第二百零七章 軟和到樂瑥將臉埋在那,拱了拱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301
  第二百零七章 軟和到樂瑥將臉埋在那,拱了拱

    亂七八糟的不好想了許多,其實也隻是一瞬之間。

    但是不管怎麽說,衛司韞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隻要賀雲初醒過來,就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

    剩下的都慢慢來,他們還有半輩子的時間,反正認定了,就不會輕易被動搖。

    但是這時候懷裏的人忽然一動。

    有輕微的灼熱呼吸噴灑在頸邊,令衛司韞微微一僵。

    更令他僵硬的是,感覺自己腰間的衣料被人輕輕地拽了一下。

    溫熱的掌心透過衣料,微微將體溫與他貼近。

    衛司韞難得的不敢動,他不知道這是賀雲初沒有清醒無意識的動作,還是她已經認出了自己是誰。

    兩相無言許久,衛司韞才敢輕輕地呢喃出一句:“,,雲初?”

    “嗯。”懷裏傳來悶悶的回應。

    衛司韞心頭一緊,感覺方才憋著的全部勁都一下鬆散了,妥帖了,隨著賀雲初的那聲回應,都落回了實處。

    “你抱太緊了。”賀雲初喘了兩下,剛醒過來又被衛司韞這樣擁住,她有點頭昏眼花。

    想要推開衛司韞又舍不得。

    她已經很久沒有跟他這麽貼近過了,上次匆匆一見,接著她就跳了江,從衛司韞現在箍著她的力道來看,應該是嚇的不輕。

    衛司韞放開了一點,托著賀雲初的頸,胡亂地吻她的額頭,鼻尖,最後流連到嘴角。

    這個人的味道全是他熟悉的,雖然昏迷將近一個月,身上被藥裹挾,帶著淡淡的苦味,可是隻要是這個人,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溫的,熱的,衛司韞就覺得心安。

    賀雲初原本還不大舒服,被他小雞啄米似的弄的癢癢,不禁笑了一聲:“你也不嫌我髒。”

    “髒什麽,”衛司韞抬起手,愛憐地撫了撫她消瘦的側頰,“我每日親自擦拭的,早晚一次,知道你愛幹淨,怕你醒過來怪我。”

    日日擦拭?

    賀雲初感覺心口溫熱,不知道衛司韞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難受嗎?”衛司韞沒放手,依舊抱的穩穩的。

    賀雲初搖頭,主動更近地貼在他身上,腦袋半靠在衛司韞肩頭。

    劫後餘生,醒過來自己在意的人就在身邊,她好像經曆了一場冗長的夢,夢裏丟了很多東西,同樣也得到許多東西。

    失而複得的感受太好了,她一刻也不想離開衛司韞。

    安靜了一會,賀雲初才猛然想起自己跳江之前的事。

    “兒子呢?還有平安,平安還好嗎?我跳下去那日看見莫景行也跟著跳下來了,他不會把平安怎麽樣了吧?”

    “兒子在外頭,平安也在外頭,”衛司韞見不得她著急,緊著自己說了:“都沒事,莫景行如今被關押著。”

    那日應當是莫景行救了自己,雖然賀雲初不知道這個人出於什麽目的,但是在失去意識之前,確實是莫景行抓著她,強行給她換了個落水的方向。

    否則要是直接從這麽高的地方砸下去,就算是在江裏,也會因為衝力喪命的。

    不過平安沒事,已經讓賀雲初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但是再怎麽樣,莫景行跟平安也是血脈相連的父女。

    他沒有下手真的將平安殺了,就說明這個人還有救。

    雖然賀雲初對他儼然是厭惡至極的。

    衛司韞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準想他。”

    “我沒有想他,我隻是沒想通莫景行為什麽一定要將我們的兒子帶走,在找到樂瑥之前,其實我一直擔心——”

    接下去的話賀雲初沒有再說,但是衛司韞明白她是要說什麽。

    想到莫景行衛司韞就隻想冷笑:“還能是為什麽,不過是想看著我們的孩子,認他當爹,腦幹缺失,尋求刺激罷了。”

    跟莫景行僅有的幾次會麵,衛司韞顯然都很討厭莫景行這個人。

    更不用說現在還隔著搶兒子的仇了。

    提起來總是顯得多餘。

    賀雲初於是不說了,她精神還沒有恢複,大病過後整個人身上都帶著懶洋洋的鈍感,不大想去麵對尖銳的問題。

    衛司韞就更不想提了,好不容易他們之間沒人打擾,他倒也寧願安靜地與賀雲初待一會。

    兩個人就是不說話,也顯得安心。

    可是這時候,門口卻突然伸進來一個腦袋。

    賀雲初看見了,眼前一亮:“樂瑥!”

    樂瑥好奇的眼神隻是刹那,瞥見前些日子都躺在床上無聲息的女人已經醒過來了,他高興了一下,可隨即就有些不高興了。

    衛司韞摟著賀雲初沒動,看著他兒子跨門檻都要扶門框,小短腿噠噠噠地撲過來,蹬掉了腿上的小鞋子就要怕上床。

    他現在上床的動作可熟練了,隻不過因為著急,所以顯得吃力了些。

    賀雲初伸手就要去拉他,雖然自己都可能沒有什麽力氣。

    但是手在半空就被衛司韞阻止了,牽回來再好好攬著。

    “嗯?”賀雲初不解。

    衛司韞悄悄的,很小聲在她耳邊說話:“瞧著吧,你兒子霸道的很,認定的東西都不讓碰,你猜他是推開你還是推開我?”

    賀雲初傻眼了,霸道?

    回想那晚在船艙的種種,好像是有些霸道。

    還有些虎頭虎腦的,把平安騙出去了自己又跑回來,說賀雲初舍不得他。

    但是會不會推開自己還真不好說。

    賀雲初隻是短短與他相處了不到一個時辰,曆盡艱險。

    而衛司韞則已經帶了他一些時日。

    想到這裏賀雲初有些吃味,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兒子,要是推開她,她會很難過的。

    樂瑥見沒有人幫自己,有些氣呼呼地將他倆看了一眼,大半身體已經上了床,他隨即一滾,小身子滾到了衛司韞賀雲初身邊。

    大概是將自己滾暈了,爬起來的時候還搖了兩下頭。

    然後——

    撲到衛司韞和賀雲初的中間,硬生生將自己擠進去了。

    賀雲初詫異,這小子是認她的嗎?

    衛司韞也沒有想到,以為這小家夥會二選一,哪成想隻是不樂意他們抱在一起不抱他。

    他彈了樂瑥一指頭,笑道:“臭小子,這會兒倒是知道爭寵了。”

    樂瑥被他彈的有點痛,往賀雲初那擠了擠。

    這幾日都是衛司韞抱他,所以有點習慣了習武的人身上那些強硬的肌理,但是賀雲初身上軟和——

    尤其是肚子,雖然很平坦,卻非常非常的軟和。

    軟和到樂瑥將臉埋在那,拱了拱。

    ‘吧嗒’。

    一顆淚珠子砸在樂瑥的發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