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子韞要被罰了,哈哈哈哈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36
  第二十章 太子韞要被罰了,哈哈哈哈

    往下望是明滅的燈火闌珊,扶風城攏在一片繁鬧中。

    方才禮花升起的赫然是宮闈方向!

    衛司韞神情嚴峻。

    皇宮出事了??

    賀雲初不明所以,跟到門口時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麽大事了?”

    衛司韞沒法告訴她。

    那禮花,是他的人放的。

    黃色,代表出事的人應當是衛凜。

    然而皇室中,牽一發動全身。

    事態不明朗,他也無法坦露。

    隻能將視線在賀雲初肩頭轉了一圈,問道:“肩上的傷上藥了麽?”

    “啊?”

    賀雲初下午時被賀輕羽潑了那杯茶水。

    不過冬衣厚重,倒也沒傷著裏麵。

    她以為‘容錦’問的是她此前的傷換藥沒有。

    畢竟他不會知道自己在賀府起的爭執。

    “還沒,一會我就去上,你別——”擔心兩個字賀雲初說不出口。

    沒準人家隻是隨口一問,她這樣說倒顯得自作多情。

    “找小倌給你上,女子留疤不好。”

    “啊。”賀雲初有點懵地點頭:“好。”

    衛司韞說完人就出去了。

    ==

    翌日。

    一早起來全城皆知,皇宮昨夜遭了刺客。

    今日全城戒嚴。

    “要死了撒,”香姐拍著胸脯歎氣:“聽說聖上昨夜遇刺,就差一點那劍就捅破咯,人受了大驚,今日還沒醒呢!”

    媚兒在一旁練古箏:“雖然連夜封鎖,可謠傳昨夜血流成河,趕過去的百官還有護衛的禦林軍,受傷的不少。”

    賀雲初本來在盯木工師傅雕花,聞言撲過來:“誰傷了?!”

    “哎呀不是你那容公子。”香姐白了她一眼。

    昨晚上小柳兒都跟她們說了。

    說進來的那氣場強大,麵如冠玉的公子姓容。

    皇城裏有幾家姓容的?

    這一猜就知道是誰了。

    沒想到賀雲初運氣這麽好,那晚居然碰上一個香餑餑。

    “我是說誰傷了?”賀雲初扯開話題:“皇宮不是應當守衛森嚴,還能讓刺客把劍懟到聖上的鼻子底下去?”

    說到這,香姐似笑非笑地看了賀雲初一眼:“嗐。”

    賀雲初被她看的渾身汗毛:“毛?”

    “要不說人運氣好的時候老天都幫你呢?”

    小柳兒接口:“你不記得了?禦林守備軍,那是太子韞的管轄,昨夜出了這麽大差池,即便他是太子,必然也要吃掛落的。”

    太子韞要被罰了。

    哈哈哈哈哈。

    賀雲初心底一陣爽快:“那還有誰受傷,你們方才說的什麽官?”

    “是二皇子。”

    賀雲初:“啊?”

    “方才不是說那劍差點捅到聖上那,半途是被二皇子攔住了,聽說正刺在胸口呢。”

    “如今宮裏大亂,聖上受驚嚇過度還未醒,二皇子重傷昏迷,就連皇後,也哭昏在殿前。”

    如此說來,太子韞這一頓懲罰是怎麽都躲不掉了。

    還是頓大的。

    賀雲初沒聽見容錦受傷的消息,不知怎麽鬆了口氣。

    “那刺客抓住了麽?”

    香姐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聽說抓住了兩個活口,正在太理寺審呢,估計有眉目吧,太理寺反正也是太子的,那地方往往人進去就沒了半條命。”

    太子韞的殘忍手段她們也都是聽過的。

    向來落到他手裏的,隻能自求多福。

    皇宮。

    太理寺廷尉司。

    衛司韞從審訊室走出,麵容冷肅。

    蔡柄給他遞了一條帕子,因太子手上沾了血。

    “殿下,如何?”

    這撥刺客早已蹲守在皇宮,出手時衛凜乘步攆從前朝回後宮,禦林軍防不勝防。

    邪了門了。

    禦林軍的在案名冊,巡守,一向都按太子定下的嚴格規定。

    而這幫人出現,居然奇異地避開了他們的所有耳目。

    衛司韞淡淡道:“從頭到尾,隻說皇帝昏聵。”

    蔡柄一聽就跪下了:“殿下,此話,旁人可說,您可不成。”

    叫人聽了去,是要治罪的!

    “怎麽,他們說的不對麽?”

    衛司韞麵上露出嘲諷。

    當今聖上無治世之能,朝綱混亂,民生疾苦。

    花著國庫百姓上繳的賦稅,養了一堆術士,天天祈求長生不老。

    對他不滿的,比比皆是。

    蔡柄臉色煞白。

    雖然殿下與聖上麵上平和,但是他也清楚他家殿下渾身反骨。

    對聖上,更是莫名憎恨。

    當年殿下的娘親,拚死保的聖上登基。

    可聖上這十幾年的作為,確實不算對得住故人。

    “人醒了麽?”衛司韞淨了手,仿佛方才說昏聵的人不是他,轉而關心道:“整個太醫院都召過來,悉心伺候著,他這時候可不能死。”

    蔡柄:“,皇後娘娘說此事我們責任重大,也不讓我們的人接近,她親自守著呢。”

    “隨她去吧。”衛司韞又道:“衛司閆呢?”

    “止了血,太醫說醒過來就無大礙了。”

    衛司韞一聲冷笑:“這皮肉之苦受的,聖上醒來,就該封賞了吧?”

    衛司閆如今還沒有授封,是因皇後野心攔著。

    皇後想要的,絕不止一個親王之位。

    “去瞧瞧。”衛司韞邊走邊問:“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聖上遇刺前,本就頭痛難忍,又受驚嚇過度,一口氣堵在喉頭,這才——”

    踏進溫玉宮,衛司韞突然停下了步子。

    這廊下跪著的人,不是趙素又是誰?

    院裏聒噪,眾人沒發現他。

    一襲鳳服加身的鬱慧彌正低斥趙素:“你當自己是誰?毫無憑證就說聖上腦袋裏有東西,你是不是上次在獄裏沒待夠?!”

    趙素出事前本就在太醫院有醫職。

    後麵孟柯心裏有愧,在衛凜麵上提了幾句,她就又回來當值了。

    方才她診了半晌脈,又瞧了衛凜各處異樣。

    最後道,聖上病發突然,應當是顱內有異。

    鬱慧彌眼看就要上手。

    她急怒攻心,就怕衛凜這時候出事。

    若是人此時死了,那大局已定,登基的可就是衛司韞了!

    絕對不能!

    “你一口一個有異物,怎麽,巴不得聖上出事是不是??”

    趙素跪的麵帶為難:“不、不是。”

    鬱慧彌隻顧撒氣:“來人,給我帶下去掌嘴!”

    宮人上前架住趙素,就要拖下去。

    衛司韞朝前一跨,過了門檻,幽幽一笑:“這麽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