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堂堂太子,被體罰沒有宮人勸阻?
作者:賀雲初衛司韞      更新:2022-11-26 14:36      字數:2229
  第十八章 他堂堂太子,被體罰沒有宮人勸阻?

    賀雲初驚訝過來,又有些不屑:“可再怎麽,他也是個草包。”

    孟嬌嬌想到太子韞平時的一些所做所為。

    傳聞他對皇後這個養母極為苛刻。

    皇後送到他宮裏的東西,多半是被當麵投湖,或者當著宮人的麵打砸了。

    對二皇子更是。

    她爹前兩天去上朝,回來還說,皇子閆臉上帶傷。

    似乎是被太子韞給揍的。

    這位太子,全然不在乎世人評說,一點麵子都不給皇後母子。

    朝野上下已經有太子暴政,不夠仁厚之說了。

    今日又罰了賀逢。

    休妻在前,太子本就占了喜怒不定,忤逆恩師的口風。

    那也難怪賀雲初如今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嗬,某人此前可是死纏爛打,非人家不嫁。還有,說太子是草包,那是你沒見著過他的城府。”

    “哈!”賀雲初不是看不起人,但她就是看不起草包太子:“他就是個被寵壞的嫡皇太子,他懂城府,還能弄得落人口風?”

    反正賀逢和太子韞,在賀雲初眼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狗咬狗正好。

    總之四麵八方無論哪個方向漏風,都總算把東風吹到了她身上。

    孟嬌嬌:“,,也不能這麽說。”

    她能感知自家老爹私下跟太子走的挺近,而且從老爹口中也能聽出,太子並非無抱負。

    相反,他深謀遠慮,私下排兵布陣,有計謀得很。

    那些台麵上令人詬病的,都是他自我保護的偽裝。

    在權勢路上,要走的遠,無異於別人將你當成草包。

    草包才能活的長。

    但這些對賀雲初沒法說出口。

    兩人的婚約已經是過去事,她說出來,反倒像是給賀雲初傷口撒鹽似的。

    “雖然但是,太子與賀逢的關係,你不是應當清楚麽?”

    話題繞回來了。

    賀雲初心道我清楚什麽,我一個剛來幾天的。

    但這話她不敢說,怕孟嬌嬌拿馬鞭抽她。

    於是支吾道:“我這,腦子最近不好使,忽清醒忽迷蒙的,”

    “我看你就是被男婚女嫁衝昏了頭。”孟嬌嬌嫌棄她:“賀逢是誰,是你冷心冷情的爹。”

    “,你說的還挺對,不過如今不是我爹了。”賀雲初轉移話題:“不過你覺得容錦這人怎麽樣?”

    “容錦?你還認識認識容錦了?”

    “也不算認識,但我知道他這人,傳聞他從庶子做到容家頂梁柱,很有一番風骨。”

    孟嬌嬌當然認得容錦。

    就如賀雲初所說,容錦確實有些能耐。

    不過她對對方印象不深,隻知道處事手段果決,似乎不愛黨爭。

    “他沒什麽特別吧,雖是二皇子伴讀,但他與各皇子,走的都不近。”

    賀雲初心說那肯定是你不知道。

    以他身中連生蠱,又遭人暗害追殺來看。

    容錦不可能簡單。

    說到連生蠱,與容錦約好的就是今夜。

    “跟你說太子呢,他小時候被賀逢以讀書為由,罰抄書文到關節炎發作,還數次因被罰在烈陽下背書,導致中暑,你說,他能不恨賀逢?”

    “他堂堂太子,被體罰到這地步沒有宮人勸阻?孟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人傻好騙啊?”

    孟嬌嬌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但她少時,確實曾撞見過如此場麵。

    要說起來,太子韞少時的脾氣,與如今倒也真是變化頗大。

    多年前追在賀逢身後喊太傅的小殿下,如今已經是個冷然的男人了。

    賀雲初提到太子韞就心煩。

    “孟姐姐,我今日還與人約了有事,多謝你奉陪,改日定當攜上門,再見再見!”

    說完匆匆遁了,仿佛慢一點又會聽到太子的往事。

    孟嬌嬌在原地佇立半晌。

    總覺得哪裏不對。

    難不成情愛當真如雲煙,說不見就不見了?

    一個人,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全然換了副心腸麽?

    ·

    是夜,琉秀坊。

    賀雲初吃過晚膳就在房裏做琉秀坊的開業籌備。

    缺些什麽,還有什麽要完善的。

    能想的都又過了一遍。

    門被敲響的瞬間,她還下意識望了一眼窗欞。

    小柳兒推門進來時,小臉煞白。

    賀雲初不明所以,往後一瞧。

    跟著進來的,不是‘容錦’又是誰?

    “賀姐姐,這位公、公子,說與你有約。”

    賀雲初以為容錦還是會走窗子,沒成想卻從正門進來了。

    這逛青樓光明正大了?

    “小柳兒,你這臉色怎麽回事?”

    小柳兒:“,,”

    她不敢抬頭瞧‘容錦’,隻道:“無、無事,我原本是想過來給你換藥,既然有客人,那我晚些再過來吧。”

    小柳兒說著就將門帶上了。

    賀雲初將視線放在‘容錦’臉上。

    ‘容錦’亦然,視線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

    下午時聽蔡柄來回稟,說賀雲初離開賀府時,衣裳半濕,受傷的肩膀看著也不對。

    他擔心是賀逢被他罰過,將怒氣撒在了賀雲初身上。

    於是才早早過了來。

    見人沒事,他暗自鬆了口氣。

    “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衛司韞好笑,反問:“那你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賀雲初想問什麽就問了:“小柳兒怎麽一副非常怕你的樣子?”

    怕他?

    是怕他。

    衛司韞暗自想。

    那夜他來琉秀坊尋賀雲初,若不是因為小柳兒,也不會身中媚藥。

    他要混進來,隻能用客人的身份。

    青樓裏的人,有些手段用慣了。

    那小柳兒就將他當成了恩客,往他茶水中下了媚藥。

    若不是後來因為找賀雲初的事情耽誤了,小柳兒恐怕也沒有命活到如今。

    因此方才一見他,小柳兒差點嚇破膽。

    那晚鬼迷心竅,被衛司韞的色相衝昏了頭腦,可如今再看,這人周身氣場冷厲,哪裏是她招惹的起的人?

    因此她忙不迭地退了。

    賀雲初聽完,不可思議:“你那晚不是被仇家報複,是小柳兒給你下的藥??”

    敢給他下媚藥的仇家?

    衛司韞冷哼,估計還沒出世。

    “你那晚說,你是第一、第一、”賀雲初有點說不出口:“你如果是,那來青樓幹什麽?”

    她莫不是被人騙了!

    一個來煙花柳巷被人下藥的人,那能是來閑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