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含春(抽獎活動開始啦)
作者:南川了了      更新:2022-11-24 16:32      字數:3546
  第22章含春(抽獎活動開始啦)

  他的手指虛虛撫在姚蓁的腰身之上,指腹輕點,叩著她側腰處的衣料。

  姚蓁瑟縮著後退,不知是因為怕還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什麽,聲音放低,尾音發顫:“你想做什麽?”

  宋濯不應聲,掐著她的腰將她扯回,指尖撫上她的臉頰。

  指腹下的肌膚溫熱,指尖輕輕摩挲,觸感比衣料上細膩的絲綢還要滑上幾分,溫度較平時略高,不用看,便知緋紅一片。

  ——是被他吻成這般模樣的。

  宋濯喉結微動,微涼的指尖,順著肌理滑到她柔軟的唇邊,又滑到水潤的唇瓣上,旋即指節微曲,指腹抵著她嫣紅的一點唇珠。

  姚蓁擰眉,推拒他的手,偏著頭,欲避開他的指尖,一麵張皇觀察著賬外動靜,一麵又竭力避讓著他,輕聲道:“你且放開我。”

  宋濯沉聲道:“不放。”

  他側耳分辨一陣,又轉過臉來,語調溫和,手下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緊緊箍住她纖長的後頸:“公主大可將動靜鬧得更大些,屆時不用濯將他請進來,他自知殿中之事。”

  姚蓁微惱,用力推他的臂膀,顫著聲音啐道:“你莫要唬人,賬外分明沒有人聲。”

  她終於得了空,將他推開,自他的臂膀中脫身而出,手扶著漆麵桌案,足尖試探著觸及地麵。

  雙足甫一落地,她偏頭打量,看見他身後帳簾處透出的一線月光,便欲借著月光,向外跑去。

  她攏了攏散開的發,未及動身,便聽見賬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渾身一僵。

  腳步聲逐漸清晰,正精致朝這邊靠近,秦頌輕聲詢問:“君洮,可曾睡下了?”

  宋濯不應聲,緩步行至姚蓁身後,微微俯身,貼在她耳後,輕聲道:“公主,濯未曾唬你。”

  溫熱鼻息灑在她的後頸之上,姚蓁身軀戰栗,僵在原地。

  帳外不僅秦頌一人。

  秦頌久久未曾聽到回應,問身邊人:“君洮不在,還是睡下了,為何不點燈?”

  旋即苑清的聲音響起:“屬下不知。”

  頓了頓,道:“許是不在,若是睡下,主公應會點燈的。”

  秦頌了然應聲,又同他低聲說了兩句什麽。

  ——然而姚蓁已經無暇去分辨他的話了。

  她的肩頭上,搭著宋濯的一隻手,手指翻轉,把玩著她鬢邊的一縷發,青絲纏綿繞在指尖。

  旋即,宋濯的下頜貼上她另一側肩頭,瘦削的下頜尖,硌得她有些痛,一觸即離,旋即與她耳鬢廝磨。

  她擰著眉,才要推開他,便察覺他撥了撥她鬢邊有些汗,濕淩亂的發,緩聲道:“公主現今還要出去嗎?”

  他與她緊緊貼著,低沉的聲音震顫在她耳中,震得人耳畔發麻。

  姚蓁雙唇翕張,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便聽他繼續沉聲道:“公主不妨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若是即刻便出去,未免會惹人生疑,你與我在帳中做了些什麽。”

  邊說著話,他的指尖邊緩緩貼著她的耳畔,擦過她的臉頰,點在她的略有些腫脹的紅唇上。

  姚蓁顫了顫,呼吸一窒。

  她竟險些忘卻則個。

  她現在若是掙脫出去,迎麵碰上秦頌,言明自己為何出現在此,倒好應付過去。

  可她被他弄亂了,衣裳。發髻,連同她自己,都被他揉的不成樣子,稍微一打眼,便會察覺到。

  姚蓁抿緊唇,身軀發顫。

  帳子外,低聲交談聲忽然一頓,旋即姚蓁聽見秦頌道:“你聽見君洮的好說話聲了麽?”

  邊說著,他的腳步聲遲疑著朝帳子處靠近。

  姚蓁心一驚,眉尾“突突”直跳,連忙轉過身,撲進他懷中,伸手捂住他的薄唇,顫著用氣聲道:“你小聲一些!”

  宋濯高挺的鼻骨硌著她手腕,因為她身高差距,她不得不踮著腳尖去捂他的唇,身軀與他緊緊相貼,幾近嚴絲合縫,裙裾層疊的布料緊緊貼著她腰身,勾勒出腰臀相連處的弧線。

  她側耳聽著外麵動靜,頓了頓,手往下移了移,又道:“不對,你別說話了。”

  宋濯沒有躲閃,任由她捂著自己的唇。

  帳簾被風吹得微微搖蕩,月光漸漸流淌入內,折射著映在宋濯的眼眸中,明明滅滅,晦暗不明。

  他們距簾帳太近,姚蓁總疑心秦頌即刻要走進來,心跳砰砰,空閑著的那隻手,抓著宋濯的臂膀,眼波瀲灩向他身後,又抬眸看向他,滿是哀求,示意他往後退。

  她感受到,手心下宋濯的唇微微抿了抿。

  她柔聲道:“求你,你亦不想讓人瞧見自己此時的模樣罷。”

  宋濯冷哼一聲。

  旋即他一手捏住她的腕骨,另一手按住她的腰,幾乎是托抱著她,兩人退到屏風隔著的內間裏。

  帳外風聲寂寥,秦頌的腳步停在簾帳處,手觸著簾帳邊,身影清晰地映在簾帳上,卻踟躕不敢入內。

  他再一次問道:“你沒聽到嗎,方才分明……”

  苑清沉聲道:“沒有。”

  秦頌的聲音中便多了幾分猶疑:“許是我聽錯了。”

  苑清道:“嗯,可能是風聲。”

  秦頌恍然大悟:“對對對,是風聲太大了。”

  他的手從簾帳上放下,身影漸漸淡去,對苑清道:“你若是有事忙,便先行去罷。我在這邊等候君洮一陣。”

  苑清應是,頓了頓,提醒道:“公子切記,主公不在時,不喜旁人入他屋舍之內,更不喜旁人未經允許,碰他的所有物。”

  秦頌緩聲道:“知曉了,我不會入內,待我等到他,向他稟報完方才所他所吩咐我的事,自會離去。你且去忙罷。”

  帳外的人聲,漸漸淡去。

  帳中,姚蓁的身軀與宋濯的緊緊貼在一起,心跳砰砰。

  方才他的動作過於突然,她未及反應,便被他扯過來,踉蹌著落下了身上的氅衣,又因為被他抱著,沒能及時撿起。

  氅衣就落在簾帳幾步處,人隻要一進門,便能發現。

  她緊張地心跳幾乎要跳出咽喉,被宋濯攬在懷中,身軀緊繃,欲要回頭去撿起,又不敢。

  聽聞秦頌說,自己不會入帳中,她略略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也漸漸放鬆下來。

  她平複了呼吸,雙手撐著宋濯的胸膛,支起身子,才要從他的懷抱中脫身而出,驀地聽到屏風外,簾帳被人掀起,旋即腳步聲傳進帳內。

  與此同時,宋濯忽然發難,滾燙的指尖,按了按她的腰身,輕輕撫了撫。

  她身軀一軟,雙手一顫,倒在宋濯懷中。

  秦頌的低喃聲響起:“君洮啊君洮,兄長隻是站得累了,進來尋個椅子便出去,你可莫要慍怒……”

  他之後又低聲說了些什麽,姚蓁已聽不清了。

  她被人摁著腰提高,雙手倉皇地按在宋濯腰間的玉質革帶上,足尖被迫踮起,幾乎不能沾地。

  她的頭被宋濯的另一隻手強勢地扣著,亦被迫仰起。

  姚蓁慌忙搖頭,作口型道:“不行,不行的,他會發現的……你不能在此時吻我。”

  她這般說著,發絲隨著搖頭的動作蕩漾,目光閃爍,微齧下唇,像是害怕極了。

  宋濯沉沉望了她一眼,扣在她腰間的手,忽然鬆開,旋即滑過她的腰後,將顫抖著的她緊緊按向自己。

  他貼在她耳邊,用氣聲道:“你在害怕什麽,嗯?”

  他尾音微微挑起,勾的人耳畔發熱發麻。

  姚蓁側頭避讓,因著同他之間的間距被他驟然拉近,手沒有來得及避讓,被他的玉革帶硌得有些痛。

  她眼中噙淚,又急又怕,雙手微微掙紮,掙出些鬆動的空隙,便順著他的腰身往上,撐在他的胸膛上,微微向上掙動身軀,試圖這樣可以擺脫他在她腰間的桎梏,拉開緊緊相貼的兩人之間的距離。

  宋濯扣著她後頸的那隻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她便無法再搖頭,心中更焦灼了一些,手下也用了些力氣,推著他的胸口、鎖骨、肩頭。

  ——混亂之間,她的手按在了宋濯的脖頸之上,手心下有一處凸起,那是宋濯的喉結。

  箍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臂猛然收緊,姚蓁吃痛,小聲抽氣,旋即感覺到手底下的喉結,快速地上下滾了滾。

  姚蓁感覺到他的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臉上,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感知到危險,停住動作,遲疑地將手按在他精瘦的手臂上。

  宋濯再次貼在她耳畔,用氣聲道:“你害怕他發現你同我交吻,害怕他看見……”

  他頓了頓,高挺的鼻尖抵在她腮側,又挪至她的耳畔:“害怕他看見,你被我吻的眼中含淚、麵色含春的模樣,是不是?”

  姚蓁羞惱,胸脯劇烈起伏,用力推他,用氣聲道:“不……”

  這一個字的音節沒來得及完全發出,他冷冽的氣息便爭先恐後地湧緊她鼻間。

  ——他極度強勢的,不顧她的意願與反抗,將她吻住。

  他撫在她腰間的手,流連著向上,掌心擁著她纖瘦挺直的後背。

  姚蓁瑟縮著躲閃,不明白他為何忽然變得這樣凶,唇舌強勢地擠入她的口中,攫取著她的氣息。

  他之前並不是這樣,疾風驟雨一般,絲毫躲閃餘地不給她留。

  ——她被他吻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秦頌還未離去,腳步聲在外間中,來回走動,每走出一步,姚蓁便顫抖一次,越發瑟縮著要躲開。

  可宋濯怎會讓她躲開。

  他不滿地扣住姚蓁的後頸,將她往自己身上又摁了摁,另一隻手重重揉了把她的側腰。

  果不其然,如往先一般,姚蓁絲毫抵抗不住他這樣的動作,頃刻便軟了身子,口中含糊地哼出一聲漾著水意、隱隱含著媚的嬌,吟,應是被她緊急刻意壓製過的。

  宋濯吻著她,將她這一聲勾入他唇齒間,手仍不放開。

  姚蓁的鼻息漸漸愈發急促,她欲開口製止他,然而一張口,要麽被他的唇舌堵住,要麽便是發出奇怪的輕哼聲,連忙被她緊急製止。

  推搡之間,她的裙帶微微鬆開,衣領也漸漸鬆散,胸口劇烈起伏。

  她根本絲毫抵抗不了他,在他的攻勢下,潰不成軍,哪裏還能分出半分心神,留意屏風外的動靜。

  而宋濯依然衣冠齊整,甚至,她手撐在他胸口時,察覺到他的心跳都未曾快幾分。

  如若不仔細查看他的動作,他仍是那個清冷矜貴、端方自持,待人疏離的宋公子。

  姚蓁被他揉著,意識到自己現今的模樣,莫名有些委屈,喘息聲中漸漸溢出一些不大明晰的哭腔來。

  宋濯微微一滯。

  旋即聽見,外間腳步聲漸漸減緩,繼而停下,秦頌猶疑的聲音響起:“君洮,你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