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估了你

  聽說有新人要上台，一時間侍月樓內都是起哄聲。

  “去不去，我耐心有限。”溟風凶狠道。

  鳳九歌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他，咬緊了下唇：“去……”

  溟風鬆開手，丫13看著她走上台，別扭的和其他女妖們一樣跳舞。

  “脫！”溟風大聲道。

  聲音傳來，鳳九歌動作一僵，顫抖著手摸向了腰間。

  一件、兩件……

  溟風雙手抱胸，眼中滿是得意：“鳳九歌，你也有今天！”

  台下的魔也議論紛紛。

  “好醜的女人，身上全是傷疤，真是丟人現眼！”

  鳳九歌緩緩閉上雙眸，將外界的議論都屏蔽在耳外。

  終於一曲完畢。

  當鳳九歌再次睜開雙眼，眸光一片死寂。

  周圍看客隻覺掃興，早就散開，溟風也覺無趣，和朋友們喝酒炫耀去了。

  鳳九歌蹲下身撿起衣服，麻木的一件件穿上。

  剛穿好，一件墨袍便映入眼簾，緊接著耳邊傳來男人熟悉冰冷的嗓音。

  “我還真是高估了你！”

  楚雲淵！

  鳳九歌背脊一僵。

  “以後你也脫光了衣服跳舞，如何？”楚雲淵滿是嘲諷地說。

  鳳九歌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帶。

  這次上台，她幾乎用了全部的勇氣。

  如果每天都如此……

  鳳九歌仰頭看向楚雲淵冷厲的下顎，眼眶泛紅：“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我？我受的折磨，還不夠嗎？”

  她悲愴的神色向一根根針刺向楚雲淵。

  楚雲淵心一緊，很快神色更加冷厲。

  “不夠，除非你死！”

  鳳九歌不再祈求，緩緩垂下頭，像是沒了靈魂的傀儡一樣繞過楚雲淵往台下走去。

  她隻是想活著，為什麽如此難？

  鳳九歌回仙客來的路上，一直聽到有人在議論自己。

  “你們看沒看到，她那麽醜的身體還真敢露。”

  “隻要能傍上大人物，這算什麽！”

  鳳九歌回到柴房，將門緊緊關上，身體無力的往下滑，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響了柴房的門。

  “小仙仆，太子殿下讓你過去。”

  鳳九歌猛然驚醒，聽到太子二字，不由心顫了顫。

  他又想如何折磨自己……

  擦了擦臉，鳳九歌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楚雲淵的房門前，敲門進去。

  她沒看到楚雲淵，隻透過虛掩的門看到一個白色的背影，似乎正在和主座上的人匯報什麽事。

  鳳九歌屏住呼吸，驀地聽到屋內的聲音——

  “鳳族之主鳳塗修煉禁術，殘害仙族同類，已被天帝捉拿，現關進了琅琊天牢！”

  鳳九歌腦中轟的一聲，愣在原地。

  怎麽會這樣？

  突然，一陣風吹過，穿戴整齊的楚雲淵出現在鳳九歌麵前，黑漆漆的視線看著她。

  “誰給你偷聽的膽子？”他咄咄逼人訓斥。

  鳳九歌艱難問道：“我爹的事……是你做的？”

  楚雲淵狹長的黑眸深沉：“本殿發現鳳塗時，他腳下是仙力盡失而亡的仙人，我按天條辦事。”

  鳳九歌臉色蒼白，渾身發顫。

  “我母親已一命還一命救了歌姬，我也付出了代價，被驅逐出鳳族……我求您高抬貴手，放過鳳族和我爹吧！”

  楚雲淵薄涼開口道：“你自身難保，本殿憑什麽應你？”

  憑什麽？！

  鳳九歌眼尾腥紅的看著楚雲淵，顫抖著手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腹上的疤。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擲地有聲道。

  “你不是問我這是怎麽回事嗎？這是在天牢時，孩子被強行取出留下的疤痕！”

  “我曾懷過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