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誓遠離聖母媽（2）

  　　吳琴一聽有東西在吃玉米，以為是獾，拿上家夥就往暮煙指的地裏去。

  　　“我家那附近也有地，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我也得去看看，”

  　　準備回家的人，紛紛調轉方向，跟在吳琴身後，往暮煙指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不清是玉米地裏是什麽東西，裏麵傳出來的刷刷的響聲，證實了暮煙說的“有好多東西在吃玉米”的話。

  　　眾人紛紛放慢腳步，把不大的一塊玉米地圍了一圈。

  　　吳琴手勢一揮，圍在外圍的人一下子擁了上去。

  　　“啊！”

  　　“啊！”

  　　尖叫聲嚇得藏在玉米地裏偷食的鳥滿天亂竄。

  　　“吳嬸不是偷玉米的，是偷人的呢，”說話的人，聲音不算小，讓還沒來的及進玉米地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玉米地裏烏漆嘛黑，吳琴看不清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是誰。

  　　“啪”

  　　此時不知是哪個抽煙的漢子，拿出打火機開了火。

  　　“大媽？”

  　　暮煙一喊，吳琴奪過漢子手裏的打火機，走到兩人身前。

  　　微弱的火苗照在兩個半光著身子的人。

  　　不是孫英又是誰，再看男人，是村裏的一個整天隻知道招貓逗狗，不幹正事的地痞流氓。

  　　暮煙還想再看時，眼前突然一黑，緊接著頭頂上方傳來打趣的聲音，

  　　“小小年紀，就這麽色，長大還了得，”

  　　暮煙：……

  　　被捂住雙眸的暮煙，看不見，隻能聽到孫英帶著哭腔，慌亂的聲音，

  　　“媽，是他強迫我的，我不是自願的，媽你信我，是他強迫我的，”

  　　緊接著又聽到一聲極響亮的巴掌聲，之後除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穿衣服的聲音消失，暮煙眼前的大手也緊跟著消失。

  　　隻見孫英已經穿好衣服，拽著吳琴的手，喊冤，“媽，我真的是被他強迫的，你相信我。”

  　　“回家我再給你算賬，”吳琴氣狠狠的拽著她就往玉米地外走。

  　　男人慢悠悠的跟在兩個人身後，往玉米地外走。

  　　他本就是無賴，被人發現了，也沒多在意，“是啊，就是我強迫她的，”

  　　“劉仁，都是一個村的，你怎麽能這麽幹，你還是不是個人，”

  　　“押著他，去找村長，一定把他送到監獄蹲幾年，

  　　……

  　　眾人七嘴八舌的商討怎麽處置劉仁。

  　　他好像沒事人一樣，朝著走在最前頭的孫英喊，

  　　“英子，你不是和我說，李正不行嗎，要不你直接跟了我算了，以後也不用隔三差五就拉著我玉米地裏鑽了。”

  　　“每次我既要顧著你，還要忍著被蚊子咬，難受的很，”

  　　孫英被吳琴拽著，聽到劉仁的話，頭幾乎要埋到胸前。

  　　突然，孫英胳膊上拉扯她的手沒了蹤跡。

  　　等她反應過來時，隻見吳琴，已經轉身，扯了一根玉米杆，去抽劉仁。

  　　眾人看見劉仁被抽，動作一致的抬頭望天，“今晚天真黑，咋一個星星也沒有。”

  　　“誰說不是，”

  　　“可能要下雨了，”

  　　……

  　　靜謐的夜，劉仁嗚哇亂叫的聲音有些許滲人。

  　　事情最終以劉仁被送到派出所算姑且結束。

  　　這日，暮煙正在院子逗貓。

  　　劉蘭氣衝衝的從大門外朝他走過來，抬手要過來拽他。

  　　暮煙先一步，從椅子上跳起來，後退一步，躲過她的手。

  　　劉蘭沒逮住她，更生氣，“那天，你為什麽要把你奶奶他們叫到玉米地裏去，為什麽讓你大媽當著村裏那麽多人的麵難堪。”

  　　暮煙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老天絕對是搞錯了。

  　　李全不是她的孩子，孫英才是，不然怎麽解釋，她現在為了孫英氣的要打他。

  　　暮煙看到即將要進家門的身影，狠狠掐了一下的自己的大腿，兩行熱淚就這麽流出眼眶，

  　　“我以為有東西偷咱家玉米吃，玉米是奶奶辛苦種的，不能讓東西吃了，”

  　　丸崽大驚：“謔，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這都會。”

  　　暮煙：老子啥不會。

  　　“那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行了，叫那麽多人去幹嘛，”劉蘭還在不依不饒。

  　　暮煙委屈的嘴角向下撇，“天快黑了，我不敢，我隻是叫了奶奶，那些人是自己去的。”

  　　吳琴在門外聽到孫子的話，心裏暖洋洋的，這孫子沒白疼，知道疼他奶奶了。

  　　進門看到暮煙被劉訓哭的可憐模樣，語氣不善的朝劉蘭說，“他就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他懂什麽，”

  　　丸崽：……他懂，他比誰都懂。

  　　把他拉到自己身邊，暮煙好像突然找到了依靠，抱著吳琴的腰放聲大哭，

  　　“奶奶，我不知道大媽在玉米地裏，我以為有人偷咱家玉米吃，我不是故意的，”

  　　吳琴看著孫子哭的這麽傷心，雙手掐著胳肢窩，暮煙被抱了起來。

  　　“奶奶知道啊，全兒不哭了，”吳琴抱著孫子在懷裏晃，沒好氣的撇了一眼劉蘭。

  　　劉蘭被她這一撇，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暮煙會這麽委屈。

  　　她剛才在回家的途中，聽村裏人談論孫英，那些話髒的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沒忍住上前和那些人辯駁，誰知聽她說孫英是被迫的，她才是受害人，那些人說的話，比之前更難聽。

  　　劉蘭聽不下去，轉身離開。

  　　回到家看到暮煙，忍不住上前質問他。

  　　可剛才婆婆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她，暮煙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他懂什麽，他隻是擔心奶奶種的玉米被東西吃了而已。

  　　劉蘭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趴在婆婆肩頭上低聲啜泣的暮煙，愧疚感原地爆發。

  　　傍晚，暮煙睡得正熟，就聽見一聲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個不停。

  　　猛地一下睜開眼，眼裏的煩躁和不悅溢出眼眶。

  　　劉蘭見他醒了，臉上露出慈愛的笑，聲音輕柔的像是在哄剛出生的嬰兒，“小全，醒了，起來吃飯吧，”

  　　“哦，”暮煙沒什麽表情的掀了被子，就要下床穿鞋去吃飯。

  　　劉蘭這副樣子，百分百是有話想和他說，他一會還要吃飯，她那些讓人生理不適的理論，他一個字也不想聽。

  　　劉蘭察覺出暮煙的冷淡，心裏隻以為是他還在為中午的事情生她的氣。

  　　劉蘭坐在床邊，彎腰拿起床下的鞋，“小全，中午是媽媽太急了，語氣不好，小全別怪媽媽好不好，”

  　　暮煙沒回她，眼睛隻盯著被劉蘭握住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