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作者:婻書      更新:2022-10-03 21:53      字數:6065
  第143章

  如此無所顧忌的場景,放在以前,若沒有星茴的看破,妖皇等人還不會另作他想,畢竟從小雪覓就是這樣粘著時淵的,現在醉了酒,更是釋放了粘人的天性。

  可被星茴點破之後,再看這樣的場景,當真是怎麽看都覺得時淵居心叵測!

  在雪覓直直跑向時淵,又被時淵拎到自己懷裏的瞬間,星茴雙目呲地一下冒出火來。

  妖皇一個不沒控製住直接捏碎了酒杯。

  古溪心裏更是一個咯噔,看來星茴說的事,當真不是誤會了。

  唯有龍十七沒意識到這畫麵還有另一種可能,隻單純的以為雪覓粘時淵的那股勁兒又犯了,不甘心的走上前去。

  好不容易這些天小崽兒被他整個霸占住,到了夜裏,也從未聽他說要回時淵那兒,怎麽這一喝醉就現原形了呢,一身冷冰冰的時淵,究竟有什麽好粘的!

  三兩步走了過去後,龍十七伸手就想要將整個人都坐在了時淵懷中的雪覓拉起來:“乖雪覓,我們先回去了,你喝醉了。”

  雪覓推開他的手後,轉頭就死死摟抱著時淵的脖子搖頭:“我要淵淵。”

  說著還將臉貼在了時淵的脖子上,左右蹭著,帶著酒香的溫熱氣息噴灑在了時淵的脖間,令時淵不得不微微用力地扣住了雪覓的腰,防止他繼續亂動。

  另一手則放在他的背上輕撫著,低下頭看著死死粘在他懷裏的人,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低啞:“喝了多少?”

  雪覓耳邊嗡嗡的,雖然聽到了時淵的話,但腦子裏轉不過來,哼哼唧唧想要掙紮掉腰上按著他的手,試圖繼續往他懷裏鑽。

  要不是這麽多人看著,妖皇都想上腳了:“你給雪覓喝什麽酒,他連普通的酒都沒喝過,你竟然敢喂他仙釀!還不帶雪覓先回去。”

  這不省心的,一天天的淨找事!

  眾多上神都在看著,總不能任由雪覓當眾失態。

  龍十七連忙雙手齊上,想要將雪覓直接抱走,但他想是一回事,雪覓完全不配合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稍微用力點,雪覓還嗚嗚地往時淵身上粘的更緊了。

  看不下去的星茴直接起身上前,打算強硬將人抱走,跟喝醉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麽黏糊在時淵的懷裏,都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

  然而星茴一動,時淵抬手一擋,另一手穩穩將人圈緊了幾分,兩人的視線一對上,周圍的氣場瞬間就變了。

  奏樂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那些仙姬小心的退開,整個空氣都好像多了一股緊繃感。

  如此敏感的氣氛,原本並未注意到這邊來的上神也不由地看了過來,但他們也沒多想,見到三個僵持的人和一個喝醉酒的小龍君,隻以為龍族的搶崽又升級了。

  有些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這要是真打起來那就好看了,爭了這麽多年,那麽一團小崽子都長這麽大了,也沒見他們真打過一次。

  星茴手上暗暗用力,若非因為雪覓還在時淵的懷裏,他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動手。

  而時淵麵色淡淡,直視著星茴的雙眸卻藏匿著一絲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警告,一種所有權的宣示。

  這氛圍實在是有些過於緊張了,讓其他原本單純看戲的上神都跟著提起心來,不至於吧,難道真的會為了雪覓的歸屬大打出手?

  星茴本身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對上同樣深不可測的時淵,妖皇真怕他們兩人當眾打起來,隻好上前,一手壓在了星茴的肩膀上,道:“雪覓喝醉了,時淵你先帶雪覓去休息吧。”

  這點信任妖皇對時淵還是有的,時淵絕對不會是一個趁著雪覓喝醉而做什麽的人,眼下的情況時淵肯定不會放手,雪覓又這麽粘著他,妖皇隻能讓時淵把人先帶走再說。

  聽到休息兩個字,雪覓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將下巴擱在時淵的肩膀上,醉呼呼地露出一抹甜笑來:“要睡覺,跟淵淵一起。”

  烏訣雖然不太清楚剛才為何會有一觸即發的緊繃感,但想著時淵與龍族本就不太和睦,這些年也隻是因為龍崽稍微和諧了一些,如今當眾搶崽兒才導致脾氣上來了,連忙想要緩和氣氛的圓場道:“雪覓這醉的可不輕,時淵你就先帶他回去吧,別待會兒鬧騰起來,我們這群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時淵將雪覓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朝著眾人點頭示意就準備先行離場。

  結果雪覓在他身上踢著腿的嚷嚷:“我不,我不走,我要跟淵淵一起,我要淵淵!”

  時淵無奈地看著他:“我在,雪覓,看清楚,是我。”

  雪覓眼前都是虛影,哪裏看得清,但聲音很熟悉,氣息也很熟悉,想了想,這人好像是淵淵,頓時不再鬧騰,乖乖窩在時淵的懷中不動了。

  南月忍不住笑著道:“這小雪覓真的是,從小到大粘時淵這點是半點沒變,當年那麽小一隻,路都還跑不穩當,搖搖晃晃的一會兒不見時淵就粘了上來,現在長大了,還是這麽個粘人的性子。”

  雪覓扭著腦袋努力朝向說話的人,可惜看不太清,勾著時淵的脖子,眼神迷迷蒙蒙表情卻很認真道:“要粘的,我是淵淵的童養媳,所以要粘著。”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剛才說話的南月手裏一個不穩,酒杯掉在了桌子上又滾落到了地上,那清脆的碎裂聲,仿佛砸在了眾人的心上。

  青鹿一個沒忍住,被自己嗆的咳了幾聲。

  在場的,什麽大風大浪都見識過,連天帝一統三界的野心都剛體驗了一番的眾神,直接沒繃住表情地扭頭看來,眼神中的震驚毫不掩飾。

  童養媳,小龍君,時淵?

  雖然成神已久並不太需要睡眠了,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就是時淵都沒忍住,詫異地低頭看向懷裏的人,往外走的步子直接頓住地停在了原地。

  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的雪覓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在往下沉,本能的怕掉下去,勾著時淵的脖子往他身上爬。

  這黏糊的親昵,還有剛才那話,刺激的龍十七猛地瞪大了眼睛:“雪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誰教你的這些話!”

  龍十七直接炸了,什麽童養媳,哪來的童養媳,他的大寶貝覓覓什麽時候成了別人的童養媳,還是時淵的!

  簡直不能忍!!!

  再看現在扒在時淵懷中的人,龍十七想都沒想,直接衝上去想要把雪覓給搶過來。

  時淵又怎會讓他近身,直接神力一擋,直接將龍十七擋開了。

  妖皇也一下子懵了,前不久才剛知道時淵對他們家小崽兒意圖不軌,今天竟然就聽到了這麽一番驚人的言論,別說龍十七了,他都想要衝上去先把雪覓搶回來再說。

  烏訣上神生怕妖皇氣的不管不顧起來,連忙上前兩步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雪覓這才多大,懂什麽,估計是不知在哪兒聽到的,這會兒說胡話呢。”

  其他的上神連忙應和:“這仙釀以後可不能給雪覓亂喝了,看把孩子醉的。”

  “這怕是喝了不少,趕緊回去休息吧。”

  “喝醉了的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眾神你一言我一語的試圖將這醉話給岔過去,妖皇這才從腦子發蒙的狀態回過神來,然後一邊運氣一邊催眠自己,不能生氣,雪覓還小,定然是胡亂說的。

  星茴卻早已怒火中燒了,幾乎是怒吼道:“時淵!你就是這樣引誘雪覓的?”

  否則他們那麽乖的一個崽兒,怎麽會有自己是時淵童養媳的認知,這定然是被他人灌輸的,時淵究竟安的什麽心,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居心不良的!

  他還是個人嗎!!

  就連古溪也繃不住了,一摔酒杯的站了起來,雪覓是父母不在了,可他還有族親呢,論血緣,他和玄詩是同族,他才是跟雪覓有血親關係的親叔叔!

  雪覓還有長輩在呢,這是當他死了嗎,這樣誘哄!

  時淵無視了星茴的怒吼,低頭看向雪覓時,眼底翻湧著複雜,聲音克製道:“為什麽說自己是童養媳?”

  亂七八糟的聲音太多了,但最後一句因為貼近雪覓的耳邊,倒是聽清楚了,想了想,道:“要像瑤姝姐姐,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的。”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向瑤姝。

  眾神齊聚三重天,朗真作為人族的上神,自然也來了,隻要有朗真的地方,那肯定是跟著瑤姝的,雪覓這話,直接將原本好好坐在朗真身邊的瑤姝驚的直接跳起。

  無辜的雙眼瞪的無比的大,要知道這次她可是老老實實,不認識的絕不亂碰,沒有朗真陪著絕不亂跑,以至於這些天她在天宮中,那是乖的不得了,半點禍都沒闖的。

  本來以為這一次可以平平安安的來,不惹半點事的走,怎麽臨別宴上給她砸下了這麽大一口鍋,她冤不冤啊!

  對上妖皇古溪等人冒著火的眼睛,那恨不得要吃龍的目光,瑤姝直往朗真身後躲,這一次她感覺朗真都救不了她,可是她多冤啊,這關她什麽事嘛!

  瑤姝欲哭無淚,雪覓啊雪覓,虧姐姐攢了好多好多靈果帶給你,你這樣害姐姐嗚嗚嗚!

  妖皇怒道:“瑤姝!”

  瑤姝拽著朗真的衣服嚇得不敢冒頭:“不關我的事啊,我,我從來沒有跟雪覓說過什麽報恩相許啊!”

  朗真連忙起身,將瑤姝擋在身後,瑤姝雖然闖下大禍小禍無數,但都在他可以善後的範圍之內,可這一次,朗真都有些眼前發黑,不知道割地賠款能不能保下瑤姝的小命。

  麵對著龍族幾位上神的怒火,朗真也忍不住心下抖了抖:“諸位,這個…”

  朗真還沒想好要怎麽為瑤姝開脫,又聽雪覓微卷著舌頭,帶著朦朧醉意道:“十七叔說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就像瑤姝姐姐那樣,要許的。”

  話一說完,雪覓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被時淵打橫抱著的腦袋直往後仰,再也克製不住地直接昏睡了過去。

  時淵運起一股輕揉的靈力將雪覓的腦袋托起,然後穩穩靠在了自己的懷中,轉身看了眼龍族眾人,目光最後掃了眼定格石化的龍十七,語氣一如既往地波瀾不驚:“雪覓困了,我先帶他回去了。”

  說完,直接大步離開了大殿。

  但這一次沒人去攔時淵,因為破案了,並非時淵居心不良的誘哄,這事情的源頭竟然出自他們自己人!

  此刻的大殿靜的落針可聞,眾神大氣不敢出,生怕觸了龍族的黴頭。

  那些樂師仙姬早已惶恐的能躲多遠躲多遠了,上神一怒,他們可承受不起一絲半點的。

  原本忍了又忍的妖皇,開始慢條斯理一邊折疊衣袖一邊道:“龍十七,那話你可曾說過?”

  龍十七還沒從雪覓把自己當成時淵童養媳的認知中回神過來,又突然發現整個事件的起因好像是自己?自己也懵的有些不知所措:“我…好像…”

  妖皇死死地盯著他,氣的額上的龍角都冒了出來:“嗯?說沒說過?”

  龍十七見狀嚇得龍鱗都恨不得炸開了,哪裏敢認,直接拔腿就跑。

  妖皇怒吼道:“龍十七!你個混賬東西!你看我這次不打死你!”

  龍十七一邊跑一邊嗷嗷叫:“皇叔你冷靜啊!這,這是誤會!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所以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因為龍十七?

  星茴大跨步地追了出去,今晚適合屠龍!

  躲在朗真身後的瑤姝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朗真的衣袖,她剛剛真的是被嚇的不輕啊,現在小心髒還撲通撲通的亂跳。

  朗真將她壓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不要亂動,然後用自己寬大的衣袖將瑤姝整個藏了起來。

  雖然事情好像是因龍十七而起,但難免不會將妖皇的怒火給牽連過來,這時候還是小心不要冒頭的躲起來比較好。

  朗真決定連夜帶著瑤姝回神域去,短期內,他們絕不會踏入龍族領地半步!

  龍十七撒丫子跑,妖皇在後麵拿著神鞭追,這小子就是從小打少了,才會如此不著調,這次不抽個狠的讓他長長記性,下次怕是真要翻過天去!

  龍十七被打的嗷嗷直叫:“皇叔!皇叔你消氣啊!”

  妖皇多少年沒有這樣動彈過了,就連對付天帝他都沒這麽氣急上火的,聽到龍十七還敢求饒,手裏的鞭子甩的更狠了:“消氣!我今天不抽掉你一層龍鱗我讓你知道什麽叫消氣!”

  妖皇這邊還沒解決呢,星茴也追了出來。

  龍十七一看這陣仗著實怕了,皇叔再怎麽樣那也是他皇叔,不可能真把他打出個好歹來,星茴那就不一定了,嚇得龍十七直接化作一條紅龍打算直接飛走,先跑出去躲躲再說,這氣頭上不跑真會被扒掉一層鱗的。

  然而他一飛,尾巴就被一根金色的繩索給纏住了,龍十七回頭一看,這不是天帝的神縛嗎!

  連神縛都用上了,這怕是天要亡他啊。

  關鍵是這神縛還是他從天帝私庫裏淘出來送出去的!

  緊跟著星茴追出來的是青鹿,眼見著妖皇是動真格的了,青鹿忙道:“妖皇還請手下留情,雪覓醉酒才會說出這話,若他醒來知道因為他的關係,他的十七叔被如此教訓,隻怕會更自責。”

  龍十七連連點頭:“就是就是,皇叔你冷靜冷靜,你打在我身,痛在崽兒的心上啊!”

  妖皇冷哼一聲:“這還不好辦,那就打的表麵看不見就行!不敲斷你一條龍腿,我讓你這麽口無遮攔!”

  話是這麽說,但尾巴上的神縛還是給鬆掉了,神縛一鬆掉,龍十七猛地一下竄了出去。

  不等妖皇和星茴動作,古溪直接捏著拳頭追了上去,這混賬東西,以為當人叔了,多少能靠譜一點,今天不給個混合打,他隻怕還當自己是當年闖多大禍都輕拿輕放的龍崽呢!

  口無遮攔的給雪覓灌輸錯誤認知,以身相許誰不好,偏許了時淵,以後時淵對他不好,他們打都不一定打得過,簡直氣死個人!

  這一邊龍十七被打的嗷嗷叫,另一邊時淵抱著睡著的雪覓慢慢朝著塵虛宮走去。

  懷裏的人睡的安穩,溫熱的氣息輕緩地噴灑在他的頸窩處,這樣一個致命又敏感的地方,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逐漸適應了另一道氣息的侵占。

  想著那句淵淵的童養媳,時淵忍不住勾起嘴角。

  明亮的月光拉長著身影,照亮了時淵溫柔的眉眼,也照亮了他懷中之人一半的熟睡側顏,一片歲月靜好。

  一路走回塵虛宮,寢殿微暗,並未點燈,除了窗外的月光,隻有幾顆被雪覓放在扶櫻樹上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本來熟睡的人被放到床上後,迷迷糊糊又醒了一會兒,眨巴著醉意朦朧的眼睛,似乎辨認了一會兒眼前的人,確定認清了,這才笑開,卷著舌頭,帶著一股撒嬌的甜膩喊道:“淵淵……”

  時淵嗯了一聲,給他擦了擦臉,也低著頭看著他笑:“嗯,小童養媳。”

  雪覓嘻嘻笑著又喊了一聲:“淵淵。”

  時淵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的眉眼:“我在。”

  雪覓睡了一會會,這會醒了就又有精神折騰了,於是扒著時淵的手臂試圖往他身上纏。

  時淵扶著他以免他摔下床去:“又精神了?不睡了?”

  雪覓拉著時淵的手看著他道:“要以身相許的。”

  雪覓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將自己的指頭拉出了一個放在時淵的眼前,想到什麽,又拉出一根來:“兩次,要許兩次。”

  說完又將時淵的手指拉出一根來:“淵淵一次。”

  時淵笑著解讀著他的意思:“我救了你兩次,所以你要許我兩次,你救了我一次,我也要許你一次?”

  雪覓認真的點頭:“嗯!要許的。”

  時淵將他努力伸著的兩根指頭握住,輕輕彎了下來,放回了自己的掌心:“那雪覓告訴我,你喜歡嗎?喜歡時淵嗎?”

  雪覓一聽到時淵的名字就笑眯了眼,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淵淵!”

  時淵:“有多喜歡?”

  雪覓歪著頭想了想,張開手畫了個兩手能畫出的最大範圍:“這麽這麽喜歡!”

  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時淵抬手,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雪覓的掌心,穿過他的指縫,十指與他緊緊交握,微一低頭,在他額上輕輕一吻,緩緩滑下,又吻在了他的鼻尖上:“我也喜歡,喜歡雪覓。”

  雪覓從小就被人摟著抱著親著,但隻有時淵親他的時候,被親過的地方就會癢癢的,哪怕這會兒他醉的腦子一片迷糊,身體的本能卻依舊能感受到,於是認真的看著時淵的雙唇,好奇為什麽隻有這裏親他,他會癢呢。

  看著看著,雪覓想要用手去摸摸看,可手被握住,動不了,腦子一急,直接仰頭親了上去,他要嚐嚐看,對方嘴裏到底有什麽讓他覺得癢的東西。

  窗外,一條紅龍從天空翻騰而過,緊接著一條白龍追在那條紅龍的身後,雲層後的靈光四溢,戰鬥激烈。

  時淵慢慢放開了握著雪覓的手,在雪覓微微碰觸後想要退開時,直接攬住了他的腰,將人扣在了自己的懷中,加深了這個淺嚐即止的吻。

  毫無經驗的雪覓暈頭暈腦的,被時淵輕輕一挑,雙唇微開,讓出了道。

  一聲龍吟從天際傳來,雲層中隱約浮現出了金龍的身影,那條紅龍被追的無處可逃,又反身過來繼續在雲層裏躲藏。

  時淵輕輕吻著,將毫不抵抗予取予求的人扶著後腦放平在了床上。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新奇體驗,雪覓眨巴著水霧蒙蒙的眼睛,體會著,承受著,過一會兒,便主動抬起手,環上了吻著他的人的腰身,指尖輕輕捏住衣衫,在一片醉意和親吻的暈眩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等雪覓的氣息漸漸平緩下來,帶著酒氣再次陷入深眠中後,時淵輕輕撫上他微紅的唇畔,抹去殘餘的濕潤,微啞著低聲道:“你不會的,我會慢慢教你。”

  教你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