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混亂城市的白玫瑰
作者:月夜笙歌      更新:2022-10-01 12:30      字數:6521
  第214章 混亂城市的白玫瑰

    【任務編號:C,59853218

    係統編號:T0000047

    任務目標:1,活下去(完成度?)

    2,保住朱麗葉寶石(完成度?)

    完成等級:尚未評定

    評價:尚未評定】

    碧藍天空,白雲悠然,田間小道兩旁是開得正盛的油菜花,油菜花一直盛開到山坡上,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黃燦燦一片,濃鬱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村落。

    扛著鋤頭的村民三三兩兩結伴,黝黑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今年氣候瞧著不錯,應該能有大豐收,老天保佑,後麵千萬不要鬧洪災幹旱。”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會有個好收成。”

    “哎,老李,你家是不是準備換個種子?”

    “是呀,上次我發現……”

    幾人聊著天,不遠處傳來孩子的打鬧聲,幾個挎著籃子的小孩邊走邊跳,臉上巨是興奮的笑容。

    村民停下腳步,瞧了眼被花布蓋住的籃子,笑道:“送東西呢?”

    幾個孩子連忙點頭,湊在一起,嘰嘰喳喳道:“我媽做了糍粑,讓我給雲姐姐送過去,可香咧。”

    “我媽做了糕點,說雲姐姐就喜歡這個味道,讓我趁熱送過去。”

    “我姐姐做了糖糕……”

    村民也不意外,這幅場景經常在村子裏出現,“那快去吧,不然東西都冷了。”

    “那叔,我先去了。”

    “叔叔再見。”

    幾個孩子繼續興奮地蹦蹦跳跳前往目的地,他們可喜歡雲姐姐了,每次去送東西都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

    微風輕拂,野花搖曳。

    雲姝坐在院子裏乘涼,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走過去開門。

    幾個孩子站在門口,興奮的神情變得忸怩,空閑的手揪著衣服,小腦袋垂著,時不時偷偷向上瞧一眼,害羞道:“雲姐姐,我們給你送東西了。”

    雲姝眼眸彎起,高興將幾人迎進門,“快進來歇歇,走一路累了吧。”

    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拍拍胸脯,大聲道:“我不累!一點都不累!再走十公裏都可以!”

    雲姝誇讚道:“那你真厲害。”

    其他幾個孩子急了,紛紛道:“我也可以!我還能走十公、不對,一百公裏!”

    “我我我能跑一萬公裏!比你們都厲害!”

    看著他們求表揚的模樣,雲姝哭笑不得,最後給每人一個摸頭,“好,大家都是最棒的。”

    一群娃娃這才安靜下來,乖乖巧巧坐在小院中的竹椅上。

    若是哪位家長在這,大概會笑著感慨,這群皮猴也隻有在她這裏才會安安分分。

    雲姝接過糕點,又回屋拿了些零食給他們,幾個孩子美滋滋地撕開零食包,慢慢吃起來。

    媽媽說過,不能在姐姐麵前表現的太粗魯,不然她會討厭他們。

    吃完東西,雲姝陪幾個孩子玩了一會,然後目送他們蹦蹦跳跳離開。

    熱鬧的小院再次變得空蕩蕩。

    幾個孩子都很懂事,沒有將小院弄得亂七八糟,雲姝隨便收拾兩下,回到房子裏休息。

    這是一個寧靜祥和的村落。

    三年前,雲姝和祖母來到在這裏生活,村子裏的人都很友好,小心翼翼不泄露她的事,每次家裏做出好吃的,都會給她送上一份。

    半年前,祖母在病床上與世長辭,她一個人居住在小院裏,雖然有時會感到寂寞,但並不打算離開。

    雲姝偶爾會想,或許自己的一生都將在這裏度過。

    但三天前,一封意外的來信打斷她的計劃。

    寄信人自稱是祖母的姐妹,有血緣關係的那種,她在信中寫道,自己身患絕症,已時日無多,希望能和年輕時斷絕關係的姐姐重修舊好,避免帶著遺憾離開。

    還留下了電話號碼,說如果姐姐願意聯係她,就打這個電話。

    雲姝剛開始以為是騙子,畢竟她和祖母在一起生活多,輾轉各個地方,祖母從未提起過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隨後又覺得不對,信中的話語情真意切,並不像假話,提起的幾件回憶的小事,她好像聽祖母說起過。

    懷著猶疑的心情,雲姝開始翻找起祖母的舊物,最後終於發現祖母的日記本。

    看上麵的日期,祖母寫日記的時候,她還年幼,正是牙牙學語的年紀。

    說是日記,其實更偏向於回憶錄,裏麵寫滿了祖母年少時的往事,和父母的相處,和丈夫的相遇,和妹妹的扶持以及決裂,最後毅然決然離開家鄉。

    祖母對和妹妹的決裂,無疑是痛苦的,對家鄉也是眷戀的,隻是不知為何,她從未對孫女提起過這些事。

    雲姝看完日記,終於相信祖母有個妹妹,對方能查到這個地方,又用寄信的方式說明一切,足以說明用心。

    可惜祖母已經過世,這封信來得遲了點。

    若是能早一點該多好,她歎息。

    思考許久,雲姝撥通信紙上的電話,如果一切屬實,那這位雲女士就是自己在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是她的姨奶奶。

    於情於理,她都不該忽視。

    電話剛響兩聲就被接通,蒼老沙啞的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傳遞到耳邊,“喂?”

    聊了兩句,確定對方就是寄信的人,雲姝猶豫一會,還是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及祖母已經故去的事實。

    雲女士這次沉默良久,慢慢道:“是嗎,原來遲了,原來遲了呀。”

    她的嗓音中滿是死氣沉沉的暮氣,雲姝有些不忍心,她想起祖母躺在床上的時候,虛弱到仿佛隨時能離開。

    生與死的界限如此模糊。

    “還請您保重身體,祖母想必也不希望看到您傷心。”

    “是的,她向來是個愛操心的性子,總是跟在我後麵收拾殘局。”雲女士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而後安靜一會,提了一個要求。

    她希望雲姝能帶著祖母的骨灰回到故鄉。

    “可……”

    “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希望你能滿足我最後兩個心願,我想和她葬在一起,想親眼看你一眼,而且姐姐——也一定想回到這裏。”顫顫巍巍的聲音繼續道,“你願意嗎?”

    “如果真的不願意……就算了吧。”

    隔著聽筒,都能感受到對麵的遺憾和難過。

    雲姝最終選擇答應,雖然沒見過麵,但最後的血脈親人病重,自己確實應該去看一眼。

    祖母臨終前曾遙遙望向窗外,麵露遺憾。

    之前雲姝不懂為什麽,現在想來大抵是遺憾沒和妹妹和好。

    而且通過日記可以看出,祖母一直在懷念故鄉,她想幫祖母實現心願,也想去祖母長大的故鄉生活。

    聽到她的答應,雲女士沙啞的嗓音多了一次生氣,“好,我在這裏等你,要我派人去接你嗎?”

    不等雲姝回話,她又絮絮叨叨道:“還是派人去接你,你有什麽要帶的東西提前收拾好,姐姐的東西也記得都帶上,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住的地方,等到了你再看看有哪裏需要改的……”

    熱情的態度讓雲姝無法拒絕,也不忍心拒絕。

    掛掉電話,雲姝在沙灘坐了一會,目光再次落到日記上。

    裏麵有一個反複出現的城市。

    霧城。

    這就是祖母的家鄉。

    按照雲女士所說,接她的人會在兩天後到達,雲姝打算等會收拾東西,先去搜集資料,研究一下這座城市。

    網絡上的相關詞條很多,

    雲姝撿了幾個熱度比較高的點開。

    霧城,一個由於地理位置,時常籠罩薄霧的城市,高樓大廈藏在濃濃的霧中,如同佇立的黑影,也是一個犯罪率高到離譜的城市,是第二名的數倍。

    它仿佛與其他城市隔開,自成一個奇怪的體係,外人不得隨意窺視。

    雲姝住的居所大多都是祖母精挑細選出來的民風淳樸之地,她對犯罪率高其實沒有太多概念。

    隻要自己多注意點,跟在以前一樣深入簡出,應該沒有問題。

    祖母曾經長大的城市,這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

    雲姝繼續往下發照片,等看到霧城的美食和風景,遊客愉快高興的笑容,心中憂慮逐漸消失。

    霧城不一定像網上某些帖子說得那樣離譜。

    心中對霧城有了大概的雛形,雲姝開始收拾行李,和村民一一告別,安撫好哭唧唧的小蘿卜頭,在第三天的早上,等到來接她的車子。

    然後發現有點不對勁。

    黑色豪車低調優雅,車型流暢,雲姝沉默了,這輛車她在雜誌上看過,價值八位數,全球限量。

    她好像、貌似對雲女士的身家產生了誤解。

    “小姐,請上車。”身材高大的保鏢彎腰行禮,神色嚴肅。

    縱使麵前人在大熱天裹得嚴嚴實實,戴著口罩,戴著墨鏡,保鏢依舊麵不改色,隻要身份對上,其他的一切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

    為首的保鏢打開車門,其他保鏢順勢接過行李。

    雲姝輕聲道謝,坐進車內。

    黑車緩緩駛離鄉村,朝著霧都進發。

    兩天後的清晨,黑車到達目的地。

    天空霧蒙蒙一片,沉沉壓在心口,厚厚的霧靄讓整個城市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朦朦朧朧,看不分明。

    車輛行駛期間,雲姝和姨婆婆一直保持聯係,老人家每次聽到她的嗓音,心情就會好上不少。

    但電話聯係好幾天,雲姝沒聽過姨婆婆提起自己的家人,心中有了猜測。

    推開房門,屋內的一切映入眼簾,一塵不染的牆壁,隨候在一旁的私人醫生,頂尖的醫療設備,醫院的病房被完全複刻在房子裏。

    躺在床上將行就木的老人,花白的頭發,布滿皺紋的臉龐,略顯明亮的眼神。

    雲姝怔住,太像了,這位雲女士和祖母太像了,哪怕容貌老去,也無法掩蓋眉宇間的相似。

    沒有人會懷疑她們的血緣關係。

    對方也愣住,很快蒼老的臉頰上浮現出包容的笑意,沒有對她的裝扮提出意見,“過來坐。”

    雲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藏在墨鏡後的眸光複雜,好像又看見祖母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雲女士熟稔地牽起話頭,聊起曾經的事,在她的引導下,雲姝很快拋棄那一絲不自在,說起自己和祖母相處的趣事。

    兩人聊天氛圍是肉眼可見的溫馨,旁邊幾人目露震驚,互相對了個眼色,不可這位女士竟然有如此溫柔的時候,如同一個真正的慈愛長輩。

    要知道雲女士對待敵人的手段堪稱狠辣。

    看來這位小姐的地位不可估計。

    雲女士口中的祖母和她印象中溫柔的祖母截然不同,雲姝聽得津津有味。

    但很快雲女士由於精力不濟,眼中露出乏色,但她依舊拉著雲姝的手,絮絮叨叨說著曾經的事。

    醫生看了眼儀器,趕忙朝雲姝使了個眼色。

    雲姝微不可查點頭,柔聲道:“姨奶奶,我今天才來,坐了很久的車,有點餓,你先休息一會,等會我再來陪你聊天。”

    雲女士喘了口氣,露出懊惱的神情,“看我這記性,你快去吃東西,餓壞身體就不好了。”

    退出房間,站在門口,回想起於女士艱難呼吸的模樣,雲姝忽然很難過很難過。

    生命總是這樣反複無常。

    跟在傭人身後,雲姝來到自己的房間,如雲女士所說,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來。

    這表明對方調查過自己,雲姝並不覺得冒犯,大概因為她是她唯一的親人,雲姝對親人總要多一份包容。

    “小姐,您的行李已經送到房間,請問還缺些什麽,我馬上派人準備。”女傭非常識趣地省略了生疏的稱呼。

    雲姝點頭,“不用了,我要的都在。”

    晚上,雲姝吃完晚飯,洗漱完,按照約定那樣再次來到雲女士的房間。

    這會房間隻剩她一人。

    雲女士露出真切的慈愛的笑意,勉強支起胳膊,朝雲姝揮揮手,“孩子,過來。”

    兩人再次聊起白天的話題,雲女士說起曾經的往事,眼中露出回憶的幸福,每當她累的時候,雲姝便會自然接過話題,說起自己的事。

    她柔軟的嗓音仿佛山澗清泉,泠泠作響,聽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睡覺前,雲女士喃喃歎息:“好孩子,如果我能拉下臉,早點找上你們就好了。”

    一連幾天,雲姝都陪在雲女士身邊,沒有半點不耐,倒不如說她很期待和雲女士的相處。

    這天,房間裏來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其中一名男士西裝革履,手上提著公文包,一副精英做派,身後兩人同樣穿著西裝,神色嚴肅認真。

    雲女士望著雲姝道:“這麽久了,我能看看你的容貌嗎?”

    雲姝不會拒絕雲女士的要求,但猶豫地看了眼其他人,意思很明確。

    雲女士會意,揮揮手讓周圍人下去。

    雲姝摘下口罩和墨鏡,一張令世界為之神魂顛倒的容顏逐漸出現在眼前,雲女士表情滯住,這一刻,她猛然理解姐姐為什麽不肯回來這座城市,也調查不到雲姝的真實容貌。

    姐姐將雲姝保護很好,那眉眼間的純然仿若澄澈的湖麵,斂盡無數光華。

    但她自私地將雲姝帶回來,更舍不得這孩子離開,就讓這孩子再多陪她一段時間,多陪一段時間就好。

    原想著今天將遺囑立下,若是雲姝對權利感興趣,就留人輔佐她。

    若是雲姝不感興趣,就將資產交給旁人打理,她露個麵,當個幕後老板就好。

    但現在雲女士決定推翻自己的計劃,她很慶幸雲姝今天才摘下偽裝,這樣等自己死後,雲姝在手下的幫助下,可以改頭換麵離開,當個低調的富豪。

    這孩子本身就是無比珍貴的存在,隻要她願意,名利唾手可得。

    時間一天天過去。

    雲女士的精神狀態日漸變好,宅地中的人對雲姝越來越敬重。

    這位現在可是雲女士的心頭寶,磕一下,雲女士森寒的目光就會刺過來。

    但蒼老到極致的身體終究有限度,雲女士還是在某個清晨情況突然惡化,雲姝得知消息,立刻衝到房門前,卻被冰冷豪華的房門攔住。

    她惶然站在門外,像是找不到歸路。

    兩小時後,房門打開,醫生走出來,“小姐,夫人喊你進去。”

    雲姝踉蹌著衝到床前,緊緊握住雲女士的手,半晌說不出話。

    一切語言在生死麵前都顯得無力。

    雲女士安撫笑道:“別傷心,我和你祖母年少時感情好,若能同一年離開,也是一件幸事。”

    雲姝更難過了。

    不久,西裝革領的男人再次踏進房間。

    “姝姝,這是我的律師,今天叫他來是為了遺囑的事。”

    雲姝搖頭,蔥白的指尖隱隱泛白,不想承認最後一個親人也要離她而去。

    雲女士慈愛笑笑:“總是要分別的,你能陪我這麽久,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溫柔得不像個殺伐果斷的女強人。

    眾人已經習慣了。

    處理完遺囑的事,床上的老人帶著氧氣麵罩輕輕閉上眼,就這樣安靜地與世長辭,嘴角的笑意帶著抹不去的擔憂。

    雲姝一年內送走兩個親人,哭都哭不出來了,木木立在床邊,周身縈繞著哀傷。

    “小姐,請節哀。”容貌俊朗的律師走到她身邊。

    雲姝勉強回道:“許律師,謝謝你。”

    自己身邊這位就是雲女士指定的律師,稍後會協助處理雲家的財產。

    陰天,蒙蒙細雨。

    雲女士作為霧城說得上話的人物,葬禮來了不少人,雲姝作為她承認的血脈,理所當然得到所有人的目光。

    這可是個金疙瘩,抱在懷裏能生金的那種,雲家龐大的財產都由她繼承。

    照片中的雲女士笑容和藹,顯然是近期所照。

    靈柩前,穿著黑色長裙的身影纖細單薄,黑紗禮帽和奇怪的口罩遮住大半容顏,露在外的皓腕如同霜雪,充斥著易碎的美感。

    有人忍不住露出貪婪的神情,若是美人和財產兼得,再好不過。

    大家或真情或假意紛紛抹著眼淚上來,“雲小姐,節哀,人死不能複生,哭壞身子可就不好了。”

    “是呀,走的人總希望我們這些留下的人能重新開始生活。”

    “雲小姐不要傷心,家母和雲總是好友,由於身體原因未能前來,若是不介意,以後雲小姐可以來我家。”

    “雲總和我的交情非常好,雲小姐遇到事可以來找我……”

    雲姝被人群簇擁著,近乎窒息,洶湧而來的貪婪幾乎將她淹沒,本就憔悴的人身形越發不穩。

    最後還是管家趕來,帶著得體的笑意,毫不留情地將人隔開。

    許誠周作為律師也出現在葬禮上,他緩步走到雲姝身邊,“小姐,想必你現在清楚為何雲總要做出那樣的決定。”

    雲姝沉默點頭。

    律師英俊的麵容上勾起轉瞬即逝的笑容,“等到這幾天葬禮結束後,我們再具體處理剩下的事。”他鄭重道,“放心,我會按照雲總的囑托好好照顧你。”

    雲姝渾渾噩噩,聽到的所有話都在腦海中一掠而過,胡亂點頭。

    吊唁完的人群識趣散開,一些拉下臉皮也要留下來,被管家一陣擠兌,軟硬皆施送走。

    雲姝站在走廊中,往日溫馨的走廊此刻靜得可怕,沒有一絲生氣。

    女管家拿著外套走過來,焦急道:“小姐,你的身體本就不好,千萬不能受涼。”

    雲姝輕輕嗯了一聲。

    雲家的財產去向是眾人關心的大問題,但一個月後,這位突然出現的雲家繼承人,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

    有留言說,雲家繼承人深知自己是一塊肥肉,拿到財產果斷跑了,有人說財產被捐給神秘機構,雲家繼承人以此獲得庇護,還有人說雲家繼承人早就死了,錢也早就被轉移了。

    或真或假的傳言如同潮水散開,眾人不相信,但確實查不到雲小姐的去向,隻能將此事不斷向後推。

    畢竟他們連雲家繼承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三個月後,霧城某別墅小區。

    戴著口罩的女人拎著塑料袋回家,走到門前時,腳步一頓。

    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正躺著一隻白玫瑰,柔嫩的花瓣被曬得有些焉,邊角泛出黃色。

    雲姝捏緊塑料袋,緊張地環顧四周,空蕩蕩的道路上空無一人。

    這不是第一朵放在家門口的花。

    雲姝起初沒放在心上,想著是誰不小心落下,直到情況越來越嚴重,每次出門回來,必有一朵。

    這代表有一個人特地盯著她出門的時候,將花送到門口。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中。

    雲姝不寒而栗。

    小區監控查不出來,自己裝監控也沒用。

    她想,自己需要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