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被當眾逃婚的民國新娘10
作者:
月夜笙歌 更新:2022-10-01 12:30 字數:6537
第166章 被當眾逃婚的民國新娘10
雲姝美貌之名傳遍平海市,但雲家卻無一人遇到麻煩,反而發展一帆風順,不得不說荊南嶺在其中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雲父感慨道:“荊司令倒是出乎為父意料。”
縱使以一個極度疼愛女兒的父親身份挑剔看去,也挑不出錯誤。
雲飛宇默然,那人對妹妹確實上心,原以為位高權重之人必定會有強大的掌控欲,他一度擔心雲姝以後會生活得不開心。
但就這幾個月觀察,荊南嶺對雲姝非常尊重,從不會無視她的想法,也不會有任何強迫的行為。
若是兩人有分歧,便會將道理擺出來,一一說清楚,最後做出決定。
這比雲飛宇最開始想的情況要好很多,他拎起的心終於放下。
不過還不夠。
雲飛宇看向雲姝,眼神一點一點柔和下去,雲家還需要不斷壯大,他要成為雲姝堅實的後盾,讓她一生無憂無慮。
至於腦子拎不清的管和鈺就和葉寶茗,雲飛宇早就和人打過招呼,他們一輩子都別想有出頭的機會。
踩著雲姝追求愛情,雲飛宇決不允許。
瓊納斯很快拜訪雲府,說明來意後,下人領著他進入正屋。
他坐在椅子上,想起即將到來的東方美人,綠色的眼睛中仿佛著火一般,渾身血液都仿佛在沸騰。
雲家人從門口進來。
瓊納斯立刻起身,目光徑直落在身上,眼眨都不眨。
他的繆斯還是那麽美。
“尼悶嚎!”瓊納斯努力用剛學會的華國語打招呼。
雲父愣了下,隨後露出友善的笑意,“你好。”
雲姝彎起唇角,悄悄地笑。
這人的腔調好有意思。
瓊納斯瞥見那一抹笑容,頓時說不出話,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口中喃喃囈語。
身邊的助手兼翻譯上前一步,“雲老爺,上次宴會瓊納斯先生很榮幸得到雲小姐的允許,可以上門為她作畫,昨日我們已經提前聯係過,不知現在是否有空?”
助手的態度放得很低,瓊納斯願意付出一切,隻希望能為雲小姐作畫,他當然不會沒眼色得罪雲家人。
雲父笑道:“自然有空,昨日接到消息後,今天我們特地空出時間。”
一家四口全在這裏。
最後雙方商議一番,決定在小庭院中作畫。
雲家之前購買這座宅邸,正是看中了裏麵的小庭院,雲姝喜愛照顧花草,這裏最適合不過。
得益於雲家和荊南嶺的費心,幾個月前還略顯荒涼的庭院此時已姹紫嫣紅。
雲姝就坐在花叢正中央,素白的旗袍上紋在秀麗雅致的蘭花,盈盈的腰肢被細細勾勒出,如雲似霧的美麗。
助手架好畫板。
瓊納斯將要用的顏料調好,隨後站在那裏久久未動,他正以一種虔誠的、好似凝望女神的目光注視雲姝。
她就是他心中的女神。
不,應該說她是所有藝術家心中的女神。
雲父已經將生意移交給雲飛宇,今天正好和雲母一起留在庭院中,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為女兒作畫。
“聽說不少人家都想請瓊納斯先生上門作畫,全被拒絕了。”雲母小聲道。
雲父驚訝道:“這人這麽厲害?”
雲母點頭道:“而且他是主動要求為姝姝作畫。”
雲父自豪道:“姝姝美麗可愛,是我們捧在手心的寶貝,瓊納斯先生主動要求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雲姝小時候容顏尚未長開,便有畫家見之心喜,希望能留下畫作,現在這副場景他完全不意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潔白的畫布染上其他色彩。
雲父和雲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下人小心走過來,低聲匯報道:“老爺,荊司令來了。”
雲父道:“帶荊司令來這裏。”
下人應聲,轉身離去。
雲母掩唇輕笑,心中滿意,荊南嶺三天兩頭拜訪雲府,目的為誰不言而喻。
他對雲姝越重視越上心,雲母越放心。
片刻後。
荊南嶺跟在下人身後走過來,森寒俊美的容顏一如既往,眸光冷冽,氣勢攝人。
來到□□院,他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雲姝身上,周身氣場慢慢柔和。
這邊,瓊納斯和助手說了兩句話,助手看向雲姝,“雲小姐,能笑一下嗎?想一些開心的事,笑一下。”
瓊納斯眼神灼熱,他想將繆斯最美的一麵畫下來。
話音剛落,雲姝微微側首,清澈的眸中映入一個挺拔的身影,於是那輕輕翹起的唇角不自覺上揚,明媚動人的笑容傾瀉而出。
溫柔的日光落在身上,長而密的黑睫輕顫,她眸中藏著三月最溫柔的風。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暫停,直至一聲輕響發出。
手中的畫筆墜落,瓊納斯愣愣地看著她,心髒劇烈鼓動,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微笑時,萬物隻能淪為陪襯。
他有預感,這幅畫會成為他一生中至高的傑作。
……
幾天後,荊南嶺對雲姝提起另一件事。
“教我用槍?”雲姝驚訝道。
“不是需要你做什麽,但你要知道它的用法。”荊南嶺道,“想學嗎?”
他希望雲姝能多一些自保能力,但如果她真的不想學,他也不強求。
雲姝感興趣道:“我想試試。”
火車上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時代多學一點防身的東西,總歸沒有壞處。
司令府戒備森嚴,光是門口就站著好幾個士兵。
雲姝跟在荊南嶺身後,路過的士兵紛紛朝兩人行禮,偶爾能感覺到一些士兵隱蔽看來的目光,她已經習慣了。
在又一個士兵路過後,雲姝咦了一聲,停下腳步。
荊南嶺垂眸,“怎麽了?”
雲姝盯著左邊的士兵看了一會,“他好眼熟呀,我是不是在哪見過?”
被盯著的士兵麵色慢慢漲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
副官看了這人一眼,笑道:“雲小姐,他曾在雲府待過一段時間,是最先去保護你的人,後來因為某些軍中某些事情被調回來了。”
雲姝恍然大悟,她就說這人很眼熟。
“之前麻煩你了,謝謝。”雲姝道。
士兵愣住,麵上紅暈更深,大聲激昂道:“能保護雲小姐是我的榮幸!”
這一聲吼得方圓十裏都能聽見,吼完後,他自己也呆住了。
雲姝一怔,隨後抿唇一笑,朝兩人再次點點頭,這才繼續跟在荊南嶺身後。
纖細的身影遠去。
留在原地的士兵還陷在那個笑容中,同伴羨慕地搗了搗他的胳膊,“你小子可真好運,雲小姐竟然記得你。”
雲姝名揚平海市,不知多少人想要拜訪她都沒有機會,更別提被她記住。
荊南嶺在雲姝的安全上向來把控極嚴,不給任何人機會,特別是有歹人妄圖入侵雲家後,守衛雲家的人手又翻了一倍。
那麽多人守在雲家,雲小姐卻記得這個早就調走的人,可真讓人嫉妒。
士兵嘿嘿傻笑,他也覺得自己超幸運。
司令府有專門練習的靶場。
長桌上放著各種各樣的女士槍支,讓雲姝大開眼界。
雲家從商,雖然能尋到很多東西,但被管控的槍支確實不好找。
荊南嶺道:“每個都試試,挑一個你認為拿著最舒服的。”
雲姝挨個試了一遍,最後選中一個重量較輕小巧槍支,冰涼的金屬感讓她有些興奮。
荊南嶺簡要講解了一下槍支結構,指著扳機道:“扣動這裏,子彈就會射出來。”
介紹完,他示意雲姝往旁邊挪一點,隨後單手持槍,手臂持平,姿勢利落瀟灑,漆黑的眼神中是極致的冷靜。
扳機扣動,巨大的聲響在耳邊炸開。
荊南嶺的手依舊穩穩當當,幾乎不曾晃動。
士兵察看靶子情況,小跑回來匯報,興奮道:“司令,正中紅心。”
雲姝眸光晶亮,“好厲害呀。”
這裏距離靶子至少有五十米遠。
荊南嶺道:“要試試嗎?”
雲姝躍躍欲試,站到他剛才站在位置上。
靶子放擺到大概幾米開外的地方。
雲姝在荊南嶺的提示下擺好姿勢,視線專注對準紅心,三點一線,扣動扳機,槍支傳來的後坐力讓她手臂有些發麻,對準的槍口不由偏離。
最後打在靶子的邊緣處。
雲姝歎氣,這麽近的距離,她居然差點沒打中。
荊南嶺立刻查看她的情況,確定隻是肌膚有些紅後,道:“不用急,剛才做得不錯。”
副官笑道:“雲小姐第一次能打中目標,已經很厲害了,很多人第一次連靶子都打不中。”
雲姝高興起來,“真的嗎?”
荊南嶺頷首,“真的,新手都不熟練,練習多了,自然就厲害了。”
荊司令和副官極有默契地隱去別人靶子的距離。
雲姝打起精神,繼續在荊南嶺的指導下練習,女士□□殺傷力小,同時作用力也小,尚且在她的忍受範圍內。
隻是練習了一會,雲姝總覺得不對勁,開槍的時候很別扭,她求助地看向身邊人。
荊南嶺看出其中的問題,來到雲姝麵前,幫忙調整握姿,隨後眼神一閃。
雲姝正在感受調整後的變化,忽地,那人俯著身,左手伸到前麵,托住槍托稍稍上移,右手搭在肩膀上,幫她穩住身形。
這種姿勢就好像整個人被他環抱住,她能感受到他強烈的、毫無遮掩的存在感,以及手上若有似無的如同火燒的觸碰。
地上的影子此刻重疊在一起。
雲姝身體僵住,雪白的臉上紅暈彌漫。
“身體放鬆,回想我剛才說的內容,集中注意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低低的嗓音響起。
雲姝胡亂嗯了一聲,隨後肅著小臉,努力排除外界幹擾,隻是那紅得滴血的耳垂著實沒有說服力。
身後的人一點一點幫她調整角度,最後停住。
“就是現在。”
雲姝下意識扣動扳機,被後坐力帶得晃動的手被緊緊握住,停在原處。
子彈疾馳而出,正中紅心。
雲姝的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她再三確定是正中紅心後,心情一下子飛揚起來。
“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雲姝趴在荊南嶺懷中,眸光璀璨至極。
荊南嶺垂眸望著她興奮的小臉,“看到了,做得很棒。”
雲姝更開心了。
“我還想再試試!”
荊南嶺低笑,“像剛才那樣?”
雲姝笑容一僵,想起之前的場麵,染著些許紅暈的小臉刹那間如桃花綻放,紅得誘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荊南嶺見好就好,可不能把人逗急了。
傍晚,用過晚餐,荊南嶺將雲姝送回雲家,路上提起了另一件事。
平海市即將舉行大型拍賣會,拍賣會主人送上邀請函,邀請荊南嶺及雲姝共同出席。
雲姝一口答應下來,她還沒去過拍賣會,隻聽哥哥說過幾句,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尤其是這次拍賣會,聽說有不少好東西。
不過在拍賣會之前,《星辰》報社的社長先找上門來。
社長小心翼翼投去目光,“雲小姐,之前那期報紙賣脫銷了,很多人要求加印,你看這……”
雲姝搖頭,“當初說好隻印兩千份。”
她其實不想讓照片登報,但社長軟磨硬泡,她最終還是答應了,但加印就絕不可能了。
社長苦著臉,他也知道呀。
可追捧雲姝的人太多了,毫不誇張地說,整個平海市都找不出幾個不追捧的她的人。
就連那些眼高於頂的洋人個個都扒著華國語老師瘋狂學習,她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社長猜測,學習華國語的熱潮估計會持續很久很久。
還有一些自詡為才子的年輕人麵帶笑容和他套近乎,實則個個都想從他這裏打聽消息,還有人想摸到他家裏偷報紙,簡直不能忍。
雲姝的態度很堅定,社長最終帶著遺憾離開了。
雲飛宇道:“為什麽不願意?”
雲姝笑道:“這個時代需要更多不同的思想和聲音,我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得到了好的反饋,這就已經夠了。”
以後會有更多的人關注弱勢女子的生存境況,她也會繼續努力,為這個時代獻出一份力量。
雲飛宇的眼神漸漸柔軟,他揉了揉妹妹的頭,心中的想法越發堅定。
……
拍賣會當天。
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結伴而行,進入拍賣場。
明亮華麗的大廳中,珠光寶飾熠熠生輝,精致的琉璃壁燈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白色的地磚鑲嵌著金邊,處處奢華。
一共兩層樓,有包廂,也有直接坐在大廳的客人。
圓桌上鋪著白布,上麵擺滿水果點心,以及一個金色的鈴鐺。
穿著馬甲的侍者和穿著旗袍的侍女安靜站在周圍。
結伴而來的人坐到同一個桌子上,偶爾交談兩句,眼神不自覺飄向大門處。
“聽說這次雲小姐會來,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聽說了,應當是真的,拍賣會主人親口說了,若是假的,你猜這裏多少人會憤怒甩袖而去。”
“那便好,自從上次宴會一別,再無緣得見雲小姐,心中著實思念。”
“這話你可敢當著荊司令的麵說。”
“何必說這種話,雲小姐猶如九天明月,我等心懷欽慕,實乃常事。”
黑色的車子在拍賣會門口停下,門童趕忙上前,為客人開門,然而那人出來的瞬間,門童呆在原地。
荊南嶺將雲姝牽下車,她順勢挽著他的臂彎。
門童還呆愣愣站在那,雲姝對他道謝,他才惶惶然回神,失魂落魄地注視著那個纖細美麗的背影。
那便是被讚為明珠的雲小姐。
見她一麵,當真再看不進其他人。
大廳的門被緩緩拉開。
眾人目光再次聚集過去,這次他們不像之前那樣失望地收回視線,而是眼神變得更加熱烈。
雲小姐來了。
金色的燈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鍍上一層朦朧的輕紗,她穿的旗袍是純黑色,隻在腰間和領口繡著白色的臘梅。
極致的簡單,極致的美麗。
“終於再次見到她了。”有人低低感歎道。
有人率先動了,剩下的人也跟著動了。
雖然拍賣會上大家一般不寒暄,但誰讓這位是雲小姐呢,能和她多說一句話,他們也樂意。
雲姝剛一進門,就看到起身的眾人朝她走過來,其中有不少宴會上的熟臉龐。
“雲小姐,下午好。”
“雲小姐,你上次說得的話,我妹妹……”
“雲小姐,我是那個……”
幾位國外貴族麵帶笑容擠到雲姝麵前,紛紛用華國語和她打招呼。
“雲小姐,您比之前更美了。”
“雲小姐,確實是如你所說,華國語很美。”
“希望之後有更多機會能和你交流。”
經過這些天的奮鬥學習,他們已經能進行簡單的交流,這下她總願意和他們說話了吧。
雲姝麵露驚訝,隨後眼眸彎起,“有機會的話。”
她看向後麵的人群,還看到方寒澈、方夫人、管玨和管父。
管玨愣是擠到最前麵,笑著喚:“姝姐姐。”
他這一聲立刻吸引了無數嫉妒的目光,這人是誰,喊的這樣親密。
雲姝道:“阿玨,你也來了呀。”
雖然管和鈺做事不地道,但她對管玨感官很好,之前和他相處也很輕鬆,所以一直和對方保持聯係,雲家也默認了這件事。
有這麽個弟弟感覺還不錯。
管玨道:“我跟父親一起來的,未曾想湊巧碰到姝姐姐,姐姐今晚可有什麽想要的,告訴我一聲。”
此話一出,嘈雜的聲音變小,大家都想知道她屬意的東西,說不定能有表現的機會。
雲姝道:“我還沒看清單,暫時不清楚。”
眾人遺憾,繼續不停找話題聊天。
雲姝招架不住他們的熱情,往荊南嶺身邊靠近了些。
荊南嶺向前一步,眸光如刀,淡淡掃向麵前這些人,無形的壓力擴散開來。
湊上前的人脊背一涼,不自覺後退,讓出道路。
荊南嶺這才慢條斯理道:“借過。”
拍賣會主人張先生趁機上前,麵上掛著得體熱情的笑容,“雲小姐到來,令我這簡陋的拍賣會增色不少,鄙人非常榮幸。”
“您太誇張了。”雲姝笑道。
張先生笑而不語,這可不是誇張,是他的真心話。
“荊司令和雲小姐的包廂在二樓,我領你們上去。”
二樓的包廂比一樓要更華麗,大多一模一樣,唯有一間不同,其他包廂隻有後麵放著一個屏風,但正中間的包廂前麵還墜著水晶珠簾,裏麵的一切顯得影影綽綽。
“這是為雲小姐特地準備的。”張先生熱切道,“裏麵的人也經過嚴格培訓。”
荊南嶺打量四周,“你有心了。”
雲姝也很滿意,和張先生道謝。
有一層珠簾擋著,那些灼熱的目光總算收斂了些。
張先生退出包廂,站了好一會,狂跳的心髒才慢慢平複,他是近期才回平海市,聽聞荊司令有了心上人,是雲家的小姐。
不當回事的態度在看到那張報紙後驟然改變,如今見到本人,方知報紙甚至未將她一半的美麗呈現出來。
舉世無雙,名不虛傳。
拍賣會的客人陸陸續續到達現場,寬敞華麗的大廳中,低低的交談聲在各個角落響起。
來遲一步的人從別人的談話中知道,坐在二樓正中間包廂的,就是那位備受追捧的雲小姐。
細碎晶瑩的水晶珠簾隔絕了大部分目光,眾人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姿曼妙的身影,不由心生歎息。
整點,拍賣會開始。
穿著紅色旗袍的拍賣師笑吟吟走到拍賣台上,為客人介紹規則。
“……拍賣會的規則是每次叫價十萬,上不封頂,諸位先生小姐可要看好了,一旦我這鈴鐺敲響,就代表交易已成,之後出再高的價也是無用。”
“這裏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珍品,無論是買著自己收藏也好,又或是贈與他人也罷,錯過了,就再沒有機會。”
拍賣師的話語似乎是隨意一說,又好像意味深長,一切端看大家怎麽理解。
“那麽拍賣會正式開始。”
拍賣師目光含笑,“我左邊的便是今天第一件拍賣品,下麵開始走貨。”
穿著旗袍的女子小心翼翼托起一個底盤,透明的玻璃罩下,是一個精致的花瓶,似乎是某個朝代的作品。
花瓶在每一個包廂麵前停一會,讓買家有觀察的機會。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當花瓶在二樓正中間的包廂停留時,所有人同時看去。
雲小姐會對這個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