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玄學文中炮灰未婚妻9
作者:月夜笙歌      更新:2022-10-01 12:30      字數:6631
  第152章 玄學文中炮灰未婚妻9

    偌大的大廳中,一樓是驚慌失措的賓客,二樓是詭異的女仆和趙老爺子。

    事發至今,一切都已明了。

    趙老爺子和這群詭異的人勾結,準備將在場人當成祭品,想要複活在空難中死去的兒子孫子。

    “趙宏你瘋了嗎!死去的人無法複活,你怎麽能聽這些人胡說!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一位眉宇間俱是正氣的老人站出來,“死而複生違背世間常理,為天不容啊!”

    他和趙老爺子是多年好友,如今好友變成這幅瘋癲的模樣,他既憤怒又痛心。

    趙老爺子嘎嘎笑了一聲,聲音嘶啞,“收手?不可能。”

    “從得到良潤和濤濤死亡消息時,一切都來不及,上天無情將他們從我身邊帶走,我為什麽還要顧忌天理。”

    “隻要他們能回來,我什麽都能做,就算是下地獄。”趙老爺子一字一句,森寒入骨。

    老人歎息著搖頭,好友沒救了。

    賓客中不乏力壯的成年人想要另行突破,但剛有動作就被一個黑袍人抓住,一把匕首毫不猶豫插進腿裏。

    慘叫聲響起,男人抱著大腿不住翻滾,麵上疼痛難忍。

    “爸!”旁邊一個年輕人立刻撲過去,臉色慘白。

    女仆陰惻惻看向所有人,笑容詭異,“你們最好不要有小動作,乖一點,能活久一點。”

    賓客們麵色陰沉,按照這群人表現,即使那個存在是神明,也絕對是個邪神。

    人群中不少女人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滿臉淚水。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想象。

    “逆天改命就連那些能人誌士也不敢觸碰,你怎麽就能確定這些人一定有能力!”仍有人試圖離間雙方,隻要他們起爭執,賓客就能找到機會。

    趙老爺子還沒開口,女仆說話了。

    “閉嘴!”女仆厲聲,麵容猙獰,“大人是無所不能的,區區根本複活不在話下,他是這世間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切都要在他麵前俯首稱臣!”

    “隻要祭品滿意,大人一定會垂青我等。”她的態度虔誠又瘋狂,顯然深信不疑,“他才是這世間的真理。”

    “質疑那位存在的統統都要受到懲罰!”

    女仆聲音尖細,又開始念起奇奇怪怪的語言,讓人不寒而栗。

    很快大家就看見剛才試圖挑撥的人突然雙目暴瞪,臉色不斷張紅,呼吸困難,他的手死死抓著脖子,像是想扯開某種套在脖子上的東西。

    身邊人麵色驚恐,不住後退,這副場景比一切都要有震懾力。

    人類最恐懼的便是未知之物。

    雲姝下意識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拉住手腕,很快一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眸。

    “他現在不會有事。”晏新霽低低道,“放鬆點。”

    正如他所說,沒一會,倒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得救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中布滿驚恐。

    雲姝單薄的身體輕輕顫抖,這副場麵對她的衝擊力太大了,生命在此刻顯得太過渺小。

    她隻能靠著未婚夫,從他那裏獲得安全感。

    晏新霽垂眸,透過鋪著地毯的地磚,他能感受到下方死亡的味道,怨氣在徘徊,冤魂在哀嚎。

    那是數條人命堆積起的血腥。

    眼前這群人從某個地方得知他的存在,又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認為他需要人祭,自顧自地殺了數十人,一心一意想要召喚他。

    又決定特地殺命格貴重之人用以祭祀,簡直可笑。

    不過這股怨氣確實對現在的他有幫助,一切負麵的情緒都能成為他的養料。

    隻是……

    晏新霽看向懷中的女人,可愛美麗的未婚妻還小心翼翼地躲在他懷中,可憐又可愛。

    他可不想現在被她看到吸收怨氣的場麵。

    嚇到她就不好了。

    身邊這些蟲子的眼神也很礙眼,穿著密不透風的黑袍,卻一直隱蔽地看向他的珍寶。

    覬覦邪神的寶物,是無上之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雲姝渾身不適,這裏的影響對她很大,奇怪的黏膩感越來越多。

    不僅是來自他人灼熱的視線,還有遍布空氣的無處不在的沉重氣息。

    如果符燦燦在這會告訴她,這是地下室中被壓製的怨氣慢慢彌散在整棟房子裏,聚靈體比普通人對這些要更加敏感。

    這棟別墅已經沒了幹淨的地方。

    大廳的時鍾指向八點半,女仆的神色忽然變得狂熱興奮,血一般的嘴巴弧度越咧越大,煞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弧度。

    “開始吧!一切為了至高無上的存在!”

    大廳的氛圍變了,奇詭的狂熱在黑袍人中蔓延,隱藏在兜帽下的臉上貪婪和虔誠混雜,古怪又癲狂。

    他們準備了這麽多年,必須要在今天實現夙願!

    那位大人必定看到他們的誠心。

    焦急的賓客內心一驚,心中不好的預感接連湧出,這種有信仰的群體是最難纏的,他們不會為利益所動,剛才那麽多人試圖交涉,沒有一個成功。

    現在是要開始祭祀了嗎,這群人會對他們做什麽!

    正當眾人焦灼之際,一個黑袍人忽然在女仆身後出現,遞上一個盒子。

    女仆接過後打開,興奮詭異的神色不變,“這是送給你們的。”

    常人看不見的黑氣從盒子中奔湧而出,席卷一樓的賓客。

    眾人看著她的動作,先是麵色茫然,隨後一點一點發現不對勁。

    原本害怕恐懼的心底攀爬出其他情緒。

    憤怒、仇恨、痛苦、鬥爭。

    他們看著身邊其他人,像是在看仇人,即便是親人也一樣麵目可憎。

    好討厭啊!

    好惡心呀!

    好礙眼呀!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吧,全部都去死吧!!!!!!

    精神被汙染的賓客惡狠狠撲向親朋好友,毫無留情地開始毆打,被毆打的人茫然一瞬,隨即出現同樣凶狠的眼神。

    “就是你上次搶我的生意,殺了你!!!”

    “你太礙眼了!去死吧!”

    “是你上次給我下絆子!!要讓你付出代價!!”

    女仆尖細的笑聲回蕩在大廳中,她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心中的惡意被誘導出來,賓客在極端的情緒下懷著惡意和怨恨死去,這樣死後的怨氣才會達到頂峰,他們的一切才會成為最好的祭品。

    老人枯瘦的麵龐麵無表情地注視著一切,底下人中有他的好友,有他欣賞的後輩,但那又如何。

    走上這條路,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放棄。

    他看向一個地方,渾濁的目光一頓,和其他人癲狂發瘋的樣子不同,晏家家主和他的未婚妻正安靜地站在靠近拐角的地方。

    雲姝被眼前這副場景嚇傻了,之前還和她彬彬有禮打招呼的人已然麵容猙獰,不停和身邊人廝打,就連和她交談的朋友也和其他女人扭打起來。

    她看見在場人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

    雲姝慌忙看向晏新霽,他麵色如常,隻一雙黑眸又深又沉,像是不見底的深淵。

    她扯住他的袖扣,“新霽,我們——”

    一句話還沒說完,疲憊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雲姝努力想要保持清醒,長而密的黑睫不斷顫動,最後抵抗不住,閉上眼。

    軟下去的身體被溫柔接住,男人黑眸低垂。

    睡吧,等你再次醒來,一切都會結束。

    離得近的黑袍人神色逐漸貪婪,他看到西裝革領的男人環抱暈過去的未婚妻,他知道被抱著的那個女人有多美。

    這樣的存在不該成為祭品,從對方進門的那一瞬間,他們就決定等在場人瘋狂後,將人帶走。

    剩下的人當祭品足夠了。

    眾人畏懼的晏家家主根本不被黑袍人放在眼中,縱使地位尊貴又如何,還不是淪落到這幅境地。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這樣的美人即將屬於他們。

    黑袍人一步一步朝兩人走去,那個男人低著頭,似是被迷惑一般,一動不動,黑袍人內心激動,顫抖伸出手。

    快要碰到了。

    還差一點。

    然而碰到的前一秒,他的手被扣住,幽幽的聲音響起。

    “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

    黑袍人心中一驚,立刻抬頭,一秒後,他的眼神漸漸失去光彩,如同木偶一般,機械地放下手臂。

    悄無聲息間,他的靈魂已經湮滅。

    這是某個存在給予的懲罰。

    另一個同伴發現不對勁,立刻走上前來,卻最終陷入同樣的境地。

    晏新霽將未婚妻打橫抱起,找到一個幹淨的角落將人放在椅子上,他慢條斯理為未婚妻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每一個舉動都是十足的優雅。

    女人靠坐在椅子上,秋水般的眼眸閉著,像是陷入一場美妙而短暫的夢境。

    真可愛,他想。

    確定未婚妻沒問題後,晏新霽直起腰轉身。

    橫翻的圓桌,被隨意丟在一旁的桌布,散落在地上的事物,打著轉的酒杯。

    幹淨的紅毯上凝著一塊塊暗色的痕跡,變得髒汙不堪。

    這裏已經不是宴會,是惡者的祭場。

    女仆和黑袍人高高在上地打量如同豬狗的眾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晏新霽環視大廳,眸色極深,他可不想有這樣一群信徒。

    打擾了他和未婚妻的初次登場。

    似是感覺到什麽,他看向緊閉的大門。

    那兩個已經到了。

    門外,一人一鬼打量著豪華的別墅。

    沈暨嗤笑一聲道:“人類間的自相殘殺比我想的還要厲害,真是有趣。”

    作為鬼體,他看到的比另外兩人更多,這群人沾上的人命能追溯到很久之前,纏繞他們的冤魂數都數不清。

    “人類的貪婪永無止境,千百年來一直如此。”湛陽秋淡然道。

    他穿著白色的天師袍,站在被血紅色霧氣環繞的別墅前,恍若天降的拯救者,出口的話卻涼薄無情。

    “倒是沒想到這群人祭祀的是我們,也難為這群人能找到留下的痕跡。”沈暨道。

    湛陽秋感受了一下內部情況,裏麵的怨氣越來越多,“是時候進去了。”

    沈暨腳步未動,“現在這些人都還活著,等他們死得差不多再進去。”

    “送上門的怨氣是最好的養料,這棟房子已經成了人類自己設下的祭場,在這裏它無法察覺到我們的存在。”沈暨目光邪肆,似笑非笑,“就讓這棟房子裏的人死去,留下幾個應付追查的人,等一切結束,將責任推到這群人身上。”

    正好可以借此恢複實力,左右這些人不是他們動的手,它想追查也追查不到他們身上。

    沈暨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存在,他作為人類經曆淒慘,又是橫死,死後覺醒曾經的記憶碎片,人類的性命在他眼中就和螞蟻一樣。

    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死去,隻要結果有利就好,這才是他的本性。

    沈暨可以確定湛陽秋和晏新霽和他的想法大差不差,他們終究是一個存在。

    隻是湛陽秋和晏新霽更會偽裝而已。

    湛陽秋淡淡道:“你確定?”

    “主動送上門的便利為什麽不要?”沈暨反問道。

    湛陽秋道:“姝姝怎麽辦?”

    “她在我們的保護下根本不會受傷。”沈暨道。

    他說得沒錯,這群黑袍人在賓客眼中很強大,但在他們眼裏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湛陽秋換了個問法:“你想好要怎麽麵對姝姝嗎?她以前養的寵物生病都要難過很久,你認為經過這件事,一同參加宴會的人死亡大半,她會毫不在意?”

    沈暨臉色一僵。

    湛陽秋道:“等以後她知道我們的身份,又要怎麽解釋今天的事?”

    沈暨沉默了,他對人命無所謂,但不得不考慮雲姝的想法。

    想到她可能會神色鬱鬱的模樣。

    沈暨動搖了。

    湛陽秋道:“這座房子地下的怨氣已經足夠,沒必要再讓上麵這群人一起送死,他們的地位確實會帶來麻煩。”

    “如果你還不滿意,這個女人以及她的手下也能成為養料,能為我們奉獻,他們應該很開心才對。”

    他就這樣清清淡淡說出令人發毛的話語。

    “你去解決下麵的血池,我解決上麵的人。”

    沈暨妥協了,“按你說的辦。”

    他終究不願意雲姝傷心。

    別墅內。

    女仆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三言兩語定下,還在陰森地注視大廳。

    等這裏的人死完,就可以正式開始舉行祭祀。

    啊啊啊,這麽多命格貴重之人,真是太棒了,那位大人一定會回應他們的。

    之前的祭祀中,她能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但大人卻不曾降臨,她斷定是因為沒有合格的祭品。

    這次!這次一定能成功!

    女仆或者說領頭人像是巡視戰利品一樣,巡視每一個角落,等看到一個地方,她麵色一變,那個晏新霽和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

    而兩個黑袍人就這樣傻愣愣地站在一邊。

    她眼眶瞪大,五官扭曲,憤怒的火焰高漲,獻給神明大人的祭品不能出問題!

    領頭走下樓梯,她的動作帶著強烈的不協調感,四肢像是拚湊起來一樣。

    走進了,她發現這個男人臉色冷靜,沒有被絲毫被迷惑的跡象。

    他心中難道沒有惡意?

    不可能。

    領頭直接否決,能掌控一個家族的人絕不會單純,一定會有陰暗一麵,也會有強烈的欲望。

    晏家家主的一切信息都被遮掩得很好,但就對方近些年展現出的姿態,也能知曉他是上上等的命格。

    這個人必須成為祭品。

    領頭眼神陰狠,嘴角詭異的弧度不斷上揚,她有那位大人賜予的力量,殺掉這個人輕而易舉。

    她拿出匕首,示意旁邊兩個黑袍人將他摁住,她要親自割下他的頭顱,將之作為祭品呈上去。

    黑袍人上前一步,然後手還沒抬起,動作就滯住。

    “動手!”領頭催促道,可身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她看向男人身後的兩個黑袍人,同樣如此。

    領頭終於察覺到不對。

    “你做了什麽!”

    晏新霽依舊站在那,像個普通人,但在這個場合,這副模樣才是不普通。

    麵前這個領頭身上有他的力量,不是他給予的,是她去了他曾經的沉睡之地,無意中得到了些許皮毛力量。

    一個被力量迷惑的蠢貨,連四肢都被力量侵蝕。

    邪神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領頭陰狠道:“你就不擔心這些人命!”

    “與我何幹。”晏新霽冷淡道。

    涼薄的話語讓領頭一陣頭皮發麻,她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全然不在意的口吻讓領頭麵色猙獰扭曲,她不允許自己的信仰被侮辱,“殺了他,殺了他!”

    然後並沒有用,所有靠近的黑袍人都站在中途停下動作,如同丟魂一般。

    就連領頭自己力量也失去了作用,她高高在上的心態終於變了。

    這個男人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又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眼神漆黑,裏麵什麽都沒有,他看著她,像是在看衣服上的一粒灰塵,連厭惡的情感都懶得施舍。

    那絕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

    領頭多年不曾出現的恐懼再次冒出,某件超出計劃的恐怖的事發生了。

    她在內心不斷祈禱那位大人能眷顧她,憐憫她。

    “不用祈禱了,我不需要你這種信徒。”

    簡單的一句話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

    因為太過震驚,領頭直接呆愣在原地,心中海嘯翻湧,血液像是凝住一般。

    男人淡漠地看著她,領頭下意識調動力量,但那股原本在體內亂竄的力量像是有了方向一樣,指向一個目標。

    那股毀滅性的力量在對這個人表示臣服。

    領頭詭異的麵容僵住,虛汗不停從額頭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漸漸浮現在腦海。

    如果是那樣,她未免太可笑了。

    短短幾秒鍾太過漫長,長到領頭以為自己已然經曆了一次死亡。

    領頭想起自己先前的態度,惶恐之情油然而生,她冒犯了大人,大人一定會懲罰她。

    她麵容扭曲蠕動,想要大聲求饒,聲音卻卡在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樣。

    “噓,不要吵到我的未婚妻休息。”那個存在這樣說道。

    領頭指甲掐破手心,整個身體被恐懼攫取,這一刻,她預感到自己的死亡。

    突然。

    封閉的大門被推開,白色的身影徐徐走進來。

    領頭瞪大眼睛,她知道這個人,名揚玄學界的湛天師,他一定會對付大人,她可以幫助大人對付天師,以表忠心。

    然而,她看到被譽為玄學界第一人的湛陽秋走到大人身邊,兩人沒有任何爭鬥的跡象。

    不可置信。

    湛陽秋看向仍是女仆打扮的領頭,“還要多虧了你,用大量怨氣布下召喚的陣法。”

    暫時蒙蔽了它追蹤的視線,讓一切都變得簡單。

    “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湛陽秋有問題,他絕非眾人推崇的那樣,但想這些,已是無用。

    領頭無力張了張口,多年來她視別人為螻蟻,臨死前,她自己也不過是他人眼中的螻蟻。

    窒息感湧上心尖,領頭的意識一點一點消散。

    恍惚間,她看見兩人身後巨大的影子,朦朦朧朧,卻極具存在感。

    神秘、幽森、強大、傲慢……祂眼中是獨屬於神明的冷漠。

    那是至高無上的,無可比擬的存在。

    等雲姝醒來,事情已臨近結尾。

    她靠在未婚夫懷中,身上裹著毯子,麵前的是來來往往的人群,有警察,也有醫護人員,不少傷者被送上救護車快速送往醫院。

    布置豪華的現場此刻像個半個廢墟。

    到處都是喧鬧的場景,半點不見之前的鬼氣陰森。

    雲姝急忙詢問情況。

    晏新霽道:“沒事了,湛天師及時趕到,沒有人死亡,隻是有幾個人受了重傷,被送往醫院。”

    太好了!

    雲姝大大鬆了口氣,瑩白的小臉上浮現出真心實意的慶幸的笑容。

    角落裏的沈暨嘖了一聲。

    算了,雖然少了點怨氣,能看見她的笑容也值得。

    ……

    回到晏家祖宅的路上,雲姝捏著小拳頭,依舊憤憤不平。

    “垃圾邪神,居然還要獻祭人!吃人血肉的壞蛋!”

    “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好討厭他呀!”

    看著她麵上的排斥,晏新霽、湛陽秋以及隱身站在一旁的沈暨安靜了,紛紛感覺膝蓋中了一劍。

    半晌,晏新霽委婉道:“姝姝,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在雲姝心目中可不能是那種奇奇怪怪的印象。

    邪神行事隨心所欲,但絕沒有搞人祭召喚的愛好,他根本不需要,曾經的降臨從來隻看心情。

    至於所謂的獻祭,那是不入流的邪物才會弄的把戲,偽裝成神明,欺騙人類弄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最終通過這種方式變強。

    他對人類的血肉可一丟丟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