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作者:瀠影      更新:2022-08-06 12:30      字數:6082
  第70章

  一時之間, 包惜惜和沈子清兩人拿不定主意,隻能暫且按兵不動,不把這個發現告訴謝翠芝。

  時間轉眼學期過半, 包惜惜的專業老師布置了一道作業當是中段考核,她的注意力也投入到這上麵來。她不知道,自己最心亂如麻時候寫給謝老師的一封信,讓在遠在海島的謝翠芝心裏掀起了久久不能平複的波瀾。

  謝翠芝覺得自己輔導過的這個學生上大學後可能遇到了很大的苦惱, 在她最新給自己寫的一封信中,隔著信紙都感受到了她滿滿的欲言又止。

  包惜惜每次來信, 雖然喜歡這也說那也說,但也過是出魚想告訴她更多情況,絕不會邏輯不通語無倫次。可最近這封信中, 數次突然問她,人到底是該難得糊塗,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不枉此生。

  謝翠芝猜不透,這孩子到底是在學習遇到了什麽困難, 還是和沈子清之間出了什麽問題。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謝翠芝擔心不已。

  她也曾去傅家想不著痕跡從沈倩瑤那打聽點什麽,對方卻隻說他們在北大一切都很好。看樣子包惜惜這份苦惱隻向自己隱晦透露了。

  這份信任沉甸甸, 讓謝翠芝想起自己的從前,甚至還有那段她一輩子都不想再憶起的記憶。

  向來不回信的她,這次還是拿起指筆, 給包惜惜回了一封。內容簡單, 不過是鼓勵包惜惜要勇敢直麵生活給予的痛苦。

  寫完這些話,謝翠芝自己都笑了。

  道理她會, 真正做到有多難她也知, 偏還要將這樣的話說給別人。

  這封信寄出一個月後, 謝翠芝再次收到包惜惜的來信。從文字上看,她的情況並沒有好轉,似乎還更嚴重了。不過這次的信倒讓謝翠芝敢肯定,包惜惜心中隱晦提及的問題應該是感情方麵的。

  這肯定並沒有讓謝翠芝鬆一口氣,相反的,更加憂心忡忡。

  她擔心是不是沈子清上大學後禁不住這花花世界的誘惑,做了對不起包惜惜的事。

  也許是淋過雨的人知道淋雨是什麽滋味,謝翠芝麵上泰然自若,實則心裏對包惜惜和沈子清擔心不已。

  兩人才十九歲,又考上了大學,人生才剛開始,且可以預見未來一片光明,她真不想他們因為感情上的一些坷坷坎坎誤了一輩子,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謝翠芝不想再妄加猜測,直接在回信中問包惜惜,是不是和沈子清出了什麽問題。

  有些事,也許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謝翠芝這封信竟然寄丟了,包惜惜並沒有收到。而她久等不到回信,則誤以為是默認。再加上臨近期末,包惜惜學習上幾乎要應付不過來,就沒再這麽頻繁給謝翠芝寫信。這一連串巧合,讓謝翠芝懸著的心繃到了極點。

  她發過誓這輩子不再出島,可因為擔心包惜惜和沈子清,她怕是要破了這誓言了。

  海島學生的寒假要早一些,在結束了本學期的課程後,謝翠芝做了個重大決定,她要去北大看看包惜惜和沈子清。

  謝翠芝要出島這一舉動震驚了不少人,甚至有人擔心她會不會離開了就不回來了。

  要知道海島就那麽幾個老師,像謝翠芝這樣的更是絕無僅有。不過擔心歸擔心,島上居民也沒說什麽,隻祝她一路順風。

  謝老師已經在島上待了二十餘年了,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學生,島上居民對她隻有感激,絕無束縛著人家的道理。

  謝翠芝坐上了出島的輪船,好些船員都還是最初那一批。不過因為她沒怎麽出過島,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她,除了當麵親眼目睹她差點做了傻事的那位老船員。

  他對她印象可太深刻了,後來也從島上居民那知道,這女子是位受人尊重的老師。

  時隔這麽多年再看到她坐船,老船員視線幾乎不敢離開她,也不敢去打擾她。直到船順利到港,她即將下船,他才忍不住叮囑了句,讓她照顧好自己,島上的孩子們都需要她。

  這樣的話在碼頭等船的時候不少路過的居民也對她說過,可這僅有一麵之緣的老船員也對她說,還是讓她愣了愣。

  她禮貌點了點頭,並沒有想太多。

  直到到了火車站,坐上了往北的火車,她才忽然回過神來,那人莫不是當年救了她一命的船員?

  過去太久,樣貌已有了太變化,她記不起來,也不敢肯定。隻是想著,若然真是他,下次遇到還是要好好感謝一番。

  且不管她這些年來活的如何,終歸是他,才有後來的她。

  火車緩緩向北行駛,火車軸輪轉動喀嚓的聲音,一下子將她帶回到了十幾年前……

  謝翠芝心髒猛的一揪,用力甩了甩頭,告訴自己不要去想。

  ,

  被期末考壓的快喘不過氣來的包惜惜不知道,自己牽掛的那個人,已坐上北上的火車,幾日之後他們將會相見。

  此時,她正掰著手指數還有多少天期末考試。

  明明還有一個月,她卻覺得時間不夠。

  平心而論,雖然當初選擇曆史係是為了讓大學四年過的輕鬆一些,但開學以來她可沒半點怠慢學習。雖然沒有學土木的沈子清那樣埋首苦讀,但上課認真聽講,課後認真複習,作業認真完成,她都是做到的。可即便如此,麵對這次期末考試,她依然覺得壓力好大。也許這就是名校的壓迫感吧。

  在確定施懷誠就是謝老師曾經的愛人後,包惜惜沒怎麽去物理係旁聽過。

  她有些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然而學校那麽大,又是不同係,偏好幾次在校園裏遇到過他。

  包惜惜心裏本就積著怨氣,每次見完他這股怨氣就又深了幾分。

  說真的,如果不是這次期末考分散了注意力,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已經衝到他麵前,問他還記不記得曾經的青梅竹馬愛人。

  她和沈子清商量,等放寒假先去一趟海島看看謝老師,視具體情況來覺得要不要說這件事。

  然而不等他們放寒假,先放寒假的謝翠芝因為擔心他們過來了。

  謝翠芝知道包惜惜讀什麽係什麽班,要找她也不難。不過因為這一路被勾起了太多往事,她心情不平靜,到了之後找了家招待所住了兩天才去北大找她。

  當包惜惜被傳達室的大叔告之,校門口有人找時,還摸不著腦袋誰會來找她。

  看清來人,她整個人差點傻了,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看花眼。

  然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還是那個,她立刻眼紅紅衝上前,一把抱住謝翠芝:“謝老師,你怎麽來了?這不會是幻覺吧。”

  謝翠芝看到她瞬間哭紅了眼,心想莫不是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她在沈子清那受到了很大委屈?

  看著包惜惜,謝翠芝心疼問她最近是不是過的不好?

  包惜惜想到為了期末考,天天捧著本書,確實辛苦的不行,於是點了點頭。

  她以為謝老師是過來人,知道讀大學並不輕鬆,才會這麽問。根本沒想到,謝翠芝這話是另一層意思。

  隻見謝翠芝臉一板,又問:“沈子清呢?近來如何?”

  “呃,應該挺好的。”包惜惜說的不是很確定,他們土木工程係課業比曆史係要重許多,她已經快七八天沒見過他了,這半個月來也就一起吃了兩頓飯。

  謝翠芝誤會更深了,眉頭不自覺擰起:“什麽叫應該?你們很久沒見麵了?他在忙什麽?”

  “忙著複習呢。”

  因為心裏誤會,謝翠芝認為是借口。

  “實話告訴老師,他是不對你不好?”

  “沒有沒有,他對我很好,隻是最近要準備期末考,比較忙而已。”

  謝翠芝看著她半響,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麽。

  包惜惜見謝老師沒再問,熱情挽住她的手,問她怎麽會突然過來。

  謝翠芝實話告訴包惜惜:“看了你寫的那封信,感覺你心裏頭藏著事。寫信問你,你又沒回,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她是吃過感情苦頭的人,不希望包惜惜也在這栽跟頭。

  包惜惜聽到這回答,心裏既感動又百味雜陳。她有些後悔,不應該寫那封信的呃,害得老師那麽大老遠跑過來。但是看到這麽久沒出過島的老師因為這事出島了,她又有些高興。

  不過,老師說寫信給她了?

  包惜惜麵露困惑,說自己根本沒收到過老師的回信。

  謝翠芝愣了楞,明白過來,自己寄出的這封信怕是寄丟了。

  她竟然沒想到這個可能,關心則亂,她真是昏頭了。

  謝翠芝苦笑著搖了搖頭,問包惜惜下午有沒課。得到肯定答複,她把自己住的招待所說出來,讓對方先回去上課,下了課有時間再去招待所找她。

  包惜惜也知現在這點時間根本不夠兩人敘舊,但還是可以送她回招待所的。不過被謝翠芝拒絕了。

  “我還想四處走走,你下了課再來找我。”說到這她頓了頓,“記得叫上沈子清。”

  “嗯。”

  得到包惜惜肯定答複,謝翠芝離開了,包惜惜看著她走遠後才轉身進了校門。

  世上的事有時候就那麽巧,謝翠芝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施懷誠剛好結束一天的課程,從學校出來。

  他一眼就瞥見那抹背影,整個人跟見了鬼一樣,瞳孔瞪得老大。呆愣了兩秒後,瘋狂朝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追去,然哪還有什麽熟悉的身影。

  站在大街上,施懷誠想笑,這樣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明明已經知道她不在了,明明知道她和家人已經葬身海底,卻還是每每看到背影和她相似的人,會以為她還活著。

  因為這一插曲,施懷誠心情很低落,回家的時候繞路去買了一瓶燒酒。

  他們住的房子是京城很常見的小胡同裏的一間小四合院,老婆劉小花正在做晚飯,看到他有拎著一瓶酒回來,臉色頓時不好。

  “不是不讓你喝酒嗎,怎麽又買了,也不看看自己身體什麽情況。”

  施懷誠沒在意她的念叨,隻是說讓她炒碟花生給自己下酒。

  劉小花不想,可也知道沒辦法勸服丈夫。

  炒好花生端進客廳,發現他沒有下酒菜也已經吃了小半瓶。

  她把花生擱在桌子上,順勢在他對麵坐下,邊看著丈夫喝酒,邊和他嘮嗑。

  “小強馬上要考高中了,你好歹關心一下他的學習。”

  小強是他們的唯一的兒子,今年十六歲,因為一些原因耽擱,今年才讀初三。

  “我知道你忙,除了上課還有別的科研項目。但你可是堂堂北大教授,兒子成績太差也不好。”

  施懷誠沒說話,隻是在妻子說話期間又抿了幾口就。

  劉小花也習慣了,沉默了半響後,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今天上午我遇到方醫生,他讓我提醒你有空還是早點去醫院再檢查一下身體。”

  說了那麽多,施懷誠終於嗯了聲。可劉小花知道,他開口即代表想讓她停下來。

  盡管還有很多想說的,想了想還是閉了嘴,起身去了廚房,繼續炒菜。

  另一頭,包惜惜下課後極罕見的去了土木工程係找沈子清,告訴她謝老師來了的事。

  沈子清聽後也很想早點去找她,奈何還有一節課,便讓包惜惜先去。

  包惜惜想著老師的叮囑,幹脆陪他一起上課,上完課兩人一起去。

  其實她也早想體驗一下,陪男朋友一起上課是什麽感覺。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覺得可浪漫了。

  沈子清在土木工程係也算是風雲人物,幾乎每個科任老師都認識。

  這節課老師一進來,下意識掃了眼全場,看到自己的最喜歡的學生這次竟然坐在後排,旁邊還坐著個女同學。

  他笑了笑,打趣道:“坐在沈子清旁邊的那位女同學有些眼生,是別的係來旁聽嗎?”

  這話一出來,班上的同學都笑了,有人替她做了回答:“老師,這位女同學是曆史係的。”

  “哦,沒想到啊,曆史係的同學也對我們土木工程感興趣。”

  “老師,人家不是對土木工程感興趣,是對在土木工程上課的某位同學感興趣。”

  “哦,是這樣嗎?不知道是對哪位同學感興趣?”老師明知故問。

  沈子清擔心包惜惜臉皮薄,不想她被大家打趣,連忙站起身,主動承認這是自己女朋友。

  “哦,陪對象上課呢,現在的年輕人談起戀愛來可真是浪漫。”

  好在上課鈴聲響了,老師並沒有繼續打趣,注意力放到講課上來。

  包惜惜可算鬆了口氣,心道,有些事情果然還是小說裏看浪漫。

  一下課,兩人就迫不及待往謝翠芝住的招待所趕。

  見到許久未見的老師,特別是中間還發現施懷誠不僅還活著並且令組了家庭,兩人情緒都有些格外激動。

  謝翠芝看到兩人一起出現,舉止之間也透露著親昵自然,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暗笑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精神,對感情這事果然還是反應太過了。

  因為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三人在招待所閑聊了幾句後就去了附近一家飯店吃飯。

  晚飯吃了一半,謝翠芝終於直接問出一直選在心裏的問題:“惜惜,你最近寫給我的信有些語無倫次,處處欲言又止,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想跟人說,又不方便說?”

  “沒、也沒什麽,可能是那段時間心情比較亂。”包惜惜說著,心虛地扒飯。

  “隻是這樣?”她的不自在可沒躲過謝翠芝眼睛。

  “應該是吧。”包惜惜推了推沈子清,說:“你說是不是?”

  沈子清比包惜惜更加不會撒謊,嗯了一聲後直接抿起嘴。

  謝翠芝也不揭穿他們,隻是問:“什麽事讓你心情這麽亂?”

  包惜惜輕咬著下唇,想了想,隱晦說道:“是這樣,我發現我們學校有個老師原來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謝翠芝沒說話,等著她往下說。

  包惜惜也隻能繼續咬牙往下編:“他年輕的時候有個感情很好的愛人,後來愛人不幸去世,他轉身就娶了別的女人。這事對我衝擊太大了,甚至有些不能接受。”說到這,她看了眼謝翠芝,看她麵色還算平靜,才問:“老師,你說男人是不是基因裏刻著利己?愛人不在了,不管生前感情多好,都組織不了他們轉身再娶。”

  她知道,於大部分男人而言,一個人生活根本沒辦法照顧自己,有個妻子照顧實在是會體麵很多。

  包惜惜這問題可把謝翠芝難住了,她真的難住了。

  一時之間,三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心不在焉撥著碗裏的米飯。

  過了一會,包惜惜抬了抬眼,看到謝翠芝這樣,她很後悔,無比後悔。這番話肯定讓謝老師聯想到自己坎坷的感情經曆。

  她忙給謝翠芝夾了塊肉,說:“哎呀,難得見麵,還是不要說別人那些晦氣的事。吃肉吃肉,這肉挺好吃的,吃多幾塊。”

  說著,她還想夾別的,謝翠芝連忙攔住。

  “我差不多要吃飽了,你們多吃點。”

  “吃這麽點怎麽能飽呢,難得出來,要多嚐嚐當地的美食。你不知道,沈子清可有錢了,這些年他攢的零花錢比你一年的工資還多。”

  沈子清笑了,謝翠芝也笑了:“老師老了,對吃的沒太講究,你們多吃點。”

  看出包惜惜因為她的追問不得不說了事情的經過,說完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謝翠芝自嘲笑了笑。她本就不是好奇別人事的人,隻要兩個孩子沒有鬧別扭就好,真的沒必要究根問底。她真是魔怔了。

  謝翠芝對他們二人說:“你們也長大了,以後會遇到更讓你們憤憤不平的事。老師雖然活得也不算成功,也比你們大了幾十歲。如果願意,可以跟老師說。”

  包惜惜:“嗯嗯,是我寫信的時候沒說清楚,讓老師擔心了。”

  謝翠芝笑看著二人一會,又低下頭吃飯。

  因為低下頭,她沒有後看到包惜惜和沈子清兩人神情複雜互看了一眼。

  這短短的幾秒,兩人無聲決定,施懷誠這事在暫時不說。他們努力說服謝翠芝多呆幾天,後天就是周末,他們可以帶她四處玩玩,比如爬爬長城之類的。

  謝翠芝很感動他們這片心意,笑問:“快期末考試了,學習不緊張嗎?”

  “緊張是緊張,可我們是學霸呀,學霸不用臨時抱佛腳。”包惜惜這話說的還是挺心虛的,學霸是沈子清,來到北大後,她成績頂多中算。不過謝老師這麽難得才出來一次,哪怕過幾天就期末考,還是要抽出時間來陪的。

  看穿他們用意的謝翠芝還是搖了搖頭,她隻是擔心兩個孩子才來看看的,不想耽擱他們學習。

  謝翠芝決定的事,包惜惜和沈子清真的勉強不了。

  因為心虛,包惜惜又對她說了句:“老師,我們沒有刻意要瞞你什麽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沒想好。”

  “知道了,這事是老師太過大驚小怪了,就讓它過去吧。”

  包惜惜點了點頭,問:“老師,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

  “這麽快?坐火車多累啊,好歹休息幾天。”

  謝翠芝搖頭,沒說自己其實已經在招待所住了兩天,早就休息夠了。

  可有時候啊,老天讓你放棄原則,似乎並不會讓事情就這麽簡單。

  第二天,謝翠芝收拾好行李,一早退了房,準備去火車站。

  然就在她走出招待所沒多遠,去學校上課的施懷誠就騎著單車路過。

  遠遠的,他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這二十多年,他看過無數相似的背影,從沒有哪一次像這次像到這般真切,仿佛那走在前方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施懷誠不自覺加快蹬腳踏,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快追上,無論如何也要追上。

  作者有話說:

  明天應該寫的完,寶貝們放心,現在看謝老師雖然很慘,但影子不寫虐文,我們謝老師前麵也許很‘廢’,讓人可憐同情,但她結局不是這樣的。影子想要的謝老師,是一個趟過苦難,能站在高出發光發亮的。也算是希望通過她的例子來傳達一個意思,不要沉迷在不幸的感情裏自憐自愛,要到屬於自己的天地裏去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