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拖二

  　　A市某影院裏,《錦衣衛Ⅱ》首映式。

  　　黑漆漆的影廳，擠滿了各路媒體和受邀的影迷。在烏泱泱的觀眾席最後排的黑暗角落，坐著兩個男人。

  　　正是秦朗和宋墨。

  　　秦朗看著幕布亮起, 下意識抓住椅子扶手, 深呼吸了口氣。

  　　宋墨見狀, 伸手輕輕握住他，湊到他耳畔低聲道：“大哥相信我，你的戲絕對超出預期, 不用緊張。”

  　　秦朗點點頭。

  　　其實他也不完全是緊張，就是終於看到以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露臉表演的戲，難免激動。

  　　電影屏幕上出現龍標，接著是序幕。

  　　領銜主演：宋墨；

  　　主演：張淩誌秦朗；

  　　當看到自己大名出現在電影片頭，如果不是在影院，他都差激動得要跳起來。

  　　宋墨轉頭借著熒幕光，看了看他歡喜的神色，輕笑了笑, 握住他的手稍稍用力。

  　　因為一心在電影上，秦朗對兩個男人握手這件事沒太在意，甚至還主動握著對方。

  　　《錦衣衛》第一部 ，他看過很多遍, 無論是客觀還是主觀, 都是一部絕佳的武打片，因而對導演的水平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但也知道係列片，大都一部不如一部，包括林睿的《烈火》, 後兩部比起第一部, 也隻能說是差強人意。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錦衣衛Ⅱ》無論是劇情節奏還是武打效果，都完全不比第一部 遜色，甚至還略有勝出。

  　　而自己的戲份，也如宋墨所說，是絕對的男二號。

  　　不是他自誇，幾場打鬥戲，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找不到半點瑕疵。整體表演雖然比不上宋影帝細膩精湛，但也很自然流暢。

  　　他這個人向來知足常樂，對於自己第一部 與觀眾見麵的作品，他表示很滿意。

  　　如果要打分，他給自己打九十九分，少一分是怕自己驕傲。

  　　在電影結束燈光亮起，影廳內響起雷鳴般掌聲的那一刻，秦朗確定自己的感受沒有錯。

  　　他重重舒了口氣，轉頭看向宋墨。隻見對方挑挑眉，低聲道：“上去吧！”

  　　秦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一直被對方握著。

  　　他微微一愣，雖然以前小嘉也總是喜歡牽著自己，但總覺得有點不對，隻是還沒想清楚，宋墨已經將他手鬆開站起身。

  　　主持人這會兒也上了台，容不得秦朗多想，他趕緊收回心思，和宋墨一起朝台上走去。

  　　今天這場首映禮很盛大，各路媒體齊聚。

  　　一來是這是觀眾期待已久的《錦衣衛》第二部 ，二來是宋墨久違在公眾場合亮相。除此之外，全網也對剛剛因為綜藝爆紅的秦朗第一部亮相作品，充滿期待。

  　　多少媒體黑粉號都已經提前寫好稿子，要對他這個新人進行大肆嘲諷批評，以博取流量。

  　　不過很顯然，這些稿子應該是要作廢了。

  　　因為無論是打戲還是演技，作為一個新人，秦朗在戲中的表現，哪怕是職業杠精都很難理直氣壯批判。

  　　他將一個冷酷殺人機器反派演得入木三分。

  　　秦朗和宋墨兩人穿過走廊快走到台上時，台下後排觀眾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位主角剛剛就隱藏在眾席中。

  　　主持人熱完場子後，便輪到各位主創跟觀眾打招呼。

  　　幾位主角時隔幾個月再聚，已經是「物是人非」。人非自然指得是秦朗，當初拍戲時，他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短短幾個月，已經成為當紅炸子雞。

  　　這就是娛樂圈。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這個圈子，隻要三個月。

  　　站在他身旁的趙瀟瀟拍拍他笑盈盈道：“小秦，恭喜啊！”

  　　秦朗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笑回：“謝謝！”

  　　宋墨正和導演低語，餘光瞥到身旁這兩人親熱的互動，眉頭微微一蹙，繼而又展眉笑說：“來，我們片子唯一女主角站在中間。”

  　　趙瀟瀟頓時受寵若驚，站在了他和導演中間的正C位。

  　　秦朗被他這一打岔，回過神，掃了眼台下烏壓壓的人頭，暗暗深呼吸一口氣。雖然已經接受過很多場采訪，但這種大場麵還是第一次。

  　　哪怕他自小膽大甚至有點虎，也不免有點緊張，生怕待會兒這種即興采訪，自己發揮得不好，拖影片後腿。

  　　宋墨斜乜了他一眼，伸手握了握他的手，低聲道：“別緊張，有我呢！”

  　　手上傳來的溫度，讓秦朗微微緊張的情緒放鬆下來，他轉頭朝他笑了笑。

  　　這時，大家都已經打完招呼，開始進入主創見麵的重要環節——觀眾提問。

  　　第一個被主持人選中的是一個前排的女孩。

  　　“各位老師好，我是來自娛樂天地的記者，很榮幸拿到第一個提問機會，首先我要說的是，《錦衣衛Ⅱ》完全超出我的預期，幾位演員的表現都非常好。看到宋墨老師和秦朗老師在戲中有好幾場非常精彩的打戲，我的問題就是，你們一個是出道近十年拿獎無數的前輩，一個是第一次參演電影的新人，如何怎麽評價對方在戲中的表現，給對方打幾分？”

  　　這女孩還挺聰明，說了每個人提一個問題，但沒說隻能問一個人，她一來就搞了個一箭雙雕，把最熱門的兩位串了起來。

  　　雖然之前采訪也被叫過老師，但現在跟宋墨相提並論一起這樣稱呼，秦朗還怪不好意思的。

  　　畢竟自己是個二十四歲還不滿的年輕人。

  　　嗯，一個七零後生的年輕人。

  　　在女孩問完後，宋墨伸手攬住身旁的他，是個很熟稔親密的動作，笑著言簡意賅道：“非常好！一百分！”

  　　本來還在冥思苦想怎麽回答得漂亮的秦朗：“？？”

  　　還能這樣？

  　　旋即又想到，影帝是能這樣，但他確實不能，他拿起話筒笑眯眯道：“第一次演電影就能跟宋老師搭戲，是我的榮幸，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如果要打分，我給宋老師打101分，一分是我私人的附加分。”

  　　台下響起笑聲。

  　　接下來一連幾個提問，基本上都圍繞著宋墨和秦朗。宋墨一直保持惜字如金的風格，而秦朗則是謙遜又健談，漸漸問他問題的越來越多，甚至從純粹的電影問題轉到了個人。

  　　“請問秦朗老師，剛剛在電影裏，看得出你的身手非常好，武打戲很漂亮，想必是練過。之前看你綜藝也是，好像十項全能一樣，沒有什麽是你不會的，我想問一下，你年紀輕輕，怎麽會這麽多技能？”

  　　秦朗：“生活所迫。”

  　　緊接著又有人問：“看來秦朗老師雖然年輕，但生活經驗很豐富，網上粉絲們都說你男友力MAX，是男友類型理想人選。那麽，請問你有女朋友嗎？沒有的話，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呢？”

  　　秦朗倒也沒覺得什麽問題，如實回道：“我目前還是單身。”

  　　正要繼續回答，身旁本來惜字如金的宋墨湊過來，對著他的話筒道：“隻能問一個問題哦！下一位！”

  　　於是關於秦朗喜歡什麽類型女孩子這個問題，成功翻篇。

  　　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提問結束，便是拍照合影環節。

  　　有粉絲送來禮物和花束，秦朗正忙得不亦樂乎，忽然又有一大束花束送到自己懷中，一道高大身影湊上來驀地將自己抱住。

  　　他嚇到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

  　　抬眼一看，果然這戴著一頂棒球帽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家老三秦子麟。

  　　子麟咧嘴一笑，低聲道：“二哥今天有事來不了，派我飛過來全權代表，來給大哥電影首映捧場。是不是很驚喜？”

  　　秦朗失笑：“驚嚇還差不多！”

  　　子麟是假裝粉絲，也不好多停留，很快將人鬆開，用手機拍了張合照，就匆匆下台了。

  　　台上悄悄互動的兩兄弟，並不知道這一幕被一台相機拍下。

  　　從首映禮回到酒店，已經淩晨。

  　　其實來觀看首映的並不止子麟一個，同去的還有葉清溪，隻不過回到下榻酒店，秦朗才看到對方。

  　　這兩人還專門訂了他隔壁的房間。

  　　如今在大哥麵前，他們是絲毫不再顧忌。秦朗本來因為首映成功很興奮，想要和弟弟聊會兒的，但實在有點沒眼看這倆卿卿我我的模樣，待了不到片刻，便回了自己房間。

  　　洗過澡正要上床，門鈴被按響了。

  　　秦朗開門，見是穿著一身睡袍的宋墨，好在這是五星酒店，不用擔心安保隱私。

  　　他也沒問對方要幹什麽，自然自然將門打開放了對方進來，然後對方也沒說什麽，自然而然徑自爬上了他的床。

  　　秦朗拿著手機跟進來。

  　　宋墨看了眼笑道：“忙了一天？還不累？”

  　　秦朗點頭：“挺累的，不過有點睡不著。你看了今晚第一波影評沒有？”

  　　宋墨搖頭：“沒看，不過也大概知道，隻要不是職業杠精黑子，正常評論應該都是四星以上吧？”

  　　秦朗微微驚訝：“你這麽有信心啊？”

  　　宋墨道：“不是信心是經驗，拍多了大概能預計到拍出來會有什麽效果。”

  　　秦朗了然點頭，又點進微博熱搜，發覺自己今晚又上了一個。雖然不算靠前，但也進了十幾。

  　　#秦朗生活所迫#

  　　有粉絲剪了一個他的合集，除了《錦衣衛Ⅱ》預告片裏的打戲，還有綜藝中沙中自救飛車抓蛇爬樹抓魚劈椰子烤海鮮等鏡頭，甚至還加上了最初那個影視城救人的視頻，以及山裏發洪水轉移孩子一手拎一個的照片。

  　　【最強新人王秦朗值得你擁有！】

  　　【到底什麽樣的生活所迫，才讓我們朗朗這麽十項全能！】

  　　【聽說秦朗在電影裏表現非常棒，連宋墨都給他打一百分。】

  　　看著這些彩虹屁，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未免晚上失眠，趕緊退出微博爬上床。

  　　宋墨打了個哈欠，關上燈。

  　　屋內安靜半晌之後，感覺到旁邊的人還在輾轉反側，似乎也沒有要入睡的跡象，他忍不住開口問：“大哥，睡不著？”

  　　“有點。”

  　　“那我陪你說說話？”

  　　“也行。”

  　　宋墨複又把燈打開，兩人不約而同坐起來靠在床頭。

  　　“首映就讓你這麽興奮？”

  　　秦朗斜睨他一眼：“你以為像你身經百戰？話說回來，你第一部 戲上映什麽感覺？”

  　　宋墨想了想，笑道：“比你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朗又想到什麽似的，問道：“對了，你當年是為什麽想走這條路的？”

  　　雖然父母離異，但他家境很不錯，父母在那個年代，已經在各自領域頗有成就，不至於是像自己為了賺錢入行。他甚至還看到過他的新聞，說當年他成績非常優異，能考上頂尖名校，卻選擇了讀電影學院。

  　　宋墨看了看他，想起當年考電影學院的心境。

  　　做演員其實並非他的夢想，隻是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驅使著他進了這一行，當年自己忽然報考電影學院，父母強烈反對，也沒打消他的念頭。

  　　以前不知道原因，直到恢複記憶，才明白原來是潛意識裏在追尋大哥的腳步。

  　　當然，這話是不好跟對方說的，他笑了笑道：“大概是因為當演員可以體驗不同的人生吧！”

  　　秦朗點頭，深以為然道：“跟我一樣，一開始我隻是為了賺錢，後來輾轉各個劇組，看到演員們扮演著不同角色，體驗不同人生，就很羨慕這種生活。”

  　　“沒錯。”

  　　“哎呀，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沒機會，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實現了。”

  　　宋墨看著他，沉默片刻，道：“大哥，你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當然。”

  　　“我也很滿意。”

  　　秦朗聞言有些好笑：“你一個大影帝有什麽不滿意的？”

  　　宋墨但笑不語，他之前其實也不滿意，哪怕獲得再多的成就，賺到再多的金錢，也很難真正感覺到快樂。對於生活，是現在才滿意，但他沒多解釋。想了想，又問：“你真不困？”

  　　秦朗打了個哈欠：“其實是有點困的。”

  　　“那就睡吧。”

  　　宋墨再次關燈，隻是這一回，屋內剛黑下來，忽然不知是隔壁還是樓上，傳來一陣響動，稍縱即逝。

  　　也不知怎的，秦朗忽然想到隔壁自家弟弟和「弟媳」。

  　　他沉默片刻，冷不丁在黑暗中開口：“小嘉，你說兩個男的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秦朗：“就是兩個男的一起睡覺？”

  　　宋墨：“我們不就在睡覺麽？”

  　　秦朗嘖了聲：“不是這種睡覺，就是子麒和清溪。”

  　　宋墨：“……”

  　　秦朗想了想，放低聲音道：“我聽說兩個男的，是從後麵，這能好受？”

  　　宋墨：“你想試試？”

  　　秦朗：“？？”

  　　“開玩笑的。”宋墨低低悶了聲，“不過肯定挺好受的，畢竟沒有生殖的目的，要是不好受，就不可能有這麽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了。”

  　　秦朗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還是有點難以想象。

  　　宋墨抱住他肩膀：“別想了，凡事存在即合理。”

  　　“也是。”

  　　“睿哥，我們查到了，這個戴帽子獻花的人，確實是秦子麟。一個大老板喬裝打扮去給一個演員捧場首映禮，還親自鮮花，關係肯定不簡單。”

  　　林睿看著手中照片裏，和秦朗在戲台擁抱的男人。他並不認識這位IT大佬，不過助理說得對，一個這麽大的老板，親自去捧場獻花，關係必然不普通。

  　　他想了想，抬頭問：“秦子麟那邊有沒有查到什麽？”

  　　助手道：“有傳言說他是同性戀，但沒有證據。畢竟這種大佬，不可能讓人查到私生活。”

  　　林睿點點頭：“那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一定要拿到能說服網友的證據。”

  　　“明白。”

  　　林睿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錦衣衛Ⅱ》上映幾天，票房口碑兩開花，原本這是宋墨做男主的戲，秦朗隻是男三號，但上映發現，名字在第三個，戲份卻是男二。

  　　作為一個新人，不僅沒被觀眾質疑加戲，而且還因為精彩卓絕的動作戲，成為本片黑馬，風頭上快與宋墨並駕齊驅。

  　　他原本還讓營銷號準備了黑稿，卻無論如何都用不上，因為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這個小秦朗，跟十八年前的那個秦朗一樣優秀，甚至給他一種感覺，這是這世上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隻是存在於不同的時間空間。

  　　對方越紅，越被認可，林睿心頭的危機感就越重，就好像曾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終於要被挖出來見天日。

  　　不行，他必須將對方打倒，才能趕走要將自己吞噬的心魔。

  　　《錦衣衛Ⅱ》上映三天就破億，一個星期下來，已經快五億，在正月檔的片子裏，票房一騎絕塵。

  　　電影的熱映，也就意味著秦朗作為熱門角色，每天都處在馬不停蹄的宣傳通告中，因為他和宋墨兩人的人氣平分秋色，又來自不同團隊，為了趕宣傳，偶爾兩人行程就得分開，各自負責一塊兒。

  　　繼上次首映，秦家老三專程飛過來捧場鮮花後，在後來一期綜藝節目上，秦子麒和秦曉星父子也作為觀眾，坐在觀眾席中，跟著一群年輕人觀眾，舉著秦朗的名牌瘋狂打Call。

  　　當然兩人並沒有錄入電視鏡頭，現場觀眾也並不認識這對父子，隻是總有別有用心之人，將這一幕悄悄拍了下來。

  　　“這是秦子麒？”

  　　林睿看著助手送來的照片，說實話，因為是雙胞胎，他確實分不清秦子麒秦子麟。

  　　助手點頭：“調查的人也是好不容易確定這是秦子麒。”

  　　“這到底怎麽回事？”

  　　“秦子麒十年前喪妻，一直未再娶，豪門的事不好說。”

  　　林睿其實覺得這是很扯淡的，但如果不往這裏去猜測，就忍不住要疑神疑鬼懷疑發生了玄學之事。這事他在心裏想想沒問題，但告訴別人，指不定會被當成精神錯亂。

  　　他每天吃的藥已經加大劑量，不能再讓人懷疑。

  　　他點點頭：“行，繼續查，一定要拍到真正的私下同框照。”

  　　“明白。”

  　　秦朗出差在外宣傳電影，連軸轉了一個禮拜，連電話視頻都沒有時間和兩個弟弟打。這天晚上本來說十點到家，但及至十點半還沒回來。

  　　雙胞胎思哥心切，在家幹等坐不住，幹脆溜達到了小區門口等候。

  　　秦朗一下車，就看到夜色中，兩個等在路邊的老弟弟。

  　　他笑著跑過來道：“你們怎麽跑出來了？”

  　　子麒接過他的行李箱，道：“來接你啊！”

  　　子麟附和：“一個星期沒見，想死我們了。”

  　　秦朗好笑地搖搖頭，這幾天雖然忙碌，但看著電影票房和口碑節節高升，心情實在是很不錯，這會兒又見到兩個弟弟大晚上的在小區外麵等自己回家，心中不由得湧上一股濃濃的暖意。

  　　他站在兩人中間，因為空出了手，幹脆一手挽住一個，道：“走，咱們回家休息！”

  　　兄弟三人踏著夜色，親親熱熱地走進了小區。

  　　宋墨不在家，秦朗便回了子麒別墅，連著忙碌一周，終於能睡個好覺。

  　　不想隔日一早醒來，發覺網上變了天。

  　　秦朗起床，習慣性打開手機點進微博，卻見熱搜第一掛著一條醒目的大標題——#秦朗秦氏雙胞胎#

  　　後麵還有個深紅的「爆」字。

  　　意味著這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熱搜，而是爆了。

  　　難道是自己和弟弟們的關係被曝光了？

  　　他自覺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連邱月都沒告訴。

  　　狐疑地點進去，隨意瀏覽了一眼，差點兩眼一黑。

  　　最上麵的是一個娛樂號博主的最新微博，轉發評論已經大幾十萬。

  　　【IT大佬秦子麟捧場首映禮親自上台鮮花！金融大佬秦子麒攜兒子去綜藝現場打Call！與雙胞胎其樂融融共返豪宅徹夜不出！橫空出世新人王，原來背景如此強大！】

  　　這條爆炸的微博，除了這幾行字，還附了一組偷拍的照片，包括子麟獻花，子麒舉牌應援，以及昨晚他挽著兩個弟弟一起回家。

  　　如果說微博是語焉不詳，沒什麽供人遐想的，但底下的評論，則是完全不忍直視。

  　　最上一條熱門評論，是來自博主的補充:【雖然同姓秦，但眾所周知秦氏雙胞胎並沒有弟弟，秦朗也曾在采訪中說過家境不好為了賺錢才入行。】

  　　於是接下來的評論，全都是這樣的畫風。

  　　【我艸，這特麽是一拖二啊，長見識了！】

  　　【這就是最強新人說的生活所迫？確實挺迫的！】

  　　【網上查不到過往背景，不會這個秦姓其實是兩位大佬所賜吧？】

  　　【難怪這位頂流新人，背景跟白紙一樣幹淨，那是為了掩蓋秘辛，幹脆把所有信息都封了吧？！牛逼牛逼！】

  　　【真特麽刺激，玩還是有錢人會玩！】

  　　【話說回來，兩位大佬長得也挺帥的，夾心餅幹好刺激，有沒有要嗑的？不管了，我先嗑為敬！”】

  　　【……】

  　　秦朗頭冒黑線。

  　　這特麽都什麽玩意兒？

  　　他本來以為是自己和弟弟的兄弟關係被曝光，怎麽會是這個走向？

  　　十八年後的狗仔營銷號腦洞這麽清奇？思想這麽肮髒的麽？

  　　當然最重要是，在這條微博爆了後，除了驚訝吐槽玩段子，更多的是脫粉。

  　　誰能受得了自己偶像是兩個大佬的玩物呢？

  　　甚至#秦朗塌房#也上了熱搜。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起，是邱月打來的。

  　　“秦朗，這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同性戀麽？怎麽一下冒出兩個男人？我可真是太小瞧你了！”

  　　聽到那頭怒氣衝衝的聲音，秦朗無語道：“邱總，你怎麽也被網絡帶偏了，這倆是我哥，親哥，一個媽生的！”

  　　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