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那就讓他看到男人就舉不起來莊婧溪忍不住扶額。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1:31      字數:10119
  第491章 那就讓他看到男人就舉不起來莊婧溪忍不住扶額。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古往今來,男人都愛綠茶了。

  可能這麽形容有些不恰當。

  但是被莊妙菱這麽一個弱柳扶風的美人用這麽柔柔弱弱,可憐兮兮感激涕零的眼神看著。

  莊婧溪覺得,自己要是個男人的話,可能也是頂不住的!

  綠茶這種東西,有時候隻要不是在針對自己。

  那其實還挺……還挺惹人憐愛的。

  莊婧溪不由得在心中拉踩了一下隻會哭的莊玉瑤。

  看看莊妙菱,一滴眼淚都沒掉,但是這個眼神,她都心軟了呀!

  當然,若是在從前莊婧溪是絕對不可能管這種閑事的。

  上輩子她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這還是涵養比較好的情況下的操作了。

  正常情況下,有可能是她不僅不管對方瓦上的霜,還要把自己掃到的雪堆到人家門前去。

  但是這一世,她擁有了自己的爹娘哥哥和妹妹。

  還擁有了雖然神憎鬼厭人生人和狗都唯恐懼之不及,風評相當不好的江寒鈺。

  而且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勸人生濟困扶貧。

  莊婧溪就當給自己積德了。

  何況她也相當討厭拿女人做擋箭牌的渣男。

  其實莊婧溪不歧視男的搞什麽斷袖餘桃,女的搞什麽抱衾裯並蒂芳的。

  畢竟性取向自由。

  隻要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就行。

  但是卻不能夠騙婚!

  若在婚前坦誠,彼此都是拿對方當擋箭牌,婚後各玩各的各不相幹也不是不行。

  但是男的騙女的當同妻,還想著女的生下孩子後就弄死妻子,那不行,直接死吧!

  同理,女的要是騙男的當同夫,生下孩子之後就把男的弄死,那也去死。

  尊重每個人的性取向,但是欺騙他人傷害他人的話,那就滾去見閻王爺吧!

  當然第二種情況比較少,不過也不是沒有。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繁殖癌的人不僅有男子,也有女子啊。

  不過這些都扯遠了。

  莊婧溪摸了摸莊妙菱的腦袋,又笑著問:“你希望孫鶴軒和孫良楓在一無所有之前,遭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呢?”

  “我也想知道,你要如何才能解氣。”

  莊妙菱這話半是玩笑,也藏了半分認真。

  不過適才她在逗莊妙菱,眼下,莊妙菱也僅僅以為莊婧溪隻是在和她說笑。

  於是莊妙菱也配合的說笑起來,“我的想法也沒什麽,孫鶴軒和孫良楓不是不喜歡女人嗎?他們兩個不是隻喜歡男人嗎?”

  “那就讓他們喜歡個夠好了,喜歡到她們後麵看到男的就不舉。”

  “當然要是看到女的也不舉就更好了。”

  莊妙菱滿懷惡意的想著,真要是到了那麽一天。

  她一定會特別賢惠的給她的好夫君孫鶴軒做一桌子菜的。

  什麽菊花雞絲,什麽菊花粥,什麽金菊卷,菊花榨菜魚卷金絲菊花餅菊花鱸魚,山楂菊花茶、菊花奶酥,抱團菊花,天然酵種菊花饅頭、幹鍋菊花牛鞭、菊花卷、菊花魚翅羹,雪梨枸杞菊花茶菊花酒。

  反正應有盡有。

  就看孫鶴軒喜歡哪個。

  什麽?

  孫鶴軒可能對菊花兩個字有心理陰影?

  怎麽可能呢?菊花那麽高潔,菊花那麽好看,為什麽要對菊花有心理陰影?為什麽要不喜歡菊花?

  莊妙菱想著想著,一時之間忍不住笑出了聲。

  莊婧溪倒是垂眸思考了一瞬。

  她覺得莊妙菱的方法是可行的。

  反正這個世界上所有騙女人當同妻的斷袖都不得好死!

  孫鶴軒和孫良楓不是喜歡男人嗎?

  適才莊妙菱說,那就讓他們喜歡個夠。

  這真的不是不可以啊!

  莊婧溪打定主意,當即唇角就浮現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好久沒有收拾人了,手還挺軟的。

  這一次就拿孫家兩兄弟開刀吧。

  莊婧溪打定主意,隨後又估摸了一下時間,對著莊妙菱道:“我先送你回去,你也真睡一會兒,別憂思過重,真把自己搞出病來。”

  “反正我已經答應幫你了,你就沒必要為難自己了。”

  該吃吃,該喝喝,有事別往心裏擱。

  莊妙菱點點頭。

  她慶幸自己沒有像莊玉瑤那樣傻逼,真的跟莊婧溪為敵。

  也是真的打心底裏感激莊婧溪。

  莊婧溪將莊妙菱送了回去。

  二人早早的就商量好了。

  麵上卻依舊做著姐妹不和的戲碼。

  莊婧溪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連基本的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妹妹在自家府上住了了好幾天,她連一個麵都沒露過。

  莊妙菱繼續委屈巴巴。

  繼續表演一個不被四姐姐注視的小可憐。

  回府後,孫家的奴仆們,自然將這些添油加醋變本加厲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告訴了孫夫人。

  孫夫人在人前,立即演出了替兒媳婦不值十分心疼兒媳婦的好婆婆的模樣。

  說什麽阿菱委屈,阿菱可憐。

  她的郡主姐姐莊婧溪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為了將好婆婆的人設貫徹到底,孫夫人還從自己的嫁妝中挑了好幾樣好東西替莊妙菱送過去。

  美其名曰是給莊妙菱的補償。

  美其名曰是她這個做婆婆的,把莊妙菱當成女兒來疼,瞧見莊妙菱被這樣欺負就十分義憤填膺。

  誠然,這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人後,孫夫人卻是驟然鬆了一口氣。

  雖然莊妙菱有個做郡主的姐姐。

  雖然莊妙菱的祖母住在郡主府上。

  但這又怎麽樣呢?

  旁人可能還會看在祖母的麵子上搭救自己妹妹。

  畢竟有句話說的好叫不看僧麵看佛麵。

  結果這句話對莊婧溪來說完全不適用。

  畢竟莊婧溪在妹妹上門做客時,居然連麵都懶得露。

  這也就罷了。

  還給有孕的妹妹安排了一個又偏僻又小的院子。

  這不是明晃晃的在羞辱人嗎?

  孫夫人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對莊妙菱和莊妙菱有誤解。

  居然還害怕莊妙菱這麽一個人會有人撐腰。

  會有人撐腰個屁啊!

  莊妙菱果然就是天生該給她們孫家做媳婦兒的。

  第492章 我要出遠門了莊妙菱回府之後,孫鶴軒倒不似往常那般隻坐在書房裏了。

  他看了一眼莊妙菱的小腹,拉著他的手坐下,“他有沒有鬧騰你?你這幾日在郡主府吃的好不好?睡得安不安穩?”

  莊妙菱猜到具體的情形,想來孫夫人已經告知於孫鶴軒了。

  不過當著他的麵,她也隻是粉飾太平,維持著一貫的人設,“挺好的,祖母對我很好,四姐姐安排的也很周到。”

  她這麽說,臉上的笑意還很溫柔,仿佛她肚子裏真的揣著個娃似的,“他現在還小呢,還不到鬧騰的時候,等月份大了才是真鬧騰。”

  “以前我瞧見府裏的姨娘懷著身子都十分辛苦,希望他能安分一些吧。”

  孫鶴軒唇角掛著笑,又十分不經意地問:“那你最近可有什麽喜歡吃的?”

  莊妙菱將眸中的神色隱藏的很好,隻道:“說來也奇怪,我這幾日偏就愛吃酸的,分明之前都不愛這種東西的。”

  “有時候又想吃辣的。”

  孫鶴軒眉毛挑了一下,隨後將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常聽人說酸兒辣女,你這又是想吃酸的,又是想吃辣的,莫非你肚子裏是懷了雙胎?”

  莊妙菱唬了一跳,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如何就這麽幸運呢?想來是你猜錯了罷。”

  “我隻是極小的時候想吃辣的,旁的時候都愛吃酸的居多。”

  她這麽模棱兩可,似有若無。

  就是任由孫鶴軒去猜她肚子裏懷的究竟是男是女。

  孫鶴軒心中想來已經有了定數,遂笑著道:“要是雙胎才好呢,女子懷孕總是辛苦些,你這個若是雙胎,咱們往後就不必再要孩子了。”

  莊妙菱明知道他的潛台詞,卻還是道:“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呢?爹和娘都不會高興的。”

  “咱們這樣的人家,還是子嗣興旺些的好。”

  子嗣興旺?

  孫鶴軒不置可否,他從來就不覺得多生孩子有什麽好的。

  他之所以會娶莊妙菱,孫良楓之所以會娶楊氏,都不過是因為要給孫家留個後,好堵住孫夫人和孫老爺的嘴罷了。

  孫良楓雖然沒了一個女兒,卻還有一個兒子。

  莊妙菱這一胎,興許是雙生子。

  孫良楓比他孫鶴軒仁慈,還能留楊氏到如今。

  而他雖然瞧著比他二哥要溫和些,但他決計是不會如此婦人之仁的。

  孫良楓平日裏總是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他。

  殊不知孫良楓自己才是最拖泥帶水的那個。

  孫鶴軒道:“你從前身子不好,如今懷了孩子更要好好養著。”

  “我瞧送來你這裏的補身子的東西還是少了些,回頭我再叫人送你幾兩血燕過來,你每日吩咐下人將它熬了喝。”

  莊妙菱微微頷首,笑著挽住了孫鶴軒的胳膊,“夫君說的我都明白的,不過你不必過於操心,娘也記著這些呢。”

  “今日我才回來,那補品就如流水一樣送進了這裏,二嫂子那邊也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孫鶴軒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隻是拍了拍她的手道:“他們送進來你就收著,也別老是放著,一定要弄了吃了,不必嫌麻煩,隻交給下人去弄就是了。”

  莊妙菱忍著惡心與不耐,麵上卻是做嬌嗔的模樣。

  她推了推孫鶴軒的胳膊,道:“你怎麽把我當成瓷器一樣,我沒有那麽最弱的,這些我都曉得,你天天看著,還不放心嗎?”

  孫鶴軒原本是要天天看著的。

  隻不過計劃有變。

  所以他才會反複叮囑。

  他拉著莊妙菱的手,道:“我要是能天天看著,我倒不至於這麽擔心了。”

  “隻是我最近要出門辦事,大概要四五個月後才能趕回來呢,頭三個月又是最緊張的,我就是不放心,才這麽反複叮囑你。”

  孫鶴軒要出遠門?

  莊妙菱心中詫異了一瞬,心道莫非是四姐姐這麽快就開始動手了?

  不過她麵上,卻是顯出幾分擔心,一雙水杏眼就這麽瞅著孫鶴軒。

  孫鶴軒要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子的話,此刻定然是心軟得一塌糊塗骨頭都酥了。

  但他性別男,愛好男。

  被莊妙菱這麽看著,隻感覺到萬分不自在。

  莊妙菱就是故意這麽眼巴巴的看著他惡心他的。

  畢竟裝深情嘛,誰又不會呢?

  她看似情意綿綿地道:“怎麽好端端的就要出遠門了?你要去哪?路上可還安全?可別遇上什麽歹人啊。”

  孫鶴軒有些好笑,隻拍了拍莊妙菱的手,“正常出門辦事而已,不過如今還不方便和你說,等回來了我再告訴你。”

  至於什麽會不會遇上歹人的話,孫鶴軒是真的覺得莊妙菱有些杞人憂天。

  他和孫良楓,既要出門為沈從安辦事,對方定然會好好護著他和二哥的安全。

  若是隨隨便便就能遇上歹人,那隨行侍衛是幹什麽吃的?

  孫鶴軒這樣想著,也象征性的安撫了莊妙菱一下。

  他又陪著莊妙菱說了一會兒的話,便以要和孫良楓商量個章程的借口出去了。

  孫良楓對他的態度倒不是晚日那般冷冷淡淡的。

  可能是因為莊妙菱回了一趟娘家,然後給了他和孫鶴軒相處的時間吧。

  總之兩個人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別別扭扭,已經和好如初了。

  孫良楓抬眼看他,“之前讓你做的事,你可安排好了?”

  孫鶴軒微微頷首,唇角慢慢勾起,“自然是安排好了的,阿菱身子不好,懷著孩子實在是辛苦,每日的補藥補食定是不能斷的。”

  “還要多謝二哥提點。”

  孫良楓拍拍他的肩,“這家兄弟說什麽謝不謝的?沒得讓人聽了笑話,你二嫂子就是月子裏沒注意補身子,所以如今一直在吃藥。”

  “隻是可惜她這吃藥也總不見好,到底還是當初懷著孩子的時候,我們都慌了手腳,沒照顧好她。”

  “輪到了弟妹,就千萬不能重蹈之前的覆轍了。”

  孫鶴軒看著孫良楓的眼睛,慢慢的笑起來,“大哥放心,阿菱生產的時候定是母子平安的。”

  “有了大哥的建議,再加上母親的照顧,想來孩子和大人都不會有事。”

  孫良楓笑意不變,“這樣最好,如此,你我二人都可以放心了。”

  第493章 抱歉下次不會了這廂浮萍居內,江寒月攬著莊婧溪,在窗口看著月亮。

  他唇角勾起,眼睛卻沒有往月亮那邊看,而是在看莊婧溪。

  他慢慢地道:“前腳莊妙菱才剛回去,後腳沈從安就安排了孫鶴軒和孫良楓出去,如何就會這麽巧?莫非是你的手筆?”

  莊婧溪沒想到,原來她在江寒鈺心中已經無所不能到這個地步了。

  看來江寒鈺眼中的他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可惜這隻是江寒鈺的幻想,他並沒有這麽厲害,“那哪能呢?我說這是我弄的你信嗎?哪裏就能這麽巧?”

  “沈從安狗急跳牆,他是想讓孫鶴軒和孫良楓替他出門辦事兒。”

  曆經孫良楓和孫鶴軒,雖然人品不怎麽樣,但是辦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要不沈從安怎麽會將這兩個人收入麾下呢?

  江寒鈺倒是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巧合,他道:“如此看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不過你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也不會放過他們就是了。”

  莊婧溪表示那當然了。

  畢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有漏洞不鑽是傻子。

  她唇角慢慢的勾起,卻是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做我不會放過他們呢?”

  “我是那麽斤斤計較,是那麽心狠手辣是那麽不近人情的性子嗎?”

  “我就是好為人師,想要教教他們為人處事的道理罷了,你可別把我想的那麽壞。”

  江寒鈺能說什麽呢?

  江寒鈺當然表示莊婧溪說的都對。

  她就是這麽個性子!

  她絕對一點都不護短,一點都不記仇,一點都不睚眥必報。

  於是他挑了挑眉,“那想來這二人在路上若是出了什麽意外,那也是他們自己倒黴的哦。”

  莊婧溪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表示江寒鈺說的十分正確,甚得她心。

  她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欺人者人恒欺之,反正孫鶴軒和孫良楓是個惡人,那麽他們在路上遇到歹人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過——”莊婧溪頓了頓,目光落在江寒鈺身上,“不過你怎麽知道孫鶴軒和孫良楓之間的事的?”

  “我並沒有告訴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什麽時候知道的?

  江寒鈺想了一下,十分誠懇地道:“大概在孫鶴軒和莊妙菱成親後的第三天吧。”

  那也是他的人去孫府打探消息,然後碰巧知道的。

  畢竟誰也不會有事兒,沒事兒就盯著人家家長裏短,看人家性取向到底是男是女。

  孫家也還沒到值得江寒鈺特地派人去監視的地步。

  莊婧溪沒想到他知道的這麽早,遂轉過身,推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早知道了,你不跟我說?”

  “我居然是最後才知道的,還是莊妙菱寫了封信給祖母,祖母拿給我看的時候隻曉得。”

  “江寒鈺,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啊?”

  江寒鈺沉默了一瞬,回答的很是直白,“我也沒想到你和莊妙菱的關係這麽好,竟然還會替她出氣。”

  倘若出這種事的人是莊素素,那江寒鈺定然第一時間就告訴莊靖西了。

  並且還會派人護住莊素素的安全,會想法子讓莊素素和離。

  但出這種事的人是莊妙菱。

  莊妙菱和莊婧溪的關係,在江寒鈺看來其實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他雖然知道孫鶴軒和孫良峰是斷袖,不過很快就忘了,甚至根本都沒有想起來。

  倒也不是說特意不告訴莊婧溪。

  不過是他覺得不重要罷了。

  莊婧溪攤開手,歎了一口氣,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畢竟我和她的關係,從前也並不好。”

  “何況莊府的人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別說你是這麽想的,就算是從前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江寒鈺是真不幹己事不開口。

  莊婧溪從前則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雖然此,江寒鈺也知道自己此事做得不地道。

  他應該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於莊婧溪的。

  他道:“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日後我定然不會如此的。”

  “倘若我得了消息,定然也會第一時間說給你聽。”

  莊婧溪是個明白人,也知道此事,根本就怪不到江寒鈺頭上。

  實在是她從前跟莊妙菱確實不怎麽相幹的。

  他這一次會出手幫莊妙菱,除了看不慣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之外。

  還是看了莊老夫人的麵子。

  也是因為莊妙菱選擇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倘若出這種事的人是莊素素,那江寒鈺定然第一時間就告訴莊靖西了。

  並且還會派人護住莊素素的安全,會想法子讓莊素素和離。

  但出這種事的人是莊妙菱。

  莊妙菱和莊婧溪的關係,在江寒鈺看來其實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他雖然知道孫鶴軒和孫良峰是斷袖,不過很快就忘了,甚至根本都沒有想起來。

  倒也不是說特意不告訴莊婧溪。

  不過是他覺得不重要罷了。

  莊婧溪攤開手,歎了一口氣,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畢竟我和她的關係,從前也並不好。”

  “何況莊府的人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別說你是這麽想的,就算是從前的我也是這樣想的。”

  江寒鈺是真不幹己事不開口。

  莊婧溪從前則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雖然此,江寒鈺也知道自己此事做得不地道。

  他應該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於莊婧溪的。

  他道:“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日後我定然不會如此的。”

  “倘若我得了消息,定然也會第一時間說給你聽。”

  莊婧溪是個明白人,也知道此事,根本就怪不到江寒鈺頭上。

  實在是她從前跟莊妙菱確實不怎麽相幹的。

  他這一次會出手幫莊妙菱,除了看不慣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之外。

  還是看了莊老夫人的麵子。

  也是因為莊妙菱選擇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是因為莊妙菱選擇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第494章 啟程孫鶴軒起程這日,莊妙菱倒是一如既往地在他麵前扮起溫柔小意的模樣。

  幾句話翻來覆去重複了好幾遍。

  也無非就是叮囑他路上小心。

  至於為什麽要來回叮囑,倒不是莊妙菱囉嗦,而是懶得再為他想別的新詞兒。

  臨出門時,她為孫鶴軒係上披風,那一雙柔媚的眼睛裏,帶著幾分濃情蜜意帶著幾分深深的關懷,“夫君,此去路上定要好生照顧自己。”

  “如今天冷,可莫要因騎馬趕路覺得熱就將外衣脫了,那樣最是容易生病了。”

  孫鶴軒拉緊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你放心。”

  他說完這話,方轉身出去了。

  孫良楓已在外頭等著他。

  見他姍姍來遲,目光難免就有幾分不悅。

  不過當著人前,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反倒是打趣道:“才成親沒多久就要出遠門,弟妹應該很是擔心你才對。”

  要不然,孫鶴軒又怎麽會磨磨唧唧到現在才出來?

  孫鶴軒看他一眼,仍是笑著道:“二哥可莫要打趣我了,咱們還是快些啟程才好,要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

  他這麽說,孫良楓也就不再多言了。

  畢竟女人也好,爭風吃醋也罷,都比不得正經事重要。

  因著辦的事隱秘,二人隻一出城後,便棄了這金貴的馬車,換上普通的裝束改為騎馬。

  如此瞧著,倒也不像一個貴公子了。

  二人身邊各跟著一個家中的小廝,照顧彼此的生活起居。

  其餘的便是做普通家丁打扮的護衛。

  那是沈從安專門安排給孫家兄弟的。

  自出城後,一群人倒也不走正大光明的陽光道。

  而是選擇了山路。

  京城人多眼雜,略走的偏僻些,倒還不至於被那麽一雙雙眼睛盯著。

  因著天光大亮,這一路上,倒是十分相安無事。

  也是他們碰巧了,這幾日天氣也很好,雪化了不說,還是難得的晴天。

  路麵上都是幹涸的,不像先前,一腳踩上準是一水的泥。

  因這是冬日的緣故,天氣還冷,故而這野獸也都在冬眠,一路上莫說什麽豺狼虎豹,便是一隻嘰嘰喳喳的雀兒都沒瞧見。

  連野貓都未曾遇到。

  孫鶴軒略皺了一下眉,轉頭看自己的二哥孫良楓,“你有沒有覺得,這一路上太過安靜了?”

  安靜到近乎有些異常。

  安靜到令他覺得詭異。

  孫良楓頷首,目光掃過四周,眉頭亦是緊緊地的蹙著,半點也不曾舒展過,“是,咱們得快些趕路,等到了山腳下,趕緊找個客棧住下。”

  “這裏太過安靜了,大家小心。”

  眾人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滿心戒備地趕路,不願意放過周遭的任何風吹草動。

  押送的這一批貨物,雖說小,表麵上瞧著,也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件,完全不值得沈從安如此大費周章。

  也不值得他們如此小心謹慎。

  但俗話說莫要以貌取人。

  自然也有一個道理是莫要以貌取物了。

  好在一路上都相安無事,一行人終是平安到達了山腳下的天荔客棧。

  他們一行人才進入客棧裏麵,小二便忙趕著上來接待,“幾位客官好,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孫良楓要了三個中等房,轉過頭對著隨行的做普通打扮的護衛道:“委屈幾位哥哥了,咱們如今先擠一擠吧。”

  這所謂的擠一擠,自然他和孫鶴軒是一間房。

  至於其他幾位嘛,便彼此商量著來好了。

  不過這兩位終究是少爺,到底還要有人伺候,隨行的兩位小廝便在屋子外頭伺候著。

  孫鶴軒孫良風吃住都是講究的,再如何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樣,也終究不能說服自己在大堂裏吃飯。

  他二人吩咐小廝下去要了飯菜。

  那店小二給他倒了杯茶,對著小廝堆起笑容道:“客官瞧瞧要什麽樣的菜式?我們這南北的菜係都有,客官可隨意點。”

  那小廝瞧了他一眼,先點了幾個菜式,交代了等會兒要送上去。

  又看了這店小二有些機靈,想著回頭若是主子有事吩咐的話,還可以叫這人,遂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瞧著年紀很小,看起來連十六歲都不到。”

  店小二憨憨地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知麵前的這位客官是不是拿他取笑,“小的名叫包應,都及冠一年有餘了,客官可莫要拿小的打趣呀。”

  “您瞧著才是真年輕呢。”

  小廝頷首,麵上帶著笑,“叫包應?包這個姓氏倒也有些罕見,你這名字起的好,包叫包應,倒是也適合你。”

  包應正要說話,正好有個熟客過來朝他揮手。

  他隻得說了句抱歉後丟下孫鶴軒的小廝,去應承熟客。

  那熟客見了他便問,“包應,你怎的一個人在這裏?你們趙昭趙老板和你卜栓兄弟呢?”

  包應笑道:“真是不湊巧,他們兩個才有事出去了,不過想來很快便會回來了。”

  “您多坐一會兒,有什麽需要也隻管叫我。”

  那便知那二人是上茅房去了。

  他笑著道:“你們天荔有趙昭這樣的掌櫃,又有你和你補栓兄弟這樣的夥計,真是有福了。”

  包應特謙虛,十分不好意思地道:“您過獎了,我包應哪裏比得上卜栓兄,我要同他學的地方多著呢。”

  正說著,又有幾個年輕的少年走了進來,要了兩間中房。

  又點了幾個菜。

  為首的那個項目稍稍清秀一些的少年,打著哈欠道:“你們先吃著罷,趕了一天的路,我可要累死了,我要先去上麵睡一會兒。”

  這原也沒什麽稀奇的,也沒有人會因此起疑。

  畢竟趕了一天的路,有人想的是先吃飯,有人想著是先睡覺,不過看個人習慣和當時肚子餓不餓罷了。

  這一行人裏麵也就這個少年長得稍稍清秀些,但也僅限於清秀能看。

  其餘幾個,真是歪瓜裂棗,各有各的特別之處。

  說醜倒是不至於,隻不過讓人完全不想同他搭話。

  這位稍微生的清秀些的吧,又是那種放人堆裏都找不見的。

  雖然另外幾個也沒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同方才來的那幾位是沒法比的。

  可巧的是,這幾位都住同一層呢。

  第495章 怎麽就這麽能耐呢不過這種巧合的事,每日都會發生,細細算來也算不得特別就是了。

  這位稍微清秀的少年說完話,另一個高他一個頭,皮膚黝黑的少年便道:“我也同你一道上去,趕了一天的路,我也想睡。”

  其餘人便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二人。

  有一個瞧趙麵黃肌瘦點的少年,可能是忍不下去了,忍無可忍的問:“這一路上你們兩個叫囂了一天又累又困,要吃飯要睡覺,現在都到了客棧了,都要了飯菜了,又要說睡覺。”

  “真就睡不死你們兩個,就不能先吃了飯再說嗎?”

  正巧出去上茅房的掌櫃和另一個小二補栓也回來了。

  瞧他們這樣,二人估計是怕他們打起來,到時候打碎了店裏的東西不好賠償。

  何況吵吵鬧鬧的影響也不好。

  包應卜栓趕緊上前道,“幾位客官不必擔心,你們先替他將飯菜分出來留著便是了,回頭這二位客官醒了,我們將飯菜熱了再給兩位客官送過去便是了。”

  眾人瞧他們這樣說了,倒也不說什麽。

  隻是之前那位不高興的少年,瞅了瞅這二人,“你們兩個倒是想的周全,叫什麽名字呢?”

  那位姓包的小二便趕緊道:“小的叫包應,這位是卜栓。”

  包應卜栓?

  這名字真是夠刁鑽的。

  兩個人的名字都有些刁鑽。

  包應領著兩位要睡覺的少年先上了樓,“您二位先睡著,有事兒隻管叫我。”

  這話聽起來……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多想。

  不過不管怎麽樣,人都是被他送到了就是了。

  一關上門也確認周遭在無亂七八糟的人之後,莊婧溪便揉了揉肩膀,“嘖,這孫家兩兄弟好好的大路不走非得趕山路,連帶著我大冬天的也要跟他們挨凍。”

  江寒鈺看她一眼,嘴角略抽了。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有些無語地道:“這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一開始你不是隻打算將他們都給暗部的人來做,後來突然改了主意,要打算自己出手。”

  莊婧溪單手托著下巴做沉思狀。

  她麵色略微有些深沉,“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惡貫滿盈之人該由我自己親手手教訓。”

  “我可不能假手於人,而且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這一次就借他們兩兄弟開個刀吧。”

  江寒鈺十分懷疑前麵的那些都是廢話,後麵的那句才是重點。

  但是呢,他是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的。

  他十分配合的點點頭,“是是是,誰叫你古道熱腸呢?就是這麽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

  莊婧溪白他一眼。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江寒鈺話裏的陰陽怪氣。

  她沒好氣的道:“我要自己出來,是因為我想親自出手教訓孫鶴軒和孫良楓,你好端端的也跟著我出來做什麽?”

  “江寒鈺你是最近沒事做閑的慌嗎?”

  讓江寒鈺陰陽怪氣她,現在被她懟回去了吧。

  江寒鈺已經習慣了她的白眼狼行為,從一開始的十分不客氣,到現在麵無表情,“沒辦法,怕你被欺負。”

  當然他是不會說,他是怕莊婧溪一時沒刹住手,一下子玩得太大,把人給弄死了。

  雖然好像孫鶴軒和孫良楓死了也沒事。

  但是這兩兄弟,要是死了那莊妙菱和離這件事就有些難了。

  雖然莊妙菱和不合理也跟他江寒鈺沒有關係,但是誰讓莊婧溪一開始就定了這個目標呢。

  莊婧溪間歇性不靠譜,關鍵時候他也得盯一下。

  當然他不會說,他其實還有一個很客觀的原因。

  就是他很好奇莊婧溪究竟會如何對待這兩兄弟。

  是大卸八塊?

  還是把他們丟過去跟豺狼住在一塊?

  莊婧溪覺得江寒鈺可能對她有誤解,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擱這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是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嗎?”

  “噓!別說話,聽聽後麵的動靜!”

  江寒鈺也立刻閉嘴,二人一道豎著耳朵,聽著隔壁的人講話。

  孫鶴軒和孫良楓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了進來。

  孫良楓:“三弟,你此次出遠門,隻怕弟妹心中會有些難安,她如今還懷著身子,你定然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我瞧臨出門的時候,她還依依不舍同你說了很多話,你若真出了什麽事,隻怕她也挺不過來了。”

  莊婧溪翻了個白眼,“有完沒完?這偽君子還裝上癮了是吧?現在就他和孫鶴軒兩個人在,他還擱這胡說八道。”

  “他怎麽就這麽能耐呢?”

  江寒鈺表示讚同。

  畢竟他也看不上身斷袖,還要拿女人做擋箭牌的孫家兩兄弟。

  緊接著是孫鶴軒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進來,“有勞二哥關心,我已經拜托母親替我好生照顧阿菱了。”

  “她身子不好,母親病人會吩咐廚房那邊每日燉些補品給她喝,也會叮囑她少走動。”

  孫良楓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眉毛卻挑著,“為何要叮囑他少走動?”

  就是他很好奇莊婧溪究竟會如何對待這兩兄弟。

  是大卸八塊?

  還是把他們丟過去跟豺狼住在一塊?

  莊婧溪覺得江寒鈺可能對她有誤解,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擱這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是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嗎?”

  “噓!別說話,聽聽後麵的動靜!”

  江寒鈺也立刻閉嘴,二人一道豎著耳朵,聽著隔壁的人講話。

  孫鶴軒和孫良楓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了進來。

  孫良楓:“三弟,你此次出遠門,隻怕弟妹心中會有些難安,她如今還懷著身子,你定然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我瞧臨出門的時候,她還依依不舍同你說了很多話,你若真出了什麽事,隻怕她也挺不過來了。”

  莊婧溪翻了個白眼,“有完沒完?這偽君子還裝上癮了是吧?現在就他和孫鶴軒兩個人在,他還擱這胡說八道。”

  “他怎麽就這麽能耐呢?”

  江寒鈺表示讚同。

  “他怎麽就這麽能耐呢?”

  江寒鈺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