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們擱這給我演戲呢莊玉瑤被刺激得快要瘋了。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1:31      字數:4396
  第214章 你們擱這給我演戲呢莊玉瑤被刺激得快要瘋了。

  她試圖去用自己那兩隻脆弱的手去捶打莊婧溪,被後者輕輕一擰,便無力地垂了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莊玉瑤痛得撕心裂肺,什麽賤人不得好死的話張口就來,隻恨不得將莊婧溪罵進地域裏。

  她眼眸猩紅,咬著牙恨恨地瞪著莊婧溪,“賤人!你別想挑撥我和二哥的關係!像你這樣的人,定然會死後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上天一定會降下一道雷劈死你的!”

  罵完莊婧溪,她又艱難地去看莊謹之,可憐兮兮地道:“二哥,你別聽她的,你去報官,把她送進大牢!”

  這一出變臉絕活,真是令人驚歎。

  莊婧溪卻隻是淡淡地笑著。

  她將目光落在莊謹之身上,見對方沉著臉,卻始終無法邁動腳步,倒是唇角微挑,“莊二公子,你還沒考慮好嗎?”

  江寒鈺在一旁看戲,他轉動了一下手裏的玉扳指,聲音低沉冷冽似有嘲諷,“兩巴掌換莊二公子和整個莊府的前程,這樁買賣,莊二公子還真是不虧。”

  這話猶如一根竹棍,狠狠敲擊在莊謹之的背脊上。

  速來挺的筆直的腰杆,卻因這話再也直不起來。

  莊雲衍擔憂地看著自家二哥,又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神情不變的莊婧溪。

  有那麽一瞬間,莊雲衍對莊婧溪有了幾分怨恨。

  他不明白,分明都是一家人,家人之間,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為什麽阿婧就要如此咄咄逼人?

  莊雲衍搖了搖頭,眉毛蒼涼,“阿婧,你非要將過去的那些情分耗幹淨嗎?”

  過去的情分?

  莊婧溪嘴角一扯,諷刺地笑了,“我同你們之間哪有什麽情分可言?”

  “莊雲衍,你莫不是活在夢裏吧?”

  莊雲衍定定地看了莊婧溪好半晌。

  他忽然仰天大笑,眼角滲出了幾滴可笑的眼淚。

  莊雲衍指著莊婧溪,身子踉蹌神情倉皇活像個瘋子,“莊婧溪!你很好!你好得很!”

  莊婧溪不為所動,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屑給對方。

  江寒鈺目光落在莊家兄弟身上,眼中滲出一絲譏諷,哂笑一聲。

  他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似乎是閑著一出蹩腳的戲碼戲又臭又長,“你們這樣對峙,也商量不出一個結果。”

  “罷了,即是如此,本王讓人替莊二公子報官便是。”

  他抬手,似是想吩咐什麽人進來,便被一聲低沉的“且慢”二字打斷。

  莊玉瑤愣愣地看著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莊謹之,突然劇烈瘋狂地掙紮起來,“二哥!你要做什麽?你難道要真的聽信這賤人的話打我嗎!”

  “三哥!你愣著做什麽,快去阻止二哥啊!”

  “從小到大你們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難道你們真要為了這個賤人打我嗎!”

  莊玉瑤難以置信,整個人傷心極了。

  二哥從前是特別疼她的。

  二哥曾說什麽都比不得她,可是如今,她的二哥,隻因為莊婧溪那個賤人的幾句挑撥,便可以毫不猶豫地拿巴掌對著她!

  她不信莊婧溪手裏真有什麽足以至她娘於死地的東西。

  她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才不像莊婧溪編排的那樣。

  可她的二哥莊謹之,卻連同莊婧溪對峙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麽幹脆利落地選擇了犧牲她!

  原來她的委屈她的痛苦,還比不上二哥眼裏的前程!

  莊玉瑤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莊雲衍身上。

  可莊雲衍隻是神情複雜地看了莊婧溪一眼,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莊雲衍看得分明。

  莊婧溪看似是給了他們選擇的餘地,事實上他們誰都沒得選。

  莊雲衍知道,再耽擱下去,受到傷害的也隻會是他的妹妹莊玉瑤。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兩巴掌,總好過接下來的折磨。

  可惜他這一番苦心,莊玉瑤是注定不能體會的。

  莊玉瑤崩潰地吼出聲,“你們真的要為了這個賤人打我不成!”

  什麽她是他們最喜歡最疼愛的妹妹!

  呸!這都是狗屁!

  他們都在騙她!

  三哥說什麽以後隻有她一個妹妹,可他看了莊婧溪那個賤人一眼,就對她受到的傷害和滿腹委屈視若無睹。

  二哥說她要天上的星星都會摘下來給她,誰也比不得她。

  可他仍舊為了自己的前程放棄了她!

  所謂的疼惜和愛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莊謹之和莊雲衍一步一步的走進,就像胡人的鐵蹄,一步一步踏在莊玉瑤的心上。

  心尖被踏破,留下了永遠都無法修補的裂痕。

  莊婧溪冷眼看著這一出,突然之間笑了。

  原來所謂的兄妹情深,也不過如此。

  她搖搖頭,唇角的微笑似有嘲諷,“你們這二位好哥哥,可別因為疼愛妹妹就手下留情。”

  “若是打得輕了,在我這裏可是不作數的。”

  莊謹之麵無表情。

  莊雲衍失望而憤怒的目光猶如烈箭般朝莊婧溪射去,“但願你不會後悔,終有一日,你會遭到報應的。”

  莊婧溪麵色不變,甚至還很有空地看了一眼自己淺粉色的指甲,“這就不用莊雲衍你操心了。”

  江寒鈺在這個時候看她一眼,唇角微彎,“打得輕了,在本王這也不做數。”

  莊玉瑤心中恨極了。

  為什麽莊婧溪一出現,她的一切就都被盡數搶走?

  是莊婧溪毀了她的人生,她這個四姐姐為什麽要回來?

  這一瞬間,莊玉瑤心中的怨恨大過於理智,直接厲聲罵道:“你為什麽要搶走我的一切?為什麽不直接死在酈陽!”

  “當年的那一場病,怎麽就沒帶走你的這條賤命呢!”

  “啪!”

  話音一落,莊玉瑤臉上便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打她的人,正是杏臉桃腮,衣袂飄飄的陸綰綰,“放心好了,你這種虛偽惡毒的人都還活著,我阿婧姐姐又怎麽會有事呢?”

  “莊玉瑤,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詛咒我阿婧姐姐,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莊雲衍和莊謹之則是齊齊愣住。

  平日裏莊玉瑤在她們麵前乖巧的像是一隻貓。

  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想到,這般惡毒的詛咒人去死的話,竟然出自平日裏最是乖巧善良的妹妹莊玉瑤之口。

  兩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莊玉瑤瞧見兩個哥哥僵住的神情,整個人頓時慌了。

  “二哥,三哥,我——”她想要解釋,可話還未說完,便被莊婧溪的一聲輕笑打斷。

  莊婧溪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道:“你們擱這給我演戲呢?”

  “還打不打了?”

  【作者有話說】

  莊婧溪:奇怪了,江寒鈺這狗賊居然會幫我。

  江寒鈺:某人多少有點恩將仇報了。

  小芋圓:咳咳,誰讓你前期不做人來著?自己的媳婦,自己跪著追吧!

  第215章 江寒鈺是綠茶吧莊雲衍心如死灰,莊婧溪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寒透了他的心。

  他眼睜睜看著莊婧溪提著莊玉瑤的後衣領,將瑤瑤的臉湊到他麵前,逼著他動手。

  莊雲衍痛苦地閉上雙眼,心一橫,力道半點也不帶收斂地扇在莊玉瑤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嬌容坊,砸在一些人的心中。

  莊玉瑤像是被這兩個巴掌打懵了,連哭都忘了哭,就那樣定定地看著自己的三哥。

  莊婧溪目光一轉,落在莊謹之身上,“莊二公子,該你了。”

  莊謹之臉上的痛苦之色不亞於莊雲衍。

  區別就在於,他的痛苦是裝的,莊雲衍的痛苦是真的。

  “啪!啪!”

  兩個巴掌落下的那一瞬間,就好似有一柄長長的劍,淩厲地往莊玉瑤心上劈出了一道血流不止終身都無法愈合的大口子。

  莊婧溪看著莊玉瑤那張腫得幾乎辯不出全貌的臉,心中一直縈繞著那股子鬱氣,竟然有了幾分釋然。

  她手一鬆,莊玉瑤身子軟軟地往前栽倒,還是莊雲衍和莊謹之齊齊扶了她一把,才避免了她的摔倒。

  莊玉瑤無法從自己被兄長掌摑的痛苦中走出來。

  她怎麽也無法相信,將她打得那麽重的人,竟然真的是從前對她萬分疼惜的二哥和三哥。

  二哥打她,是為了前程。

  那三哥呢?

  莊玉瑤低低地笑了,心中又是恨又是怨。

  她的好三哥,怕不是為了給他的好妹妹莊婧溪出氣吧!

  嘴上說著疼她,事實上她不過罵莊婧溪兩句,三哥就開始心疼地護犢子了!

  莊雲衍心疼地看著莊玉瑤,轉而十分淡漠地看著莊婧溪,目光尤為冰冷,“你滿意了?”

  陸飛白將莊婧溪拉到自己身後護著,隔絕了莊雲衍投過來的目光。

  他眉目疏冷肅殺,少年殺將氣場全開,一個眼神就能教人想起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他冷冷地盯著莊雲衍,“蠅營狗苟之輩,也敢欺負我妹妹?”

  我妹妹三個字,也不知是諷刺了在場的哪些人。

  莊雲衍冷笑了一聲,“陸飛白,人人都說你是少年英才,我卻覺得你瞎了一雙眼睛,你——”

  後麵的話,他沒機會說出口了。

  因為喜歡看戲的楚王殿下江寒鈺,十分好心地將嬌容坊內掛著的一塊用來裝飾的香囊擲了出去。

  正好,堵住了莊雲衍那張令人生厭的嘴。

  江寒鈺目光輕飄飄地掃過陸飛白抓著莊婧溪的那隻手,才不緊不慢地將視線轉移到臉上還布著血跡的莊雲衍身上。

  他冷道:“真是聒噪。”

  莊謹之生怕莊雲衍怒極之下對著江寒鈺說出一些不中聽的話,趕忙拉了莊雲衍一把。

  莊雲衍知道江寒鈺此人暴虐凶殘不按常理出牌,也隻能將這口氣咽下了。

  二人攙扶著失魂落魄的莊玉瑤往外走。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浮萍居門口的時候,莊婧溪忽然笑了一下。

  她輕笑,眉尾上揚,往這裏頭加了最後一把火,“還以為你們有多疼愛這個幼妹,原來也不過如此。”

  莊雲衍和莊謹之腳步一僵。

  莊玉瑤卻因承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和打擊,偏偏又被最恨的人這麽嘲諷,她一口氣沒上來,白眼一翻,直接氣暈了過去。

  莊雲衍和莊謹之驟然臉色一變,“瑤瑤!”

  顧不得再和莊婧溪爭論些什麽,莊雲衍一把抱起莊玉瑤,匆匆離開了。

  莊謹之則是深深地看了莊婧溪一眼,才消失在嬌容坊門口。

  莊婧溪手一攤,肩膀微聳,“這就承受不住了?怪沒意思的。”

  陸綰綰撇撇嘴,“她從小到大都這樣,虛偽煩人矯揉造作,喜歡討巧賣乖裝可憐。”

  莊婧溪彎起唇,“確實是這樣。”

  一直以來,她主要對付的人都是沈從安莊謹之趙惠蘭。

  莊玉瑤不來招惹她,她是不會理會對方的。

  可偏生這人非要上趕著往她嘴裏塞塊破布惡心她。

  常言道忍一時咬牙切齒,退一步越想越氣。

  莊玉瑤上趕著被打臉,她不扇對方兩巴掌,都對不起對方明裏暗裏的茶言茶語。

  江寒鈺這個時候將目光落在了陸飛白身上。

  少年英才,意氣風發,偏偏他笑容和煦,如天上高懸的金烏,坦蕩而光明。

  江寒鈺的眸色,在一瞬之間深了深。

  如果說陸飛白是站在陽光下的。

  他江寒鈺就是置身在黑夜中。

  一個是金烏高懸,一個是夜色深沉。

  江寒鈺藏在麵具下的那張臉,驟然微不可見地變換了一下神色。

  可他掩藏的極好,誰都會曾察覺到他這片刻間的情緒轉變。

  江寒鈺唇角微翹,目光落在陸飛白身上,瞳色幽深,“都說陸公子是不可多得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莊婧溪用見了鬼的目光看著他。

  江寒鈺此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準沒好事。

  他突然這麽誇她大哥,橫看豎看,都覺得江寒鈺笑裏藏刀。

  被人當麵這麽誇獎,陸飛白還挺尷尬的。

  尤其是這人還是傳說中的活閻王。

  雖然一個人究竟如何,是要自己用眼睛用心去看,不能隨波逐流。

  但是他也知道江寒鈺向來惜字如金。

  陸飛白朝江寒鈺拱了拱手,“是旁人過譽了,少年英才四個字,我還擔不起。”

  他不會傻到以為江寒鈺是真的真心誇讚他。

  畢竟他和對方又不是第一次見麵。

  從前也沒見江寒鈺同他說這些。

  兩人便是碰見對方,日常不過點個頭,連話都不會多少兩句。

  今日想來是江寒鈺哪根筋搭錯了。

  江寒鈺唇角輕輕彎起,好看的鳳眸微微上挑,“我與陸公子甚是投緣,陸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話,我便同莊四姑娘,也叫你一聲大哥。”

  莊婧溪:“……”

  陸綰綰:“……?”

  陸飛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僵硬地扭著脖子問:“殿下方才說什麽?”

  江寒鈺從善如流地改了口,看著十分溫良無害,“大哥沒聽錯,陸家滿門忠烈為大寧出生入死,我自幼便十分欽佩。”

  “隻是從前大哥不在京中,我有心交好,卻無緣得見。”

  他恰到好處地低下頭,聲音裏有著說不出的惆悵,“我這人聲名狼藉,縱然欽佩大哥這樣的人,也不敢輕易同大哥說話。”

  江寒鈺能屈能伸,演得還……還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他從前也不這樣。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作者有話說】

  咳咳,我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