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三號病嬌

  　　【叮！已成功傳送至青龍洲。】

  　　【叮！自動開啟指引, 尋找任務對象季誅。】

  　　“三師兄怎麽會在這種地方？”白芝兮心底對係統說。

  　　白芝兮知道季誅在青龍洲，但是她以為季誅是在青龍洲的皇宮裏，然而傳送到青龍洲後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此處是山間, 林木蔓延覆蓋成一片, 人跡罕至, 白芝兮遙遙看向遠處的屋子，季誅在這裏隱居。

  　　【任務對象季誅的信息如下：魔龍危機解除後, 燭龍劍尊重現於世, 他遊曆五洲, 行俠仗義，足跡遍布五洲的每一個角落，近乎偏執, 不肯放過任何縫隙，修士們都說燭龍劍尊俠肝義膽，不肯放過任何躲藏的妖魔，後來燭龍劍尊在某次閉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雙眼暫時失明，妖魔聚集圍剿燭龍劍尊，燭龍劍尊蕩平了妖魔的魂魄, 五洲上的妖魔因為燭龍劍尊的存在而變得安分守己，不再為禍世人，再之後, 燭龍劍尊回到了青龍洲, 在青龍洲隱居。】

  　　白芝兮一邊走山路，一邊在心裏想, 雖然三師兄在青龍洲隱居, 但是他還在通緝她。

  　　季誅走過的五洲, 斬殺過的妖魔，所行之處都留下了他的劍氣，他的劍氣形成了對她的“通緝”。

  　　若白芝兮當真還在五洲之中，那季誅如此細致的足跡，想必早已抓到了她。

  　　然而……現在白芝兮選擇主動尋找季誅。

  　　白芝兮安安穩穩地走過了山路，走到了季誅的住處前。

  　　她打量了下住處的環境，清雅的小院屋舍，竹林在小院後揮舞著枝葉，鳥雀落在房簷上，輕輕跳動，安靜雅致，靜謐偏僻，確實是三師兄季誅會住的地方。

  　　難得沒有在“尋找”任務對象的中途被弄暈，白芝兮翹了翹唇瓣，指節叩響門扉，“三師兄，你在麽？”

  　　下一刻，白芝兮麵前的門扉轟然破碎。

  　　白芝兮：“……”

  　　她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三師兄季誅難道是對她的突然消失生氣，所以才一見麵就用劍氣招呼她？

  　　“師妹。”少年清泠泠的嗓音響起。

  　　他從院落的陰影中走出，門扉被劍氣化成齏粉，空氣中殘餘著劍氣餘波，少年的衣擺在劍氣中微微揚動，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地拎著燭龍劍，一雙眼眸清澈，就像清淺的月光，然而看向白芝兮時，月光被陰影覆蓋，籠罩幽幽暗色。

  　　白芝兮頓了一下，接著走向季誅，“三師兄，我來找你了。”

  　　季誅看向白芝兮，手指攥緊燭龍劍，手背泛起青筋。

  　　接著，他轉身，徑直走向屋內。

  　　白芝兮：“？”

  　　這是不想搭理她？

  　　白芝兮眼珠微轉，趕緊追上季誅，語氣乖軟，“三師兄，你怎麽會住在這裏呀？”

  　　少女的聲音在他身後，親切。

  　　她的身體也在他身後，隻要他稍微停下步伐，她柔軟的身體就會撞到他的後背。

  　　她的出現宛如夢寐以求的幻覺。

  　　“……”

  　　季誅回眸，清澈的瞳眸映出白芝兮的身影，白芝兮趕緊看向季誅的眼睛，她眨著桃花眸。

  　　季誅的視線放在白芝兮身上，靜了一會兒。

  　　白芝兮觀察季誅，發現了細微不對勁，季誅看東西時，瞳仁似乎會失焦片刻，然後才會恢複清澈。

  　　白芝兮想起係統說季誅某次閉關後短暫地失明了……難道是後遺症？

  　　“三師兄，你的眼睛還好麽？”白芝兮自然地說，關心著季誅，她語氣柔柔。

  　　季誅眸色微變，抿緊唇線，眼睫輕顫，“你怎會知道我的眼睛有事？”

  　　若她知道，她其實一直在五洲，對麽。

  　　白芝兮歪頭，“隻要隨便拽一個茶館的說書人，都能知道燭龍劍尊的事情。”

  　　季誅垂了下眼睫，眸色半遮。

  　　就在這時，他的衣角動了動，季誅微頓，看過去發現白芝兮拽住了他的衣角，輕輕地扯著，她眨巴眨巴明媚的桃花眸，“三師兄，外人所說的事情隻是表麵的，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你好不好。”

  　　季誅呼吸微滯，這似乎是師妹第一次如此明目張膽地關心他。

  　　季誅指尖輕顫，忽然順著白芝兮的動作，抱住她。

  　　白芝兮：“？”

  　　她隻是在扯季誅的袖子，也沒有用力，季誅怎麽就被她拽到懷裏了？

  　　然而接著，白芝兮就意識到這個懷抱是出於季誅的意願，少年摟緊她，胸膛滾燙的體溫隔著布料傳到她的肌膚上。

  　　“師妹，如果我說我過的不好，你會怎麽樣？”他低啞嗓音，一絲微妙的病態蔓延，“你要彌補我麽？”

  　　白芝兮的胳膊動了下，回抱季誅，“三師兄，我可能不能彌補，但是我不會逃避。”

  　　季誅喉結動了動，卻突然鬆開白芝兮，他抿緊唇線，側了下腦袋，脖頸線條繃緊，劃出優美的弧度。

  　　片刻後，白芝兮再次堵住季誅。

  　　“三師兄，我們聊聊天。”她語氣柔軟。

  　　季誅拎著劍，要離開院落，他站在白芝兮麵前，垂睫，道：“我所在的地方容易引來妖魔，我出去探查一番。”

  　　現在青龍洲的屏障已經消失了，所以青龍洲也覆蓋著靈力，有修士有靈有妖。

  　　“我過來的時候看過了，這裏很安靜，沒有什麽妖魔。”白芝兮說，她走近季誅，推了推他的腰，“三師兄，回屋休息吧。”

  　　季誅的呼吸加重，他深深地看白芝兮一眼，隨後轉身。

  　　見到季誅轉身，白芝兮微抬細眉，三師兄這是又要“忽視”她？

  　　白芝兮跟上季誅，然而在半路，不知道季誅在想什麽，也許隻是隨意停下了，白芝兮一下子撞到季誅住的後背上，季誅頓時回眸，莫測地看白芝兮一眼，白芝兮對季誅露出笑容，季誅垂了下眼睫，進入屋中，白芝兮也跟著季誅進入屋裏。

  　　雖然三師兄的態度有些冷淡，但是還算是正常人，白芝兮心想，應該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對於任務對象季誅的任務，具體情況而言，季誅的劍氣遍布五洲，燭龍劍的力量強大，反而破壞了五洲中的一些平衡，隨後季誅待在青龍洲，屬於季誅造成的世界不平衡的紊亂能量聚集在青龍洲，若放任下去青龍洲遲早會崩毀……白芝兮要讓季誅收回劍氣。

  　　她對季誅說：“三師兄，我之前一直在閉關，出關後看到你找尋我的劍氣，所以過來找你了。”

  　　季誅正在以指腹為布，擦拭燭龍劍，燭龍劍的劍身淩厲，白芝兮生怕季誅的手被劃破。

  　　聽到白芝兮的話，季誅眼睫微動，手指動作停下，看向白芝兮。

  　　“看到我的劍氣，你反過來找我？”他慢慢說。

  　　白芝兮點頭。

  　　季誅說：“難道不應該跑的遠遠麽？”

  　　白芝兮說：“不會呀，我現在想找三師兄，不想躲著三師兄。”

  　　白芝兮湊向季誅，伸出手，忽然抱住季誅。

  　　季誅的身體頓時僵硬，“師妹，你在做什麽？”

  　　白芝兮抱緊季誅，“三師兄，你看，我現在都出現了，你可以把那些劍氣收回麽。”

  　　季誅燥熱的臉龐因為白芝兮的話漸漸平靜下來，她找他，是為了那些劍氣？季誅心裏微微思忖，是哪位師兄弟要她來的麽？不……師兄弟與他一樣，隻想一人霸占她，不可能讓她接觸其他人。

  　　“師妹，為何要讓我收回劍氣，誰讓你這麽做的？”季誅垂睫，抬起白芝兮的下巴，“是之前帶走你的人麽？”

  　　白芝兮的氣息在五洲全然消失，也許有人相助。

  　　想到這裏，季誅的眸光覆蓋幽深。

  　　白芝兮與季誅的視線接觸，心裏想了想，如果回來找師兄們，那係統跟任務的事情總是會被提及的，因為係統和任務造成了一些不尋常，師兄們作為小說世界的主角，不可能不會察覺到她身上發生的奇怪事情。

  　　與師兄們隱瞞並非好事，白芝兮心想，那就慢慢告訴師兄們。

  　　“是有人幫我，但是不是壞人。”白芝兮說，“現在我讓三師兄你收回劍氣，是因為如果再不收回劍氣，也許會造成青龍洲的崩毀。”

  　　季誅的指尖輕輕摩挲白芝兮的下巴，低喃：“師妹，我要信你的話麽？”

  　　白芝兮握住季誅的手指，“要，三師兄，你相信我。”

  　　季誅垂了下眼睫，緊接著突然抱起白芝兮，白芝兮一愣，幾乎是反應不過來的時間，季誅已經帶著她到半空中了，少年一隻胳膊緊緊摟著她，高空的風刮過，季誅手中燭龍劍揮出淩厲劍氣，刹那間如龍在盤旋，五洲浮現一陣動蕩，季誅留下的劍氣全然消失。

  　　再一個眨眼的功夫，季誅帶著白芝兮落回院落，他鬆開白芝兮，白芝兮落在地上的時候，少年俯身彎腰，手指慢慢地拍了拍白芝兮的衣角，清澈的嗓音平靜說：“好了。”

  　　“……”

  　　雖然任務完成了，但是白芝兮沒有立刻離開季誅。

  　　季誅雖然表現平靜，但是白芝兮卻覺得他的狀態並不好，就像是有什麽病態的東西潛藏在他微冷的態度之下。

  　　夜晚時分。

  　　“三師兄，我來點個燈。”白芝兮說，她點起了屋內的燭火。

  　　季誅掀起眼睫，翻看詩賦的動作頓住。

  　　“三師兄，你能告訴我你的眼睛是怎麽了麽？”白芝兮點了燭火後轉身到季誅身邊，坐在他身側，“這不是有人指使我，是我想關心你。”

  　　聽到白芝兮如此張揚的話語，季誅的耳尖不禁變得通紅。

  　　“因為心魔，劍心走偏，為了平息心魔，當時不得不斷開視覺。”季誅抿了抿唇，不緊不慢說。

  　　他的語氣很平靜。

  　　白芝兮卻心中一緊，就像心髒被無形的手指捏住了，她呼吸顫了顫，看著季誅微微怔愣。

  　　季誅作為燭龍劍尊是無比強大的，即便之前劍心破碎的時候也不會影響他的身體太多……然而這次，這心魔竟然逼得他自斷視覺，況且白芝兮從係統那裏知道，季誅自斷視覺後，妖魔趁虛而入圍剿他，他獨身一人，蒙著雙眼，應對了那些妖魔。

  　　“是什麽心魔？”白芝兮嗓音發緊。

  　　季誅看向白芝兮，靜了一會兒。

  　　“會影響我劍心的心魔。”他沒有正麵回答白芝兮。

  　　“不過已經解決了，師妹不必擔心。”

  　　“……”

  　　在允許的時間範圍內，白芝兮暫時還留在季誅的院落。

  　　季誅在院中練劍，白芝兮一邊吃零嘴一邊看他。

  　　少年腰肢勁瘦，劍在手中，渾身上下的肌肉透出蓄勢待發，麵容清雋，卻如捕食者一般讓人無法輕視。

  　　季誅手腕扭動劍花，餘光瞥向白芝兮。

  　　比起練劍，她更喜歡吃糕點。

  　　……當時她為何要與他一起練劍呢？

  　　手中燭龍劍劃過最後一道劍式，季誅走向白芝兮。

  　　白芝兮收下零嘴，站起身，她看到季誅拎著劍，沒有把劍收回劍鞘，她下意識回憶了一下，好像季誅一直帶著出鞘的燭龍劍。

  　　季誅注意著白芝兮的神情，忽然道：“師妹，若你需要，它可以給你。”

  　　白芝兮微驚，接著趕緊說：“我不需要，這是三師兄你的劍。”

  　　季誅看白芝兮一眼，白芝兮頓了頓，然後對季誅露出笑容。

  　　“笑什麽？”

  　　白芝兮微笑，“這好像是三師兄遇到我之後難得主動與我說事情的時候。”

  　　季誅的喉結動了動，側過臉旁，睫毛遮擋了眸子裏的暗色。

  　　“師妹，莫要待在我這裏太久。”

  　　“為什麽？”

  　　白芝兮話音剛落，劍氣突然劃過，她的心髒不由得跟著狂跳，劍氣擦過她的身體，差點就碰上，季誅手中的劍隔在她與他之間，少年的身體離的很近，他垂睫，清澈的眸子被幽幽暗意侵占，低聲：“待太久，我會控製不住，無法放過你。”

  　　白芝兮抿了抿唇，她注意到季誅雖然把劍放在了他與她中間，但是並非是為了傷害她，燭龍劍的劍身對著季誅的脖頸……他是怕他太過接近她，所以用劍來阻止自己。

  　　白芝兮抬手，握住季誅的手，隔著他的手指，攥緊劍柄，接著讓季誅放下劍。

  　　“三師兄，我這次確實不會待太久，那我可以留下來了麽？”白芝兮眨眨眼。

  　　季誅看著白芝兮，微微皺了皺眉。

  　　不會留太久。

  　　她還是要離開。

  　　季誅眸中暗色更深，燭龍劍收回劍鞘，他抱起白芝兮，唇瓣壓在少女的唇瓣上。

  　　“……”

  　　“師妹，你還記得你與我約定，倘若你要結道侶，那與我結為道侶。”季誅道。

  　　“你為何會回來？”季誅摸了摸白芝兮的臉龐。

  　　結道侶的事情……白芝兮尚且沒有考慮，她來見師兄們，是隨著心意，她發現自己放不下，所以她就欣然地接受了這次任務，前來見大家。

  　　但是結道侶對白芝兮而言還是需要時間考慮的事情。

  　　“見三師兄，順便解決劍氣的事情。”白芝兮誠實回答季誅的問題。

  　　“若是你留下，那我就不會放你走了。”季誅道，少年的病態終於不再遮掩。

  　　“可是若你這次放我走，那我下次還會來找你呀。”白芝兮溫聲說。

  　　季誅微頓，像是無法反應過來這個詞匯，“找我？”

  　　白芝兮點頭，“三師兄，我們又不是不能見麵了，我肯定還是會來找你的。”

  　　……可是之前她說要尋他練劍，她之後就再也沒有找他了。

  　　“怎麽樣？先暫時放我離開比較好，不是麽？”白芝兮拽著季誅的衣角，指尖纏了纏。

  　　季誅垂睫，說：“我可以放師妹離開。”

  　　白芝兮有些意外地眨眨眼，三師兄不僅比較正常，而且還如此好說話？

  　　“但是……師妹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當我的道侶麽。”季誅道。

  　　白芝兮微頓。

  　　半晌後，白芝兮出聲：“隻有這次，暫時的。”

  　　季誅：“好。”

  　　他的手指劃過白芝兮的臉龐，摸了摸她纖細的脖頸，眸色幽暗。

  　　“……”

  　　暫時的道侶，隻有幾天的時間。

  　　季誅心中也明白這隻是偷來的假裝時刻，他並沒有強迫白芝兮與他進行結道侶的儀式，隻是貪心地希望時間慢一些。

  　　白芝兮與季誅在這幾天沒有做什麽特殊的事情，隻做了一些陪他練劍，一起吃東西，看話本等等簡單的小事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在一起，但僅僅隻是蓋被子睡覺，同榻而眠。

  　　一日，白芝兮剛躺好，季誅忽然抱緊她，少年的發絲垂在她的身上，仿佛纏繞著她，他低喃：“若是師妹能同意我就好了。”

  　　“我想與師妹渡過此生。”

  　　白芝兮的困意散去，她抬睫，在昏暗的光線中看著季誅。

  　　季誅跟她其實都不需要吃飯睡覺……但是她與季誅卻在扮演道侶時不由自主做了這一切。

  　　對於白芝兮而言，她作為任務者與這個世界的體係始終存在割裂，她習慣於像一個“正常人”生活，體會生活中的許多樂趣。

  　　而季誅，他是渴望與心愛的人過寧靜安逸的生活。

  　　白芝兮心想，倘若真的與三師兄結為道侶，那她的日子應該會很符合她的心願。

  　　“……”

  　　白芝兮要離開的時候，下了雨，白芝兮與季誅在山林裏逛了一圈後走回院落，仿佛是正常不過的相伴的凡人，季誅撐著油紙傘，遮擋落在白芝兮身上的雨水。

  　　雨水落在泥土地麵積聚的水坑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白芝兮在袖中的手摸了摸一個玩偶，心想等會兒要給季誅。

  　　就在這時，空氣忽然變得很寧靜，白芝兮呼吸頓滯，猛的回頭，幾乎是刹那間，對白芝兮而言卻非常漫長，她與季誅身後突然出現一個少年，束楚韞站在那裏，一雙漆黑的眸子就像深淵，凝聚著無法照亮的暗色，他的指尖滴下鮮血，靈力凝聚，似乎要徑直襲向季誅。

  　　季誅雖然實力強大，五洲妖魔皆畏懼他，但是經曆了心魔的事情後修為有所折損，束楚韞作為仙人，超脫於五洲的實力，他這一擊，既有可能重傷季誅甚至是殺死季誅。

  　　白芝兮頭皮發麻，睜大眼睛，將要出聲阻止束楚韞，她的神情是明晃晃的不願意。

  　　下一刻，雨水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徹，傳入白芝兮的耳朵中。

  　　“師妹。”季誅忽然伸手，摟緊白芝兮，眯眼看向周圍。

  　　……走了？

  　　白芝兮慢慢緩了緩心神。

  　　“怎麽了？”白芝兮問季誅。

  　　季誅回頭，看了一下地麵上被雨水衝刷變淡的血漬，眸色微思，接著抱起白芝兮直接走入屋內，油紙傘滑落，雨水降下，卻因劍氣的阻隔不曾沾濕白芝兮與季誅。

  　　“三師兄？”

  　　“無事……”季誅道，他把白芝兮抱回屋內，抬起她下巴，親吻她的唇瓣，“師妹，你下次過來，我還是你的道侶麽。”

  　　“下次再說。”白芝兮在呼吸的間隙中回答，有些耍賴。

  　　季誅抱緊白芝兮，親她的額頭、眉眼、臉頰，咬她的唇瓣，“今天就要離開？”

  　　“嗯，我們說好的，就是今天。”白芝兮摸了下季誅的脖子，“三師兄，該放我走了。”

  　　季誅鬆開白芝兮，白芝兮能感受到他是不情不願的，少年低著腦袋，脖頸白皙，就像垂下頸子的優雅天鵝。

  　　白芝兮拿出送給季誅的玩偶，一個毛茸茸的萌化的劍。

  　　“三師兄，這個給你。”

  　　“這是何物？”

  　　白芝兮與季誅解釋了一下這玩偶裏麵有她的靈魂碎片，他可以用這靈魂碎片找她，倘若她之後違背約定沒有回來找季誅，那他也可以利用這個靈魂碎片傷害她。

  　　“師妹給我的東西，我會好好保管。”季誅清澈的嗓音說，“我不會用它傷害師妹，若師妹沒有找我，那我就去找師妹。”

  　　接著，他耳根發紅，輕聲：“師妹，我可以把它當作定情信物麽。”

  　　“……”

  　　白芝兮離開季誅的住處後，沒有立刻趕路。

  　　“統寶，你也看到束楚韞了麽？”白芝兮在心裏問係統。

  　　剛才束楚韞的出現……不是錯覺。

  　　【宿主，那是任務對象束楚韞的靈魂碎片。】係統道。

  　　【任務對象束楚韞的靈魂碎片很多，他是仙人，靈魂可以分成很多分，身，剛才突然出現的就是分，身之一，但是隻是隨意飄過來的靈魂分，身，所以不會維持很久。】

  　　【但是方才的靈魂分，身與束楚韞一樣很危險，靈魂分，身的實力強大，宿主阻止他是正確的。】

  　　【宿主，要快點完成任務對象束楚韞的任務，否則他的靈魂分，身滿布五洲，會造成該世界巨大的不穩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