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二號病嬌

  　　又一次, 白芝兮不得不留在江緋玉身邊，摸摸他的毛茸茸狐狸耳朵和毛茸茸大尾巴，以此安撫他。

  　　白芝兮想了想, 盡量很乖巧地說：“大師兄,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江緋玉頓時睜大琥珀獸瞳, 偏執的情緒氤氳，他抱緊白芝兮, 力道很大, 像是要把白芝兮永遠地箍在懷裏。

  　　白芝兮在江緋玉懷裏悶悶出聲, “大師兄，你放心，我這次不會憑空消失, 我還會回來找你。”

  　　江緋玉緊緊地抱著她，固執極了。

  　　白芝兮開始推他，她的手推到他的衣襟、推到他的肩膀、摸到他脖頸上的項，圈法器，纖細柔軟的指尖急急拂過項，圈, 江緋玉的身體顫抖一瞬，更是緊緊地抱著白芝兮。

  　　如今情形，白芝兮也不想與任務對象們說謊了, 所以白芝兮耐心地與江緋玉說：“大師兄，我還要去見其他師兄，現在五洲……因為大家在通緝我而情況不妙, 我需要跟大家說不必通緝我, 我很好。”

  　　江緋玉毫不猶豫說：“不行，你不能去。”

  　　“我可以跟師弟們說。”

  　　“你留在這裏。”

  　　若是江緋玉這個“魔頭”去跟其他師兄說師妹在他那裏, 那……真的不會打起來麽？

  　　白芝兮微微思忖。

  　　而且白芝兮還要親自見每個師兄才能完成這次的任務。

  　　“大師兄, 他們也是我的師兄, 我不能不管。”白芝兮嗓音輕輕。

  　　“不行。”江緋玉固執地抱緊白芝兮，大尾巴甚至纏住了白芝兮。

  　　白芝兮感覺到自己被毛茸茸尾巴觸碰到的地方癢癢的，江緋玉的懷抱很溫暖，白芝兮微微眯了眯眼，然後她穩下心神，說：“大師兄，我肯定會回來找你的，我發咒誓。”

  　　緊接著，幾乎是不到眨眼時間，咒誓的靈力光華閃過，江緋玉鬆開白芝兮，獸瞳裏的偏執被打亂，浮現慌亂，緊張地看著她的眼睛，“你不要發咒誓。”

  　　白芝兮眨眨眼，無辜說：“我已經發了，這樣，大師兄你就能相信我了吧。”

  　　江緋玉咬了咬腮幫，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聳拉垂下，“……我不想讓你去找他們。”

  　　他的小師妹失而複得，若她丟下他，那他的世界就要失去一切了。

  　　長著獸耳朵的男人可憐巴巴，暴躁陰沉的氣息極力內斂，像是努力地在她麵前收起獠牙，他緊緊盯著她，透出無聲的祈求。

  　　白芝兮抬手，輕輕摸了摸江緋玉的臉，唇瓣輕輕開合，軟聲：“大師兄，聽話。”

  　　雖然是命令的話語，但是帶著無限溫柔。

  　　接著，白芝兮踮起腳，指尖捏住江緋玉脖頸上的項，圈法器，臉龐擦過冰涼的項，圈，唇瓣觸碰到江緋玉脖頸的肌膚，輕吻他的喉結。

  　　“……”

  　　雖然白芝兮發了咒誓讓江緋玉的態度鬆懈一些，但是他還是不想讓她去找其他師兄。

  　　白芝兮拿出一個小玩偶遞給江緋玉。

  　　江緋玉想也不想，直接接住，小心翼翼，隨後他才看清白芝兮遞給他的東西是什麽：一個可愛的小狐狸玩偶，似乎是手工製作，還帶著線頭。

  　　“大師兄，這裏麵有我的魂魄碎片，如果你找不到我，你可以使用它，這樣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直接回到你身邊。”白芝兮說。

  　　小玩偶是白芝兮之前在“大城堡”鹹魚度假是製作的，一開始是為了做一些手工來轉移自己想到任務對象們時有些心不在焉的情緒，但是等白芝兮回過神，她做了六個玩偶，像是為每個師兄定製的禮物一樣。

  　　“而且，如果我食言了，你也可以通過這個玩偶裏的魂魄碎片給我懲罰。”白芝兮補充說。

  　　……這樣江緋玉應該能放心讓她去找其他師兄了吧。

  　　聽到白芝兮的話，江緋玉拿著小狐狸玩偶的動作更是小心，他的琥珀獸瞳睜大，看著白芝兮，“我不會這麽做，我不會傷害你。”

  　　“……”

  　　過了幾天後，白芝兮是真的要離開魔域找其他師兄了。

  　　江緋玉抓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握，漆黑戒環觸碰著漆黑戒環，他低啞嗓音，“小師妹，我可以跟著你麽？”

  　　係統突然在白芝兮腦海裏出聲：【宿主，在此次任務全部完成之前，最好不要讓任務對象離開自己的領域，因為每個任務對象在的地方與天地形成了聯係，他們是小說主角，身上帶著維持此世界正常運轉的能量，如果離開屬於他們的領域，那本就不穩定的小說世界會更加不穩定。】

  　　【等任務完成，這個世界變得穩定了就可以自由行動，現在不行。】

  　　白芝兮眸光微動，對江緋玉輕聲歉意：“大師兄，你留在這裏等我，可以麽？”

  　　江緋玉看著白芝兮，喉結滾動，急急地像是小獸在嗚咽，“小師妹，我會給你添麻煩嗎？”

  　　白芝兮趕緊說：“當然不會，隻是我覺得大師兄待在魔域會更安全一點，我之後找大師兄也能安心。”

  　　他如果離開魔域，那五洲上的人可能會慌亂起來，會來攻擊他，江緋玉微微皺眉，心中覺得這是小師妹讓他留在魔域的原因。

  　　修士們的攻擊對他是不足為懼的……但若是他掀起躁動，那對小師妹而言就是添麻煩了。

  　　“小師妹，你有話要跟我說麽？”江緋玉眸光閃動。

  　　“什麽話？”白芝兮歪頭，她想了想，“乖乖等我？”

  　　江緋玉眼中浮現亮光，獸耳朵和尾巴都搖了搖，一下子像是被安撫住了，嗓音懶懶的，肉眼可見地變得心情不錯，“好。”

  　　他想問白芝兮是不是藏著什麽秘密。

  　　但是……來日方長，他之後可以慢慢了解。

  　　現在，他乖乖等她。

  　　*

  　　【宿主，已順利到達靈界。】係統提醒白芝兮。

  　　濃鬱純潔的靈力頓時撲麵而來，白芝兮的思緒在溫柔的靈力中渙散片刻，她搖搖頭，在心裏問係統，“統寶，二師兄在哪裏？”

  　　【任務對象薛隱山在靈界中心，由於任務對象薛隱山的住所有強大的靈力屏障，所以不方便直接傳送，宿主走路過去就可以了。】

  　　白芝兮下意識看向靈界中心，巨大寬闊的靈界布滿奇珍異寶，植物、生靈皆透露著純潔氣息，白芝兮覺得自己就像誤入了童話中的森林一樣……往中心走麽，白芝兮心想，走過去的話還要渡過一個很大的河，她單憑走路肯定不可以，所以白芝兮選擇使用術法。

  　　然而就在她剛捏出一道靈力的瞬間，周身的靈力突然將她裹挾，溫暖的靈力覆蓋在她的身體上，白芝兮的腦袋湧現困意，眼皮勉強開合幾下後徹底閉上，思緒陷入昏沉。

  　　“……”

  　　白芝兮醒來後，看到麵前的薛隱山。

  　　她下意識心想，二師兄果真體貼溫和，直接免了她的趕路，用靈力把她帶到了他麵前。

  　　不過白芝兮再打量薛隱山的樣子，心中對薛隱山是否還是溫柔之人這件事產生了些許懷疑。

  　　男人肌膚如玉，芝蘭玉樹的溫和麵容，墨色的睫毛半垂，琉璃般的瞳眸浮現幽幽情緒，帶著熾熱，與白芝兮印象裏溫柔平靜的二師兄產生了些割裂，他站在白芝兮麵前，白芝兮要抬頭看他，白芝兮此時躺著，身下的東西似乎是……冰涼的鱗片，或者說是蛇身的一部分。

  　　然而薛隱山此時並沒有化成蛇身，他確確實實以人的形態站在白芝兮麵前，白芝兮餘光瞥了下周圍的環境，巨大的蛇蜿蜒，像是白色的牆壁，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把她和薛隱山鎖在中間。

  　　“師妹，這是我的靈體外化。”薛隱山溫柔的嗓音傳到白芝兮耳中，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體貼入微地解釋，“我恢複全盛力量後可以隨意地進行靈體外化。”

  　　他的嗓音依然是白芝兮印象中的溫柔，隻是……溫柔得有些病態。

  　　“我能夠從斷尾之身恢複到如今模樣，還要感謝師妹。”

  　　白芝兮咽了咽，下意識說：“我隻是舉手之勞，二師兄不必言謝。”

  　　……總感覺現在的薛隱山有些危險。

  　　他溫和地望著她，但他的琉璃瞳眸仿佛浮現著幽幽蠱惑，就像伺機而動的毒蛇。

  　　薛隱山彎下腰線，手指摟起白芝兮的腰肢和膝蓋，溫柔的話語在白芝兮耳邊散開：“怎麽能不感謝師妹呢？自從雙腿恢複後，我沒有一日不是在想念和感謝師妹。”

  　　【宿主，任務對象薛隱山的信息如下：靈界複蘇，魍魎老祖薛隱山封閉了靈界的入口，卻將靈界的出口打開，靈界的靈常常飄向五洲各處，帶著強大的靈力，攪亂了五洲原本的靈力環境，如此一來，五洲常常會出現因為靈力異常而引起的異象，甚至會改變修士原本的體質。】

  　　【宿主，靈界本來是不會開啟的，按照原本的劇情軌跡，魔龍危機結束後靈界與五洲沒有太多關聯，徹底封鎖，自成一體，非常和諧，但現在靈界開啟，且隻出不進，嚴重影響了該世界的靈力平衡，要完成薛隱山的任務，需要讓薛隱山關閉靈界的出口。】

  　　白芝兮心緒轉動，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根據從大師兄江緋玉那裏得到的經驗，二師兄薛隱山這麽做應當是為了找尋她的蹤跡，在“通緝”她。

  　　要與薛隱山談一談了。

  　　同時，白芝兮感受到薛隱山抱起自己，往一個方向走，周身的白色大蛇像是沒有頭尾一樣，漫長地蜿蜒著，即便白芝兮感覺薛隱山抱著自己在走，但是周圍的蛇身沒有消失的蹤跡，像是要長長久久地為她和薛隱山營造著二人相處的空間。

  　　白芝兮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

  　　她不能動彈。

  　　與跟江緋玉遇到後不能動彈的情況有些不同，她現在是完全不能動彈，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渾身軟軟的，就像一團化掉的水，肌膚上覆蓋著溫柔強勢的靈力，控製著她筋脈裏的靈力流動，溫溫柔柔地霸占著她的身體，讓她變得仿佛是要讓薛隱山任意擺布一樣。

  　　“二師兄，你要做什麽？”白芝兮問。

  　　薛隱山垂眸，看向白芝兮，接著，他溫柔地把白芝兮放在自己的腿上，白芝兮發現薛隱山坐在了一個有些像主座的地方，主座雕刻著神秘純潔的花紋，就像神謫所坐的地方。

  　　薛隱山抬起白芝兮的下巴，吻了吻白芝兮的額頭、眉眼、鼻尖，呼吸輕輕噴灑，溫柔的嗓音近在咫尺，“吃你。”

  　　白芝兮：“……？”

  　　“吃？？？”白芝兮驚訝出聲，與此同時，不可避免升起一絲慌亂。

  　　薛隱山是魍魎老祖，所以他口中的“吃”不會那麽簡單。

  　　也許真的是吃。

  　　吃掉肉，體、吃掉靈魂……也說不定。

  　　“逗師妹的。”薛隱山鬆開白芝兮的下巴，溫和說。

  　　薛隱山的手指把玩著白芝兮的發絲，輕聲道：“很早就想知道把師妹放在腿上是什麽感覺了。”

  　　白芝兮的眼睛轉了轉，說：“現在就知道了。”

  　　薛隱山微頓，有些意外地看白芝兮一眼，琉璃眸子裏終於浮現波瀾。

  　　“師妹之前去何處了？”

  　　“去閉關了。”

  　　薛隱山握住白芝兮的手指，輕柔地將指腹放在她的手背上，白芝兮感覺到溫柔的靈力從薛隱山的指尖傳到她的身體裏，柔柔的，似乎沒什麽目的性，隻是想玩一玩。

  　　“隻是閉關？”

  　　白芝兮點頭，桃花眸映著薛隱山的麵容。

  　　薛隱山默然了片刻，接著忽然露出笑容，溫溫柔柔。

  　　“原來是我多想。”薛隱山輕喃，話語下暗藏著紛繁複雜的情緒。

  　　“師妹怎會一個人都不帶就去閉關了呢？”薛隱山問白芝兮。

  　　他的語氣平緩，就像是跟白芝兮談心一樣，溫溫柔柔，白芝兮不由得放鬆下來，說：“我喜歡一個人閉關。”

  　　薛隱山微頓，下一刻嗓音微妙變化，說：“師妹很想離開我們？”

  　　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白芝兮意識到薛隱山察覺到她想遠離的人是所有師兄。

  　　白芝兮對薛隱山眨眨眼，“現在不想了。”

  　　薛隱山的眸子裏浮現淺淺漣漪，他抱著白芝兮，溫柔地問她，“師妹現在想做什麽？”

  　　白芝兮試探地說：“二師兄，先讓我能動一動，可以麽？”

  　　“……”

  　　裹挾白芝兮的靈力散去，白芝兮終於能夠自由行動。

  　　白芝兮沒有離開薛隱山，她隻是跳出了薛隱山的懷抱，接著捏了個術法，憑空坐在薛隱山旁邊，歪頭看薛隱山，“二師兄，我來見你，其實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薛隱山看著白芝兮，視線宛如凝滯一樣，一眨不眨，“何事？”

  　　“二師兄，你可以關閉靈界的出口，把五洲的靈都收回靈界麽？”

  　　薛隱山溫和道：“可以。”

  　　她已經到他身邊，那些靈自然是要收回。

  　　聽到薛隱山溫和的回答，白芝兮微微睜大一瞬眸子，隨後神態恢複正常。

  　　這是二師兄會做的事情。

  　　白芝兮又捏個靈力，她麵前仿佛出現了憑空的桌幾，白芝兮的胳膊撐在桌幾上，手指托起臉龐，看著薛隱山，“二師兄，你不問一問我為什麽要拜托你關閉靈界麽？”

  　　薛隱山竟然反問：“師妹不問我為何會答應你麽。”

  　　白芝兮笑了笑，“為什麽會答應？”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是她許久未見薛隱山後遇到了薛隱山……所以白芝兮看著薛隱山，覺得二師兄十分順眼。再加上二師兄很好說話，溫溫和和的，即使他似乎帶著些危險，但那些危險被他隱藏下去，並沒有顯露出來，這讓白芝兮感覺更加放心。

  　　聽到白芝兮的問題，薛隱山看著白芝兮的眼睛，一字一句，“師妹說的事情，隻要我能做到，能給你，那都可以。”

  　　白芝兮微怔，薛隱山的話很溫柔，帶著無盡的包容，甚至有些病態的寵溺。

  　　白芝兮的心跳了跳，她的指尖蜷縮一下，縮在掌心裏，她心思微動，忽然有種逗弄的心情，對薛隱山啟唇說：“那可以讓我離開麽。”

  　　話語落下，溫柔的靈力似乎變得冰冷。

  　　薛隱山垂睫，輕柔至極地說：“師妹，我說了，是能夠做到的事情我都可以。”

  　　“放師妹離開，是我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不可以。”薛隱山再次掀起眼睫，看著白芝兮，他的瞳眸溫柔，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深處的病意。

  　　薛隱山的回答在白芝兮的意料之中。

  　　但是……介於她不可能真的不離開，她托著下巴，仿佛沒有看到薛隱山略微怪異的麵龐情緒，若無其事地對薛隱山說：“不，你能做到。”

  　　“二師兄，你說了都可以，我覺得你能夠給我離開的機會，所以你能做到，你可以。”白芝兮如同耍賴般說。

  　　薛隱山動了下唇瓣，怔怔地看著白芝兮。

  　　若是師妹提出離開，他隻會覺得她想要“逃跑”，她似乎總是要從他身邊“逃跑”，從她闖入蕉鹿山峰那日開始，她見到他，與他相處，最後的選擇常常是“逃跑。”

  　　這次……雖然她是要離開，但是她並沒有逃避自己。

  　　“師妹，你怕我麽？”

  　　“不怕呀。”白芝兮臉上浮現驚訝的情緒，“我為什麽要怕二師兄你。”

  　　薛隱山正要說話，白芝兮的嗓音先道，“二師兄你長的好看，性格溫柔，還用靈力幫我……我怕你做什麽。”

  　　白芝兮對薛隱山彎了彎眼眸。

  　　白芝兮不是不能察覺到現在薛隱山看她時的那種微妙古怪的病態情緒。

  　　但是……白芝兮知道二師兄薛隱山不會傷害她。

  　　薛隱山喉結滾動，聲音放低，“師妹，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師妹，我暫時不能放你離開。”

  　　接下來，白芝兮卻沒有作出薛隱山預想中的可能會想辦法離開他的行動，她隻是說：“沒事，那我陪你一段時間。”

  　　“……”

  　　“師妹，你若走，那靈界關閉，你怎麽進來呢？”薛隱山對白芝兮說。

  　　白芝兮伸出手指，碰了碰薛隱山身旁的一團溫暖靈力，說：“二師兄，靈界剛才也是不能進入呀，但是我進來了。”

  　　薛隱山溫柔平靜的麵龐劃過一絲僵硬。

  　　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了。

  　　薛隱山抓住白芝兮的手腕，捏緊，低聲：“師妹，我可以開啟靈界，讓靈界出現在五洲，成為五洲的一部分，如此一來，你就不需要特地離開這裏了。”

  　　白芝兮搖了搖頭，“二師兄，我不想讓你太過勞累。”

  　　薛隱山單是維持整個靈界的運轉就已經十分耗費靈力和心神了……如果徹底開放靈界，那靈界外麵的人進入靈界不可避免會帶來許多麻煩事情，白芝兮還記得幻境中的薛隱山非常自責。

  　　他性情溫柔，應當在靈界中被溫柔可愛的靈包圍著。

  　　薛隱山看著白芝兮，將白芝兮扯到懷裏。

  　　“一定要離開麽？”

  　　白芝兮點頭，接著，她補充說：“不過我還是會來找二師兄的，我之後就不閉關了。”

  　　“還會找我？”薛隱山微頓。

  　　他以為師妹出現見他，隻是為了靈界之事。

  　　他沒有控製靈界的靈在五洲上做了什麽……若是師妹有心，那她也許就會回來找他，解決他“通緝”她的事情，他並沒有師妹口中那般溫柔，他的打算隻是在師妹出現的時候，就將她關到白蛇的囚禁中，他與她一起，永永遠遠地鎖在這裏，她再也不能從他眼皮底下逃跑。

  　　白芝兮察覺到薛隱山的情緒，她眸光微動，假裝沒有發現，繼續輕鬆地說：“對呀，我肯定不會不見二師兄你的，二師兄你這裏這麽治愈，我很喜歡。”

  　　“……你喜歡我這裏？”薛隱山輕聲說。

  　　他的語氣無比溫柔。

  　　白芝兮點頭。

  　　充滿溫柔靈力，宛如童話場所的地方……她肯定是喜歡的。

  　　與二師兄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十分放鬆，白芝兮覺得留在二師兄身邊一定很舒服。

  　　雖然她“閉關”的“大城堡”裏有柔軟蓬鬆的床，係統提供的智能工具還能幫她按摩然後再睡覺，但是比不上溫柔的靈力包圍在身上的感覺。

  　　甚至，現在二師兄薛隱山拽著她，把她拽到身邊，她都有些許困意。

  　　白芝兮眨眨眼，讓自己打起精神，她還沒完成這次的所有任務，暫時不能貪戀這裏。

  　　“二師兄，你越早同意我這次離開，那我就能越早回到你身邊。”白芝兮伸出手，摸了下旁邊的“牆”，這些“牆”其實是白蛇的身體，白芝兮的手指劃過鱗片。

  　　薛隱山喉結滾動，握住白芝兮的手，他低頭，溫柔的眸子看著白芝兮，就像一尊不染塵埃的潔白神祗雕像將目光落在了一人身上，轉移她的注意力，“師妹，你是如何自由進入靈界的呢？”

  　　“因為我想見二師兄？”白芝兮說。

  　　薛隱山的喉結滑動，耳根竟然紅了。

  　　白芝兮無辜看著薛隱山。

  　　她說的是實話。

  　　“……”

  　　白芝兮又陪了薛隱山幾日，也許薛隱山的溫柔性情是在骨子裏的，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讓白芝兮離開，不過隻能是暫時離開，倘若白芝兮這次離開後就不回來，那他定然會違背答應她關閉靈界的事情，會再次一遍遍地在五洲上找尋她，找到她之後也不會再聽信她的“花言巧語”，隻會狠下心把她關在自己身邊。

  　　白芝兮伸出手，把一個可愛白色靈蛇玩偶遞給薛隱山。

  　　靈蛇玩偶中存放著白芝兮的靈魂碎片，白芝兮為薛隱山說了他可以用這個玩偶找她，甚至是“威脅”她。

  　　薛隱山將靈力注入靈蛇玩偶中，溫柔地保護著她的這抹靈魂碎片。

  　　“師妹費心了，但我不會用它來威脅師妹，倘若它會有傷害到師妹的可能，那我就用靈力封鎖著它。”男人溫柔緩慢說。

  　　“師妹，我等你。”薛隱山親了親白芝兮的唇瓣。

  　　接著，係統開啟傳送，白芝兮去見下一個任務對象。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楚師兄老婆 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