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預言成真了

  　　杜序傳留下的這個吊墜裏肯定藏著什麽秘密。

  　　官方和民間流傳的各種小道消息之中, 大多數都會提及碰觸吊墜，有緣人可以繼承非凡的信息這種說法，而且還強調這種繼承與精神力高低無關, 是隨緣的。這就讓許多權貴對此向往不已，畢竟他們之中精神力強者的概率並不大。

  　　但是真的將吊墜拿到手裏，林止戰也嚐試了碰觸, 毫無異樣的反應。所以, 這吊墜還真是挑人傳遞信息麽？杜小喵從中得到了什麽信息或啟示呢？

  　　一覺醒來, 杜小喵餓的肚皮癟癟，用爪子輕輕扒拉著林止戰的胳膊。是的，她當然是半夜又跑到了大床上, 湊到了林止戰身邊睡覺。聞著林止戰這個成熟貓族的氣息, 讓她更有安全感，每天一睜眼就能近距離看到他, 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如果他能用本體的樣子睡覺那就更好了，她就可以窩在毛茸茸裏，不必蓋被子了。

  　　林止戰問道：“你之前叼著那個心型吊墜，或者碰觸它的時候, 有什麽異常感覺麽？”

  　　“吊墜, 就是那天在雪莉莊園叼著的時候, 腦子裏有零碎的畫麵，可惜我當時光顧著跑路了, 就沒有關注。”杜小喵隻記得這些，不曉得夜裏睡著的時候爪子還與吊墜有過接觸。

  　　“哦，那你昨天做夢了麽？”

  　　杜小喵搖頭：“一閉眼, 再睜眼就到今天了。我們快去吃早飯吧, 今天我起的早, 能趕上早餐自助對不對？”

  　　她還是小貓的性情，除了睡就惦記著吃，別的都不想呢。林止戰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不過早餐她吃了很多，看她興致勃勃吃喝的樣子，他的心情也不知不覺愉快起來。懵懂的小貓很治愈，讓他不願意去思考複雜的事情。誰不想要簡單的隻有吃喝玩樂的日子？

  　　然而蟲族的威脅還沒有解除，人類的核心星域隻是暫時安全，邊緣星域那裏已經受到了幹擾，不再平靜。

  　　五年的壽命，讓林止戰沒有時間揮霍了。翟長風老師傾盡心力培養了那麽多精英，為的就是守護人類文明。他需要將自己學到的一切都教給杜小喵。就算她誌不在此，也要讓她全都掌握，指望她能將這些技能傳給後人。

  　　其實這一點讓林止戰不太理解。現代科技完全能將各種技能和知識都用數字信息完整保留下來，甚至以AI模擬進行教學，翟長風老師為什麽堅持要人對人麵對麵傳授那些知識？有什麽不能數字化，不能被上傳到雲端共享的知識麽？

  　　杜小喵忽然從食物上移開了嘴，嘀咕道：“你教我遊泳的時候，你也在思考，我學會了，你比我還高興。”

  　　這句沒頭沒尾，聽起來隻是再說學遊泳的事，卻給了林止戰不小的啟發。

  　　翟長風老師熱衷於親自傳授技藝給弟子，那麽也是為了在教導別人的同時，感悟到自身的不足，從而進一步完善教案麽？還是說教導旁人，翟老師自己能領悟到更高級的玄妙之處，產生的成就與喜悅不是別人能替代的？

  　　原來翟老師將杜小喵托付給他教養，並不是單純讓他一味付出，而是給了他一個找尋快樂的新方法。

  　　翟老師總是時常提起，除了戰鬥技巧，他還想教導弟子們更多為人的道理。林止戰當初對那些為人道理並不太感興趣，泛泛學一些達到老師要求就行，他隻想成為一台戰鬥機器，殺死更多蟲子為父母報仇。但過去的十年，他的戰功越來越大，他卻沒有了最初的興奮與喜悅，反而滋生出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空虛。

  　　他不喜歡與人交往，不願再生出牽掛，有點厭世，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然而杜小喵的出現，讓他被動地開始思考，與人一起時可能獲得的快樂。隻是看著她吃飯睡覺，為她洗澡梳毛，教導她最基本的常識，或者是遊泳開機甲這些簡單的技能，每一樣事情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也都做過，從沒有現在這樣開心。

  　　如果他的時間足夠多，他沒準真的會像翟老師那樣，退役後去軍校任教，找幾個看著順眼的弟子“養成”。

  　　“吃飯後我們繼續去練習遊泳吧。”杜小喵主動提了一句，還好奇問，“昨天你提起有個小技巧要教我，快告訴我吧，我上午練會了下午考試一定能過。”

  　　“好。其實吧，那就是用精神力形成一個流線型的別人看不見的分水器頂在你頭前，就好像你長了一個獨角一樣。水的阻力就不會那麽明顯，你就能遊得更快一些。”林止戰這個辦法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學的，至少要2S級以上精神力的人，才能將精神力凝出一小塊實體。

  　　杜小喵卻興致勃勃道：“那我如果用精神力變出魚尾巴或者在爪子上裝上腳蹼，是不是比單純頂著角還能遊的更快？”

  　　昨天在泳池訓練的時候，杜小喵見過練習潛泳的人帶著腳蹼，下潛速度就比她快多了。還有本體是水中生物的，他們偶爾還局部幻化出本體，比如魚鰭或者腮，把種族天賦的優勢發揮出來。

  　　可她是貓，本體毛茸茸，四肢也不修長，貓刨的泳姿在速度上本就有欠缺。既然精神力能變成分開水的角，那她能不能把精神力也用在身體其他部位“改裝”成更利於遊泳的樣子呢？

  　　林止戰欣慰笑道：“你說的的確是能，不過需要消耗更多精神力，而且你要記得千萬不能做的太明顯，讓人看到你用精神力凝結的實體，那樣就知道你在作弊了。”

  　　“我懂，能變卻不能讓他們看見，我會藏好的。”杜小喵信心倍增。

  　　於是一上午，杜小喵就在泳池裏嚐試了各種看不見的“精神力部件”添加到身體上，最終找到了最節省精神力的幾個添加部位。她的目標不是求高分，隻是滿足達標省力。按照林止戰的說法，作弊也要懂規矩，太誇張的成績隻能引來懷疑，低分劃過拿到證書，低調一些才行。

  　　當杜小喵信心滿滿去了考證中心，如願以償一次通過拿到了新出爐的證書時，才看見了姍姍來遲的陸小歸。

  　　杜小喵跳上了林止戰的肩膀，挺胸昂頭，展現出了白貓的驕傲姿態，顯擺道：“小歸，你來晚了，我已經拿到證書了。你是不是怕了，知道通不過，才來這麽晚？”

  　　陸小歸正想要辯解幾句，陸恒卻拉住了他的手，看起來一切如常，平和笑著說道：“既然你們已經考完，那就盡快離開吧。”

  　　盡快離開？杜小喵第一感覺是陸小歸肯定是沒把握才來晚的，又怕考不過太丟臉才催促她離開，不想讓他看著出醜。

  　　但林止戰卻沒有猶豫，接受了這種建議，將她從肩膀上抱下來，在她的周身凝出了一層精神力防禦罩，大步往考證中心之外走去。

  　　杜小喵隱約有不詳的預感，可是現在她的精神力和本體一樣都被罩子封住了。她隻能看，不能說，暫時不能與他溝通。

  　　剛才在看見陸恒和陸小歸的時候，她發現她無法看到他們的想法，本來並不覺得奇怪。現在種種異樣聯係到一起，她猜測或許是那兩個人被控製了，他們才用這樣迂回的方式，冒險出現在考證中心，“偶遇”林止戰，隻為了能有機會求救？

  　　陸小歸有危險！

  　　在離開考證中心之後，杜小喵麵露焦急之色。林止戰腳下步子沒停，卻將精神力與杜小喵連在了一起，叮囑道：“別露出異樣，我們先回酒店，奪回陸家的私人飛船控製權。”

  　　“剛才陪在陸小歸他們身邊的都是綁匪麽？”杜小喵猜到了一點眉目。

  　　“那還是原本的保鏢，不過都被控製了。敵人有精神力高手在附近，一不留神盲目救他們，反而會害了陸老和小歸。”林止戰簡明扼要地說，“陸小歸之所以還能參加考證，我推測是綁匪們這次有備而來，暫時沒有改變他們原本預約的公開活動，是怕引起懷疑。然後他們會乘坐私人飛船離開這顆星球，在人少的地方動手劫持飛船，偽裝事故，這就相對容易多了。”

  　　杜小喵驚訝道：“他們為什麽執著於綁架陸小歸？陸家那麽有錢麽？”

  　　“陸家的確很有錢，不過沒有到讓綁匪為了錢財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大概他們的最終目的並不是陸小歸，很可能是你。隻是現在執行具體任務的人也被雇傭方蒙在鼓裏，才暫時沒有注意到我們。你收斂好精神力千萬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林止戰仔細叮囑，“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身體。”

  　　這句話說出口，林止戰的耳朵尖先紅了，後知後覺意識到如此對一個同族成年異性講話很曖昧，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係列出格的內容。

  　　不過單純的杜小喵舉雙爪讚同主人這個命令，她本來也不想離開主人，被抱著或者蹲在主人肩膀上，隻要貼貼，就很有安全感。

  　　接下來她親眼見證了林止戰以人的姿態展現的驚人戰鬥力。

  　　一開始她還有點擔憂，林止戰一直沒有變成本體的樣子，會不會打不過那些拿著武器的匪徒，實際上她多慮了。

  　　留守在陸家私人飛船附近的匪徒就是些沒什麽技術的小嘍囉，高手都跟著陸恒和陸小歸，防範他們在考證中心那種公共場所有什麽異常舉動。飛船這邊，有高科技鎖，就算外人搶了飛船，想要開鎖控製飛船起降，那並不是容易的事。

  　　拿著武器在飛船周圍巡邏的小嘍囉就是裝個樣子，免得其他黑勢力的人以為這裏布防空虛，再趁火打劫搶了這艘價值不菲的私人宇宙飛船。

  　　要知道陸家老爺子這艘私人宇宙飛船款式很新，除了沒有空間疊躍功能外，其他性能都堪比小型戰艦，還有能容納二十人的生命自循環係統。綁匪們若是自此在宇宙中流亡，有了這艘戰艦一二十年都不用擔心補給，也絕對能“安穩”隱匿一陣子。

  　　林止戰輕鬆接近這艘私人飛船外圍，藏匿在飛船自身的攝像頭外。飛船內有綁匪的人，飛船外部也具有觀察力極強的AI攝像頭。

  　　林止戰“遙控”飛船內的人關閉攝像和防禦示警裝置，開了艙門，才弄暈周遭巡邏的幾個綁匪，一閃身奔入飛船內部。

  　　他並沒有對綁匪下殺手。這些嘍羅就是聽命行事的，審判他們的罪名由相關機構執行，非必要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傷人性命。

  　　林止戰以前並沒有進入過陸家的這艘私人飛船，不過一旦進入，他就發現這與兩年前軍部配置的最新款小型指揮艦的格局係統完全一樣，隻不過小型指揮艦上能搭載更多士兵，這艘私人飛船增加了主人住宿區域，內部裝潢奢華，武器係統減配，生存係統填補了額外的空間。

  　　這種小型指揮艦林止戰當然會開。

  　　艙內隻有一個綁匪，精神力等級僅為B級，身上沒有自爆裝置，但是有定位和聯絡裝置。林止戰並不想浪費精神力一直控製這個綁匪，拿了聯絡裝置，將他擊暈捆好，扔出了飛船，省得以後還要花時間處理。

  　　在檢查艙內其他設施設備和空間情況的時候，林止戰發現了行李艙那裏有一個全密封的盒子，體積並不大，但是那盒子裏麵的東西無法檢測，也沒有官方申報痕跡。記得當初365行星上可以識別杜小喵身份的那個飛船殘骸的智腦應該已經被毀掉了，為什麽盒子裏的這個看形狀很像同款。

  　　陸恒會否故意保留了一些線索另外有用，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林止戰並不喜歡算計自己人，卻不意味著他看不懂別人的複雜心思。陸恒感念杜家的恩情不假，可是這樣的恩情在杜家沒落後能延續多久呢？

  　　陸恒是商人，麵對更巨大的利益誘惑，他會否失去本心，不由自主就被脅迫，做出了違背最初心願的事？

  　　同為貓族，本來讓林止戰對陸恒有一種天然的信任，而今發現了一些秘密後，他對陸恒也升起了幾分戒心。

  　　假設陸恒或孫子被劫持隻是苦肉計，或者順勢而為演戲，他最終目的是希望林止戰帶著杜小喵乘坐這艘飛船一起離開水藍星，悄無聲息送入那個人手中呢？

  　　那個人，並不是林止戰現在的身份和實力能獨自抗衡的。

  　　然而來不及查找其他證據線索，浮空島這家酒店的公共警報體係忽然響了起來。

  　　尖銳的鳴叫聲以及急迫的人聲通告：“浮空島正下方海域探測到海底岩漿異常活躍，請浮空島上所有人員緊急乘坐飛行工具撤離。疏散時間有限，預計在10分鍾內會迎來第一波海底噴發。”

  　　浮空島作為人造浮空平台距離海麵有三十米以上的高度，這片區域的海床在海麵之下二三百米甚至更深。如果海底是常規的小型岩漿噴發流淌，根本威脅不到海麵之上的浮空島。

  　　浮空島本身大部分區域都是堅固的反重力合金物質構成的，隻要少數區域為了遊客賞景方便，會用透明材質取代反重力合金，比如這座酒店的泳池，不過那麽小的麵積對於整座浮空島而言實在微不足道。

  　　確切將，就算噴發出的岩漿接觸到了浮空島底部，也不會有什麽大礙，島上的人不必緊急疏散撤離。

  　　而今，警報是最高級別的危險警報，全島撤離，這說明海底的噴發的規模超級大，很可能是類似超級火山爆發，滾燙的岩漿以及周圍被蒸發的海水帶來的衝擊能一下子將浮空島全部吞沒。

  　　島上的建築物都難以阻擋這種大規模衝擊，才會讓島上的人乘坐飛行器撤離。隻有飛到更高的地方，用更快的速度，才可能逃過一劫。

  　　林止戰再顧不上別的，救人要緊。他啟動了飛船，奔赴考證中心。

  　　考證中心就在酒店旁邊不遠的地方，如果不借助地麵交通工具，純步行繞小路回到酒店也就是十幾分鍾時間。但是警報響徹整座浮空島，島上人心惶惶，很多人往酒店內逃離求助，也有些人躲入地麵交通工具離開酒店開往航空港方向，四麵都是人群，到處都是混亂的場麵，想在奔跑的人群中找個人太難了。

  　　林止戰卻很容易發現陸恒與陸小歸。他們出門無論遠近，都是乘坐地麵懸浮車的，這艘私人飛船內有專門的停車庫，如今車庫空空，那艘豪華懸浮車肯定還在考證中心。

  　　陸家的懸浮車是銀白色的，能同時容納十個人。這時已經從考證中心停車場直接升空飛起，使用了飛行模式，直奔私人飛船這邊。

  　　私人飛船隻要打開交通艙門，就能直接將懸浮車收入車庫，自動定向接駁，無需人力操控。

  　　控製了陸恒的人並沒有意識到飛船已經換了人操縱，就算換人他們也不可能放棄這艘性能良好可以直接進行星際航行的私人飛船，總之先進入飛船再說，他們可是人多勢眾呢。

  　　等懸浮車自動接駁收入車庫之後，第一道程序是全車消毒。

  　　林止戰非常熟悉這套流程，直接加了昏迷類藥劑，讓車上所有人都昏迷過去。靠著防護麵具硬撐的人，比如那個精神力2S級控製了保鏢的綁匪頭目，被林止戰物理擊暈到幾個小時也不可能醒來了。

  　　林止戰隻將陸恒和陸小歸帶出懸浮車，其餘人全都扔到集中式低溫休眠艙了。

  　　這款飛船的低溫休眠艙分幾個部分，集中式這個能容納十個人，也可以整體與主體分離，必要的時候在宇宙中拋棄集中式低溫休眠艙，就暫時不用擔心他們還能追上飛船搞事情了。

  　　林止戰自從對陸恒有了懷疑，處理陸家這些人的手段就更簡單粗暴了一些，除了陸恒爺孫之外的其他人，能不帶就不帶，暫時留著是要抽空用精神力看看他們腦子裏都有什麽情報，情報收集完，這些人肯定也要被拋出飛船主體的。

  　　浮空島此時已經有好幾艘私人飛船升空，林止戰駕駛的陸家這艘私人飛船早有授權，也順利升空到安全位置，暫時沒有離開大氣層，而是相對近距離看看究竟海底噴發是什麽狀況。

  　　如果是自然災害，預警時間不該這麽短。難道還真是人為的破壞手段，定向對他們所在的浮空島出手，偽裝成自然災害麽？

  　　林止戰將飛船停在了安全區域啟動自動模式，這才潛入了昏迷的陸恒的記憶之中搜尋線索。

  　　他故意留了個題目，安排杜小喵搜尋陸小歸的記憶。以陸小歸的視角看待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或許能有與大人不同的認知觀點。

  　　“你查陸小歸，我查陸恒，找找你覺得奇怪的記憶。一會兒我們比對一下，看看誰找到的有意思。”

  　　林止戰像是遊戲一樣，自己也參與其中，這讓杜小喵也起了玩心。如果隻是幹看著別人做事，她會懶洋洋沒興致，如果是與主人比著，比如現在這樣，她就被激發起爭強好勝之心了。

  　　陸小歸的記憶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呢？杜小喵好奇地進入了他的夢。

  　　除了學遊泳的幾個片段，陸小歸夢中的場景裏大多數都有她的身影存在。陸小歸似乎格外懷念抱著小白貓，充當什麽都知道和保護者身份的大哥哥時那種得意與驕傲。

  　　陸小歸還想早一點考證，偏偏爺爺總有各種事耽誤了，不得已將考試時間推遲了一小時，這樣他就不能先一步拿到證書了。當然拿證書也是為了在她麵前炫耀。

  　　這小黑貓自尊心還挺高的？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她聰明伶俐！以上這些記憶都沒有奇怪的，很符合陸小歸的性格啊。

  　　等等，還有幾個碎片，是關於海底噴發出岩漿的。

  　　杜小喵分出一隻眼看著反應外界情況的全息屏幕。現在，自海底正有一束粗壯的紅光衝破了藍色的海麵直接衝上了雲霄。

  　　那堅固無比的浮空島正中已經被紅色的巨大光柱洞穿，其上建築物靠近紅色光柱的早已經化為灰燼，稍遠一些外圍的建築物也都在烈火中燃燒，眼看整座浮空島都支撐不了多久了。

  　　陸小歸的記憶中也有這一段，d場景畫麵幾乎一模一樣，他是林止戰所說的覺醒了預言者的血統麽？

  　　不對，陸小歸看到的場景與現在正經曆的有所不同。

  　　他看到的不隻是紅色的光柱，在紅色光柱之內還包裹著深藍色的光芒。那是火山噴發出的岩漿麽？岩漿為什麽是深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