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建設昭州21
作者:路歸途      更新:2022-07-13 21:44      字數:6618
  第121章 建設昭州21

    吉汀府縣。

    之前縣令用來接待顧大人的宅子,今天接待了顧夫人。

    宅子裏的下人還是那些沒變,福寶到了門口就把汪汪放了下來,汪汪到了熟悉地兒,兩條腿噠噠噠的撒歡跑著玩,一會又湊到小主人跟前跟著。

    下人們搬行李,到了一小書籠的東西,黎周周說:“這個放前院書房裏。”開會要用的,就不往後頭拿了。

    “我去吧。”四哥兒接了活,賬本這事不讓外人插手。

    黎周周嗯了聲。

    吉汀的縣令剛到,匆匆忙忙的。黎周周來吉汀沒提前派人通知縣令,他又不是當官的,如今見縣令來,還拱手作揖,縣令嚇了一跳,忙是擺手說這如何使得,折了下官了。

    “這次來,黎某是作為兩廠的老板來的,跟咱們吉汀父母官行禮如何使不得?”黎周周笑談,見縣令真的當真且還要給他行回去,忙說:“縣令大人別客氣了。”

    招呼了縣令到前頭正院飲茶。

    黎周周簡單說了下買賣,“……百姓的肥田法子用了,米糧一年一種夠吃能解決了肚子,那剩下的就是咱們吉汀府縣百姓種植椰樹,工廠後期肯定要在擴一下,多招收人手,如此一來,百姓家中也能有餘錢了。”

    吉汀縣令恍然,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跟他說話的是顧大人呢。

    “顧夫人說的是,不過這肥田真能成嗎?”

    “再過兩個月就知道了。”黎周周也沒多說,等收成下來了便知。

    吉汀縣令這一年多前前後後的跑,又是修路又是監督百姓用肥田法子,人看上去瘦了些,也黑了不少,可精神奕奕的,臉上沒有之前的苦愁之相。

    以前剛見了顧大人,是執手相看淚眼能哭汪汪的說大人懂我,視為知己,動輒就掉書袋說一些鬱鬱不得誌的酸話,如今忙起來了,自然沒工夫時間感懷傷神了。

    縣令坐了一盞茶時間便告辭,說了顧夫人若是有什麽事隻管吩咐雲雲。

    黎周周親自送了縣令出去,門口已經有馬車候著了。

    他還沒發帖子呢,這都急吼吼的上門來了。黎周周讓前頭的小廝接待,想了下,還是讓四哥兒安排,“大股東放正院的廂房,散的就安排在隔壁院子裏。”

    隔壁院子本來是用來燒玻璃的,不過他們一走,隻剩下一個鎖著的工作室,裏頭除了爐窖就是架子,打掃的幹幹淨淨沒什麽了。

    他和四哥兒都住後頭的院子,能住開。

    後頭黎春接了管事,前頭有四哥兒,也不必黎周周費什麽精神。

    “老板,劉老爺想見您,手裏捧了個木盒子。”四哥兒來傳話。

    劉老爺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家,是本地有名望的鄉紳,地多宅子多,田就賃給了下頭的百姓種,坐著收糧食就成,是祖上積攢下的家業。

    吉汀府縣裏最大的糧商了。

    顧大人借了人家宅子後,黎周周便吩咐下去,每次來宅子住,宅子裏的下人是他家發工錢,沒住足月了,也按足月的給。

    “我去看看。”黎周周讓福寶和汪汪玩,一會阿爹就回來。

    今個天色不早了,兩廠的股東老板都沒到齊,要開會說正事也得等明日了。接待完縣令,這會再和劉老爺說說話差不多就能開飯了。

    至於留飯應酬,黎周周不必,其實因為有了‘顧夫人’這層身份,他做買賣,後頭鋪開這般大了,全是借了相公的威風名氣。

    若是四哥兒做買賣,從底子做起,周邊經商的老板都是男子,那麽四哥兒走的就困難重重,肯定不會如意順利的。黎周周想到此處,他是得了許多方便,才更應該幫四哥兒這般的哥兒了。

    “阿爹去吧,福福乖乖的,晚上阿爹要和福福睡哦~”福寶黏糊肉麻說。

    自打黎周周回來,福寶在他阿爹跟前就是肉麻勁兒。

    黎周周笑著摸了下福寶頭,跟相公剛成親時一樣了,乖乖小小的模樣。

    “好。”

    劉老爺捧了個木匣子,是笑嗬嗬來送這宅子地契的,連帶的還有兩定金子。

    “老爺們喜歡拿去用,不過宅子怎麽住還是自家的舒坦……”

    意思這宅子地契送了顧大人顧夫人。

    “劉老爺借我們一家住已經是善心了,哪裏還能要這宅子?”黎周周拒絕了,見劉老爺急了,便認真說:“我家相公不是貪財的官,昭州窮苦,他想的辦法帶昭州百姓一起富裕。”

    劉老爺說的懇切:“顧大人愛民如子,小老兒送個宅子又如何了?”

    總之說不通。黎周周見劉老爺不信他剛說的話,顧大人一心為民想改善昭州百姓境況,並不是為了貪斂錢財的。這真心實意的話,整個昭州,沒有一人肯信。

    哪怕是說顧大人是知己的吉汀縣令也是如此。

    愛民如子做好官,和收不收奉承收不收銀子是兩碼事啊。

    劉老爺有錢多著呢,有宅子也多著呢,願意送,為何不收?這天下還有不收孝敬的官?那兩袖清風的清貧官隻能是戲文上有的。

    所以當初顧兆到了昭州,剛開始要修路要辦事,給自己先立了個‘不貪財不好色就圖名’的標簽,不貪,這是因為要上升要得名,才不是因為不想貪。

    昭州下到百姓衙役兵卒上到各大商賈才覺得正常。

    “顧夫人放心,小老兒絕不外傳,今日之事小老兒若是傳出去那全家不得——”

    “劉老爺萬萬不可,不做賭咒發誓的事,今日我才來,人多眼雜的。”黎周周知道說不通了,因為他說完後,劉老爺是不死心想變著法再求他收下東西,於是沉吟了下,說:“這樣吧,劉老爺若是有心,這個匣子收回去,明日你帶上家中兩個子孫過來,我這邊正缺人手——當然劉老爺要是不嫌棄,家裏少爺們給我打下手那便是幫了大忙了。”

    “哪裏嫌棄啊,能跟在顧夫人身上學東西都是他們得了大造化的。”劉老爺喜不自勝,當即一通的吹捧,都忘了塞匣子這事。

    等王家的四哥兒送客出門,他才想起來懷裏這匣子沒送出去。

    還真沒收下?

    有了王老板的巴結奉承,如今整個昭州都想如王老板那般,顧大人那兒鑽不過去,鑽顧夫人這兒啊。再者說,顧夫人做買賣,其實跟他們這些商賈的更合適。

    劉老爺家是有家底,可子孫沒本事,都是靠租地米糧吃飯,以前沒門路沒辦法,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給孩子多謀個本事的。回去就挑伶俐的子孫,一個兒子一個孫子,也不拘著嫡庶,要能吃苦的。

    有的孫子被他夫人養的嬌氣壞了,這能送到顧夫人跟前?

    “老太爺怎麽就心疼那個賤蹄子生的,咱們三郎為何沒選上。”正妻自然不高興在屋裏鬧。

    “你還說,娘寵了三郎你又慣著,在家裏跟個小霸王似得,他去顧夫人那兒是做小少爺還是當跑腿打雜的?你舍得你不心疼?”當爹的現在嫌兒子受不了苦了。

    正妻一聽是跑腿打雜也心疼兒子,可那到底是顧夫人跟前啊。

    如此的糾結難受,可苦了她了。

    “以後對三郎管的嚴些,別鬆了,咱家人多子孫多,我雖是嫡子可娘生了那麽多兒子,我又算什麽要緊的,自家的孩子再是個沒出息的,以後要是分了家,拿什麽過活?”

    妻子:“我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以後三郎屋裏穿衣吃飯小事我官,外頭的事你當爹的管我不插手了。”

    劉家大宅夜裏是好好熱鬧了一番,各房都有各方心思,選上的兩位自然是高興,沒選上的庶出小妾生的,那就自怨自艾的多,嫡出的口舌要多了許多。

    黎周周這邊一概不知,晚飯和福寶一起用了,吃完飯溜了下汪汪,洗漱後便早早上床給福寶講故事。福寶聽了下故事,翻了個身,說:“阿爹,爹爹說大龍的故事好聽。”

    “阿爹不會大龍故事,下次回去讓爹爹給你講。”黎周周知道福寶這是想相公了,他摸了摸福寶的臉,說:“這幾年,阿爹和爹爹都忙,要辛苦我們福寶了。”

    “阿爹,你說話和爹爹說的一樣。”

    “爹爹說什麽了?”

    福寶把他生病時,想阿爹,爹爹跟他說的都說了。

    “……福福也要忙起來,這樣阿爹忙,爹爹忙,福福也忙。”福寶說。

    黎周周笑,說好,福福也忙,“睡吧。”

    福寶閉了眼,很快就睡著了,今天折騰了一天。黎周周見兒子睡了,也睡,不過臉上都是笑意,心裏甜的。以前和相公剛成親時,一塊熱紅薯相公讓他吃,他心裏甜,今時不同往日,家裏富裕了,他同相公因為事情忙,還要各自分開許多,可心裏那份甜更甚了。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

    福寶洗漱穿戴好了,先去看汪汪。家裏的母子羊年紀都大了,尤其是母羊,如今沉穩狀,在昭州城的府邸養老,不怎麽愛動,而福寶如今的年紀是好動的時候,更愛和汪汪玩了。

    一起跑跑鬧鬧的。

    “四阿叔。”福寶喚人。

    四哥兒笑說:“福寶和汪汪玩啊,洗了手先吃了早飯。”

    “好。”

    福寶便乖乖去洗手。

    早飯是黎周周四哥兒福寶阿吉一起吃的,阿吉也上桌了,黎周周讓的,出門在外不是府裏,小孩子都鬆快鬆快,沒那麽多講究。

    阿吉阿媽沒在跟前管著念叨,主人家讓坐,小孩子很快就乖乖順從了。

    吃過飯,黎周周和四哥兒就去前頭院子了,後頭有黎春在他放心。

    “人都到齊了?”黎周周問。

    四哥兒說:“昨個兒夜裏天都黑了,還有幾家匆忙趕來的,另外的散戶那是大早上到的,生怕把他們落下似得,老板怎麽可能會貪他們的銀子。”

    “對了老板,昨個兒的劉老爺也早來了,還帶了倆人。”

    “我吩咐的。”

    黎周周一路到了正院。正院裏站了有三十多人,聽見了音看到了黎老板來了,個個麵上喜色,紛紛迎了上去,拱手的作揖的請安叫人的參差不齊。

    “各位不多禮了,心安、如一的兩廠股東老板,還有散戶到堂廳落座。”黎周周先讓人進,說:“劉老爺一同吧,兩位劉家少爺先到偏廳飲飲茶。”

    兩廠大股東加上黎家,統共就五人,如一的散戶股東也不過八人。現在院子站的好家夥三十多位,都是各家帶的子弟、掌事,有心想學王家那般,還有帶自家哥兒的。

    那哥兒站在人群中很紮眼,十二三的年歲,衣裳倒是同四哥兒一般的顏色,也沒帶什麽首飾,不過皮膚養的雪白,這翻打扮可能心中不喜,臉上眼底就帶了一些出來。

    又是局促不安,又是嫌衣服難看。

    模樣嬌嬌氣氣的,看著家裏養的好,應當是嫡出。

    “四哥兒你帶這家的孩子去後院吧,讓福寶招呼下。”黎周周說。

    前院都是大男人,扔了這位小哥兒到偏廳,小哥兒肯定不喜歡。

    四哥兒便去帶人了,也沒多耽擱,他還要和老板‘開會’呢!四哥兒第一次開會,十分的激動和開心,送完了人就去了正廳。

    正廳放了大長桌,兩邊各幾把椅子。

    黎周周就坐在中頂頭中間位置。

    “大家都在,應該是各有渠道打聽到了這次出貨去中原買賣的情況,有的知道的不詳細,今天開會就說這個,我一起說了。”黎周周將記賬本攤開了,說了情況,“七月出貨第一批比較少,因為不知道外頭什麽情況,才出去探探路,兩廠東西都一樣,多帶椰皂……”

    第一次外出開市場,黎周周和相公商量過,最終還是決定帶椰皂多些,輕便不怕壞,椰糖椰蓉其實還壓了一部分沒帶完。

    兩廠出的貨數量是一樣的。

    “椰皂一萬一千塊,如今賣出去七千八百塊,剩下的我讓人運到了京裏去賣,如今人沒回來帳上不平,加上第二批大貨出來了,還要運送,所以這次就先不分銀子,隻報賬,各家都記著,年底分銀子。”

    “我在唐州買了個大宅子以後充作昭州各貨物的倉庫,用來分批賣給其他商賈,我想的是咱們出大貨,零散銷售不做了,太過麻煩和耽誤時間,再者各地情況複雜,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昭州還不是當地的強龍呢。”

    這道理在座的商人都懂,別說外頭聽都沒聽過的唐州,就是以前他們想把魚貨送到昭州城去,都要跟李家的別矛頭,更遑論送到外頭。

    那人家當地的商賈能同意答應你們賣這般貴價?搶了人家生意的。

    “黎老板,咱們椰皂是不是真一百文一塊?”有散戶的耐不住激動詢問了。

    “是,以後統一定了價,椰皂一百文一塊、椰糖八十,椰蓉七十。”

    黎周周說完了,大廳立刻熱鬧起來,喜笑顏開的捧黎老板,也不是拍馬屁,那漂亮話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叫黎老板也是佩服之情,而不是因為顧夫人的麵子才這般叫。

    誰能想的到,那麽一塊椰皂就能賣一百文!

    換做他是絕不會敢這麽賣的。

    黎周周等大家夥熱鬧後,擺了擺手,立刻安靜了,這才說:“唐州的宅子在我名下,買宅子的錢各位就不用勻了,以後昭州出的貨,放我宅子裏一個月,一車貨百文錢,有我股份管轄的廠子,我負責銷售出去,免費的。”

    大家沒聽過這法子,仔細想了下覺得沒問題,他們也沒什麽壞處。

    一車貨放一月百文,不過是一塊椰皂錢,確實是便宜。

    “沒意見,黎老板做便是。”

    “一切都聽黎老板的。”

    黎周周點了頭,在本子上記下,說:“這次去昭州,押貨的鏢師一共是百兩銀子,因為剩下的一半路是我家私活去京裏,所以算五十兩押貨,這五十兩兩廠均攤……”

    還有工人本錢、椰子錢、瓦罐錢、油紙錢等等,扣完了,賬本上就是純盈利了。

    各家聽這些費用,到了後頭已經有人開始算了,這還掙不掙錢啊?

    自然是掙的。

    倆椰子一文錢,柴火算啥,人工算啥,就是路上押送的鏢師貴些也不過五十兩銀子,這些加起來,一萬一千塊椰皂,賺了一千一百兩,椰糖椰蓉加起來是四百零二兩。

    這統共就一千五百零二兩,算上商隊一路吃喝花銷,成本還不到五百兩。

    分賬!

    黎周周把紅利條子早都寫好了,用紅紙黑筆寫的,吉汀X家七月貨得銀多少多少兩,寫得清清楚楚,讓四哥兒發了下去。

    “今年年底了,咱們再坐這兒憑此領銀子。”

    眾人拿了紙條,明明輕飄飄的,可已經能想到以後了,年年如此,多好啊。

    “七月的錢和帳算完了,咱們現在說第二批大貨。心安如一倆廠的管事來匯報一下,分別出多少貨,花了多少錢,大家都聽聽,之後遞了賬本我在核對下……”黎周周緊跟著說第二批出大貨的情況。

    黎老板沒回來前,兩廠尤其是心安這個廠的李家還不放心,想第二批貨私下裏他們自己搞,防著一手,可如今沒人敢這麽想了。

    你自己搞,你能把一塊椰皂賣百文?

    往哪裏賣,鄚州嗎?人家不把你笑死了。而且回來的掌事說了,一路過去,借府縣客棧住一晚,修整修整,還要收入城的稅錢,都是因為顧大人的書函才得了方便。

    更別說那唐州知州府裏,也是黎老板拿了顧大人手信去了拜帖才處處方便的,不然買宅子怎麽能如此快速?人家有官在,才搭上了官家的路,這就是官官相護,他們一個昭州城的小商賈拿什麽賺這銀子?

    就是知道了椰皂如何製作又能如何?

    根本賣不出去那般貴價。

    因此有小心思的現在個個乖覺了不少,老老實實的報賬說進度,再者兩個廠子是黎老板親力親為建起來了,招工收椰子買柴火油紙等這些費用,黎老板也清楚,根本不可能在這上麵做手腳做假賬。

    大家夥都看著呢,都是要臉的,要這麽敢搞了,吉汀底下多得是想上插一腳椰貨生意的商賈。

    第二批是大貨,椰皂有兩萬多塊,椰糖椰蓉更多,連著第一批壓下來的,這商隊起碼要二十輛馬車才成。

    “先打包,該裝箱的裝箱,小心些,我這邊聯係鏢師,早了九月底,晚一些那就十月多。各家再出兩位到三位有身手的護衛。”黎周周想了下,沒旁的了,可看到劉老爺忐忑不安又期待的臉,頓時想起來。

    “還有個事,劉老爺心善。”

    眾人一聽‘劉老爺心善’這話,莫名的就想起來顧大人了,這——

    “今天請劉老爺過來聽咱們椰貨的會議,也是有個買賣想和劉老爺做。”黎周周笑說。

    劉老爺激動啊,終於有他了,這會大約也猜出什麽買賣了。

    他家除了糧食就是地多,莫不是要租他的地種椰樹吧?

    黎周周沒想租劉老爺家的地,本來都沒往這邊想,是因為劉老爺盛情給他送金子宅子,實在是沒辦法給安頓一下活。既然開頭說了劉老爺心善,給他送宅子金子,不如把這份厚禮變了法子送給當地百姓。

    “我是想請劉老爺開一片適合種椰樹的地兒,招了當地百姓種椰樹收椰子,能給幾分慈善抬抬手就好了。”

    意思別刻薄了底下的百姓。

    至於劉老爺要是以後心大了野了,把持了貨源提高成本呢?且不說自古民就不跟官鬥,還有一招,自然是子孫後代了。

    黎周周麵上帶著親切笑說:“我剛匆匆見了一麵劉家兩位少爺,瞧著伶俐聰明,正好我現在手邊缺人忙活不過來,以後還有的忙活,劉老爺大善人,聽了後就送了自家孩子來解我的憂。”

    誇了自家孩子,劉老爺高興啊,當即一通的好話,心裏也知道,黎老板這是抬舉他,沒收銀子宅子反倒是讓他給百姓便利不苛待,難不成顧大人夫妻倆真是個清官不成?

    黎周周見在座的都急了,想表功,想送孩子來他這兒,想到之前相公說蓋官學,拿著個吊著昭州城的大商賈們,如今想了下,也說出來了。

    “這有人天生是做買賣的料,有人做這個不合適更適合讀書,家裏子孫眾多的不著急,日子還在後頭,我在吉汀留不下幾日,昭州城馬上要蓋官學了……”

    眾人本來表功急切的心,聽了黎老板的話頓時一愣,思量過來又是一喜,包括剛送了自家倆孩子的劉老爺。

    “劉家也是大家族孩子多,讀書嘛,我聽相公說,還是小孩子從啟蒙開始念,根能打紮實了,以後也能進一進,諸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諸位都在想:進一進,這進一進能進到何處?

    讀書的盡頭自然是科舉,自然是當官了。

    會議結束,大廳眾人看黎老板的眼神是尊重又聽話。

    黎周周心裏帶著笑,如今他這般,是不是學到了相公六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