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奶狗
作者:三日成晶      更新:2022-07-10 16:14      字數:7127
  第37章 、小奶狗

    鋪子裏的凳子該換了, 吱吱呀呀的慘叫之後,基本就陣亡了。

    不過今天沒人去管凳子的死活,兩個人搞死了凳子之後, 就手拉著手, 回到了後院兒。

    顧蜜如做吃食,司獻春就搶了翠蓮的活兒, 坐在灶台邊上, 給顧蜜如添柴。

    顧蜜如今晚上做紅燒肉, 還燉了湯,烙了司獻春喜歡吃的餅子。

    最後還問他:“這些夠不夠,還想吃什麽?”

    司獻春不敢看顧蜜如, 不敢和她說話, 腦子還暈乎乎的,內髒都像是一直燒著,熱度就沒下去過。

    顧蜜如這麽問, 司獻春就趕緊點頭,頭都要低進灶坑裏麵去了。

    顧蜜如勾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先是湊近用唇碰了碰他的鼻尖, 然後又偏頭碰了碰他的嘴唇說:“別害羞,時間短也是很正常的,晚上再試試就好了。”

    司獻春整張臉都粉了, 又乖乖點了點頭, 抿著唇繼續添柴。

    等到飯菜都弄好了,他們端進屋子, 對坐著吃飯。

    顧蜜如看司獻春的時候, 司獻春就不看顧蜜如。

    等到顧蜜如不看司獻春, 司獻春就又偷偷地看顧蜜如。

    空氣中彌漫著粘稠甜美的氣息, 今天的紅燒肉也格外的香甜。

    幸福來得太突然,司獻春不敢相信,整個人恍如在夢中。

    他還是什麽都沒有問,顧蜜如也什麽都沒有說。

    司獻春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隻要顧蜜如不看他,他的視線就一直黏在顧蜜如的身上。

    無聲無息的親密感,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雖然在店裏那會兒的時間不長,可那種身魂合一的接觸,讓他們都食髓知味。

    吃過了晚飯,司獻春這時候應該去雕刻了。

    但是他坐在桌邊上沒有動,像是整個人都黏在了椅子上一樣。

    顧蜜如在屋子裏忙來忙去,一會兒澆澆窗台上從外麵挪進屋子裏的花兒,一會整理整理桌子擦洗茶壺。

    她哼哼著小調,嘴角翹著,顯而易見的開心。

    司獻春視線一直跟著她,顧蜜如站在窗戶邊上,給那株並不昂貴的植物修建枝葉,專注又認真,仿佛手上是什麽金貴無比價值連城的花卉。

    但其實這隻是司獻春親手種下的。

    司獻春看著顧蜜如手指輕輕撫過葉片,撥動,扭轉,就不受控製地想起了傍晚的時候在前院。

    她的手指也是這樣化腐朽為神奇,讓司獻春覺得自己也變成了那盆花,在她的手中變換著各種形狀,最終雕塑成了她喜歡的樣子。

    司獻春從桌邊上站起來,慢慢走到顧蜜如的身邊。

    顧蜜如裝著沒有聽到,沒有回過頭。

    司獻春就挪到顧蜜如的身後,張開雙臂,一點點從身後抱住了她。

    最後將頭壓在了顧蜜如的肩膀上,又側頭,親吻了顧蜜如的側頸。

    顧蜜如閉了閉眼睛,偏頭蹭了蹭司獻春。

    兩個人這樣靜靜地抱著,時光仿佛都在這一刻無限緩慢下來。

    他們之間像窗外纏繞而生的爬藤,看似各自生長,卻其實早就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了。

    索性他們也無須再分開。

    司獻春的呼吸清清淺淺的掠過顧蜜如地側耳,那裏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她呼吸一緊,心中感歎他又在勾引人。

    但其實司獻春的眼神十分純淨,心思也全然沒有歪。他就是遵從本能想要這麽做,想要和顧蜜如耳鬢廝磨。

    顧蜜如被他蹭得有些扛不住。

    側頭親了親他的臉說:“去洗漱。”

    司獻春“嗯”了一聲,又抱了顧蜜如一會兒,才總算是轉身去洗漱了。

    顧蜜如把剪刀放下,很快也跟進了洗漱間。

    司獻春現在還不宜提重物,洗澡的水要顧蜜如幫忙。

    弄好了水,司獻春看顧蜜如還沒離開,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顧蜜如看著他笑:“進去啊,你怕我看?”

    司獻春想到兩個人已經……雖然他沒有過經驗,但也天生明白,那就是夫妻之實。

    可在她麵前完全坦露,他也還是羞澀難言。

    最後是顧蜜如幫了司獻春,然後她也借口要洗漱,一起下了水。

    司獻春都不太敢睜眼睛,即便是睜開了,也不知道落到哪裏好。

    顧蜜如叫他的名字,他才會將比水波的晃動還要動人的眼睛,有些無措地落在顧蜜如的身上,而後泛著一圈紅,癡癡地看著她。

    這世上的快樂事很多,司獻春從前最愛雕刻。

    但是這世上的快樂事,他知道的實在有限,現在應接不暇,雕刻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兩個人水涼了才出來,把頭發都擦半幹,回到了顧蜜如的床上去。

    司獻春胸膛的傷口已經閉合,但是沾了點水,又有點泡開了,有些地方紅了起來。

    顧蜜如挖了一坨藥膏在手上,慢慢地給他傷口塗了藥膏。司獻春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發啞:“你吸夠了嗎?”

    顧蜜如聞言又笑了。

    她有些苦惱似得說:“這種東西怎麽能有夠呢?”

    “那再來。”司獻春一臉認真道。

    顧蜜如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你還成?”

    “嗯。”司獻春抓著顧蜜如的手腕,拉著她躺在床上,湊近了顧蜜如,親吻她的眉心,鼻尖和臉蛋。

    他的嘴唇帶著一些輕微的戰栗,他對顧蜜如說:“你一碰我,我就可以。”

    “我都很願意,你想隨時都可以,我……還很年輕,我能給你很多精.氣。”

    司獻春生怕他不夠讓顧蜜如滿意,急切地展示著自己確實很優質。

    他手肘撐在顧蜜如頭側,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顧蜜如的側臉。

    他小聲問:“我一直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走了?”

    顧蜜如憋不住笑,司獻春還覺得她是妖精。

    這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她的頭緩慢而有韻律地在枕頭上下,她笑著說:“嗯,不走了。”

    “我以後都不走了。”顧蜜如抱住司獻春說:“我們做真正的夫妻。”

    司獻春的眼淚激動地落下來,落在顧蜜如的臉上,顧蜜如拉著司獻春脖子讓他低頭,吻他的眼睛說:“別哭,這是多好的事情啊。”

    “嗯。”司獻春悶聲應聲,聲音中帶著哭腔,也帶著愉悅至死的戰栗。

    他們能做真的夫妻,這是多好的事情啊。

    這是司獻春原本連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從沒敢想過,會有人將他從寒冷和黑夜之中帶出來,教會他像個人一樣去堂堂正正地活在世間。

    予他勇氣,助他勇敢,愛他所愛,願他所願。

    他會愛她,是自然而然又注定的事情。

    就像顧蜜如愛他一樣。

    你遇見一個人,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你去了解他,在意他的喜樂,看著他一點點變好,攙著他走過寒冬。

    你看著他開花,你看他向陽而生,向你伸展枝葉。又怎麽能甘心放開他,不看他如何結果呢。

    真正用心的去了解一個人的時候,你知道他一切的美好,你沒法不愛他。

    司獻春一開始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持續地在做一個過於美麗得像泡沫一樣的夢。

    他忐忑,畏懼,暗自小心。

    他不安,惶恐,總怕夢碎。

    他甚至病好了之後,不敢去學習木匠,不敢離家,生怕他回來了,顧蜜如就會不見。

    整天在家裏裝模作樣地擺弄那些花。

    司獻春親手種好的花開得茂盛的不像話,甚至從後院的牆根,順著房頂,爬到了前院的窗前,燦爛地開了一朵朵。

    顧蜜如隻跟他說自己不走,就沒有再保證什麽。

    說得再多也沒有用,總要司獻春自己放下心來。

    因此在一段時間之內,兩個人整天都待在一起,司獻春整天纏著顧蜜如要給她吸。顧蜜如該吸就吸,吸得十分快樂。

    司獻春滿足於這種能夠滿足顧蜜如的感覺,又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隨著親密升溫,後知後覺的處於熱戀之中,每天精力旺盛得無處安放。

    常常從早到晚都在笑,整個人明媚的滿園夏花都黯然失色。

    顧蜜如同樣沉浸在這樣的愉悅之中,一連幾月,他們不會對彼此感覺膩,更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吵架。

    因為隻要一見麵,眼睛一對視,他們就隻會笑了。

    轉眼從盛夏到入冬,進入了十一月,屋子裏開始整日的燒炭,司獻春才終於從那種會突然失去顧蜜如的惶恐之中回神。

    他主動去繼續學習木匠,親自給他的師傅挑選了致歉禮物,然後清早上乘坐著馬車出去,夜幕回來。

    顧蜜如把司獻春那時候從司家要回來的銀子都存起來,幾個月前,就開始著手管理他要回來的那些鋪子。

    顧蜜如真心實意地開始搞事業的時候,那是真的沒什麽能夠阻攔她。

    她甚至把自己之前的相好,那個善於做生意的朱汀都找來做了巡州城那邊的大掌櫃。

    自己則大部分時間,除了陪著司獻春,都在遠程操控一些東西。

    司靖柔那邊的鋪子有些生意,能夠相互幫襯的就全都合在一起,比如布料和成衣,釀酒坊和酒館等等,都開始合並起來做。

    他們從司家那裏拿回的鋪子,開始和司家競爭市場。

    顧蜜如到底不是個出生在這個世界的思想簡單的人,她的各種營銷花樣層出不窮,再加上朱汀舉一反三,頭腦極其靈活,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行業也越來越多。

    美好的歲月總是像是偷偷長了腿一樣,轉眼就是三年。

    寧親王私下裏開始積蓄力量,幫著顧蜜如和司靖柔的產業解決了不少事情。顧蜜如也開始私下借助產業給他提供便利。

    兩家互惠互利的關係下麵,司靖柔的虐戀情深劇本徹底崩了。

    寧親王沒能和司靖柔做成真正的夫妻,司靖柔和她的奴仆日久生情,休書早就拿到手了,現在和寧親王成了徹底的合作關係。

    男女主角的主線到底是崩得什麽都不剩了,主係統檢測到了這邊的異樣,本來要處罰顧蜜如,但是苦於實在是找不到顧蜜如違規的地方。

    到最後索性直接將男女主主線劇情,套在了顧蜜如和司獻春身上,把這個世界直接變成了一個救贖向的小甜文。

    而經過了三年,司獻春事業線的進度徹底完成了。

    係統還感歎:【他現在的木雕家具和各種擺件,在各地都很搶手呢,靠他自己就能養家吧?】

    【那是啊。】顧蜜如說:【也不看看是誰帶出來的人。】

    【我不讚成你留下的,但是看你現在過得這麽好,我覺得你留下是對的。】

    係統隻是有些模擬人類的感情,並不是真的人,它說不出太多的哲理,但是它也看懂了顧蜜如想要的人生。

    人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是為了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而活著。

    那樣才算是活著。

    又是一年春節,這是司獻春和顧蜜如在那個冰冷的雪夜之中相見的第四個年頭。

    他們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司獻春更加的成熟一點,徹底脫離了青澀,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

    他不會再在任何的場合當中退縮,不會對任何人的注視感覺到害怕。

    他變成了一個非常沉穩的,對自己的外貌也自信起來的人。

    他甚至已經開始打算收屬於自己的徒弟了。

    他在很多的城鎮當中都有木雕店鋪,而且這些店鋪裏麵的東西賣的都特別好,如果有人要專門定製什麽,價格就會收得格外離譜的高。

    這種木雕擺件的興起,是寧親王幫著帶起來的。

    兩年前太後大壽,寧親王送了太後仙鶴賀壽的屏風。

    整個屏風是用足足幾人合抱粗的老樹切麵雕刻而成,沒有用任何的拚接,卻能夠自如地折疊。

    甚至連屏風上麵的那些仙鶴也能夠小幅度地挪動位置。仙鶴各種姿態,栩栩如生,隨時都要振翅從屏風當中飛出來一般。

    這屏風是出自司獻春的手,太後格外的喜歡,自那以後,木雕擺件和各類東西,才開始在達官貴人中間盛行。

    顧蜜如現在和寧親王已經徹底變成了合作關係,商人和權勢加在一起,他們簡直所向披靡。

    司家被吃掉了很多店鋪,他們甚至真的有在司老夫人壽辰的時候,邀請司獻春回去。

    不過司獻春和司靖柔誰也沒有回去,他們已經徹底跟司家斷絕了關係。

    今年過年他們是在巡州城當中一個宅子裏麵過的,這個宅子顧蜜如已經買了很久了,跟司獻春也已經準備搬過來了。

    隻不過兩個人還舍不得曾經的那間店鋪,舍不得那條街道,和那間店鋪後麵的屋子裏麵發生的一切。

    那裏前麵徹底變成了徐攬翠的地方,後麵他們還是會經常回去住。

    司獻春現在堪稱炙手可熱,上行下效,宮中已經采用了很多司獻春雕刻出來的東西,達官顯貴自然開始斥重金請他過府雕刻。

    民間一時之間雕刻師和木匠身價,都水漲船高。司獻春有車越過血統的事情不脛而走,沒有人再會覺得他的容貌怪異。

    就像當年顧蜜如預測的,現在無論司家的人誰出來說話,都沒有人會相信。

    因為人們隻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

    不過司獻春在外麵無論變得多麽受人追捧,他的骨子裏仍舊是他,羞澀純粹,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在外麵沉默寡言,加上他的外貌,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但其實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晚回到了家裏麵,見到了顧蜜如就開始搖尾巴,像一塊小年糕一樣粘在顧蜜如的身邊。

    有時候顧蜜如看賬冊要看到半夜,司獻春就坐在顧蜜如的身邊雕刻東西。

    兩個人的手臂自然碰在一塊的時候,他們就會看向彼此相視一笑。

    不過今天晚上司獻春有點不安穩,外間吵吵鬧鬧的一堆人。

    而且前後左右的街道上都有人在放鞭炮,司獻春手裏拿著刻刀被嚇得一跳一跳的,顧蜜如按住他的手說:“你不要再雕刻東西了,一會兒被鞭炮給嚇到再把手劃破了。”

    “你要不幫我看看賬本吧,就看你自己的那部分……”

    司獻春也按住了顧蜜如的手,對她說:“錢已經足夠花了,今天是除夕,等下要吃年夜飯,就不要看賬本了吧?”

    “你就是因為放鞭炮害怕所以才纏著我,你可以去跟他們聊聊天呀,過完年還有一批貨要進來,我們還要重新裝修兩個店鋪……”

    顧蜜如說了一半,司獻春突然間吻住了她的嘴唇。

    兩個人嘴唇碰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頓了片刻,而後自然而然地加深了這個吻。

    這麽多年,他們還是從來都不吵架,司獻春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羞澀,已經能夠非常主動且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他喜歡和顧蜜如親吻,喜歡和顧蜜如做盡一切親密的事情。

    隻要是稍微有點時間,司獻春就絕對不會放過機會。哪怕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顧蜜如不是狐狸精,根本不需要吸人的精.氣。

    他也還是每次都會問顧蜜如,“要吸嗎?”司獻春用鼻尖刮著顧蜜如的鼻尖,下垂的眼睛蓋住了溫柔如淺海的眼眸。

    顧蜜如有的時候會因為司獻春的熱情感覺到哭笑不得。

    就比如現在。

    “可是你妹妹和翠翠姐他們還都在外頭……我今天晚上把大掌櫃的都請來了,他們在外頭等著吃年夜飯呢,然後你跟我……嗯?”

    “就一下沒關係的吧?”司獻春側過身抱著顧蜜如商量:“我有點害怕鞭炮的聲音……”

    “你少拿這種理由來纏我。”顧蜜如眯著眼睛看司獻春,跟他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大概了解他都是怎麽回事。

    平常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還纏自己的。

    司獻春把頭放在顧蜜如的肩膀上,低聲地說:“我就是害怕鞭炮的聲音啊。”

    顧蜜如伸手撓司獻春癢癢肉:“你給我說實話,不要拿這種理由來搪塞我,我有多了解你你應該清楚的吧?”

    司獻春哈哈笑了幾聲,聲音明媚又清越,他討饒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

    司獻春抓住了顧蜜如的手,微微傾身近距離地看著她,又轉頭看向了外間在笑鬧的幾個人。

    低聲說:“你為什麽要叫朱汀來呀,他難道沒有自己的家嗎,他為什麽整天都纏著你?”

    司獻春小聲說:“他到現在都不娶妻,整天風流浪蕩的,難不成還想和你再續前緣嗎?”

    顧蜜如聽了之後非常的震驚。

    她震驚地看著司獻春,片刻之後掙開了司獻春的手,伸手捧住了司獻春的臉仔細地觀察。

    然後說道:“天哪這是我的夫君嗎?你不會是被誰給借屍還魂了吧?”

    司獻春的嘴被擠成了雞嘴,還在小聲地嘟嘟囔囔:“我不喜歡他纏著你。”

    顧蜜如哈哈哈笑得特別開懷,司獻春竟然也會吃醋了!

    顧蜜如說:“你會吃味我是很驚訝的,但你多慮了吧,我和他哪裏的前緣?”

    “你知道我是誰,你從前娶的那個妻子的相好又怎麽會是我的相好?”

    “該吃味的應該是我吧,你和別人拜堂成親,你甚至還那麽清楚地記得她的性格和她的相好。”

    “不是的,跟她成婚也不是我願意的,是我母親覺得她很好,我母親想要在閉眼之前看到我成家立業。”

    司獻春有些著急地解釋:“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也不記得她,我隻記得你。”

    “好,那我們不提她,你前段時間給張貴人家裏麵雕刻書房的時候,他們家的二女兒是不是一直在對你獻殷勤啊?”

    “想嫁給你做小妾,整天圍在你後麵獻春哥哥獻春哥哥,你有沒有動心?”

    顧蜜如故作生氣道:“反正我已經不新鮮了是吧,人家那小姑娘才十五歲呢,有沒有叫得你心軟啊?”

    司獻春急得站起來了:“沒有的事!”

    “她確實是……是想做我的小妾,可是我當場就拒絕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那小姑娘找到我,要我大方一點做一個大夫人,說我生不出孩子,她說你們情投意合,讓我容下她好給你開枝散葉呢。”

    顧蜜如十足十妒婦樣子,斜著眼睛看司獻春:“我要不要成全了你們倆呀?”

    “你不要這麽說。”司獻春著急地抱住了顧蜜如:“我不要什麽小妾,也不要什麽孩子,我隻要你!”

    “你別相信她說的話,我甚至都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子的,張貴人家的活已經做完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接他們家的活了!”

    司獻春抱著顧蜜如抱得特別緊,慌張的樣子毫不作偽。

    顧蜜如隻是和他開玩笑,撫弄著他的後背說:“怕什麽,如果你真的想娶小妾的話我也會同意的。不過你如果讓別人吸了你的精.氣,那你身上的味道肯定就雜了,我可不喜歡味道不純淨的人。”

    “我不娶!我誰也不娶!我就給你一個人吸……”司獻春朝著顧蜜如傾身,胡亂地親吻顧蜜如的臉。

    顧蜜如眯了眯眼睛靠在桌子上說:“那好吧,我暫且就不計較這件事了。”

    顧蜜如伸手摸著司獻春的耳朵說:“但是我要檢查一下,看看你有沒有被別人給沾染上氣味。”

    “嗯……我們就去洗漱間吧,把門拴上誰也不要出聲。”

    “你不是害怕外麵放鞭炮嗎,我抱著你你就不怕了對不對?”

    司獻春整張臉都粉了起來,他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顯得十分的嬌羞。

    但動作卻一點也不嬌羞,他一把從正麵抱住了顧蜜如,像抱孩子一樣。

    司獻春的身體早就恢複成正常男子的健康狀態,甚至因為顧蜜如教了他一些粗淺的功夫,他比正常的男子要健壯一點,輕輕鬆鬆地報著顧蜜如,快速穿過了走廊鑽進了洗漱間。

    除夕夜,外麵鞭炮劈裏啪啦的炸響,喧鬧的歡笑聲遮蓋住了一切靡靡之音。

    這是屬於愛人之間最親密的,最貼近靈魂的愛語,用肢體、用語言、用呼吸去真切地感受彼此的愛意。

    司獻春抱著顧蜜如,還是抱孩子一樣的姿勢兩個人一起靠在牆上,他仰起頭問顧蜜如:“我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嗎?”

    顧蜜如微微仰了仰頭,閉著眼睛摸著司獻春的臉,笑著說:“沒有……隻有我的味道,你是我的。”

    他們在凜冬相遇,盛夏相愛,他是她一個人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