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戀愛價值觀
作者:碉堡堡      更新:2022-07-09 21:09      字數:6813
  第129章 戀愛價值觀

    陳囂自從上輩子死於胃癌後就明白了一件事:生死由命, 富貴在天。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快死了,那就說明老天要滅你,非人力可違。

    祁遇白早就知道陳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當下隻覺得自己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問他, 眯了眯眼:“老天要滅也是先滅你這個缺德鬼。”

    陳囂聞言正準備懟回去, 然而轉念一想, 忽然發現不無道理, 低頭陷入了沉思:嘶……難道自己上輩子真的是因為太缺德了所以才英年早逝的嗎?

    前麵三組已經定好了人選,隻有他們這組沒動靜。導演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舉起喇叭問道:“你們決定好由誰參加遊戲上樹摘椰子了嗎?”

    祁遇白心氣高,自然不可能認怯。他抿了抿蒼白的唇, 皺眉上前一步, 正準備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安全繩索,然而陳囂卻忽然先他一步把繩索拿走了,對導演道:“我上去。”

    祁遇白一愣。

    江瀧嘁了一聲:“祁遇白怎麽不爬?”

    金安妮她們是女孩子,不爬也就算了,祁遇白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麽嬌氣做什麽。他就是看不慣祁遇白的破少爺脾氣。

    陳囂把繩索係上腰間,聞言似笑非笑道:“哦,他恐高嘛。”

    他記得祁遇白上輩子接了個武俠劇,別的地方都挺好,結果因為他恐高, 吊威亞的時候耽誤了太多時間, 被狗仔黑慘了。

    不過這件事目前隻有極少數的死忠粉知道。虞穎和金安妮她們聞言都有些詫異,因為祁遇白幾乎唱跳全能,除了脾氣不好沒別的缺點, 沒想到他居然還恐高。

    金安妮吃驚捂嘴:“真的嗎?陳囂, 你怎麽知道?”

    祁遇白脾氣太怪, 她不敢問。

    陳囂當然沒法兒解釋這個問題:“假的,你別信。”

    祁遇白不著痕跡看了陳囂一眼,神情莫名,不知在想些什麽。他內心的訝異程度其實不下於金安妮她們,自己明明和陳囂剛認識沒多久,什麽也沒吐露過,對方怎麽會知道自己恐高?

    陳囂說是自己的黑粉,可連黑粉都不知道這件事。

    難道……

    他其實是自己的死忠粉?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祁遇白拍散了。陳囂天天懟自己,哪裏像見到愛豆的樣子,說陳囂是死忠粉,簡直侮辱了“死忠粉”這三個字。

    就在祁遇白思緒飄遠的時候,陳囂他們已經佩戴好了安全措施,在專業椰農的指導下開始爬樹。

    Joe和江瀧雖然年輕力壯,但畢竟是第一次爬這麽高的樹。一開始還好,但隨著高度上升,難免有些哆哆嗦嗦。何渭南就更不用說了,他年紀偏大,又常年在辦公室養尊處優,上樹之後折騰了半天,就是不得要領,還在底下打轉。

    金安妮她們在底下急死了,恨不得親身上陣,喊加油喊的嗓子都啞了。然而再一看陳囂那邊,他速度又穩又快,已經爬到了樹中間。

    正常人爬這麽高都有些犯怵,但陳囂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相比於另外三人的四肢不協調,他幾乎沒花多久就爬到了樹頂。

    十幾米的高度,連人都隻能看見黑影了。

    “陳囂!”

    祁遇白站在底下,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他張了張嘴,想提醒陳囂小心,然而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陳囂在上麵喊話:“你站遠點兒,免得砸到你。”

    祁遇白下意識往旁邊站了站。

    陳囂見狀這才重新收回視線。他觀察了一下樹上成熟的椰子,用工具刀三兩下就砍下來一堆,確定沒有漏下後,這才利落下樹。

    沙灘上掉落了十幾個成熟的椰子,都是陳囂剛才摘下來的。而江瀧和Joe還卡在樹中間不上不上,進退兩難。

    何渭南因為體力支撐不住,被迫退出了比賽。看的出來,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連嘴角笑意都僵了兩分。

    金安妮驚歎出聲:“陳囂,你也太厲害了吧!”

    陳囂解開身上的安全繩索,隨手丟到一旁:“那以後我出去介紹自己,除了炫富炫肌肉,是不是還可以多加一個炫椰子了?”

    他很有自黑精神。

    金安妮和勝男都捂著嘴直笑,覺得陳囂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虞穎則善解人意得多,在一旁低聲安慰著何渭南。

    隻有祁遇白雙手抱臂,並不發表任何看法。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他不願意讓陳囂太得意。

    然而沒過多久,陳囂就忽然走到祁遇白麵前,一直盯著他看,也不說話。頎長的身形比例完美,可以媲美男模,在頭頂打落一片陰影,像灼熱的太陽一樣讓人臉紅發燙。

    祁遇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幹嘛?”

    陳囂眼神壞壞的:“你說我能幹嘛?”

    祁遇白心跳莫名慌了一瞬,聞言正欲說些什麽,卻聽陳囂道:“撿椰子去。”

    祁遇白一愣:“什麽?”

    陳囂又重複了一遍:“撿椰子去,你別告訴我你不僅恐高,還恐椰子。”

    他才不讓祁遇白這個死對頭坐享其成呢。

    祁遇白:“……”

    祁遇白早就知道陳囂嘴裏永遠說不出什麽好話。不過對方爬了樹,自己撿椰子也沒什麽不公平。聞言破天荒沒反駁什麽,彎腰把周圍散落的椰子都撿起來聚成了一堆。

    陳囂則像監工一樣,雙手插兜跟在他後麵:

    “哎哎哎,左邊,左邊還有一個……”

    “右邊……你是不是不分左右啊……我說右邊……”

    祁遇白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陳囂這麽討厭的人,聞言轉過身,把手裏的椰子重重扔在地上,正準備說自己不幹了。然而下一秒陳囂不知看見什麽,臉色忽然一變——

    隻見一顆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椰子忽然朝著祁遇白身後砸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祁遇白隻感覺自己手臂傳來一股拉扯力,緊接著被人用力按下後背,對方手臂緊緊護住自己後腦,力道大得甚至有些疼。

    “砰——!”

    那顆椰子準確無誤砸在陳囂後肩,軲轆一聲掉落在地。陳囂低頭悶哼一聲,隻感覺半邊手臂都麻了,他鬆開祁遇白退到一邊,捂著肩膀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而眾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紛紛上前詢問情況:“陳囂,你沒事吧!”

    祁遇白也驚了一瞬,他下意識扶住陳囂的手臂,語氣有些焦急:“你沒事吧?要不要找醫生?”

    鄭佳國見勢不對,連忙跑上來看情況:“陳囂,你怎麽樣了?”

    陳囂搖頭,原本想活動一下肩膀,但一動後肩膀就悶痛悶痛的,幹脆放棄了動作。他低頭看了眼剛才掉下來的椰子,踢了一腳,見裏麵已經被蟲蛀空了:“還好,是個爛椰子,不疼。”

    個屁!

    雞蛋從高空上掉下來都能砸死人,更何況一個爛椰子。

    但陳囂某種時刻也挺好麵子的,覺得喊疼太丟臉,硬是沒吭聲。眾人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慢慢散開,繼續剛才的比賽。

    祁遇白欲言又止的盯著陳囂:“你……你真的沒事?”

    黑化度悄無聲息下降了1%。

    陳囂:“有事也是你害的。我就說天要滅你吧,你還不信。”

    黑化度又升了1%。

    祁遇白抬手就想打他,陳囂卻嗖一聲躲了個老遠。看起來永遠那麽活力滿滿,被椰子砸了也沒見安靜幾分:“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椰子要是掉你頭上,把你砸成二傻子了怎麽辦?”

    祁遇白氣得快鬱卒了,偏偏礙於鏡頭什麽都不能做,最後隻得冷哼一聲放下了手,心想陳囂才是個二傻子。

    就在他們說話間,Joe和江瀧終於千辛萬苦爬上了樹頂。隻不過因為他們渾身肌肉緊繃過度,體力消耗太大,勉強揮了一下鐮刀就沒力氣了,隻各自摘下來一個半青不熟的椰子。

    很明顯,勝負已定。

    導演清點了一下陳囂這組的椰子,最後統計得分:“一個椰子算一分。陳囂共摘取十二個椰子,獲得十二分,Joe獲得一分,江瀧獲得一分,何渭南棄權,算零分處理。”

    Joe和江瀧從樹上下來之後,腿軟得站都站不穩了,聞言連羨慕嫉妒恨的力氣都沒有,癱坐在沙灘上直喘氣。何渭南則尷尬笑了笑,並不作答。

    夕陽西下,海麵被晚霞渲染出大片細碎的紅光,落日熔金,美得令人心醉。陳囂頭發被風吹亂,白色的襯衫衣角翻卷飛揚,他彎腰撿起一個椰子,在手上拋了拋,然後笑著扔給祁遇白:“喂,送你喝,補腦的。”

    祁遇白下意識抬手接住,看了陳囂一眼,淡淡挑眉道:“被砸的是你又不是我,要補腦也是你補。”

    金安妮繞著陳囂跑了一圈:“陳囂陳囂!你的椰子可以分我們兩個嗎,Joe摘的沒熟。”

    陳囂很大方:“想要就拿,地上多的是。”

    幾個女孩子聞言歡呼出聲,一人撿了兩個抱在懷裏,這才跟著大部隊一起朝別墅走去。

    祁遇白總是與人群格格不入,兀自落在後麵,看起來高傲又孤僻。而陳囂不知是不是肩膀受傷的緣故,也走的很慢。

    祁遇白低頭看了看手裏圓滾滾的椰子,覺得陳囂好像有些過於嫻熟:“你以前摘過椰子嗎?”

    陳囂也記不清了:“可能吧。”

    他上輩子被確診癌症後,去了很多地方遊玩,也嚐試了很多極限運動。反正活不長了,怎麽開心怎麽玩,種類太多,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

    祁遇白沒再問什麽,保持著那種不緊不慢的步伐,和他一起回了別墅。眾人都癱倒在沙發上休息,肚子餓得不行,但客廳的冰箱裏除了飲用水一無所有,連個餅幹渣都找不到。

    Joe揉了揉空蕩蕩的胃:“節目組說積分可以換食物,不知道可以換什麽?”

    他覺得自己的積分好像有點慘。

    陳囂也有點餓了,聞言從沙發上起身道:“我去問問吧。”

    陳囂是所有人裏麵積分最多的,眾人聞言皆都翹首以盼,想看看能兌換出什麽美食來。然而沒過多久陳囂就拎著一個塑料袋回來了。

    祁遇白掃了眼袋子,感覺裏麵像餅幹:“這是什麽?”

    “餅幹啊。”

    陳囂抖了抖袋子,倒出一堆餅幹,細數下來正好八袋。他給每個人都分了一份:“今天的晚餐,都省著點吃。”

    金安妮不可思議道:“你那麽多積分,節目組就給了你一堆餅幹?他們也太小氣了吧!”

    導演組其實給了陳囂兩個選項:第一,用所有積分換取一份雙人海鮮套餐,第二,兌換一積分一袋的小餅幹。

    那份雙人海鮮套餐量少得可憐,兩個人都不夠分,更何況八個人。再加上另外三組積分不高,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陳囂幹脆換了八袋餅幹,一人一袋分著吃算了。

    不過他什麽也沒解釋:“有別的東西,不過我感覺換餅幹比較劃算,所以就換了餅幹。”

    金安妮知道陳囂完全可以一個人吃,換了八袋餅幹完全是顧及大家,笑眯眯道:“陳囂,你真是個好人,等節目錄完了有機會我一定請你吃飯。”

    她此言一出,眾人心中都有些詫異。現在的戀愛節目說得好聽是談戀愛,其實隻不過是一堆人逢場作戲罷了,節目錄完後就分道揚鑣了,私下很少會有交集,誰都不認識誰。

    起碼金安妮和Joe接觸的時候,就從沒說過這句話。

    祁遇白看了眼陳囂:“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挺受歡迎?”

    陳囂三兩下就把那袋餅幹解決完畢,扔進了垃圾桶:“不瞞你說,我也是現在才發現我很受歡迎。”

    陳囂一直很納悶,明明自己上輩子那麽優秀,那麽帥氣,那麽閃閃發光,為什麽就是沒有人喜歡呢?

    祁遇白懶得理他:“自戀。”

    嘉賓們在客廳解決了一頓簡陋的晚餐,大部分人都沒吃飽。他們正準備上樓洗澡睡覺,節省節省體力,節目組卻忽然來了一個突擊采訪,想聽聽他們對於戀愛的看法。

    陳囂再一次被迫坐在了黑色的幕布前,他不懂自己一個單身近五十年的狗能回答什麽戀愛問題,看起來興致缺缺。

    采訪人員也有些膽戰心驚,生怕陳囂又說出些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引戰話題:“請問你認為一段戀愛中最重要的是什麽?”

    陳囂仔細想了想,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豐厚的人生閱曆還是能積累不少經驗的:“平等和尊重吧。”

    他說:“一段戀愛裏麵最重要的就是這兩點。這種平等不單指自身能力,更重要的是精神層麵的平等。假如你的另外一半並沒有把你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那麽他一定也不會尊重你,這種感情往往很難長久。”

    鄭佳國有些吃驚,天呐,陳囂這個兔崽子終於會說人話了!

    采訪人員頻頻點頭,覺得陳囂說的話很有道理:“那你會怎麽去判斷一段感情是否正確呢?”

    陳囂覺得這很簡單:“你需要認真思考這段感情到底給你帶來了什麽。”

    “假如這段感情給你帶來的隻是焦慮和失望,讓你憤怒不安,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那麽就應該及早抽身,否則長此以往你對生活的熱愛都會被消磨殆盡。”

    “一段正確的感情不會讓你失去自我,給你帶來的影響也應該是積極向上的。慢慢變得更優秀,更有勇氣,更堅強,和對方互相支持著走到最後,這才是正確的。”

    采訪人員有些訝異陳囂年紀輕輕就如此通透:“那麽你認為一段感情中最大的禁忌是什麽?”

    陳囂一臉認真的告誡道:“永遠不要當任何人的舔狗。愛一個人很重要,但你的自尊更重要,所以永遠不要當舔狗。”

    采訪人員點點頭:“那麽請問你以前有過戀愛經曆嗎?”

    她此言一出,空氣莫名陷入了一陣微妙的尷尬。

    陳囂靜默了一瞬:“……沒有。”

    很好。

    采訪人員微微一笑:“采訪結束,感謝您的配合。”

    金安妮她們已經采訪完畢了,都在旁邊圍觀陳囂的錄製。前半段她們都聽得一臉認真,更甚者陷入了沉思,然而冷不丁聽到最後一個問題,齊齊笑得捶牆。

    祁遇白靜靜站在窗邊,透過玻璃,見陳囂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微不可察勾了勾唇。

    哼,他還以為陳囂多有能耐,原來也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

    於是當陳囂采訪完畢,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就見金安妮她們忍著笑意跟自己打了個招呼,紛紛上樓洗澡睡覺了,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囂看向靠在樓梯口的祁遇白:“他們笑什麽?”

    祁遇白輕笑一聲,意味不明道:“哦,他們在笑一隻單身狗。”

    陳囂下意識問道:“你嗎?”

    祁遇白嘴角笑意一僵:“……”

    祁遇白可以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陳囂這麽不要臉的人。聞言頓時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趣,把手裏的東西扔到陳囂懷裏,轉身上樓了。

    陳囂下意識抬手接住,卻見是一包泡麵,略有些訝異的看向祁遇白,對方卻已經反手關上了房門。

    今天所有人都餓得不行,餅幹都如獲至寶,更何況是一碗香噴噴的泡麵。陳囂雖然不明白祁遇白為什麽要給自己,但心想自己今天幫對方擋了一椰子,也不算白拿。

    別墅一樓有廚房,鍋碗瓢盆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食物,剛好方便了陳囂。他兌換完餅幹之後,還剩下四個積分,盯著手裏的泡麵,又找節目組兌換了兩個雞蛋,開鍋煮水。

    #荷包蛋是靈魂#

    陳囂左邊肩膀砸傷了,怎麽動都不太舒服。他在跟拍攝像師的鏡頭下直接表演了一個單手打蛋,動作嫻熟,看起來似乎廚藝不錯。

    江瀧原本是下樓喝水的,然而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泡麵香味,餓得眼冒金星。他定睛一看,卻見是陳囂,語氣詫異:“你哪兒來的泡麵?”

    陳囂沉迷煮麵,無法自拔,懶得理他:“我偷來的,你趕緊去報警吧。”

    江瀧嘁了一聲,心想不就是有泡麵嗎,有什麽了不起。然而他實在饞的不行,見狀連水都喝不下去,直接轉身回房了。

    而另外一邊,陳囂把麵煮好盛起來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嚴肅的問題:自己上輩子得胃癌好像就是因為吃飯不規律,萬一江瀧餓出胃癌了怎麽辦?

    他思及此處,麵色一變。都顧不得燙手,趕緊捧著碗快步上樓,走到江瀧的房間外敲了敲門:“江瀧!”

    房門哢嚓一聲開了,露出江瀧那顆藍汪汪的腦袋,他一見是陳囂,語氣嫌棄:“幹嘛?!”

    陳囂把碗往他麵前遞了遞:“你不是餓了嗎,給你吃。”

    江瀧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給我吃?”

    他見陳囂捧著碗的模樣,莫名想起了一句經典台詞:【大郎,喝藥了~】

    江瀧沒忍住打了個冷顫,他盯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麵,咽了咽口水,艱難搖頭拒絕:“我才不吃,你有那麽好心嗎?”

    陳囂忍著想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強行擠出了一抹微笑:“當然了,我是你粉絲嘛。”

    江瀧才不信,他總覺得陳囂和祁遇白是一夥的,肯定沒安好心:“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陳囂鍥而不舍的勸他:“你吃一點吧,一口兩口也行,萬一把胃餓壞了怎麽辦?”

    江瀧愈發覺得他有鬼:“我說了不吃就是不吃,我又沒要你煮麵。”

    陳囂繼續勸他,卑微的樣子像極了舔狗:“其實我一直是你鐵杆粉絲來著,我看你餓著肚子心裏也不舒服,算我求你,你吃兩口行不行?”

    江瀧確實餓的難受,他盯著麵前這碗麵,語氣狐疑道:“你真是我粉絲?”

    陳囂:“當然了,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江瀧:“那我問你,我第一次參加綜藝是什麽時候?”

    陳囂想一巴掌抽死他,勉強耐著性子回答道:“兩年前的《青春激昂》,第三季第八期。”

    江瀧聞言一驚,心想陳囂還真是自己的粉絲啊。他回頭看了眼房間,裏麵隻有一張桌子,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終於動搖:“……行吧,你等會兒,我收拾一下桌子。”

    陳囂見終於勸動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然而還沒來得及放下心,一轉身就見祁遇白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一瞬間嚇得心髒驟停:“!!!”

    祁遇白大概剛洗完澡,頭發半濕不幹,身上還帶著水汽,整個人顯得愈發通透,就像玉雕出來的一樣。他戴著一副黑色耳機,見陳囂已經發現自己,抬手把耳機摘下來掛在了脖子上。麵容清冷,聲音帶著淡淡的譏諷:“陳囂,你還挺會做借花獻佛的事兒嘛?”

    陳囂莫名心虛。

    祁遇白冷笑反問:“剛才采訪還信誓旦旦說永遠不要做別人的舔狗,怎麽一扭頭就當了江瀧的舔狗,陳囂,你臉疼不疼?”

    陳囂心想他是說過不能做別人的舔狗,但沒說過不能做自己的舔狗嘛,有心開口解釋:“那個什麽……”

    祁遇白卻不願再聽。他拿出口袋裏的藥油,當啷一聲扔在陳囂麵前,麵無表情轉身回房,嘭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陳囂:“……”

    江瀧剛好出來目睹全程。他從陳囂手裏接過泡麵,幸災樂禍道:“讓你當牆頭草,玩兒砸了吧,泡麵我就勉強收下了。”

    陳囂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我什麽時候說過泡麵是給你的?”

    他直接從江瀧手裏搶了過來:“拿來吧你!”

    江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