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偏離
作者:寂寂如雪      更新:2022-07-08 16:01      字數:6563
  第65章 偏離

    說起陝西土匪的事, 還要歸結到已經畢業的王鵬程身上,去年王鵬程還沒畢業的時候,陝西那邊的地方軍勢力聯動剿匪, 王大當家的寨子首當其衝。

    一個遠近聞名的匪寨,雖說沒有幹多少欺壓百姓為霸四方的惡事,可到底走的不算正道,被針對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好在王大當家有個好兒子,他當時送兒子念軍校隻是為了滿足兒子的願望, 沒成想倒是走了一步好棋, 在危急關頭得到了軍校方麵的暗地協助,所以才能轉危為安, 一步步將勢力發展壯大。

    如今他的匪寨已經沒了,按軍校那邊的建議, 他正式解散了寨子,將所有人重新整編成了一支民兵隊,借此慢慢向外擴展。

    因為背後站著鬱自安和興國軍校,他的勢力發展得特別迅速,陝西這邊又沒有成氣候的大勢力, 基本都是這邊一撮子,那邊一撮子, 王大當家的發展也就沒有受到大的阻擊。

    再加上王鵬程畢業後直接回了陝西幫自己父親,一個軍校畢業的高材生, 還帶了好些自己的同學來, 於是不知不覺地,鬱自安的勢力在陝西這片土地上紮下了根。

    鬱楚昂能夠察覺這點, 是因為他一直讓人密切盯著鬱自安的行動, 跟當下其他各方勢力相比, 鬱自安的行為頗像孤狼一般,就死死守在上海,沒有任何向外省擴張的念頭。

    可單單上海一個孤島,抵禦風險的能力太差了,可他要往外擴張的話,周邊的省市基本都在國府的管轄範圍,如今沒必要也不是時候直接跟國府發生衝突,積蓄勢力等著將來對付日本人不好嗎?

    所以他選定了陝西這個地方來做自己的大後方,這個地方位處內陸,軍閥和外國勢力幹涉較少,很容易在短時間裏拿下來,而且有當地勢力做照應,一應行動方便隱蔽得多。

    眼下國府還沒從滇桂之戰中緩過神來,自然也顧不上鬱自安這裏。

    說到鬱自安,在這年的年底,次年的元月一日那天,李叔林正式宣布退居二線,在開年的慶祝活動上正式對外宣布,由鬱自安接替自己出任上海市市長一職。

    不僅如此,在宣布此項決定時,他還大肆讚揚了鬱自安卓越的處事能力,在報社眾多記者和各界名流麵前為他撐腰,曆數他近年來為上海發展做出的種種努力。

    “市政廳議事會已經通過了此項決議,大家這幾年也應該有所耳聞,由於我的身體原因,上海的許多事務是由他直接處置的,前年的大規模疫病事件,市民和法國領事館工作人員的衝突案件,還有興辦免費小學和中學的事都是他一手操持的,諸如此類事件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舉了。

    說這些的目的呢,是想讓大家放心,我把上海,把市民,交給了一個真正有責任感,願意奉獻的人手裏,我相信,在他的帶領下,上海一定會越來越好,大家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的。”

    他在台上說完這些後,底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鬱自安原本就憑借著楚興幫在底層民眾中有極強的信任度,而通過興辦軍校,設立校衛軍,在市政廳上班,後麵的樁樁件件也讓他在上層社會中影響越來越大。

    所以由他任職上海市長,可謂是眾望所歸。

    李叔林講完話後,鬱自安這個新鮮出爐的市長也上台做了簡短講話,下麵照相機的閃光燈對準他啪啪照個不停,第二天,上海幾乎所有報紙都刊登了這一重要消息。

    這個車水馬龍華洋交匯的上海,終於徹底迎來了鬱自安的時代。

    “恭喜爸爸!”

    晚上一進家門,鬱自安迎麵便被兒子飛奔過來撲在身上,嘟嘟直接跳到他身上,腿環住他的腰,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啵啵親了兩口。

    這畫麵簡直讓人不忍直視,至少鬱自安自己是這樣的感覺,過完年都是10歲的孩子了,怎麽還這麽膩歪呢。

    再看看客廳,他大舅子,他老婆還有女兒都笑著看著眼前這父慈子孝的一幕,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還冒著騰騰熱氣呢。

    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又開始了,加上鬱自安正式上任市長,所以沐顏便決定舉家慶祝一番。

    嘟嘟這孩子前兩天被鬱自安說了一頓,讓他長大了不要太黏糊了,可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喜歡表達自己感情的人,聽了也沒往心裏去,今天更是直接撲到他身上親了他兩口。

    鬱自安下意識托住兒子的屁股,嘴一張又想說嘟嘟兩句,可看看兒子亮晶晶的眼神和滿眼的濡慕敬愛,他斥責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算了,兒子就是這樣的性子,想想元寶,成天跟他爸對著幹,把金多多氣個半死,這麽一想,嘟嘟這點膩歪的毛病也不算什麽了。

    “謝謝兒子。”

    鬱自安隻能這麽回了一句,嘟嘟高興地跳下來,甜寶卻也撲上來學著嘟嘟親他,鬱自安對於女兒的親近那是相當享受的。

    抱著女兒在餐桌前坐下,沐蘇城開了瓶白酒,說要跟他喝兩杯,兩人說著聊著,加上嘟嘟的插科打諢,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沐顏看著鬱自安熏紅的臉頰,覺得他醉酒了還挺可愛,不過等她扶著人進了房門,被醉酒的人壓在身下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這人沒有喝醉。

    “你裝的?”

    鬱自安撐著身子看著身下柔媚的女人,伸手將她散亂的頭發朝兩邊撥了撥,然後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個輕吻,從眉梢到鼻頭,再到瑩潤的嘴唇,似有若無地挑逗著沐顏。

    “真醉了。”

    他回答道,但不是醉在烈酒下,而是她嫵媚的風情裏,還有歡欣的家庭裏。

    如今這樣的日子,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今天進門的一霎那,雖然被兒子撲了個措手不及,可當他抬眼看到沐顏在燈光下朝他微笑的時候,他又覺得心裏酸酸暖暖的。

    在大楚的時候,他在邊關打過無數次勝仗,可回到府裏,心裏卻是空落落的,可如今,有沐顏和兩個孩子在身邊,她們分享他的喜悅,撫慰他的不愉,就這麽一日日陪伴在他身邊,卻讓他有了可以紮進土裏的根係,他在那一瞬間感到了一種特別的安心和感動。

    很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他成日嫌棄兒子太膩歪了,可心底未嚐不喜歡他親近自己,還有沐顏,她隻要站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他的心就會感到安寧。

    濃烈的酒氣通過唇齒之間的激烈摩擦傳到沐顏的五感中,她雖然沒有喝酒,卻在他的癡纏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微醺,直到衣衫褪盡,肌膚相貼,兩人沉醉於最原始的感官體驗。

    這邊夫妻感情情深意濃,另一對已經成婚幾年的夫妻心裏隔閡卻越來越深。

    聶新元回北平已經有一陣子了,今日是元旦,聶家特意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元旦舞會,軍政界要員和北平名流盡數到場。

    林婉黎作為總長兒媳在這樣的場合中本是極出風頭的,可今晚的她卻時時心不在焉的樣子,眉頭輕蹙著,似乎有什麽難言的話憋在心裏一樣。

    “聶太太,你們家兒媳是怎麽了,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不太適應咱們北方的生活,好像最近都憔悴了不少。”

    說話的交通部部長家的太太,她跟聶夫人來往頻繁,以前還打過將自己女兒嫁給聶新元的念頭,沒想到中間來了個林婉黎橫插一腳,還拐著聶新元在上海住了好幾年。

    她女兒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至今還不願嫁人,死活要給聶家當二房太太,她雖然覺得不妥,可到底是聶家,能當個二房其實也沒那麽糟糕。

    所以這會兒說起話來看似關心暗裏挑撥,其實是她看出了聶夫人對這位兒媳積累的不滿。

    “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聶夫人自然不可能對著外人直接揭自家的短,雖然她看這個兒媳處處不順眼,可這話不能放在明麵上說,所以雖然心裏不情願,但口頭上還得幫她遮掩一下。

    “其實也能想的通,您兒媳婦雖說是從上海嫁過來,可一結婚就直接住回了娘家那邊,還一住就是幾年,如今乍然過來北平,難免覺得沒有自己娘家自在,對了,她和新元結婚也有三年多了吧,怎麽肚子還沒個動靜?”

    說到這個話題,聶夫人的眼神就冷了下來,她就聶新元一個獨生子,眼看著兒子都三十歲的人了,膝下還是沒個一兒半女的,所以她才張羅著想個兒子納上一房妾室,沒想到今天兒媳就給她擺出一副臭臉,這樣的場合,至於嗎?

    “孩子也是看緣分的,對了,你幫我尋摸著看看有沒有誰家的閨女好生養的,我們新元也該納房妾室了。”

    要是林婉黎能生也就罷了,哪怕她生個女兒呢,她也不至於如此著急,可是這醫生也看過了,藥也喝了不少,兒媳婦的肚子就是沒個動靜,這就不能怪她了。

    等舞會結束,林婉黎一身的精氣神都好像被抽沒了,她回房洗了澡躺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等到聶新元回房的聲音。

    “婉黎,睡著了?”

    聶新元湊到她跟前問了一聲,林婉黎閉著眼睛沒應聲,他便脫了衣服進去洗澡,而林婉黎卻在這時睜大眼睛坐了起來,死死盯著浴室門口。

    憑什麽隻有她一個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聶新元當時帶她回北平答應得多好,說不會給她氣受,可看看現在,她在聶家都快活不下去了。

    沒一會兒,聶新元穿著睡袍從浴室走出來,還拿著一個幹毛巾擦著頭發,他看見床上坐著的妻子,笑著:“原來你沒睡著啊,婉黎,來幫我擦擦頭發。”

    說著便把毛巾放到林婉黎手上,自己背過身去等著。

    啪的一聲,林婉黎直接將毛巾扔到了地上,“你自己沒長手嗎?”

    聶新元愣了一下,接著臉色便不好看了起來,他從地上撿起毛巾,站起身冷冷道:“你這是發什麽瘋?”

    聽了這話林婉黎心裏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什麽叫她發瘋,“你說誰發瘋,我看是你媽發瘋才對,你們母子是不是商量好了不給我活路啊,聶新元,你回北平前怎麽跟我說的,說不讓我受一點委屈,可你看看,我回來後過的什麽日子,天天跟著你媽去看大夫,喝各種苦藥,還得承受她的冷嘲熱諷,這樣還不夠,她還要給你納妾……”

    “行了!你現在怎麽跟個怨婦一樣”,聶新元打斷她的話,“我媽也是為了我們著想,她和我爸年紀大了,想抱孫子有什麽錯,而且我不是答應你了嗎?不會同意納妾的事的,這樣了你還要鬧什麽?”

    “你說我鬧什麽,聶新元,你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在上海呆了幾年一無所獲就算了,如今連……”

    “夠了!”聶新元又一次打斷她的話,“你這是覺得我在上海努力了幾年還是叫別人摘了桃子對吧,你既然這麽看不上我,幹嘛當初要嫁給我呢?”

    因為鬱自安的橫空出現,聶新元不像原著中說的那樣順利接管了上海,反而一事無成地回了北平,林婉黎嫁給他之後開始那段時間是很歡喜的,可隨著他次次敗在鬱自安手下後,她的不滿便也逐漸累積了起來。

    她想要的是隨著他光芒萬丈,而他卻處處被人壓了一頭,連累得她在社交場上的待遇也慢慢不如沐顏,兩人之間的矛盾本來就有,以前在上海,好歹在娘家眼皮底下,林婉黎日子過得還算快活,可如今回了北平,在聶夫人的幹預下,兩人的分歧不過越來越大罷了。

    納妾一事就是導火索,一下子就這些積壓的矛盾全部引爆了。

    兩人大吵一架,後麵彼此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字字句句往對方心窩裏紮,你說我無能,我說你虛榮,反正怎麽罵著痛快怎麽來,最後聶新元摔門出去,林婉黎望著震顫的房門大哭出聲。

    她的日子怎麽就過成了這般模樣。

    兩人其實都是天之驕子,家裏養得嬌氣,也都不是特別包容的性子,這樣的一對夫妻,如果萬事順利,感情倒可能像原著中那樣越積越深,可一旦諸事不順,感情的事就懸了。

    聶新元出門後直接開車到了北平一處四合院裏,他站到門前才覺得會不會有些不妥,可沒等他猶豫多久,門就從裏麵被打開了。

    裏麵赫然站著一個身姿窈窕的女人,她見到一身睡衣的聶新元,驚訝出聲:“聶公子,您怎麽來了,快進來,外麵冷。”

    聶新元衝她尷尬笑了笑,隨即跟著走進房裏,屋裏燒著火炕,所以暖融融的,聶新元這才察覺自己還穿著睡衣,不過王雅雅很會做人,三兩句話便打消了他的那絲尷尬,也很有分寸地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給他重新鋪了床鋪讓他睡下。

    等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露出了真切的笑容,眼下就是最好的時候了,看來聶新元和林婉黎的感情已經有了裂痕,她等了三年,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聶新元在離開上海的時候去找過王雅雅,當時她正被一個富商糾纏,說要討她回去當小老婆,王雅雅不願意,還跟聶新元說自己不想再做這種迎來送往的工作了,不然難保什麽時候就會陷進坑裏。

    於是聶新元就暗地安排人把她接來了北平,還置辦了一處四合院供她居住。

    第二天天剛亮,聶新元便聽到外麵一陣嘈雜聲,出去一看,才知道是附近幾個小流氓看王雅雅長得好看,想占她便宜,他本想將這些人趕走,可灑掃的大娘先他一步,罵罵咧咧地拿著大掃把轟走了那些人。

    等後麵他仔細一打聽,才知道王雅雅自入住這裏以來,遇上的這種事不少,灑掃的大娘以為他和王雅雅有一腿,便勸著他把人納回家裏,養在外麵終究不是個事兒。

    “這姑娘單獨一個人住在這裏你能放心的下啊,長得那麽漂亮呢,難免招人惦記,要我看,姑娘對你情深意重的,你若是對她有些情分,該給她個妥當的歸宿才對。”

    聶新元往常聽到這種話,首先就要解釋清楚自己跟王雅雅的關係,可這一次,他莫名的沒有說話。

    算一算,王雅雅年紀也不小了,她還因為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即便嫁了人,也不見得過得好,所以他把人養在這裏,想讓她自在一些。

    可仔細想想,即便放在身邊都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何況他十天半月都不見得能過來一回,讓王雅雅一個人守著這間院子,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不過他當下沒說什麽,但接下來的日子裏,卻是來這裏越來越頻繁,最終在一天清晨,他開口問王雅雅願不願意當他的姨太太。

    一個無法懷孕的姨太太,對林婉黎構不成任何威脅,既然母親催著他納妾,而妻子又跟自己離了心,那麽便順從本心,把王雅雅納回去又如何。

    “您說的是真的?”王雅雅聞言眼淚嘩地一下就下來了,一副感激仰慕的神情。

    聶新元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對自己深切的愛意,想想看,即便是他的妻子,也不可能毫不猶豫給他擋子彈的,可眼前這個女人卻義無反顧,這還不值得嗎?

    他點頭,最終牽著她的手回了聶家,而林婉黎從前就對王雅雅深有芥蒂,如今知道了王雅雅為救聶新元失去了生育能力,她的芥蒂反而更深了。

    這樣一個女人,救過聶新元還為他犧牲若此的女人,一旦進了聶家,那還有她的活路嗎?

    於是她二話不說收拾行李帶著伺候的下人回了上海,因為兩人最近鬧得僵,聶新元又是鐵了心要納王雅雅進門,便決定讓妻子回娘家冷靜一段時間。

    而聶總長夫婦得知王雅雅曾在上海為自己兒子擋過三發子彈後,即便不滿意王雅雅的來曆,卻還是鬆口讓她進了門。

    他還親自打電話給親家說明此事,林一雄那邊也沒辦法,女兒嫁入聶家幾年,但就是生不出來孩子,如今人家要納妾,他這個做嶽父的也沒法攔著,尤其是聶總長地位在他之上。

    要是女兒當年低嫁了,他還能在女婿納妾時說得上話,可麵對聶家,他也是無能為力的,所以隻能讓妻子好好勸解女兒,勸說她早日回北平跟丈夫修複關係,不然漁翁得利的就是別人了。

    不過林婉黎向來心高氣傲,這種事是聽不進去了,正好娘家呆著舒服,她一住就是半年,林夫人也幫她遮掩著,說自己身體不好,女兒回上海是來照看她的。

    這事不說罪魁是誰,首先這死法就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北軍自己人,大帥在自個兒的地盤上被雷炸死了,這不是開玩笑嗎?可緊接著,大帥的葬禮剛剛辦完,帥府裏繼任的少帥便被相好的一刀刺死,帥府連失兩位主人,軍中頓時一片忙亂。

    聶總長震怒,誰不知道北軍帥府是他的人,他的位子能坐穩,多半是靠北軍支持,於是下令嚴查兩起惡□□件背後真正的凶手,不僅如此,他還派了自己的獨生子聶新元親赴北邊吊唁兩人。

    聶新元和少帥一向關係親近,如今好友驟然離世,他自然悲憤不已,於是一路趕著,總算是趕上了好友的葬禮。

    不過張家最有能力的兩個人死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怎麽出眾的子弟,根本掌握不了北軍軍隊,底下有資曆的將軍們各自拉幫結派,誰也不服誰,大家都想進一步住進帥府,自然爭鬥格外激烈。

    聶新元根本插不進手不說,而且因為他對張家的偏袒,在回程路上不知道遭了哪個王八蛋的襲擊,他的車子原本正常行駛著,結果卻意外撞向了疾馳的火車,直接落了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沐顏得到消息後眼睛都快掉下來了,這也偏離原著太多了吧,在原書裏麵,聶新元一直好好活著,之後還跟林婉黎上演了好幾場你逃他追的戲碼,怎麽這回在北邊這麽輕而易舉就死了。

    不過北軍的大帥和少帥死得也很是蹊蹺,在原書裏麵,他們父子可是一直在國府指揮下打下了國內大片疆土,好些地方軍閥勢力都毀在他們手裏,可這回卻這麽輕飄地就沒了性命,這事真的怎麽想怎麽奇怪。

    鬱自安心裏也很是奇怪,按理說北方這時候不該亂起來才對,在他的預想中,未來三四年,至少在國府消滅其他各地軍閥之前,北軍都應該不會出現問題,可事情偏偏就這麽出了,而且是一個月內連著死了三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帥府前後兩位大帥,還有國府總長唯一的兒子,這三個人的死,不僅引得全國嘩然,還讓國府其他人員在短時間內對北地望而生畏,好像不管多大的來頭,在北地都會死得像隻老鼠一樣,這也太過邪門了些。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