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真正的理想者
作者:
林覺覺 更新:2022-07-07 16:58 字數:2205
第440章 真正的理想者
鄭母不解的看著陳欣,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不知道?”
陳欣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指著鄭母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我、”鄭母看著陳欣,嘴巴張張合合,最後說道:“陳大姐,這些事情以後再說行嗎,現在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他才三十多歲,他還年輕啊。”
“我說過了,我救不了他。”陳欣閉上眼睛說道,“至於你說不說都無所謂了,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會知道的。”
鄭母見狀一臉絕望的看著陳欣,陳欣卻依舊閉著眼睛不看她,說道:“你走吧,我幫不了你。”
鄭母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過多的停留,隻能離開。
等到鄭母離開之後,陳欣緩緩的睜開眼睛,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慢慢的站起來,扶著一條腿慢慢的上了樓。
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一次戰場上,一顆子彈打穿了她的左腿,雖然治療及時,子彈被取出,但是隨著年紀的增大,那些曾經的陳年舊傷,就全找到了她的身上。
尤其是在這條左腿,每次勞累過度或者是陰雨天氣的時候,就會疼痛難忍。
保健醫生幫他做過很多的治療,但是效果都不好。
不過陳欣並不是太在意,早年的烽火考驗讓她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活到現在,若說還有什麽放不下的,那就是還沒能看著這個國家變得更好。
來到書房前,陳欣拉開書桌前的椅子,慢慢的蹲下。
蹲下時,左腿傳來的痛感瞬間就增強了十倍以上,汗珠從她蒼老的額頭滑下。
陳欣打開書桌下麵的櫃子,裏麵是一個小型的保險箱。
這裏麵都是跟鄺淩雲工作有關的機密文件,雖然陳欣本人的級別也很高,但是她從來沒有打開過這個保險櫃,也不曾問過丈夫有關於工作的事情。
但是現在……
陳欣看著密碼鎖,心中浮現出了一組數字,她伸出手慢慢的擰轉密碼鎖,聽到裏麵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然後“啪”的一聲,保險箱被打開了。
陳欣看著裏麵成摞的文件袋,突然在這一刻,她有些害怕了,生死都不怕,但是她卻害怕這裏麵裝著那些自己不敢看不敢想的東西。
陳欣顫抖著雙手將裏麵的文件袋拿出來一一的翻看。
當她看到最近我軍新裝備了哪些先進的武器,她會露出欣慰的笑容。
當她看到對我軍製定的新的規章製度,會讚同的點點頭。
直到最下麵的那一個文件袋,牛皮紙袋上什麽都沒有寫,但是冥冥之中,她感覺到了。陳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春光,然後將文件袋打開。
當看完文件袋裏的東西,陳欣的臉色十分的平靜,然後將文件袋裏的東西裝回去,然後將所有的東西放回,關上了保險櫃的門。
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陳欣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張信紙,一支鋼筆,俯首緩慢的寫了起來。
“軍紀委的同誌:
你們好!
我是陳欣,今日給你們寫這一封信,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反應……
……
我深愛著這個國家,但是我的枕邊人和孩子卻做出背叛祖國的行為,鄺淩雲同誌已經背叛了我們當初的革命理想,這讓我心痛不已。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愧對黨和國家對我多年的栽培和教育,惟願你們能夠從嚴處理,不必顧及我的情麵,好叫後來者知道,這樣背叛國家的行為是萬萬不可的。
此致
敬禮!
陳欣”
一封信寫完,淚珠終於從她的眼眶中滑落,陳欣將筆放下,一絲不苟地將寫好的信折好放到信封裏,然後給信封封口,將這封信拿在手裏,陳欣看著這封信,不由得老淚縱橫。
然後慢慢的開始失聲痛哭。
過了良久,陳欣慢慢的拖著左腿下了樓,正巧家裏的家政人員高嫂去買菜回來了,高嫂是烈士遺屬,她剛剛跟丈夫結婚丈夫就去了北朝,然後犧牲在了戰場上。
因為和丈夫感情深厚所以她不願意改嫁,所以就帶著兒子獨自一人生活,當地的武裝部了解了她的情況之後,就將她安排到了陳欣家裏做家政人員。
“小高,你回來了。”陳欣微笑的看著她說道。
“是啊,陳大姐。”高嫂將菜籃子放下說道,“你怎麽又自己一個人上樓,腿疼了嗎,你應該等我回來扶著你上樓的。”
“我沒事。”陳欣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對了,小高,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吧。”
“好啊,什麽事情。”高嫂問道。
陳欣將信交給她,說道:“你去把這封信寄出去。”
“沒問題,我先給你做飯,做完飯就去。”高嫂接過信說道。
陳欣搖了搖頭道:“你現在就去。”
高嫂雖然不知道陳欣為什麽這麽著急,但是還是點頭道:“那好,那我現在就去寄信。”
說著高嫂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民居。
但是她不知道那其實是一個保密地址,郵局收到這封信之後,會將其寄到一個保密郵箱,再通過特殊的渠道最終將這封信送到軍紀委。
看著高嫂離開,陳欣坐在了沙發上,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臉上不帶一絲的表情,安靜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
而鄭母離開了鄺淩雲家裏之後,越想越不對,要是陳欣不知道這些事情,那自己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豈不是壞了大事了。
想到這裏,鄭母就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鄭善英的單位去。
因為鄭成彥的事情,其實現在鄭善英也在被審查,不過因為他的級別畢竟比較高,所以還是讓鄭母見到了鄭善英。
鄭善英看到她瞪著眼睛說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鄭母焦急的說道:“老鄭我好像又闖禍了。”
鄭善英聞言不由得腦門隱隱作痛,正是多事之秋,可不要再來什麽麻煩才好啊,“你又做了什麽事?”
鄭母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隻能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知道陳欣不知道,所以我剛才去找她幫忙的時候說了。”
鄭善英一聽到她的話,就覺得自己的血壓恨不得一口氣飆到二百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