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鄺淩雲
作者:林覺覺      更新:2022-07-07 16:58      字數:2467
  第439章 鄺淩雲

    於廣平聞言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指著張繼高,道:“你怎麽敢?你怎麽敢?”

    “這樣罪名,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爸媽!”

    張繼高顫抖著縮在一邊,生怕於廣平衝動之下過來打死自己。

    “你他娘的還真的是個畜生。”高自立也咬著牙說道。

    宋安懿看著張繼高的雙眼,說道:“這麽多年,於伯伯和於伯母待你不薄,就算是看在明月姐和孩子的份上,你是怎麽狠得下這個心的。”

    張繼高不敢看他們的眼睛,隻能狡辯道:“我、我做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十分的後悔,我、知道我錯了。”

    宋安懿對於他此刻的懺悔不想做任何的評價,到底是真的知道錯了還是在祈求他們的手下留情,不言而喻。

    “你繼續說。”

    於廣平捏著拳頭說道。

    張繼高低著頭繼續說道:“信件仿造好了之後,我、我就讓玉瑩放到於首長的書房裏去了。”

    於廣平聞言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高自立想要走過去安慰一下他,被宋安懿攔住,朝著他搖了搖頭。

    來自於張繼高的背叛和陷害,對於於廣平來說隻是痛苦而已,但是來自己他親外甥女張玉瑩的傷害,那就是痛徹心扉了。

    宋安懿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於伯伯和於伯母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捅向自己的數把刀之中最痛的,是握在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外孫女手上的,他們如何受得了這個打擊?

    “那你知不知道,鄭成彥背後的人是誰?”

    宋安懿繼續問道。

    張繼高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不知道。”

    宋安懿蹲到他麵前,道:“像你這麽一個謹慎的人,不給你一點保證,不告訴你一點實情,你就不怕鄭善英是在騙你的?張繼高,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想隱瞞下去嗎,難道是剛才我跟你說的不夠清楚,隻有我們贏了,你才有活著的機會!

    又或者,你想現在就出去!”

    最後一句宋安懿說的滿是霸氣,張繼高抖了一下,眼珠亂轉,道:“我、我知道一些。”

    “說!”

    “是、是、是……”張繼高不斷地結巴,很顯然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震懾力十分的強大,“是鄺淩雲!”

    張繼高一閉眼一咬牙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宋安懿和高自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駭然之色,高自立甚至咽了口口水,道:“你、你說誰?鄺淩雲?”

    鄺淩雲是誰,他們都聽說過他的大名,鼎鼎有名的鐵血戰將之一,從炮火中走出來,一生可謂是立功無數,功勳卓著,鄭家背後的人竟然是他?

    張繼高已經突破了心理防線,現在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點頭如搗蒜,說道:“沒錯,就是他。”

    “那你有證據嗎?”宋安懿問道。

    張繼高說道:“怎麽可能,像是他那樣的人,要是知道我手裏有關於他的證據,恐怕我早就死了八百次了。”

    “像是他那樣的人,要是知道你手裏沒有一點證據,你也已經死了八百次了。”宋安懿看著他冷靜的說道。

    張繼高訕訕的笑了笑,道:“是、是,我手裏是有些東西,但是跟鄺淩雲無關,是他們當時找的那個仿造於首長筆跡的人,他仿造的時候,寫壞過幾張紙,我偷偷地藏了兩張。”

    宋安懿聽到這裏,也算是明白張繼高為什麽有恃無恐,為什麽可以活到現在了。

    他手裏的東西,一旦交出去,那麽在於伯伯這一案子中最關鍵的證據的真實性就會受到懷疑,到時候一旦中央和紀委重啟對這個案件的調查,鄺淩雲和鄭善英他們在這個案子中做的手腳勢必瞞不住。

    “東西在哪兒?”宋安懿問道。

    張繼高說道:“我在京城還有個表弟,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對我很信任,我給了他一個箱子,告訴他那裏麵是我這些年偷偷收受的一些賄賂,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就讓他把東西記到紀委去。”

    “還算你聰明,沒有把東西藏在自己家裏,不然的話你不知道已經死了幾次了。”

    宋安懿說道。

    從屋裏出來,宋安懿走到於廣平身邊,道:“老於,怎麽樣還好吧?”

    於廣平緩慢的點了點頭道:“嗯,他說什麽了?”

    高自立終於忍不住將事情說了出來,末了道:“他說是鄺淩雲,我怎麽不信呢,那可是鄺淩雲啊。”

    於廣平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顯然也愣住了,他曾經是一名軍人,這個人還曾經是他的榜樣,是他的偶像,是他這一生出了自己父親之外最敬佩的人,而現在……

    “這、是真的嗎?”

    於廣平呆呆的問道。

    宋安懿說道:“現在隻是張繼高的一麵之詞,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簡單輕易地相信他,不過現在好在有一個方向了,現在我們兵分兩路,自立你去找張繼高的那個表弟,務必要拿到拿到那封信,並且找到那個仿造筆跡的人,如果找不到,就去找大馬猴幫忙。”

    “老於,我們去看看鄭成彥他媽那邊的動靜,就能驗證張繼高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

    鄭母回到家後,發現丈夫不在家裏,給鄭善英辦公室打電話,卻是警衛員接的,說大領導找鄭善英有事情。

    鄭母心思一動,問道:“是哪位首長?是鄺首長嗎?”

    警衛員說道:“不是的,是張首長。”

    “好的,我知道了。”

    鄭母掛斷了電話之後,猶豫了一番就準備了幾樣東西,去了另一個保密性更高的軍隊大院。

    鄺淩雲的妻子陳欣雖然已經頭發花白,早年上過戰場的她,到了晚年一身的傷病,但是卻依然堅持在院子裏種一些菜來吃。

    “嫂子。”鄭母壓下心中的焦急笑著喊了一聲。

    “誒,你來了。”陳欣看到她很高興,說道:“正好我在家裏呆的無聊,你來陪我說說話。”

    等到進了屋裏,鄭母終於忍不住了,一把跪在了陳欣的麵前。

    “陳大姐,你幫幫我吧,求你救救我兒子吧。”鄭母哭訴道。

    陳欣錯愕道:“這是怎麽了,你快起來,慢慢說。”

    說著她將鄭母扶了起來,鄭母將事情說了一遍,陳欣的臉色卻很難看了,有些冷淡地說道:“那你實話告訴我,那些事情,你兒子到底有沒有做過?”

    鄭母捂著臉微微的點了點頭,陳欣皺著眉,嚴肅的說道:“那你來找我是什麽意思,難道我能幫你嗎,我能違反國法嗎,鄭成彥犯了法,他的下場自有法院來給他判決,沒有人能幫得了他。”

    鄭母一聽這句話立刻就炸了,道:“陳欣!你們怎麽可以過河拆橋,這些年我們家老鄭幫你丈夫做了多少事情,去年於楚建的事情要不是我們老鄭在裏麵出力,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把他搞下台了,你們怎麽可以在我們一出事的時候就不管不顧了!”

    陳欣聽了鄭母的話一臉的震驚,嘴唇顫抖的問道:“你、你說什麽?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