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反應

  　　自從小黑貓回來了後， 一躍成為家中實力第二強的妖族，給小海兔和小珍珠鳥帶來不少緊迫感。

  　　原本就很勤快的崽崽們，更是沒日沒夜地修煉起來， 尤其是小珍珠鳥， 大家都化形可以說話了，隻有它還是保持鳥的狀態，更是著急得不行。

  　　林擎天發動人脈找林雪策的時候，吳歸外出談生意不在家， 三隻小動物都在勤勤懇懇地修煉，而林雪策， 則在書房刷題。

  　　正如林擎天所猜測的那樣， 林雪策將林國華、鄭美玲和林擎天都拉黑了，但不可能把全校的同學都拉黑。

  　　所以林雪策很快接到了同學的傳話。

  　　不過他聽完後，將手機放在一旁， 便沒有再搭理了。

  　　在林雪策看來， 他們下午剛發生衝突， 大晚上的，林擎天找上門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明顯不是什麽好事。

  　　估計是想找他再打一架。

  　　小區有門禁， 直接把他攔在外頭正好，省得他闖進來汙言穢語，說些惡心的話汙染了大家的耳朵。

  　　直接將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 林雪策再次沉入題海，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

  　　別墅外， 林擎天將車子停在一旁， 左等右等， 等了許久，半晌不見林雪策出來就算了，他就像動物園裏的小動物一樣，一直被人圍觀。

  　　更可惡的是，最終沒等來林雪策，反而等來了個熟人。

  　　“天哥？是你嗎？你怎麽在這兒啊？”那人注意到車上的人眼熟，認出林擎天後，當即上前攀談起來。

  　　林擎天原本正戴著帽子低著頭，借著夜色遮掩自己的臉，沒想到都藏得這麽嚴實了，還能別人認出來。

  　　見對方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儼然要走到他麵前的架勢，林擎天連忙將衣領拉得高高的，擋住自己挨揍過後還有淤青的臉。

  　　四周雖然燈火通明，但畢竟是晚上，總有昏暗的地方，林擎天調整了一下位置，將臉藏在陰影裏，然後強裝鎮定地抬眼看去。

  　　眼前這人，竟然是林擎天的高中同學。

  　　身為男頻文男主，雖然是個種馬男，但林擎天的金手指自然也是十分粗壯，小弟那是從小收到大，隻要他看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折服於他魅力的。

  　　眼前這個高中同學，曾經自然也是林擎天的小弟。

  　　隻是成績實在太爛，考不上國內的大學，無奈之下送出國鍍金。

  　　兩人的交情僅限於大哥小弟，出了國距離太遠，漸漸斷了聯係，大概有一年多沒見上麵。

  　　林擎天隻記得他是自己的小弟，連名字都忘了。

  　　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遇見。

  　　但凡早一天，林擎天都是春風得意的模樣，然而現在……

  　　除了找吳歸林雪策吳小海算賬之外，他誰也不想看到。

  　　不過，雖然心中不痛快，林擎天自然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見那同學走上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林擎天強裝鎮定地道：“我在等人，你呢？”

  　　“我家住裏麵啊。”高中同學打趣道，“你在等誰啊，居然把我們天哥關在小區外頭，不讓你進去。”

  　　林擎天腦海閃過吳歸一家子的臉。

  　　說吳歸或者林雪策，都會讓他丟臉，但如果說吳小海就不一樣了。

  　　林擎天當即嗤笑道：“一個女人而已。”

  　　“女人？”高中同學當即眼睛一亮。

  　　林擎天雖然學習成績不錯，零花錢也多，但光靠這兩樣，是不可能收這麽多小弟的。

  　　他最有本事的，還是泡女人的手段，讓大家都折服不已。

  　　此時聽林擎天主動提及女人，高中同學當即心癢難耐，忍不住和林擎天討論起來：“什麽女人這麽有本事，把我們天哥關在門外，要我帶你進去嗎，找那個女人算賬啊。”

  　　林擎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找吳小海和林雪策算賬的，不過那得是私底下。

  　　當著小弟的麵，林擎天自然不想把自己不體麵的一麵展露出來。

  　　更不用說，他臉上還有傷了。

  　　林擎天當即搖了搖頭，故作隨意地道：“不用。”

  　　那高中同學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幫林擎天，見林擎天拒絕後，他便沒再繼續這話題，而是搓了搓手，好奇地道：“天哥，聽說，你交往的那些嫂子中，有幾個是外國洋妞？”

  　　林擎天聞言，腦海頓時閃過自己幾個女朋友的臉。

  　　他從小到大交往的女朋友數不勝數，不同年齡不同類型的女人，各有各的美，不過要讓林擎天說，哪個最讓他滿意的，那隻有黛莉莫屬了。

  　　不過這位大小姐，長得好看家世好，相對而言，醋勁也大，林擎天為了在黛莉麵前維持自己的人設，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見高中同學還在等他的回答，林擎天微微揚眉，有些自得地道：“是啊，怎麽了？”

  　　高中同學道：“實不相瞞，小弟我不是出國留學了嘛，原本以為，出國之後，老外那麽開放，我這一出去，就和狼進了羊群一樣，肯定不愁女朋友，結果沒想到……”

  　　沒想到一起出去的幾個同學裏，女生都脫單了，反倒是男生，竟然全都剩下了。

  　　“我要求也不高啊，我對黑妹沒什麽興趣，就想找個金發碧眼身材超級好的洋妞，把她娶回我們老李家，跟我回中國，為國爭光，這沒什麽吧，但不知道為什麽，那群女人，全都看不上我。”高中同學說著，回憶起這一年多在國外的求學經曆，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交不到洋妞女朋友就算了，實在不行那群國女也湊合湊合吧，結果那些女人看到老外就走不動路，一個個全都跟著別國的男人跑了……”

  　　林擎天聞言，明白這人主動找他是為了什麽了。

  　　留學圈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聞。

  　　據說女的找男朋友容易，男的找女朋友，卻格外困難。

  　　對此，林擎天也是十分鄙視那群女人的。

  　　他們男人做錯了什麽，就因為先天條件差一點，不僅被國外的女人嫌棄，連國內的女人也敢嫌棄上了？

  　　一群崇洋媚外的醜女，如此放蕩不自愛，也不怕爛。

  　　這種女人別說交往了，林擎天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

  　　聽著小弟不斷訴苦，林擎天心中有些自傲，同時也有些憐憫對方。

  　　“天哥，你能教教我嗎，怎麽樣才能像你一樣，輕輕鬆鬆就交到女朋友啊？”高中同學訴苦完，誠懇地看向林擎天求教道。

  　　林擎天嗤笑一聲，當即將自己的那些經驗一一傳授出去。

  　　“那就要看你打算交什麽樣的女朋友了。”

  　　“那些長得好看嬌滴滴，家裏有錢的美女，當然是要哄要追的。”

  　　“相反，一些長相普通的，就可以用一點手段，尤其是和你一起出國的那些女人。”

  　　“自古女人都是以夫為天，現在那群女人敢這樣，還不是被慣的。”林擎天指點道，“女人就是賤得慌，你對她們好，她們就騎在你的頭上撒野，相反，你不把她們當人，把她們當做奴隸，當做保姆，當做生育機器，她們反而會感恩戴德。”

  　　高中同學驚訝地看著他：“真的嗎？這樣真的行？”

  　　“當然行了，隻要你有能力，你有錢，哪怕六十歲，都會有女人倒貼。”林擎天道。

  　　高中同學瞪大眼睛，虔誠恭敬都看著林擎天，宛如在聆聽聖旨：“天哥，要不你今晚去我家做客算了，我們開瓶酒，徹夜長談啊。”

  　　林擎天正聊得起勁，剛想答應下來，忽然嘴角一用力，不小心扯到傷口。

  　　臉上的鈍痛讓他驟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擺手拒絕道：“不了，公司還有不少事，我一會兒要回去處理呢。”

  　　高中同學最近才剛回國過春節，還沒怎麽聽聞林擎天最新的近況，聽他這意思，竟然都已經開公司了，更加佩服起來。

  　　林擎天不進小區，兩人站在外頭聊天難免有些簡陋。

  　　想到這，高中同學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遞給了林擎天一支，親自為他點燃。

  　　對方崇拜又卑微的舉動，極大的滿足了林擎天的自尊心，為他趕走了這一天的沮喪和不快。

  　　見對方如此識趣，林擎天也不介意多傳授點經驗，他一邊接過煙叼在嘴巴上，等著對方點燃，一邊咬著煙道：“不過，你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能這麽說，剛開始追人的時候，表麵上該哄還是要哄的，嘴巴甜一點，下手快一點，戴套的動作遲鈍點，最好讓她們懷孕，然後呢——咳，咳咳咳！”

  　　林擎天話剛說到一半，被點燃的香煙燃燒起來，冒出的煙鑽入鼻腔。

  　　他像往日那般習慣性地吞雲吐霧起來，結果沒有想到，才剛吸進去一口，下一瞬，就被嗆到了。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嗆完後，香煙的味道留在鼻腔內。

  　　林擎天從初中起就會抽煙，這麽多年下來，早就是個老煙槍了。

  　　香煙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在他看來，這是屬於成熟男人的味道，最是喜歡。

  　　然而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再次聞到這熟悉的煙味，林擎天不僅沒有半分享受，甚至覺得胃裏突然開始翻滾起來。

  　　就像是聞到了什麽惡心的腥味似的，肚子陣陣痙攣，反胃的感覺不斷上湧。

  　　當著小弟的麵，林擎天抽個煙，咳嗽兩句已經夠丟臉的了，自然不想在他麵前嘔吐出來。

  　　他當即捂住嘴屏住呼吸，極力忍耐著這股洶湧的嘔吐感。

  　　高中同學正聽到一半呢，結果林擎天咳嗽兩句，就沒下文了。

  　　一抬頭，看到的便是林擎天捂住嘴，一臉被惡心熏到的模樣。

  　　高中同學一愣，莫名其妙地看著林擎天：“天哥，在套套上動手腳，讓女人懷孕，然後呢？”

  　　林擎天捂著嘴忍耐著惡心，咬牙艱難地道：“然後你就……嘔！！”

  　　他才剛張嘴，還沒說幾個字，那股煙味直衝鼻腔。

  　　下一刻，林擎天再也控製不住，直接當場幹嘔了起來。

  　　一開始，他還想著，幹嘔幾下後，趕緊停住。

  　　但沒想到的是，一旦開始幹嘔了，就像被按下某個開關鍵一樣。

  　　煙味不斷飄入鼻腔，胃部翻來覆去地翻湧，嘔吐的感覺越來越深。

  　　幹嘔了好幾分鍾後，林擎天不僅沒停下來，甚至胃部沒消化的食物翻湧上來，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吐在了小弟的身上！

  　　食物的殘渣和胃液混在一起，酸臭的氣味彌漫開來。

  　　小弟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穢物，宛如遇到了世界末日。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隻是想和林擎天吐槽一下女人，順道求林擎天指點一下迷津而已。

  　　為什麽會突然被林擎天給吐了一身？！

  　　他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這樣懲罰他？！

  　　林擎天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直接吐出來，而且還精準地吐到了別人的身上。

  　　看著小弟驚恐猙獰的臉，林擎天想要張口解釋幾句，可是才剛開口，那股嘔吐感又湧了上來。

  　　光是聞到煙味，他就已經很想吐了，此時那股嘔吐的酸臭味充斥鼻腔口腔，更激發了他的嘔吐欲。

  　　無奈之下，林擎天隻能丟掉香煙捂住嘴，然後在小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飛一般地跑回到車上，直接開車逃離現場……

  　　剛上車的時候，那股嘔吐的感覺還在，但伴隨著車子啟動，夜晚的冷風吹著他的臉，香煙的味道完全散去，林擎天才慢慢緩過來。

  　　雖然不至於再次當場吐出來，但幹嘔的感覺還一直縈繞在嘴邊。

  　　林擎天長這麽大，還是頭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嘔吐就算了，竟然在小弟麵前吐成那樣，還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好一點的心情，完全被敗壞了！

  　　林擎天臉色鐵青，氣得直飆髒話。

  　　他本來想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但當車子開到醫院門口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麽，臉色一白，不僅沒敢進去，反而繞開得遠遠的。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把車停下來後，林擎天拿出手機搜索起來。

  　　【搜索：聞到煙味想吐。】

  　　“聞到煙味想吐，可能是對煙塵中的一些物質過敏，也可能是咽炎導致的，應盡量避免吸入煙，遠離吸煙人群……”注①

  　　林擎天看著這答案，微微皺眉。

  　　不可能，他沒有咽炎，吸了這麽多年煙，也從來沒過敏過。

  　　此時他雖然不至於再次吐出來，但時不時還會幹嘔幾下。

  　　無奈之下，林擎天隻能再次輸入了新的問題。

  　　【搜索：孕婦聞到煙味想吐。】

  　　“惡心嘔吐是懷孕期間比較常見的症狀，這是由於在懷孕期間，孕婦體內激素增高，導致孕婦對氣味特別的敏感，可能影響到消化而出現的……”注②

  　　“在懷孕期間，孕婦體內會分泌大量的黃體素來穩定子宮，減少子宮平滑肌的收縮，同時也會影響腸胃道平滑肌的蠕動，造成消化不良，從而出現反胃、嘔酸水的現象……”注③

  　　看著頁麵上的這些答案，林擎天麵色鐵青，剛剛指點小弟時的暢快心情，完全不見了蹤影。

  　　他到現在也無法接受自己懷孕了這件事。

  　　可是一個抽煙多年的老煙槍，突然對煙味這麽敏感。

  　　而且一直到了現在，他還覺得惡心反胃，想要幹嘔。

  　　即便林擎天再拒絕這樣的答案，也不能無視自己的生理反應。

  　　他的身體結構和普通人不同，令他不敢隨便去醫院檢查，但一直幹嘔又難受的要命。

  　　無奈之下，林擎天隻好開車到郊區，隨便找了家路邊的小藥店，走了進去。

  　　“有沒有……那個……就是……”林擎天走到櫃台前，一時之間不知道他這種情況，該吃什麽東西才能緩解，頓時吞吞吐吐地組織起語言來。

  　　店主是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刷著短視頻。

  　　聽到林擎天的聲音，一抬頭，見大晚上的，一個小夥子進藥店支支吾吾，頓時意會。

  　　“有貨，新到的偉哥在那。”男店主道。

  　　“不需要偉哥。”林擎天無語道。

  　　“避孕套要幾盒？”男店主又問道。

  　　“我也不用避孕套，那個……孕婦聞到煙味想吐，有沒有什麽止吐的？”林擎天忍著幹嘔的衝動，道。

  　　“孕婦？”男店主頓時瞪大眼睛，上下看了林擎天一眼。

  　　林擎天戴著帽子擋著臉，但一眼能看得出來年紀不大，沒想到居然有老婆了？

  　　大晚上的，跑出來給老婆買藥，看來是個疼老婆的啊。

  　　男店主道：“這不用吃藥，讓她休息休息，習慣就好了。”

  　　如果是別人孕吐，林擎天聽到店主這話，肯定掉頭就走了。

  　　可是現在想吐的人是他。

  　　剛剛的煙味，已經把他惡心的不行，此時但凡有點風吹草動，林擎天分分鍾就能繼續嘔出來。

  　　比如這家藥店，因為位於郊區，規模很小的緣故，店裏的衛生條件比較一般，平時林擎天不會出入這種場合，更聞不到味道，自然是無所謂。

  　　可是他現在隨時都有再次嘔吐的欲望。

  　　這哪是休息休息就能好的，這麽難受的感覺，沒經曆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有多痛苦！

  　　林擎天咬牙道：“他不習慣，有什麽止吐的東西嗎？”

  　　男店主一聽，無奈地放下手機，隨手拿了幾個山楂丸出來，搖頭道：“這也太嬌氣了吧，那你買幾個山楂丸給她吃吃，壓一下就行了。”

  　　林擎天當即付了錢，將山楂丸打開，拿出一顆塞進嘴裏。

  　　山楂丸的山楂味道濃鬱，勉強將煙味壓下了一些，雖然症狀好些了，但還是不太舒服。

  　　林擎天皺眉道：“這個感覺一般，還有沒有別的？”

  　　男店主將店裏止吐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擺在林擎天麵前：“就這些了，你挑選著買吧。”

  　　林擎天當即精挑細選起來。

  　　男店主還是頭次遇到林擎天這樣的顧客，十分稀奇道：“小夥子，你才這麽點大，就有老婆懷孕了啊？”

  　　“嗯……”林擎天一邊選一邊應道。

  　　“兒子還是女兒啊，測了B超沒？”男店主好奇地道。

  　　要是以前，林擎天還挺樂意和人討論這些的。

  　　但剛剛經曆過那麽噩夢的事，他現在還很反胃，麵對陌生人這種提問，林擎天一點也不想回答。

  　　他來這兒，純粹是因為自己在海京市太出名了，年輕一點的人肯定認得他。

  　　正好路過郊區，所以找了家小店進來，隨手買個止吐的東西，可不是進來交朋友的。

  　　然而那男店主就像看不懂林擎天臉色一樣，不僅沒有識趣地閉上嘴巴，反而還對他道：“哎，不就個孕吐，隨便買點給她應付應付差事就行了，你要想老婆高興，每樣都買一點帶回去，包管她誇你好老公。”

  　　半個小時前，林擎天還在高中同學麵前傳授經驗，指點小弟如何泡妞。

  　　沒想到半個小時後，他竟然在郊區，被一個男店主指點江山。

  　　如果林擎天真是個年輕的丈夫，聽到男店主這話，自然會萬分感激。

  　　然而此刻懷孕買藥的，卻是他本人。

  　　林擎天沉著臉沒說話，繼續精挑細選。

  　　男店主見他沒理，還想著果然是年輕人，沒被現實毒打過，笑道：“你現在就這麽仔細小心，以後可得有罪受了。”

  　　林擎天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男店主見林擎天終於搭理自己了，立即來勁了：“這老婆懷孕，不是一天兩天的，那得十月懷胎。孕吐那都是最基礎的了，吐三個月就好了，可是三個月後呢，孩子越來越大，又是吃不下飯，又是睡不好，又是妊娠紋……”

  　　“妊娠紋？？”林擎天疑惑地看向店主，“那是什麽東西？”

  　　“年輕人不懂了吧。”男店主笑道，“就孩子長大後，肚皮撐得像西瓜一樣大，那肚子就像裂開一樣，長了紋路，就算以後孩子生下來之後，紋路還在，那玩意兒就叫妊娠紋。”

  　　說著，男店主露出了個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所以說，生過的女人，奶沒了，肚皮鬆了，下麵也裂了，那哪還能叫女人，都是老媽子。”

  　　要是以前，林擎天估計會和男店主一起笑，兩人開始討論未婚處女多麽的誘人，但此刻他卻沒了心情。

  　　“下麵裂了？”林擎天又是一怔。

  　　哪個下麵，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男店主還以為林擎天是個純潔的年輕人，立刻道：“孩子從底下生出來，頭至少得有巴掌大吧，底下當然會被撐裂了，越來越鬆……”

  　　林擎天聽著，臉色越發蒼白，和男店主嫌棄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隻知道女人懷孕生子，但從來沒想過，這個孕育的過程，是什麽模樣。

  　　此時隻不過和男店主隨口聊了幾句，得出的信息至少有孕吐、妊娠紋、吃不好睡不好，甚至底下……

  　　女人是底下裂開，那他呢？他得是哪裏？

  　　想到這，林擎天隻覺得菊花一緊，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當他是男人的時候，不是他負責生育，他可以完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冷眼看著女人遭罪。

  　　反正遭罪的是別人，自己可以得到個孩子就行。

  　　他的關注點甚至更容易放在女人的身材上，這才是和自己利益相關的問題。

  　　就和這個男店主一樣。

  　　嫌棄老婆懷孕過程嬌氣，嫌棄老婆生完後身材走形，不如未婚女性。

  　　但當生育的人變成他之後。

  　　這些痛苦，可都是要他來承受了。

  　　而且承受完這些之後，還要被人嫌棄身材差？！

  　　這他媽有沒有天理了？！

  　　林擎天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中。

  　　一邊是讚同男店主的他，一邊是心疼自己的他。

  　　兩種思維在腦海中交錯，令他整個人頭昏腦漲，好不容易壓下的嘔吐感又湧了上來。

  　　“要我說，女人還是剖腹產的好，就在肚皮上劃道口子，孩子取出來，再縫個針就完事了，簡單快捷，底下還能保持緊致——”

  　　“嘔，嘔……”

  　　男店主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結果話沒說完，突然就被陣陣嘔吐聲打斷。

  　　轉頭一看，這吐得天昏地暗的，竟然是這個年輕小夥子。

  　　見林擎天一邊幹嘔，一邊把檸檬片山楂丸等等之類的東西往嘴裏塞，男店主頓時有些嚇到了。

  　　“這……我說的這些話，有這麽嚇人嗎？？”男店主喃喃道，“小夥子你放心，這些都是女人經曆的，和我們男人沒什麽關係。”“而且這女人懷孕，更辛苦的還是我們男人啊。女人生孩子是天經地義，我們男人，還要負責賺錢養家，懷孕哪有上班辛苦……”

  　　回答男店主的，是林擎天更加震耳欲聾的幹嘔聲。

  　　作者有話說：

  　　蟹蟹大家的支持，晚安啦，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