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擇手段
作者:潺潺十青      更新:2022-06-30 23:21      字數:3262
  第97章 不擇手段

    韓白原本青白的臉色更是蒼白了一個度。

    不可能,不可能是關謠身上的香味,那日夜裏他抱著關謠睡過一夜後,距今天也隔了兩天,這兩天裏,他和關謠保持的距離不可能沾染上關謠的味道的!

    “屬下……”韓白的心好像隨時會跳出嗓子眼,他幾乎可以預感到褚明會怎麽樣取他的性命。

    “你身上這香味是什麽味道?你自己聞聞是什麽味道!”褚明一把推開了對方,一臉惡狠。

    韓白扯著恐懼的心情,嗅了嗅自己的肩領,立馬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慶幸。

    這不是關謠身上的味道。

    “稟主子,這味道不是一屋子都是嗎?”韓白如實回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褚明用鼻子在空氣中用力的嗅了嗅,果然嗅到了幾絲異香。

    這味道瞬間拉醒了褚明的思路和記憶,他的目光隨即轉移到窗柩下的那個香爐裏。

    打開爐蓋,褚明撚起一縷白灰,放到鼻子前嗅了嗅,緊接著他黑著臉將那香爐拋出窗口。

    褚明瞪著被丟之窗外那破碎的香爐吼道:“有能耐了!在我的眼皮底下玩花樣!關西樓你給我等著!待我把你抓回來,定當砍了你的雙腳!”

    也是這時,韓白才搞清楚了關謠到底是怎麽讓褚明鬆口給他開鎖的。

    可韓白也清楚,關謠能逃走,跟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這麽大個王府,這麽多人守著,沒了那鎖鏈,他人還是跑了,你們這群飯桶怎麽看人的!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褚明將窗柩下的棋盤打翻,黑白相間的棋子立馬灑落了一地。

    “你去哪了!你竟然讓他在眼皮底下跑了!也是廢物一個!”褚明對著韓白的胸口就是一腳。

    韓白被踢倒在地,他吃痛的捂著胸口解釋:“稟主子,昨夜小王爺懷病,王妃來尋您,您當時正在與關公子……屬下不敢打擾您,就私自跟著王妃去顧看小王爺了。”

    “嗯嗬,反了天了——”褚明對著韓白的胸口又是一腳,“來人!把徐亭柳給我傳來!”

    徐亭柳白著臉過來時,還帶來了看養皇孫的奶媽過來,兩人清清楚楚的把孩子昨夜的病狀說了個清楚,並表明當時確實是韓白去找了更好的大夫來給孩子看診,孩子今日才得以痊愈。

    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責任,但褚明已經不關心誰應該負主要責任了,人已經跑了,現下重要的是抓回來。

    可天下之大,又過了一夜,他要去哪裏抓呢?

    韓白跪在地上,胸口還在隱隱發痛,心裏想著關謠這幾天的各種異樣,方才看破了關謠到底是怎麽樣脫身成功的。

    同時,他也祈禱,關謠不要再出現了,跑的越遠越好,最好是,他和關謠永不再相見。

    徐亭柳早就料到褚明會是這反應,她除了受到一點驚嚇,心中還是算淡定的。

    沒了關謠在這王府,就算褚明不搭理她,她心裏也好過一點,至少她不用再聽到府上的人討論褚明和關謠顛倒日夜的那些口角話了。

    更何況,褚明也不可能為此大動幹戈休了她亦或是殺了她,這對褚明奪位要樹立的明君形象有損,褚明不會傻到這地步對她動手。

    唯一讓徐亭柳感到不安的是,為了支走韓白,她自作主張將那杜奴嬌的孩子放於太陽下暴曬了半個時辰,使得孩子引病才得此幌子。

    她安慰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必再心慌,可也正因為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更是如遭天譴。

    有時候愛要靠奪取,勝利的必殺技多半本來就是不擇手段,相比於眼前不擇手段的褚明,徐亭柳覺得自己善良了許多。

    “所有人出去,韓白留下來。”褚明有點暴怒過後的頹喪,他跌坐在關謠往常最愛坐的圓椅裏。

    其他人如逃過了天劫一般,迅速逃離了這裏,留下韓白一人跪在地上。

    褚明撚起手邊的一枚棋子,朝韓白砸去,“關謠是不是你放走的。”

    “屬下不敢。”

    “說來聽聽,你為什麽不敢。”

    韓白盯著地上的棋子,垂著頭回道:“屬下命從主子,一切聽從您的吩咐。”

    “本王要聽的不是這個。”

    韓白抬起頭,對上褚明那百般疑慮的眼神,他鎮靜說道:“違背命令者一律拘殺。”

    “那你怎麽敢放走他的!”褚明抓住一把棋子揮灑過去。

    “主子息怒!屬下不敢!請您,明察。”韓白心裏開始動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露出馬腳。

    褚明嗬笑了一聲,“本王憑什麽信你這片麵之詞。”

    “屬下……”

    “那本王給你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褚明一手扶額,“抬起頭來。”

    韓白灰著臉抬起頭,“主子請吩咐。”

    “把衣服脫-/幹淨了,自己坐到上來。”褚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忽明忽暗,上下打量著韓白。

    “!”韓白脊骨一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褚明居高臨下頷首命令道:“你沒少看本王和他**吧,自己坐上去,關謠怎麽做的,你就怎麽做。”

    “主子!我……”韓白兩手發抖,放在腰帶邊,遲遲下不去手。

    “本王說的話沒聽到?還要本王替你脫了?”

    韓白從來沒想到過這種事,這比要他命還難以接受,“主子,屬下,願意以死明證。”

    “哦?”褚明站起來,走到韓白麵前蹲下,一手掐起韓白的下顎,“你不願意?”

    韓白直視著對方,一字一句從嘴裏蹦出來:“屬,下,不,配。”

    “不配?”褚明嗤笑,“本王現在給你給你這個機會,你就得配!”

    韓白的下顎骨被掐得生痛,“請,您,放過屬下。”

    “你跟了本王那麽多年,從來沒有違抗過本王的命令,怎麽?讓你做快活事你就敢杵逆我了?脫了!”

    韓白咬著牙,不敢說再一個不字,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違背褚明的任何要求。

    韓白顫著手,鬆開了腰間的衣帶,視死如歸的將外衣脫下丟置一邊。

    “行了!”褚明嫌惡的吼了一聲。

    正在解裏衣的韓白手上一滯,仰起頭看褚明。

    “真把自己當什麽了,滾出去!”

    韓白有些愣,有點不敢信,又不敢動。

    “關謠跑了跟你鐵定脫不了幹係,你要是想證明自己是清白,就早點給本王把他抓回來。”褚明嘔怒,“有這股獻身的勁,不如替本王好好賣命,滾下去!”

    “是,屬下遵命。”韓白手忙腳亂的將衣帶係好,略帶倉皇的逃離了這屋子。

    褚明環視了這一地狼籍的屋子,心裏的怨怒反反複複的淩遲他。

    人也好,皇位也罷,隻要他褚明看上的,他必須奪到手。

    ————————————————

    肖闞一行人和軍隊快馬加鞭,隻用了五天就到了大隸外守北流的最後一道防線——百域關。

    這北流蠻地不同西北疆地,西北一帶凋敝不見綠色、不分四季,北流生有草木但多為凍土,天地之間滿色蒼寒。

    肖闞的援軍剛到關門下,一行人就看見了城樓上的梁令。

    肖闞騎著單馬向前幾步,朝城關上揚聲高喊:“來者肖闞——受聖上旨意,攜五萬精兵特此前來協助梁將軍碾北複關!”

    隨後,城樓上兩名士兵揮起旗幟,梁令也回之發令:“————開城門迎我隸軍弟兄。”

    厚重的板橋在鐵鏈的拉扯下緩緩下落,肖闞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宋玉也騎著單馬在肖闞的身後,他也目不轉睛的盯著肖闞。他的侄兒,他的徑雲,已經成為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隨著城門的全部打開,肖闞拔起腰間的繡春刀,指著天際高聲道:“進關———!”

    …………

    梁令趁著打開城門的空隙,他就下了城樓去等候肖闞一行人了。

    肖闞一行人遠遠就看見了站在前方的梁令,於是放慢了馬蹄聲,隨後就下了馬快步走過去。

    梁令先是看見走在前方的肖闞,然後是肖闞身邊的宋玉,緊接著穿過那兩人的中間,他看到最後麵的關謠。

    “西樓!”梁令也快步衝跑過去。

    肖闞和宋玉立馬自覺的分開到兩側,給梁令讓出一條道。

    梁令一個猛紮撲向了關謠,關謠也大方的抱住了對方,“阿令。”

    “西樓。”梁令低吟一聲,盯著對方臉,情不自禁的吻住了關謠的嘴唇。

    梁令身上的銳甲有些硌人,他的身姿看起來比以前更加偉岸,麵目也消瘦了很多,整個人也不如在白帝城那會那麽朝氣蓬勃了,看著有些疲憊得讓人心疼。

    關謠心疼的摟緊了對方,任由對方吻著。

    肖闞和宋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覺的不去看那兩人。

    在一旁牽馬的劉副將和提著藥箱的程次不由得怔住了,開始不自然的互相搭話,試圖假裝沒看見關謠和梁令在幹什麽。

    “劉副將啊,您吃了沒。”

    “沒呢沒呢,程大夫您吃了沒。”

    “好巧好巧,我也沒吃,哈哈哈。”

    “是嗎是嗎,辛苦了辛苦了。”

    作者有話說:雖然離完結沒那麽快,但是正文是有存稿的,番外準備動筆寫了,大家有想看的番外可以評論評論,其他什麽現代設定、abo啥的,都可以提一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