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嫉妒得快要發狂【雙更合……
作者:三生糖      更新:2022-06-29 17:33      字數:7289
  第36章 嫉妒得快要發狂【雙更合……

    陸驍今天紮了個高馬尾, 落在身後的尾馬,若有似無地掠過雲霏霏雙頰,引起絲絲顫栗。

    雲霏霏耳根飄起緋紅, 不敢再掙紮, 隻好將注意力放到海東青身上。

    雲霏霏從陸驍身後伸出小腦袋瓜,好奇地看了眼傳說中的神鷹, 一下就被它澄澈漂亮的美麗眼珠所吸引,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她眉眼精致漂亮, 睫毛又長又卷翹,長發自然地散在身後,落在臉頰兩側, 襯得本就瓷白的肌膚更加晶瑩如玉,美得不似人間的女子。

    像勾人魂魄的妖精。

    陸知禮濃如黑墨的眼眸,掃過雲霏霏緋紅的雙頰, 最後停在籠子裏的海東青上,笑容溫潤:“是很漂亮,隻是這般美麗的神鳥, 不適合關在籠中, 二哥應該放她自由才對。”

    海東青難捕程度不乏於上青天, 附近也沒有它的蹤跡出沒,陸知禮知道, 這隻海東青肯定是太子早就準備好的。

    看來他這位看似無欲無求,對儲君之位不怎麽上心的兄長, 也開始在意景帝對三皇子的偏愛,懂得如何耍手段,討得帝王歡心了。

    陸驍聲音冷淡,語氣中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那可不行, 孤捉到手裏的東西,向來不會輕易放開。”

    雲霏霏眨了眨大眼睛,一心都在漂亮又凶猛的海東青上,完全沒聽出兩人之間的暗自較勁。

    謝肆與魏行這兩個人精卻聽得明明白白。

    謝肆看著雲霏霏單純的小臉,心想認回女兒之後,一定要把家裏的牆砌高砌牢點,免得被人拐走。

    不論是太子妃或是王妃,都有一堆麻煩事要麵對,能不當還是別當的好。

    景帝還等著海東青,陸驍不便久留,親自將雲霏霏領回營帳裏,狠狠地索吻一番之後,便又帶著海東清走了。

    景帝活了四十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純黑色的海東青,頓時龍心大悅,給了太子許許多多的賞賜。

    純黑色的海東青可是無上之寶,景帝愛不釋手,甚至誇口道:“驍兒可還有什麽想要的?趁朕現在心情好,趕緊提。”

    陸驍拱手行禮:“兒臣隻有一事相求。”

    景帝一雙眼都在海東青上,頭也不抬地笑:“何事?”

    陸驍語氣鄭重,氣度尊貴威嚴:“兒臣想自己物色太子妃,還請父皇暫時不要為兒臣指婚。”

    沉迷海東青美色的景帝聽到這話,終於回過神,散不經心地睨了太子一眼。

    景帝語調緩慢,聲音威嚴且冷酷:“驍兒可不要一時胡塗,說要娶一個宮女或是不入流的庶女當太子妃。”

    陸驍鳳眸掠過一絲冷意,聲音卻聽不出情緒:“父皇放心,兒臣的太子妃定為高門嫡女,母家勢力雄厚,必不會讓您失望。”

    景帝知道太子從來不許虛妄的承諾,聽到他的話,心滿意足地笑了。

    “行,那你的婚事且自己看著辦,隻是,”景帝目光回到海東青身上,“你畢竟是大魏的儲君,太子妃之位不宜空懸太久,若是及冠後你還是沒挑到中意的,朕會親自為你指婚。”

    還有一年多才行冠禮,陸驍並不擔心,跪地謝恩:“兒臣多謝父皇成全!”

    ……

    陸驍離開之後,謝肆與雲裴也走了。

    忠勇侯受了重傷,雲裴心裏不好受,隻想盡快告別謝肆,好去探望父親。

    十四歲的雲裴,雖然他不像妹妹什麽事都寫在臉上,但在謝肆眼中還是太過稚嫩。

    謝肆看出他在為忠勇侯難過,心髒微不可察地刺痛一瞬。

    他壓抑住自己心底瘋狂的嫉妒和憤怒,尋了個理由將人帶回自己營帳。

    雲裴一直很敬重謝肆,但是再敬重也比不過自己的親生父親,見謝肆遲遲不語,雲裴終於按耐不住:“謝統領,卑職的父親──”

    謝肆聲音冷硬:“他不是你爹。”

    雲裴茫然一瞬,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卑職雖然十分敬重您,卻也無法忍容您這般胡言亂語,請恕卑職先行失陪。”

    雲裴憤怒非常,扭頭就走,謝肆卻一句話就讓他動彈不得:“你阿娘以前並不是癡兒。”

    雲裴和雲霏霏雖然是雙生子,性子卻不一樣。

    雲霏霏膽小脆弱,但雲裴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受得住打擊,有些事謝肆不敢跟雲霏霏直說,但是能告訴雲裴。

    謝肆行事向來果決明快,謝晚所受的那些委屈他要報,一雙兒女也要認回來。

    他不可能繼續讓他們認賊作父,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兄妹倆為忠勇侯傷心難過。

    雲裴倏地回過頭,震驚地看著謝肆,雙目漸漸爬上猩紅:“您認識卑職的阿娘?”

    謝肆不發一語地起身,從隨行李囊中取出一個上了鎖的紅木箱匣。

    箱匣看樣子年代久遠,上頭的鎖也已經有些生鏽。

    雲裴麵無表情地看著謝肆,心髒卻不受控製地快了起來,砰砰跳個不停。

    謝肆小心翼翼地從裏頭取出一張泛黃的小像,他看著小像的目光充滿珍視與癡迷,顯然這些年來已經看過無數次。

    謝肆俊美的麵容總是威嚴而冷峻,當他的目光一觸及小像,臉上所有的線條卻瞬間溫柔下來。

    似乎是怕弄壞小像的關係,謝肆的指腹快要碰上小像時,又猛地停住,修指漂亮的手指克製地蜷縮起來。

    雲裴盯著平放在木桌上的小像,胸膛起伏明顯快了起來,臉色也有些蒼白。

    “你阿娘的閨名叫謝晚。”

    謝肆不過說了一句話,雲裴眼睛已蒙上了一層薄薄水霧,滾燙地模糊了視線。

    探子查不到謝氏的閨名,但是雲裴與雲霏霏兄妹倆卻知道,因為他們聽忠勇侯喊過──

    阿晚,晚晚,晚兒。

    他們阿娘的名字的確就叫謝晚。

    那張破舊且泛黃小像上的人,有著一雙美人眸,左眼尾還有一顆不明顯的紅色小痣,也的確像他們阿娘。

    “大人是如何知道我阿娘的閨名,您又怎麽會有我阿娘的小像?”雲裴怔了下,隨即想到兩人都姓謝。

    雲裴愕然抬眸:“難道您認識我阿娘?”

    謝肆依舊看著謝晚的小像不語,鼻梁高挺,薄唇冷冽。

    他的眼睛很美,狹長漂亮,內勾外翹,淩厲卻又充滿誘惑,當他冷峻如冰的眉眼逐漸溫柔下來,很輕易就能發現,雲裴那雙眼就跟他一模一樣。

    雲裴盯著他的眼睛,呼吸急促起來,猜測也越發大膽:“難道您是我阿娘的親人?”

    謝肆終於抬起頭,看向雲裴:“對,我是她的親人。”

    謝肆的語氣還是那樣冷硬,雲裴卻從他幹澀沙啞的嗓音裏聽出了無限溫柔。

    雲裴雙目赤紅,心髒越跳越快,一股沒來由的酸澀充斥在心間,他直覺謝肆接下來要說的話將會改變他的一生,下意識想逃開,雙腿卻像被黏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她是我三書六禮、十裏紅妝、八抬大轎,大開中門親自迎入府中,明媒正娶的妻子。”

    “而我,是她的夫君。”

    ……

    因為惠嬪的關係,沈雲兩家早就密不可分,忠勇侯夫婦接連出事,榮貴妃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不止派出身邊最信任的太醫去醫治忠勇侯,就連沈氏她也想辦法撈了出來。

    然而沈氏口出狂言,就算榮貴妃為她求情,景帝看在忠勇侯如今生死不明的麵上不治她的罪,卻也不可能讓她全身而退。

    “忠勇侯夫人沈氏德行欠佳,回京後禁足三個月,罰抄經書百遍,褫奪封號。”

    榮貴妃沒想到自己都出麵求情了,沈氏誥命夫人的身份依舊當場就被皇上收了回去。

    三品淑人雖然不算什麽,但被收回去,就代表著恥辱,再加上皇上一句“德性欠佳”,便足以讓沈氏好幾年都翻不了身。

    這件事要是傳回京,不止忠勇侯府的姑娘日後再難議親,有婚約的恐怕也會被退親。

    沈雲兩家關係密切,忠勇侯一直都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要是被人這麽輕易就給給卸,接下來恐怕就輪到沈氏一族。

    惠嬪被暴徒擄走,一朝從雲端跌落;忠勇侯意外落馬,生死不明,性命危危;就連忠勇侯的正妻沈氏也失去了三品淑人的尊貴身份。

    這些事處處充滿蹊蹺。

    忠勇侯的坐騎雖然不像皇室的,都是精挑細選,並且經過嚴格的訓練的,但也不是普通的馬兒,怎麽會無緣無故就發狂?

    難道是太子想趁著秋獵,除掉忠勇侯?

    沈氏離開後,榮貴妃輕撫了下鬢邊珠鈿,淡淡道:“錦榮,立刻讓沈榮親自帶著獸醫,詳細檢查一下那隻突然發狂的馬兒。”

    錦榮姑姑答道:“是。”

    ……

    每次圍獵,一般要進行二十幾天,忠勇侯秋獵頭一天就出了事,這實在太過不吉利,景帝極為不悅,不止要求金吾衛加強巡視,還命獸醫們連夜將所有人的馬都檢查一遍,就連原本二十多天的秋獵也縮短成十來日。

    這件事景帝依然交給太子全權處理,等陸驍回到營帳時,外頭的天都已經黑了,根本沒時間教雲霏霏騎馬。

    “殿下。”

    明日陸驍上圍場狩獵時,雲霏霏想要去照顧忠勇侯,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剛迎上前,準備替陸驍更衣,腕子便被陸驍握住。

    營帳內正中央燃著火盆兒,裏麵的炭火燒的正旺,溫暖如春,陸驍的手卻是冰冷的。

    雲霏霏驀地打了個寒顫,連忙握住他的雙手,湊到唇邊,不停地嗬氣:“殿下快過來火盆兒這邊烤烤手。”

    她一直待在營帳內,早就從頭到腳都暖烘烘。

    陸驍任由她拉著。

    隻是當他來到火盆前,接過雲霏霏遞上的濕帕子,將雙手都仔細擦幹淨後,並沒有坐下來烤手,而是將人抱到腿上。

    陸驍的手被她捂過,已經沒有剛才那麽冰,可他身上還帶著外邊的寒意,全身都是冷的,雲霏霏不由激靈了一下。

    “外頭這麽冷,殿下怎麽不披件大麾?”

    雲霏霏小聲抱怨,纖細的胳膊卻乖巧地抱住他的勁腰,似乎是擔心陸驍會冷,想用自己的身體幫他取暖。

    她一點也沒發現,這句話昨晚陸驍才跟她說過。

    雲霏霏怕他冷,不止整往他懷裏湊,還伸出一隻熱乎乎、軟綿綿的小手,不停地幫他溫暖臉頰。

    陸驍身體僵硬一瞬,終於明白下午謝肆看雲霏霏的眼神,為何充滿擔憂。

    要是以後他們的女兒,性子也像嬌嬌一樣,他恐怕哪裏也不想讓女兒去,免得一個不注意就被拐走。

    雖然如此,雲霏霏單純的關心依舊讓陸驍很受用。

    陸驍看著她單純的臉龐,腦海中卻浮現下午時陸知禮看她的眼神。

    他眸色微暗,捏起雲霏霏的下巴,低眸望著她問:“四弟說這半年來,你們見了不止兩次麵,那究竟是見了多少次呢?”

    陸驍低下頭去,用薄唇輕輕摩挲雲霏霏過分嬌嫩的臉頰。

    微冷的指腹擦在皮膚上帶著些癢意,溫熱的呼吸落在臉上時也癢癢的,雲霏霏忍不住瑟縮了下。

    陸驍隱忍內斂,又懂得克製情緒,無論何時看起來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雲霏霏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隻是一時好奇。

    雲霏霏想了下,避重就輕道:“奴婢也記不得了。”

    陸驍強健的臂膀,忽地箍緊她柔軟得像是一折就能斷的腰肢:“記不得,那就是很多次了。”

    兩人就坐在火盆邊,陸驍身上的冰冷早就消散,不止呼吸變得滾燙,就連胸膛手臂都火熱。

    雲霏霏身子不由輕`顫,心跳緊張地快了幾分。

    陸驍嗓音微啞,聲調緩慢,完全聽不出情緒,雲霏霏卻憑著小動物的直覺,聽出了隱藏在話裏的酸意。

    殿下……這是在吃醋?

    雲霏霏克製著湧上雙頰的熱意,小聲道:“那時奴婢隻以為他是個太監。”

    陸驍不語,眼神卻溫柔至極,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今天又紮了一頭清爽利落的高馬尾,渾身的少年氣,本就讓雲霏霏有些意亂神迷。

    再加上陸驍抱著她的姿勢,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哪怕昨晚才做過更親密的事,雲霏霏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臉龐及耳根不停地湧上酥`酥`麻`麻的熱意。

    雲霏霏垂下長睫,呼吸微微紊亂,微微上挑的眼尾泛起惑人的桃花意。

    嗓音甜軟,紅唇顫顫:“殿下能不能讓奴婢換個姿勢?”

    剛才她擔心陸驍受凍,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是如何被他抱到腿上。

    她的宮女服非常合身,麵對麵擁抱的姿態不止有些難受,還有些難為情。

    雲霏霏非常擔心宮女服會因此裂開,到時她沒衣裳可穿,還得勞煩旁人去幫她取,那可就太丟人了。

    “殿下……”雲霏霏抬眸看他,小聲哀求。

    她一張小臉楚楚可憐,雙頰與眼角都泛著紅,再配上那雙欲語還休的美人眸,莫名就讓人想要狠狠地、狠狠地……

    陸驍的眸光瞬間暗沉無比,忍不住低下頭咬住她的嘴唇。

    他的聲音喑啞,暗藏著某種危險:“不能。”

    粗糙的指腹輕輕捏著她後頸,在頸間最脆弱的肌膚上來回摩挲著。

    陸驍隻是蜻蜓點水般,輕輕吻了下她的唇角,不帶任何纏`綿之意,卻在薄唇離開的剎那,就讓雲霏霏整個人都`綿`軟`了。

    雲霏霏無力地倒在他懷中,腦子暈暈乎乎。

    她覺得陸驍不是凡世間的男子,很可能是山野裏化成人形的狐狸精,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克製,卻依舊充滿吸引力,教人上癮,難以自拔。

    “現在你已經知道四弟不是小太監了,他跟孤一樣,都是正常的男人。”

    陸驍聲音很平靜,一顆心卻早就被嫉妒腐蝕得千瘡百孔,臨近崩潰的邊緣。

    沒有人知道,他從前世就一直嫉妒陸知禮,嫉妒得快要發狂!

    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的那股陰暗念頭,再次在陸驍心底瘋狂滋長。

    “孤記得剛來東宮時,你很關心他,甚至為他求到孤麵前,讓孤找他。”

    他幽深暗沉的眸子漆黑一片,每一個動作卻都帶著無比的珍視,視線緩慢而克製地勾描她精致漂亮的五官,滾`燙`的薄唇輕輕摩挲著她的眉眼鼻唇。

    雲霏霏渾身不受控地`顫`栗起來。

    “奴婢……”雲霏霏覺得要是不說些什麽,陸驍肯定會誤會她和四皇子的關係,“李之對奴婢而言,就像奴婢的哥哥一樣,再加上他對奴婢有恩……唔……”

    雲霏霏未盡之語突然就被陸驍封住,他滾燙的氣息席卷著她。

    陸驍的吻向來是溫柔的,就算充滿了十足的占`有`欲與掌控欲,也帶著幾分克製,此時卻粗`暴`得有些發狠,強勢且不容拒絕。

    吻如狂風驟雨般鋪蓋下來,陸驍貪婪地撕咬著她的唇瓣,掠奪她的呼吸。

    雲霏霏根本說不出話來,雙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緊緊拽住他的衣襟。

    就在她快要無法呼吸時,陸驍終於放開了她,低沉好聽的嗓音嘶啞得厲害:“叫哥哥。”

    陸驍吻得太放肆,雲霏霏被親的有些暈乎,趴在他胸膛上,軟軟地“嗯?”了聲,還沒來得及抬頭看陸驍,熱得燙人的大掌已經牢牢蓋住她的眼。

    陸驍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失控的模樣,他怕自己眼中陰暗的占有欲會嚇到她,甚至嚇跑她。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雲霏霏渾身緊繃,卷翹濃密的睫毛緊張地顫動著,不停地刷過男人手心。

    陸驍眸色深邃無比,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眼中充滿著貪婪與勢在必得的癡迷,與人前那副正經冷淡,無欲無求的模樣相差甚遠。

    別說雲霏霏看了會嚇到,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被這樣的太子殿下嚇得說不出話來。

    “嬌嬌。”

    雲霏霏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到近在眼前的陸驍,卻感覺得到他正微微側著頭,既溫柔又危險地啃咬她的耳畔脆弱的肌膚。

    雲霏霏白皙的身子微微`顫`栗,殷紅的小嘴微張。

    直覺告訴她陸驍很危險,要快點推開他才行,雲霏霏卻從剛才那聲“嬌嬌”聽出了陸驍壓抑到極致的痛苦與嫉妒。

    雲霏霏沒來由的心慌,卻也覺得有點奇怪。

    雖然她因為那個夢,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意,一天比一天還要喜歡太子殿下,但是昨日聽到江華縣主喊陸驍太子哥哥時,心裏雖然有些羨慕,卻不覺得嫉妒或痛苦。

    為何她不過提了一句把李之當成哥哥,陸驍的反應便這麽激烈?

    陸驍究竟還夢到了什麽?

    雲霏霏還在困惑,耳邊便又傳來男人充滿蠱惑的喑啞嗓音:“喊一聲太子哥哥。”

    “……”雲霏霏好不容易冷靜的心跳,再次失去控製。

    她囁嚅道:“奴婢不敢……”

    話音剛落,雲霏霏耳根處就是一痛。

    察覺到陸驍的不滿,雲霏霏低聲道:“殿下,你我之間雲泥之別,奴婢要是真的喊了,傳到旁人耳中,可是會出事的。”

    陸驍沒有再開口,溫熱的唇一下一下落到她脖頸處過分嬌`嫩的肌膚上,火熱強健的臂膀將她牢牢箍在懷中。

    雲霏霏很怕癢,下意識地掙紮了下,纖細修長的雙腿卻剛剛動了下,就整個人僵住。

    陸驍今日的勁裝非常好看,將他健碩挺拔的身材完美包裹著,襯得他身長玉立,堅毅挺拔。

    哪怕雲霏霏看不到,也能感受到那身結實漂亮的肌肉。

    她不敢再亂動,紅著臉小聲喊道:“太子哥──”

    “殿下。”魏行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謝統領有事求見。”

    雲霏霏一句話都還未完就又被人打斷,陸驍漸漸顯出愉悅與滿足的眉眼瞬間冷若冰霜。

    若是換個人來,陸驍可能理都不理,偏偏謝肆不止是他的師父,還是雲霏霏的親生父親。

    陸驍不得不把人鬆開。

    隻是有些事,不是把人鬆開就能解決。

    陸驍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向來冷靜淡定的臉龐,終於顯出幾分難看來。

    雲霏霏一邊整理被陸驍弄散的衣襟及頭發,一邊用眼角餘光偷瞄陸驍。

    見他始終僵在火盆旁動也不動,不由得好奇地靠過去。

    “殿下可是要先更衣再見謝統……”雲霏霏話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

    “殿下?”魏行的聲音再次傳來。

    陸驍聲音沙啞:“孤還在更衣,且讓謝統領稍候片刻。”

    聽到陸驍那曖昧到極致的聲音,候在營帳外的謝肆冰冷冷的俊臉瞬間就黑了。

    “殿下,奴婢一樣叫魏公公進來嗎?”雲霏霏小聲問,這一次她卻沒有像上次那樣慌張。

    畢竟她都伺候陸驍沐浴更衣那麽多次了,每天早晨叫陸驍醒來,也會有這種情況,雲霏霏雖然還是覺得難為情,卻也漸漸習慣了。

    就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何殿下動不動就……

    阿兄也是男子,可她就從來沒見過阿兄這模樣。

    雲霏霏心底充滿好奇,可惜她的阿娘是個癡兒,就算問了也答不出來。

    上次讓魏行進來,是因為更衣之後,陸驍就得離開營帳,從營帳走到宴席間,被那帶著濃重涼意的秋夜晚風一吹,渾身的血再熱也慢慢涼了,這次卻不行。

    陸驍與謝肆一樣,行事向來果決明快,很快就若無其事的起身,繞到屏風後。

    “挑件寬鬆點的衣袍,替孤更衣。”

    雲霏霏麵色微紅,很快挑好衣裳,跟著進到屏風後。

    沒想到陸驍已經自己解開束腰,退下外袍,沒了外袍遮擋,那些變化更是藏不住。

    雲霏霏的目光根本無處安放。

    不過她也知道謝肆深夜來訪,恐怕是有急事要與太子商討,哪怕一張小臉紅得快要燒起來,更衣的動作依舊非常利落。

    隻是再利落,手難免會碰到陸驍強壯的身軀。

    等陸驍換下惱人的勁裝,他麵色雖然依舊冰冷,微微上挑的眼尾卻難以自抑地泛起一抹紅。

    “殿下這樣見謝統領,真的沒關係嗎?”雲霏霏不敢看他。

    陸驍明明渾身氣息冷若冰霜,緊抿的薄唇更透出幾分冰寒,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卻莫名叫人臉紅心跳。

    “無妨。”

    陸驍的語氣很冷靜,聲音卻充滿沙啞,聽得雲霏霏耳根子都發麻。

    “進來。”陸驍坐到羅漢床的同時,雲霏霏也跟著退到一旁。

    謝肆很快就撩開簾子進來,他的腳步聲沉穩有力,跟在他身後的雲裴,腳步卻有些虛浮。

    雲霏霏聽到進來的腳步聲有兩道,疑惑地看了一眼,恰好對上雲裴通紅的雙目。

    雲裴雖然隻是個不起眼的庶子,卻從小就很堅強,懂事之後就不曾哭過。

    見兄長雙眼微腫,似乎哭過的樣子,雲霏霏心頭一緊,下意識脫口而出:“阿兄,難道是爹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