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作者:狂且懦      更新:2022-06-28 17:49      字數:6441
  第111章

    “趙虎害人性命、奸.□□女,其罪當誅,念其情節嚴重,處以極刑,三天後執行。”

    這處理結果一出,圍觀的百姓都當場沸騰了。

    對於審判結果不滿的除了當事人趙虎,隻有當爹的趙彪。

    即便他殺人放火,但他還是個孩子。

    當了幾年的衙內,趙虎相當地無法無天。

    即便當爹的如今被降職,他也覺得不是什麽問題,趙彪還是可以護著他。

    呂大人早就看趙虎不順眼,更何況他還藐視公堂,這他哪裏能縱容,一頓殺威棒打下去。

    趙虎的威風沒了一半,死狗一般地躺在堂上。

    對於審判結果,他非常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奈何有心無力。

    而在堂下圍觀的親爹,激動地想要衝上台跟呂大人理論,然而連上堂的機會都沒有,他身後的士兵在他有動作之前,就已經製住他。

    趙虎滿臉期待的望向趙彪,卻看見從小英雄一般的父親,被人壓住動作,連動都沒有辦法。

    沒有給趙彪活動關係的機會,三天後的午時,就在菜市場行刑。

    除了受害者的父母之外,來觀刑的百姓很多,比圍觀那天開堂審案的人還要多。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就在百姓們都為這樣一個惡霸終於繩之以法的時候。

    趙虎的家裏愁雲慘淡,正陷入失去長子的痛苦之中。

    就在這時,段立肖被鄭章安排了一個別駕的官職,這位置相當於副州長,位置很高了。讓他專門負責徹查官員以及官員家屬作奸犯科。

    趙彪沒辦法不多想,這是什麽意思,我兒子剛死,你就重新抖擻起來了,還是專門負責跟我兒子有關的案件。

    趙彪沒辦法不多想,是不是段立肖為了重新回到權力場中,用自家兒子的命做投名狀。

    現在鄭章覺得段立肖做得不錯,才對他委以重任。

    段立肖接到的這任務屬實是個燙手山芋,接下來肯定要大把大把的得罪人,這跟他想要好好結交人脈的打算相悖。

    可又不能拒絕,鄭章會願意給他一個位置,這對他來說已然是意外之喜。

    不就是得罪人嘛,這有什麽難的。

    曆來越是得罪人的位置,越能幹出政績。

    到時候他把這群被人民群眾唾棄的蛀蟲們都抓光,在百姓裏的聲望一定會大大提高。

    段立肖這樣想沒錯,可他忘了,他現在隻是一個打工的。事情辦得好,功勞歸上司,若是沒做好,那妥妥地自己背黑鍋。

    他又想到,鄭章之所以會成功奪權,都是因為自己不想得罪手下人,想利用他。

    那他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想,鄭章這也是給他的一個機會。

    想到某種可能,段立肖毫不猶豫的接下這個任務。

    並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

    段立肖還是有一定的辦事能力,這次清查活動,以趙虎為開始,從州府到郡縣,掀起了一股浪潮。

    無數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官員被押往州府行刑,這其中包括了祝姝的父兄。

    很諷刺,她那無能的父兄因為段立肖才坐上一縣長官的位置,現在又因為段立肖最終失了性命。

    祝父和祝兄被押解上州府時,祝母不願眼睜睜看丈夫和兒子去死,帶上全家的錢財一起去了州府。

    家裏得用的男丁都犯了罪,那曾以為是金大腿的女婿們也都紛紛翻臉,無情到成親幾年的女兒休棄。

    親朋故舊也跟女婿一樣,紛紛跟她們家劃清界限。

    祝母沒有人能夠依靠,隻能抱著錢財自己去走關係,還是黃白之物永遠不會變心。

    她沒想到,一向混球一般的女兒竟然會主動跟她一起去州府。

    盡管祝姝沒有說原因,祝母就當她是因為擔心父兄的安危。

    祝姝聽祝母這樣說,沒有解釋什麽。

    到了州府之後,祝母銀子沒少花出去,可找的那群人偏偏收了錢卻不辦事,到頭來帶的錢都花光了,丈夫和兒子卻沒有救回來。

    行刑的那一天,祝母不忍心去看,祝姝卻很早從客棧出發,祝母以為她是想為父兄斂屍,很慶幸這次出來,把她一起帶出來。

    然而祝姝之所以會一大早出去,隻是為了占一個方便觀看行刑的位置。

    她已經聽說了,砍狗官頭的機會不多,每次行刑時都會有很多百姓自發去圍觀。

    去晚的話,就隻能站在人群的外圍,數著前麵的腦袋,根本看不到行刑的場麵。

    祝姝到達刑場的時候,一個圍觀的百姓都沒有,她是第一個。

    她占了一個觀看的絕佳位置,等啊等,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即將被斬首的犯人終於被押到台子上。

    她在一排跪著的犯人中,找到了祝父,她再也沒有興趣找她的兄長,以及祝家的其他族人。

    祝姝的眼睛牢牢地盯著場上的祝父,她的耳朵裏是周圍百姓,在議論今天犯人的各種罪刑。

    議論到祝父的時候,祝姝無論怎樣聽都沒有聽到她想聽到的內容。

    她心裏忍不住地搖頭,不是的,他還有一項罪沒有說。

    他在幾年前打死了一個幕僚,那個幕僚隻不過跟他的女兒走得近了些,讓她知道了外麵世界的樣子。

    不過是讓他手中的棋子生出了自己的意誌,他就能殘忍的殺死幕僚。

    在他的眼裏,底層人的命不是命,是可以隨意丟棄掉的。

    在他眼裏,女兒是個工具,生她養她隻是為了讓她做家族繁茂的養料。

    一旦女兒生出了自己的意誌,不受他的洗腦,那就與瘋了沒有差別。

    監刑官也在大聲的宣判所有死刑犯的罪名,祝姝麵無表情的聽他念完。

    監刑官說出的最後一個字是,午時已到,即刻行刑。

    伴隨著行刑這兩字話音一落,正在等候的劊子手有了動作。

    雪白的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光芒刺眼。

    祝姝緊緊盯著劊子手的動作,隻見粗壯的劊子手手起刀落。

    祝姝隻覺得身上一鬆,禁錮她快二十年的枷鎖,在那一刻被砍碎。

    觀看完行刑,周圍的百姓都漸漸散去。

    秋蘭不等祝姝吩咐,就自發上去,詢問劊子手可以收屍嗎?

    即便這是死刑犯,也沒有不允許家人收屍的規定。

    劊子手帶她去登記處,簽字認領。

    登記的人聽到她說的那一串名字,就問秋蘭,“你是這家的什麽人?”

    秋蘭聽他這樣問,還以為是有親人能收屍,便答,“我是祝家下人,跟娘子一起來為老爺郎君收屍。”

    秋蘭手指祝姝所在的方向,“那就是我們家娘子,她在那裏等我。”

    那人順著秋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不帶帷帽、露出臉龐的漂亮女子。

    “你家娘子可是行三?”

    不知他為何這樣問,秋蘭還是答,“是,我們娘子行三。”

    這人點頭,“你先登記,登記結束就可以離開。”

    秋蘭點頭說好,她沒有注意到,在她低頭登記時,有人過去找祝姝。

    秋蘭自作主張過去收屍,祝姝對於這件事的態度不是很在意。

    人死如燈滅,隨她去吧。

    就有一個身穿官服的男人叫住她,他身上的官服祝姝認得,是八品的文官。

    這人跟祝父的形象很像,祝姝天然存著幾分防備。

    祝姝有些緊張地握緊袖子,這人的態度卻很和藹,“是祝家三娘吧?”

    祝姝扯了扯嘴角,“我是,你有事?”

    這樣冷淡的態度對待,依舊是臉上帶笑,“是這樣的,州牧大人邀請您過府一敘,您看你是打算什麽時候過去呢?”

    若不是得了鄭章的囑咐,這位也不會對待一個死刑犯之女如此的客氣。

    他在家裏對待年邁的老父母,也就是剛才的態度。

    也不知道這女子是如何得了鄭章的青眼。

    聽到說是鄭章找她,祝姝沒有之前的緊張。

    她想,鄭章大概是因著之前,她送過去的那一堆的罪證,想要感激她?

    “那我送您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路。”祝姝的防備心很強,即便是這人說了是鄭章找他,她依舊不能完全放下防備。

    這防備不是對鄭章的,是對這個很像是祝父的男人。

    “麻煩跟我的侍女說一下,讓她先回去。”

    “好的我會讓人通知。”

    秋蘭登記完,一抬頭就先去搜尋祝姝的身影,這已經是她深入骨髓的一個習慣了。

    原本祝姝站著的位置,現在空空如也,哪裏還有祝姝的身影。

    壞了,這別又是看見哪家的小郎君,又犯病了。

    可州府和縣裏不同,人生地不熟不說,她頭一次來州府,人也難免容易泛怯,秋蘭站在原處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有人告訴她,祝三娘讓她先回去,她要跟故人敘敘舊。

    秋蘭還想再問,三娘去了哪、故人是誰,可那人卻不肯再說。

    秋蘭隻好雇人把屍體帶到義莊,等從州府回去,再帶上。

    祝姝一路打聽,就找到了燕王府。

    燕王府實在偏僻,這一路走得她腳疼。

    到了之後,便跟門房報上自己的身份,讓他代為通傳。

    祝姝給劉叔留下的印象太深,她剛出現,劉叔就認出了她。

    劉叔不知道這內裏的彎彎繞,還以為她過來鬧事,不欲替她通傳,還小聲地警告祝姝,“主子不會見你,你趕快走吧。”

    祝姝聽到劉叔的警告,才認真的看他的臉,“呦,大叔,是你啊!”

    心裏感歎燕王還真是夠長情的,這個腿瘸的老仆竟然從鄉下帶到城裏。

    祝姝認真的給劉叔解釋,“我今天不是過來鬧事的,燕王有事找我,你幫我通傳一下,就知道了。”

    “王爺現在在府衙,不在家,你找錯地方了。”

    嗨,這倔老頭,怎麽就是說不通。

    還好屋裏的小亮及時插嘴,“娘子說是燕王找你,請問娘子貴姓,何時接到這的通知。”

    祝姝把自己的姓氏,還有聽到傳信時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隨著鄭章手裏的權勢越大,家裏可以有劉嬸一個,家外卻不能隻有劉叔一個人,然後可這祁春一個人受累。

    祁春那都是當得一個大將使,讓他做管家實在是屈才。

    非正常情況下用一用倒是無可厚非,可若是一直這樣那就不好了。

    祁大管家在離任前,站好最後一班崗,在往常來府裏幹活的人裏頭,挑了十來個得用的人。

    根據他們的特點,把他們放在不同的崗位上。

    這個小亮就是其中的一個,小亮得過鄭章的吩咐,因此來確定造訪的人要不要攔,要不要通報。

    小亮聽完祝姝的解釋,確定這是鄭章吩咐過可以帶進來的人。

    即便他不在,可以叫鄭葳接待。

    小亮把祝姝帶到正廳,又讓人去叫鄭葳,說是祝家三娘子。

    鄭葳聽到是祝三過來了,便理了理頭發,轉頭問祁元潛,“你要不要一起?”

    祁元潛搖頭,祝姝的戰鬥力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雖說自己已經跟這女人撇清關係,可還是盡量避開才好。

    不能保證鄭葳這丫頭哪天心情不好,故意找茬,讓他給個理由。

    鄭葳的眼裏滿是揶揄,“真的不去?”

    “不去。”

    這次再見祝姝,鄭葳就是想謝謝她之前送來的罪證,這種犯罪紀錄及其隱晦,也不知祝姝是如何發現的。

    鄭葳在心裏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正常人對待,想著即使她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語,也盡量忍耐一下。

    畢竟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之所以會瘋瘋癲癲,也是因為命苦,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但鄭葳明顯感覺到,這次的祝姝有些不同,她似乎跟正常人沒有什麽不同。

    鄭葳心裏已經做好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準備,是會在她的言談舉止中盡量的挑錯,即使有細小的問題,也會被她發現。

    可鄭葳懷著挑刺的心,卻一個刺都沒有找到,這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大家閨秀。

    而且在跟她的聊天中,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有一種讀過很多書,見過世麵的感覺。

    鄭葳覺得祝姝有些奇怪,哪裏奇怪又說不清楚。

    直到鄭葳躺在床上時,還在思考祝姝,連祁元潛跟她說話,她都沒有注意。

    祁元潛很是不滿,自從跟那個祝三見過麵,鄭葳就像是神思不屬。

    祁元潛剛想把手放在她身上,把她掰過來,讓鄭葳看自己。

    手還沒有搭在鄭葳的身上,她就突然坐起身。

    想了一晚上的問題終於想通,鄭葳在今天跟祝姝聊天時,似乎感受不到任何時代隔閡。

    跟這個時代的女子有些不同,跟她對話倒像是在跟祁元潛、孫晴天一樣。

    難道她也是穿越的?

    鄭葳會有這想法不奇怪,主要是這個世界已經被穿成篩子,穿越者太多太多。

    在她麵前再多出現幾個,她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在懷疑祝姝是穿越者的同時,鄭葳也覺得她不像是一個穿越人士。

    懷著這種矛盾的心理,鄭葳第二天又邀請祝姝到府裏聊天。

    祝母過來走關係向上孝敬的錢,沒有被貪汙,而是都給了鄭章。

    前有無數前車之鑒,這些當官的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頂風作案。

    鄭葳原本是想讓下人把這錢還給祝姝,祝父貪汙的金銀早已被充公,祝母走關係用的銀錢是祝家的老本。

    其餘犯官家屬走關係的錢都被歸還,祝家也不例外。

    鄭葳原本想讓人把錢送到祝姝下榻的客棧就算了,可還想確認一下,打算用這個作為借口,讓她再過來一趟。

    祝姝沒想到,鄭葳還會叫。

    到了燕王府,還是前一天的位置,鄭葳拿出一個熟悉的包袱,這是祝母裝金銀的袋子。

    她心裏便有了猜測,是不是要把這錢返還。

    果然,鄭葳讓她拿著錢回去,好好過日子,還問她未來有什麽打算。

    未來有什麽打算?

    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祝姝說出自己的打算後,鄭葳就覺得她好像不是穿越女。

    她說世界那麽大,她想去看看。

    不是,祝姝說的是想去看看詩人筆下的壯美山河。

    穿越女要麽想躺著當鹹魚,要麽會一直自強奮鬥像孫晴天那樣一刻也停不下。

    但僅憑一個想法,也不能排除她不是穿越女的可能。

    鄭葳邀請她一起喝茶吃茶點,享用的茶點是孫晴天做的蛋黃酥。

    “這糕點是好吃點的新品,味道還不錯。好吃點老板娘是我的好友,三娘若是有什麽意見反饋,我可以代為引見。”

    用現代的糕點,提出孫晴天是穿越者,若她也是穿越的,應該會想見穿越老鄉。

    鄭葳的怨種閨蜜孫晴天: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祝姝搖頭,“我吃過好吃點的糕點,味道很好,沒有什麽意見。”

    吃完茶點,又聊了一會,聊了很多內容,從趙虎案到數百官員落馬,鄭葳都沒有在祝姝身上發現屬於現代人的語言方式或是口癖。

    直到祝姝主動告辭,鄭葳也沒有發現能證明她是現代人的地方,隻能安慰自己,或許是她的思想比較超前。

    把人送走之後,鄭葳有些蔫吧,趴在桌子上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祝姝離開之後,祁元潛便出來找鄭葳。

    這幅樣子的鄭葳,祁元潛看得忍不住想笑。

    他戳了戳鄭葳的臉,“沒結果?”

    祁元潛看鄭葳前一天心事重重的,明明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還要把祝姝給叫過來,明顯是要從祝姝身上得到什麽。

    隻是看這樣子,明顯是沒有達到目的。

    “一個人計短,兩個人計長。若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可以給我說說,我幫你參詳參詳。”

    這種事情,哪裏能跟你說。

    難不成要跟你說,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現在發現一個人,她也有可能跟我一樣。

    鄭葳立馬從桌上彈起來,“不用,不是什麽大問題!”

    雖然鄭葳沒有告訴祁元潛是什麽事情,他心裏稍微有一些不舒服,夫妻本是一體,鄭葳卻有事瞞著他。

    可這種事又不能強求,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很正常。

    隻是祁元潛的語氣難掩失落,“有什麽事是我不配知道的嗎?”

    鄭葳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從祁元潛嘴巴裏說出來的。

    迎著鄭葳錯愕的目光,祁元潛有些後悔,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怨婦。

    可是這玩意就像是一個開關,隻有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才有羞恥心。

    第二句說出後,祁元潛微微有些不習慣,但很快就適應了。

    說完第三句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越說越順溜。

    羞恥心是什麽,不存在的。

    祁春神色焦急地找鄭葳和祁元潛,好容易找到。

    就聽他那人高馬大的主子說,“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了。”

    那語氣別提多可憐了,祁春險些一個踉蹌把腦袋磕在裝蛋黃酥的盤子裏。

    祁元潛有些埋怨,“怎麽這樣不小心。”

    祁·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元潛

    作者有話說:

    需要解釋幾件事

    1、祝姝不是穿越女

    2、至於她是不是瘋子,我之前看戴錦華教授的在講述早期電影中的女性形象的一句話,我覺得可以用來解釋,男權視角下,男人對於自己沒有辦法控製的女人,他們更願意用瘋子用壞人來解釋(這是我對於她那段話的理解,不是原話)

    3、祝姝從小被寄予厚望,因為她能找一個好婆家,可是當她聽幕僚講述外麵的世界時,她不甘心隻是做一個養在後宅裏的好妻子,祝父察覺到女兒的變化後,打死了始作俑者。對於祝姝來說,那個幕僚不是什麽情人。祝父打死的對她來說是她自由的希望。

    4、祝父對於祝姝來說已經不能算是父親,更像是封建父權的束縛。所以在他死了的時候,祝姝會感覺到輕鬆。

    5、秋蘭對於祝姝來說,不是丫鬟,更像是一個幫凶,祝父的好助手。

    6、越寫越覺得祝姝這個人有趣,本來隻是想在正文完結之後寫一個番外,今天沒忍住多寫了點,跟主線無關,但是就是想寫,這是一個豐滿的人,希望大家能看到她的身上的複雜。

    解釋完畢,再見感謝在2022-05-27 00:33:57~2022-05-29 00:23: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又想喝奶茶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