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扮觀音吧
作者:竹筍君      更新:2022-06-28 12:27      字數:6603
  第116章 、扮觀音吧

    仍憐故鄉水

    疑似好筍們在這頭說如何整治舒三郎, 說得熱火朝天。

    顧慈還提出可以都試試看,大可以先將舒三郎做為觀察對象,確認哪個辦法對人身、精神以及家庭關係造成危害最大, 下一次大家就可以直接用,這樣不就節省了很多用來玩樂和學習的時間。

    舒三郎聽得膽戰心驚, 他不是很想繼續賣小食了。

    陸九郎懷裏的小千卻聽得連連叫好,抬頭對爹說:“書上說江南人傑地靈, 兒子覺得很對, 哥哥姐姐都又傑又靈!”

    張知魚幾人對小千投去幾個讚賞的眼神,小千眼巴巴地看著爹。

    知子莫若父,一看兒子這狗狗眼,就知是看上人家了。陸九郎鼓勵他:“自己去說說話。”

    小九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正是有話直說的年紀,當下便把頭埋爹懷裏悶悶地道:“我害羞!”

    “老鼠膽子!”陸九郎笑罵一句, 隨即大笑出聲, 為了方便兒子跟人湊話兒,少不得破費幾個錢兒,又買了幾杯春飲請三個孩子喝。

    春飲是用初春清晨的露水兌入去年曬幹的春花做成的茶,有一點微微的苦味,張知魚還是很愛喝的,因為——不甜!

    二郎高高的一直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看起來比夏姐兒且聽話些,隻尾巴不住地掃顧慈和魚姐兒小腿。

    張知魚掏出二郎的零食, 放在手心裏說:“快吃吧,乖乖。”

    二郎高傲地點點頭, 兩口舔了肉糕兒。

    小千驚呼:“狗狗不落口水, 桔奴要流口水!”

    陸九郎笑:“你的貓兒是個狗脾氣, 這個狗兒倒似個貓性子,也不知是否投錯了胎。”

    說到家裏的貓狗,大夥兒立時便熟起來,嘰裏咕嚕說了一串貓狗經。

    二郎生得神威赫赫,給張阿公當個寶貝養,倒比兒子還好些,這般三五年下來,二郎便自覺是兩個家的小主子,要個什麽還得人三催四請,別說流口水了,自從花妞養了隻大橘貓,帶著過來顯擺幾回後,二郎便便都會自己埋了。

    喜得張阿公直跟沈老娘歎狗跟著他都開了靈智了,更別提幾個孩子的聰明勁兒到底像誰了,哼!

    沈老娘不樂跟他爭些雞零狗碎的,在家說算什麽本事,隔日出門兒就跟眾娘子說自個兒小時求學的事,不出三日整個城南都嘀咕果真狼外婆便沒羊兒孫。

    張阿公氣得也拉著眾郎嘀咕,隻可惜除了小碎嘴子舒三郎,便沒一個跟他搭話的,且舒三郎正遭夏姐兒嚴打,嘴難得緊如蚌殼。

    到現在張阿公又認了一樁命,心說,人不像我,狗像我也成,從此對二郎的培養更加精細。

    張知魚都擔心二郎忽然口吐人言說自個兒塵緣已了,立刻就要飛升了。

    小九給逗得不住地笑,隻想自己要是給張家做小孩兒就好啦,但他還舍不得爹娘,就商量:“爹,我們帶著娘給張阿公做兒子去吧。”

    那樣就能天天跟他們玩兒啦!

    陸九郎看著兒子的臉,驚了,這小崽子竟是認真的,為了玩兒不惜給他娘老子再認個爹。

    怕他撒起潑,陸九郎忙叉開這話兒,問起他們南水縣的地價鋪麵,在外漂泊十年,他這幾年偶賺了些小錢才想著衣錦還鄉,回來開間小鋪子做些買賣,安安穩穩地帶著妻兒過完後半生。

    張家人人都是錢串子,哪個不會打賬本,這幾年張家還買下了鄰居大娘的屋子又擴建了一番,自然知道得不能再清楚。

    南水縣的房價地價確實漲了些,但巴掌大的地再漲也漲不到哪去,想要買個一進的小院子,有個一二百兩還是很容易的,最多地段兒差點。

    鋪麵就更好說了,大周租賃行很流行,花妞的胭脂水粉鋪子一月租下來也才二兩銀子,雖然隻有兩間大屋子,但卻是臨河的,已經算得上中等地段了。

    陸九郎笑嗬嗬地聽著,心裏卻歎,誠然在這些孩子眼裏不算貴,但他小時候,一個餅子才隻賣一文錢,五年房價都漲了好幾兩了,就這還不算貴。

    張知魚跟人打交道打得多了,如今也跟小仁叔一般有了看破人心的魔力,便摸著二郎的狗腦袋笑:“雖然漲得多了,但大夥兒賺得也多了。”

    就拿竹枝巷子來說,後頭的破瓦地也有鄉裏人上來買了翻新的,如今的裏頭已經少有從前那樣難以存身的爛房子了,若是以前,大家哪裏會花這個錢呢?

    因著紫茉莉和豬崽兒,莊稼人這幾年都有了些存糧,大桃鄉還有許多孩子念書了——宗族有了餘財請老秀才啟蒙。

    這裏頭誠然張阿公出了不少力,但能在縣裏繼續念書,還有書院願意收的孩子,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們自己本身就是上進的人。

    孩子們有了念書的機會,大人們也有發了小財也上縣城買屋子的。

    當年的城南是窮人家的城南,如今住在城南的窮人富了些,城南便成了富足的城南。

    竹枝巷子周圍的幾條巷子,這幾年搬來了不少新鄰居,不少都是大桃鄉的人。

    不過大桃鄉的人買的屋子大多都靠著魚姐兒家,張家根基淺,大桃鄉根基也淺,聚族而居力量才是最大的。

    雖然張知魚不是很喜歡宗族生活,但這就是古人的生存之道,連沈老娘聽了都隻有高興的。

    陸九郎聽得認真,心裏也為故土高興,隻是也難免失落。

    一個風俗大改,隻留鄉音的地方,還能算是家嗎?他的家是濃夏跟兄弟一起挖藕的小池塘,如今湖上停泊的都是盞盞小燈,看著還不如待在劍南道熟悉。

    遍地溶溶月,不見故鄉人,真說起來他已經是一個沒有歸途的人。

    陸九郎悵然若失。

    張知魚一時說得口幹舌燥,便自個兒開了桶子,想倒兩杯水上來,一時見著裏頭有百花釀,想起陸九郎的口音,手下一拐,便打了兩杯上來,一杯放在陸九郎跟前兒,一杯遞給夏姐兒。

    顧慈便是如今身體大好,也是吃不得這些東西的。

    小千賴在在爹懷裏眼神亮亮地盯著來人,見爹還在發怔,便捧起杯子聞聞,嘻嘻一笑,道:“甜甜的,跟在家裏喝得不一樣呢。”

    陸九郎怔怔地看著這杯水,頭皮都麻了起來。春花迎遠客,百花接歸人,是南水縣積年的舊俗,頓時心神大動,啞聲道:“你們怎知我是南水縣人?”

    張知魚笑:“這有什麽不能認的,大叔語音婉轉,跟別的蜀人不同,有南水縣的味兒。”

    顧慈笑:“大叔離家雖久,但鄉音未改,說也像耶,我們巷子裏隻有上了年紀的人才這麽說。”

    張知魚和夏姐兒連連點頭,這土土的音,沈老娘這幾年都不說啦。

    上了年紀的陸九郎笑起來,端著杯子喝了口甜甜的蜜水,又給兒子喂了一口,低頭看著水中年輕了十歲的臉,心中感慨無限。

    當年他家中貧寒,爹娘把家資都給了大哥,讓他自己出門自尋活路,也是在碼頭,賣麵的攤販見他背著行囊,臉色慘白,送了他一杯春飲道:“外頭掙不到錢,回來怎麽也能討一口飯吃。”

    他喝得幹淨,從此心裏隻當自己是故鄉的客人,但到了外頭,雞叫不對,落葉的季節不對,吃的東西不對,孩子挨打的方式也不對。

    他時常怪那杯在自己心底浮動的春飲,勾得自己日日想回來。

    從南水縣到劍南道,再從劍南道到南水縣。

    一個來回他走了十年,姊妹嫁人,爹娘去世,兄嫂陌路。

    陸九郎杯中清波蕩漾,他忽然回過神來,抱著小千笑:“仍憐故鄉水,萬裏送行舟。”

    原來是他想回來,想要回去的地方就是旅客的歸途。

    ——小千,喝了這杯水,我們就到家了。

    幾人寒暄一陣,吃完了水張知魚便帶著兩個小跟班出去找大桃,心說此地留不得了,陸九郎也是個怪人,知道的說他出門經商去了,不知道的還當他偷學別人州粹去了,看看這小臉兒變得!

    再待下去,夏姐兒非進了戲班子學噴火不可。

    大桃正在算賬,他算學不怎麽好,豬崽兒早被人搶光了,他還掰著手指頭,章大郎都沒眼看,心說改日回家非叫大房正正墳不可,這幾個錢他都算清楚了,大桃都還不會,他懷疑他們家有人歪墳,拖了大桃鄉後腿。

    張知魚今兒出來找他是有正事的,幾人約好了一起去買麵具,準備組建灶火隊跟其他巷子對打,爭取奪魁。第一名縣裏要賞二十兩銀子,更重要的是,孩子堆好似憑借這個劃分老大,夏姐兒已經當了三年,她說今年給別人摘了,她就投河自盡。

    張知魚隻好再度出馬,看著算得滿頭大汗的大桃直樂:“大桃哥,你讓我今年做張天師,我就幫你算算怎麽樣?”

    大桃素來便是魚妹妹的小馬屁精,但是魚妹妹顯然比不過張天師,大桃低著頭麵無表情地說:“一次不行,我可以數第二次,師父說了,隻要有誌氣,什麽都能做成!”

    總之,他堅決抵抗一切妖魔鬼怪的誘惑。

    張知魚見軟的不行,立刻拍拍夏姐兒的背,豎起眉毛:“不行,我要做張天師。”

    夏姐兒狗腿地挺直了背,用鼻孔看大桃哥。

    大桃鄉這幾年刮起怪風,裏正都嘀咕鄉裏一定有來頭,不然不能發得這麽快,張阿公回去一趟翻爛了族譜後也神色古怪,回來便問她曆史上有沒有有名的張姓人。

    張知魚想了半天隻想起張飛和李逵,給張阿公連著罵了三日,轉頭抱著書便關了門子研究,最後給張家定了性——張天師的後人!

    夏姐兒聽了就傷心道:“阿公這是發了病了!”

    但孩子們對張天師還是很有興趣的,又有張大嘴在外日日傳播張天師降妖除魔的本事,這幾年竹枝巷子多了無數張天師的狗腿子。

    張知魚也未能免俗,年節上必扮張天師殺黃父鬼,夏姐兒當鬼,其他閑雜人等自然做廢柴反派,等著張天師來救,顧慈都演了幾次聶小倩給人殺。

    這事兒做得巷子裏怨聲載道,人人都想做威風的張的天師,誰想做野豬精哼哼唧唧地喊師兄救呢?

    天下苦夏久矣。

    大桃已經聯合諸人準備給這兩姊妹一把推翻了,一個人打不過夏姐兒,一群人噴也噴死她!

    張知魚看他鐵了心,還閉著眼等拳頭,便歎一口氣,眼珠轉個不停,回家便四處拉票,但大家都說讓她們這次做老妖怪給桃天師收。

    張知魚拉著顧慈和妹妹,又叫來成昭和趙聰,一塊兒說服大家,眼見著又要打起來,張阿公摸著胡子道:“無量天尊,人都給你們玷汙壞了,從今兒起誰裝張天師,我紮誰!”

    竹枝巷子頓時分成兩派,二郎也成了香餑餑,人人想要——神仙就得有坐騎!

    夏姐兒抱著大姐笑:“我要跟二郎一起扮二郎神,演個趕海射日,劈山救母。”

    張知魚沉吟:“那我呢?”

    夏姐兒一拍大腿,咂嘴道:“大姐變笨了,太陽要十個,你就是其中一個呀!”

    所以,她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最後都將給她一箭射死。

    青肚皮的小猢猻,一點不懂尊老愛幼!

    張知魚氣得手抖,抱著二郎,說:“小可憐,不能讓你做惡犬。”她還想做張天師,讓二郎做主角跟黃父鬼對打,最後被她天神降世一般殺了,至於阿公,張知魚心說,有本事就紮死你唯一的繼承人!她才不怕呐。

    夏姐兒對張天師一般,她更喜歡做鬼做妖精,神仙裏她隻喜歡二郎神、哪吒和孫大聖,這會兒便不樂:“大姐這是偷來的快樂,殺黃父鬼的是鍾馗。”

    張天師的粉絲很生氣,巷子裏露出了很多雙冒著凶光的眼睛。

    夏姐兒冷哼一聲,拿起樹枝捏得嘎吱嘎吱地響。

    眾大猢猻頓時往後退了二裏地,隻還不肯散?

    這頭夏姐兒才威風過,李氏聽得動靜就在那頭喊:“張知夏!你今天的菜做了嗎,花兒繡了嗎?地掃了嗎?”

    梅娘便勸嫂子:“她肯做我還不肯吃呢,油米耗盡也做不出一盤不黑的菜,家裏才起來多久,銀子淨用來買菜重做了!”

    梅姐兒兩年前嫁出去後,家中的瑣事已經交給了底下幾個小的,張大郎這些年武功大進,父女兩個都正經上了冊子,領著朝廷俸祿,雖然朝廷不要他們做什麽,但如果它國高手來犯,張家父女也是要出力的。

    所以梅姐兒雖然嫁出去了還是時常在家——張大郎舍不得姐妹離家,便跟羅家商量,每年讓梅姐兒回張家住半年。

    羅家能娶上梅姐兒,換了個大宅子,還有這樣後台硬的親家,便沒有不滿意的,雖說羅毅有吃軟飯的嫌疑,幸而他素來心大,一心想著梅姐兒並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張大郎就更不會考慮了,人腰杆子站直了,敢想的事兒也就多了,張家有他們父女三個,就是梅姐兒和離再招婿留在家中一輩子,又有誰能說話兒?

    隻不過梅姐兒過得高興,讓妹妹和大姑傷心的事,張大郎和魚姐兒是不會做的。

    其實別說羅家,就是族裏如今也沒人能說張家二房如何行事。

    雖然張大郎隻是一個小巡檢,但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如今整個江南道能跟他比的武人不過十指之數,他已經是不能隨意走出江南的頂頂高手,若要出遠門必須要上衙門備案。

    張知夏按道理也不能到處跑,但是小關公公說,夏姐兒天資奇佳,有望成一代宗師,所以如今朝廷並不會不讓她隨意走動,若四十歲之前她成不了宗師,才會被派去大周沒有高手的地方協助其他高手坐鎮一方,當然如果夏姐兒成了宗師,天下間有宗師的國家也不多,整個大周朝,如今也隻有五個而已,到時候她想去哪裏,隻要不是叛國,那也沒人會攔她。

    張知魚對爹和妹妹一直很好奇,這兩人遊走的地界跟大夥兒的都不同,她真的很想知道妹妹和親爹的實力夠她闖禍闖到什麽程度。

    黃蓉不成,郭芙也行啊!

    隻可惜她爹在家打爛一個碗都得給張阿公罵得狗血淋頭,若兩人在家露一手,顯而易見,她娘和阿公定要將這跳脫不像自個兒的一大一小掃地出門。

    張大郎和夏姐兒生活能力便如嬰兒一般,做飯打碗,洗衣爛布。

    讓這兩個人今兒出了門子,明兒就得跟野狗搶食,這方麵兩父女對自個兒都有清晰的認知,兩人在家連花兒都不敢多瞧,怕花謝了被人賴到自個兒頭上。

    所以張知魚如今還不知這兩個到底有什麽招數,都怪她們家胭脂虎太凶了!

    這般想著,那頭胭脂虎小李久不聽人回話,便冷著聲兒又問了一句。

    夏姐兒先前嘴裏答應得哦哦哦的,但她豈是這般乖覺的人,自然是——一個也不曾做!

    給娘一連問了兩句,手立時便抽了雞爪瘋,爬了兩次才爬上房頂,小聲說:“大姐,娘不氣了我就下去,等會兒你把晚飯放在地下,我飛下來拿。”

    張知魚笑眯眯地看她們家的高手連屋頂差點兒都沒爬上去,背著手仰頭問:“你還當二郎神?”

    夏姐兒連連搖頭,忙表忠心:“大姐當什麽我都做鬼!”

    外頭探頭探腦的眾猢猻哈哈大笑,大夥兒年歲漸長,已不那麽迷信夏姐兒這頭頭了。

    李氏在底下看著上房揭瓦的夏姐兒和外頭嘻嘻哈哈的猢猻,慢慢地說:“誰做天師,以後我的菜就不賣誰!”

    此話顯然比紮不紮的有用多了。

    大家摸著肚子悲歎一聲,立時便從了,開始討論起到底扮什麽,反正大家堅決不肯跟張家姊妹後頭做綠葉,他們要另起爐灶!

    沈老娘看了便跟王阿婆歎:“我看這回銀子得打水漂,還沒出門子就窩裏鬥。”哪家巷子也不這樣。

    顧慈也看魚姐兒問:“你還想扮什麽?”

    張知魚的勝負欲熊熊燃燒,一拍桌子道:“扮觀音!”

    顧慈想想魚姐兒穿觀音服,臉紅道:“這樣不好吧?”豈不是叫人看呆了去,做為合格的病人,他一定要保護自個兒的大夫,不然豈不是白眼狼一條。

    張知魚豪爽一笑:“不要緊,你聶小倩都扮了,扮個觀音也不是難事,我們人數不夠,美貌卻夠,保準兒人人都投咱們。”

    慈姑險些給水嗆著,忙搖頭:“我病還沒好呢,大冷天的扮觀音容易生病。”

    往日做聶小倩,他隻是眾鬼中的一個,瞧著還不大顯眼,若做觀音,豈不是成了主角兒,人人都看他了?他都是秀才了,也要臉兒!

    張知魚眉頭輕蹙,轉眼就笑開了,自信地道:“如今你的病不說十成,但好了五六成也是有的,剩下的藥材就算給你配不齊,我也能給你治了。”

    說著,憐愛地摸摸慈姑漂亮的美臉,古怪地笑:“你腰不好,我就給你換腰子。你心不好,我就給你換心,你哪裏不好了了,我就給你換哪裏。就是我死了也保管你活跳跳的長命百歲。”

    顧慈有些害怕了,掙紮道: “我想想,我想想。”

    夏姐兒趴在瓦上眼神大亮,嘰咕道:“大姐,能換個腦子麽?”她想換個更聰敏的!

    張知魚看她一眼,慢慢道:“換個狗腦子,可以。”

    外頭眾猢猻聽得麵色發白,幾欲作嘔,眨眼便落荒而逃,有人罵罵咧咧,道:“明兒都要去婦舍了,還在這跟大夥兒爭耍子,也不知羞!”

    張知魚充耳不聞,專心想著演哪出戲。

    顧慈想起後日的事兒,也擔憂道:“婦舍那頭你準備怎麽辦?”

    張知魚最不操心的就是這個:“正常去就是,芹娘也不是壞人,這麽些年我又沒治死人,她何必為難我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讓她進去顯然對芹娘壞處更多些,她也是個務實的人不至於這樣拎不清。

    這話說得不錯,第二天芹娘看著許多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女娘,不停給魚姐兒送來東西的人,歎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夏姐兒和大郎的學武過程不再贅述了,如果大家想看可以出番外,正文隻留了一兩次突破的事件。

    梅姐兒的婚事是這樣,後邊幾個姑姑嫁人也是這樣,一家住半年,我會最大可能保存張家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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