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朝會快要開始了, 啟和帝急急的趕過來也是擔心皇後會借著自己的身份去壓製平寧公主。

  　　他暫時沒時間追究到底發生了什麽，便隻打算先將她們送回宮。

  　　思及此啟和帝冷哼一聲道：“你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 文寧公主和儀明郡主立馬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吵了。

  　　啟和帝又哼了一聲，他見她們一個個頭發淩亂，便對大皇子道：“你和你弟弟們把她們先送回各自的宮裏。”

  　　大皇子和二皇子等人忙應了。

  　　啟和帝又看向他的那些侄女外甥女們，待到看到她們也都是一副衣釵淩亂的模樣時氣的不行。

  　　“你看看你們哪裏像個宗室姑娘的樣子？”他對著滿屋子的女孩們道。

  　　這些宗室的女孩們雖然脾氣大，但卻都怕啟和帝，聞言隻好低下頭不說話。

  　　啟和帝雖然生氣, 但也不好讓這些女孩們就這麽出宮，便又對大皇子等人道：“你們把她們也安排個地方吧。”

  　　“父皇, 兒臣不好插手安排後宮宮室的事情。”大皇子略有些為難的道。

  　　啟和帝這才覺得自己氣昏了, 他想了想對大皇子等人道：“都先送到你們皇祖母那裏吧，讓你們母妃拿些衣服過去給她們換上。”

  　　於是那些公主們都被送回了各自母妃的宮裏。

  　　這些宗室的女孩們則都被送到了太後那裏。

  　　而那些太妃們聽聞自家孫女或是外孫女們在上書房打了群架, 被啟和帝送到了太後那裏，自是急的不行。

  　　她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又是誰和誰打, 但都擔心自己的孩子吃虧，便都匆忙的趕到了太後宮中。

  　　她們過去的時候, 儀明郡主已經跟太後告完狀了。

  　　“……我看不慣她欺負七公主便出來說句公道話，哪想到她還不領情。最後她和平寧打了起來, 我和姐妹們過去拉架, 她還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臉上。”儀明郡主表示自己十分的無辜。

  　　太後本就偏心儀明郡主，又從宮人們那裏知道確實是平寧公主和文寧公主先打起來, 儀明郡主過去拉架被誤傷才有攪了進去。

  　　她就說儀明郡主：“你也是個傻子, 既然看到她們在打架不說躲起來還上手去拉架, 被打到也是活該。”

  　　儀明郡主沒敢說自己就是想趁機去打文寧公主一下才過去拉架, 便道：“那我當時急起來也顧不上別的了。”

  　　太後聞言沒有說話，她就又說起來文寧公主：“這個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脾氣越發的古怪了，她母後也是，當初……”

  　　太後本來想說皇後現在越來越不討喜了，但她的貼身嬤嬤覺得她在儀明郡主麵前說皇後的不是有些不好便咳了一聲道：“娘娘，郡主頭發還亂著呢，讓宮人們先幫郡主整理一下吧。”

  　　太後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她略為不自在的對儀明郡主道：“你先去偏殿梳洗一下吧。”

  　　儀明郡主卻不願意，她對太後道：“我在皇祖母這裏梳洗吧，那些姐妹們都還在那裏呢。”

  　　太後最喜歡的就是儀明郡主對她的親熱勁兒，她笑著應了。

  　　儀明郡主們宮人們領到了內間，恰好此時太妃們也來了。

  　　太後一聽就知道她們是來看自己家的後輩的，便讓宮人們把她們領了進來。

  　　平寧公主回來之前，貴妃已經聽啟和帝派來的小內侍說了她在上書房打架的事。

  　　她見平寧公主披頭散發的被送了回來，又見毅哥兒脖子那裏被撓了個紅印子後氣的不行。

  　　“你自己打架就算了還連累你外甥。”貴妃就說平寧公主。

  　　剛剛在啟雲軒的時候，平寧公主還沒發現毅哥兒被撓到了脖子，他也沒吭聲喊疼。

  　　她也是回到景和宮才發現毅哥兒也受傷了，她自覺有些愧疚，因此貴妃說她她也不吭聲。

  　　毅哥兒聞言忙道：“我沒事，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麽。娘娘就不要說公主了。”

  　　恒哥兒也道：“是呀娘娘，這事也不賴公主，我聽說是文寧公主先動的手。”

  　　貴妃見兩個外孫向著女兒，心中欣慰。

  　　可她還是覺得必須要好好管教一下女兒了。

  　　因此，哪怕兩個外孫都在勸自己，貴妃還是對平寧公主道：“你先去換身衣服，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她雖生氣平寧公主，但平寧公主的伴讀們為了她和永林侯以及文安侯府的姑娘們打架時也受了傷。

  　　她見平寧公主的傷口已經清理好了，便一麵吩咐宮人們給毅哥兒清理傷口，一麵親去側殿安撫那些伴讀們。

  　　這些伴讀是景和帝親自為平寧公主挑選的，也都是公侯伯爵之家出生的孩子。

  　　如今她們因為平寧公主的事受了委屈，貴妃怎麽也得過去看看才是。

  　　她安撫完那些伴讀後便又吩咐陳雲帶著內侍們親送她們出宮。

  　　等伴讀們走後，貴妃又回轉到正殿。

  　　毅哥兒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正和恒哥兒一道坐在那和平寧公主說話。

  　　看到貴妃進來，平寧公主衝著兩個外甥吐了吐舌頭。

  　　貴妃溫聲對恒哥兒和毅哥兒道：“我聽陳雲說大皇子他們已經回上書房了，你們也先過去讀書吧。”

  　　恒哥兒和毅哥兒聞言也不好說些什麽，隻好先回去了，臨走前兩個男孩同情的看了平寧公主一眼。

  　　他們剛走，貴妃就叫來了嬤嬤們，說讓嬤嬤們按照宮規懲罰平寧公主。

  　　那些嬤嬤們哪裏敢真的懲罰深受啟和帝喜愛的平寧公主，聽貴妃說完話後，幾人一時之間也不敢動。

  　　南嬤嬤見狀就悄聲道：“你們先隨便找個理由拖一下時間，我剛剛已經讓陳雲出宮後立馬派個內侍去安國公府上找安國公夫人了。”

  　　那些嬤嬤們聽了後大為放心，便故意在那拖磨時間。

  　　貴妃本想催她們，恰好五皇子的奶嬤嬤過來回說五皇子睡醒後一直在哭。

  　　貴妃隻好先去偏殿看五皇子。

  　　文寧公主被人送回宮的時候，皇後原本正在聽嬤嬤說安寧公主府上的事情。

  　　安寧公主之前懷過兩次胎但都沒保住，這次查出來喜事後，啟和帝便派了太醫去她府上守著，又讓她在府中安心休養。

  　　皇後對她的這次懷孕很是重視，每隔兩日都要派人去公主府上問一問她的情況。

  　　“公主這一胎比之前倒穩當些，但太醫說公主畢竟剛懷上，暫時還是不要下地，先躺在床上保胎比較好。”嬤嬤恭敬的對皇後道。

  　　皇後聽完就憂心女兒這一胎還是保不住，便對嬤嬤道：“你回去跟公主說讓她隻安心養胎，旁的都不要多想，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嬤嬤剛想應是就聽殿外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小內侍苦著臉進來回話說：“公主們在書房打了起來，陛下讓大皇子把咱們公主送回來了。”

  　　“什麽？又打架了？是和儀明還是平寧？”皇後氣的站了起來。

  　　小內侍見她生氣嚇的不行，顫抖著聲音道：“公主先是和平寧公主打，後來又和儀明郡主打。”

  　　皇後被氣的肚子疼，待到文寧公主和侯府的幾個姑娘進來後，她看到幾個孩子身上都掛彩了更是生氣。

  　　皇後一麵讓宮人們幫文寧公主等人清理傷口，一麵要去找貴妃算帳。

  　　幾個女孩裏麵最小的女孩就說：“還有那個清月縣主，她不敢打公主就上來打我們。”

  　　“怎麽清月縣主也摻和進來了？”皇後聞言便問道。

  　　女孩們便看了一眼文寧公主。

  　　文寧公主便說自己原想拿硯台砸平寧公主結果砸到了清月縣主身上。

  　　皇後聞言氣道：“你又不是故意砸她的，她做什麽拿你這些表姐妹出氣？”

  　　這幾個女孩裏年紀最大的女孩叫佩姐兒，她是皇後哥哥的長女，素來懂事，這些時日又常被父母叮囑在外不要惹事。

  　　她見皇後又是要去找貴妃算帳又是在那數落清月縣主，十分的著急，擔心事情越鬧越大再次連累父母。

  　　佩姐兒鼓足了勇氣道：“姑母，陛下臨走前說過一切都要等她回來再說。”

  　　啟和帝確實說過這話，他擔心他上朝的時候，太後和皇後會去找貴妃的麻煩，臨走之前特意囑咐了這麽一句。

  　　皇後一聽就知道啟和帝又在偏心貴妃了，她氣的臉色通紅。

  　　可啟和帝都這麽說了，她總不好公然違背他的口諭，隻好暫時忍下了這口氣。

  　　啟和帝下朝後就聽何福說，貴妃讓嬤嬤們懲罰平寧公主。

  　　他問過何福文寧公主的事，知道皇後沒訓斥她便先去了景和宮。

  　　他去時，貴妃正在哄五皇子。

  　　五皇子今日不知怎的一直在哭鬧，貴妃和奶嬤嬤們哄了好久都沒哄好。

  　　啟和帝來了之後先是去西側殿看了一下女兒，他見女兒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吃點心，那幾個嬤嬤在那故意拖磨時間便也沒進去，又轉身去了東側殿。

  　　一走進殿裏，五皇子的哭聲就聽的更清晰了。

  　　啟和帝見貴妃已是急的滿頭是汗了就訓斥抱著五皇子的那個奶嬤嬤：“哄個孩子都哄不好。”

  　　那個奶嬤嬤嚇的臉色發白，其餘的奶嬤嬤們也嚇得不行。

  　　貴妃見啟和帝來了連忙上前行禮。

  　　啟和帝先是扶起了她，然後牽著她走到了五皇子身邊。

  　　說來也奇怪，五皇子本來哭的很厲害，一看到啟和帝了反而不哭了，而是伸手要他抱。

  　　啟和帝見狀又驚又喜，他問貴妃：“他這是已經開始認人了嗎？”

  　　貴妃略有些不確定的道：“應該吧。”

  　　啟和帝已經伸手從奶嬤嬤懷裏抱過了五皇子。

  　　五皇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啟和帝看到他清亮的眼眸十分的喜愛，麵色也柔和了下來。

  　　他摸到五皇子的後背已有些汗濕了，便吩咐奶嬤嬤們拿個熱毛巾過來給他擦一擦。

  　　奶嬤嬤們聞言或是去打水拿毛巾或是去拿五皇子的小衣服。

  　　五皇子在啟和帝懷裏待了一會兒又掙紮了起來。

  　　啟和帝就笑道：“這是又不想讓我抱了。”

  　　貴妃聞言就伸手道：“我來抱一會兒吧。”

  　　啟和帝便要將五皇子遞給她，哪知道她剛一碰到五皇子，五皇子便用手去推她。

  　　啟和帝聞言十分的驚奇，他調侃貴妃道：“該別是你哪裏得罪了兒子吧，怎麽他都不願意要你？”

  　　貴妃也覺得奇怪，五皇子昨天夜裏臨睡前還好好的，怎麽一早起來就不要她了。

  　　啟和帝見他不肯要貴妃，便又將五皇子抱入懷中，哪知道五皇子又在他懷裏動了起來，他一麵動一麵伸手指了指外麵。

  　　啟和帝見狀略有些不可置信的對貴妃道：“他該不會是想要我抱他出去吧？”

  　　貴妃也略有些不敢相信，她想了想道：“要不然您抱著他往外走走看看？”

  　　啟和帝果然站起來作勢要抱著他往外走。

  　　奶嬤嬤們原本端著木盆，拿著毛巾準備給五皇子擦身子，見狀便退到了一旁。

  　　五皇子在啟和帝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就不動了，啟和帝走到殿門口時，他還高興的哼唧了幾聲。

  　　貴妃和奶嬤嬤們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還不到兩個月的五皇子竟能這麽聰明。

  　　啟和帝十分的高興，他笑著對貴妃道：“我知道他為什麽要我抱了，昨兒個早上天氣好，我抱著他在殿外轉了一會兒，估計他就記住這事了。”

  　　啟和帝昨日沒有大朝會，他在乾清宮與內閣的幾位大人們討論了一下近日重要的政事後便想來景和宮看看五皇子。

  　　正巧昨日天氣暖和，啟和帝知道五皇子自出生後就沒被抱到外麵去過，便讓奶嬤嬤們給他換上了厚一些的衣服，之後他就抱著他出去曬了會兒太陽。

  　　貴妃被他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了這回事，她聞言撫了撫額頭道：“我說他今天早上起來怎麽一直在哭，這是想出去轉轉了。”

  　　啟和帝聞言又嗬嗬笑了起來，他見今日的太陽依舊很好，便將五皇子遞給了奶嬤嬤們吩咐她們道：“給五皇子擦一擦身子然後再裹上厚衣服抱著他去後殿轉一轉吧。”

  　　奶嬤嬤們連忙接過了五皇子，自去給他換衣服不提。

  　　她們走後，啟和帝便同貴妃說起了平寧公主的事。

  　　“我知道你生氣她不該和人打架，但咱們大周朝自來沒有受過宮規懲罰的公主，你若真是讓嬤嬤們罰了她，她以後怎麽在姐妹家立足？”啟和帝摟著貴妃道。

  　　貴妃那會兒子有點火氣上頭便沒考慮周全，被啟和帝這麽一勸，她也覺得自己讓嬤嬤們上宮規的法子有點不對。

  　　啟和帝說完後她就道：“這事是我沒考慮周全，可是陛下，平寧確實要管一管了。她現在也漸漸大了，不能總那麽任性。”

  　　啟和帝卻沒覺得女兒這樣有什麽不對。

  　　他的姑母姐妹們都是這樣的性子也沒見有人敢說她們些不是。

  　　但這話啟和帝也隻在心裏想想並沒有告訴貴妃，他見貴妃頗為憂愁的模樣就笑道：“你放心，平寧的事就交給我了，不過在此之前先把其他人安撫下來吧。”

  　　貴妃這次想起平寧公主正是和文寧公主和儀明郡主打架。

  　　她雖覺得女兒不該打架但也不想她被太後和皇後為難，聽到啟和帝說她會處理此事後，她便點了點頭打算先把眼前這關過了再說。

  　　魏若遠遠的就看到景和宮門口站著的內侍了。

  　　她停下腳步後悄聲問海三：“陛下也來了嗎？”

  　　海三聞言忙道：“陛下原本是叫人把公主和郡主們各自送回了宮，奴才出宮的時候陛下還在乾清宮。”

  　　海三這意思就是說他也不知道啟和帝什麽時候來的。

  　　魏若見狀便一時有些拿不準自己應不應該進去。

  　　還沒等她想清楚，在景和宮門口的內侍們就看到魏若了。

  　　他們都是素日裏直接跟在啟和帝身邊的內侍，自然也是認識她的。

  　　那些個內侍連忙擁了上來，一口一個給安國公夫人請安，姿態十分的諂媚。

  　　魏若見內侍們都已經看到她了，隻好隨著海三先進去了。

  　　陳姑姑正站在殿外廊下，看到魏若進來她快步迎了過來。

  　　“夫人先跟我去暖閣坐一坐。”陳姑姑悄聲對魏若道。

  　　魏若聽到殿內傳來的隱隱約約說話的聲音，便知啟和帝應當在和母親說話。

  　　她不想這個時候進去打擾他們，也想提前了解一下幼妹的情況便隨著陳姑姑一起去了暖閣。

  　　魏若見陳姑姑給她上完茶和點心後，便拉著她的手悄聲道：“姑姑能否跟我說一下具體是怎麽回事？”

  　　陳姑姑知道貴妃和平寧公主素來待魏若很是親密，若是旁人想從她嘴裏問出景和宮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對魏若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陳姑姑扭頭看了一眼門外，見此時無人便悄聲將事情告訴了魏若。

  　　魏若沒想到不僅公主們和郡主打了起來，連那些伴讀們也跟著打了起來，因為此事涉及到外朝臣家的姑娘，她憂心此事傳出去會影響到幼妹的名聲，便在想要怎麽從中周旋。

  　　陳姑姑見她聽完後在那想事情便也不打擾她，而是兀自站到在殿外。

  　　啟和帝出來時看到陳姑姑在暖閣外站著便問道：“這是誰來了？”

  　　陳姑姑忙道：“回陛下，安國公夫人進宮來看望娘娘。”

  　　啟和帝知道必是宮人們見貴妃要懲罰平寧，著人出宮通知了魏若。

  　　他想起剛剛聽貴妃說毅哥兒拉架時為了不傷到公主和郡主不知被誰撓到了脖子，便吩咐何福：“待會兒你從庫裏挑一些補身子的東西給夫人帶回去。”

  　　何福連忙應了，自去吩咐內侍不提。

  　　啟和帝走後，魏若也從暖閣裏走了出來。

  　　貴妃看到她後略有些愧疚的道：“都是你妹妹不好，自己惹事就算了還連累了毅哥兒。”

  　　魏若卻覺得毅哥兒做的對，她兒子要是看到自己的姨母被人打不上前去幫忙，她才要揍他呢。

  　　因此魏若就笑道：“沒事，男孩子受點小傷沒什麽。”

  　　貴妃聞言就歎了口氣，輕聲對魏若道：“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改一改自己的性子。”

  　　魏若也悄聲道：“娘也不要太過憂心，等公主再長大一些就好了。況且這會兒那些郡主縣主們都還沒出宮，總得先把眼下的糾紛解決了再說。”

  　　貴妃也覺得此時的重點是先解決糾紛，她吩咐宮人們看好平寧公主不許她出側殿後。

  　　魏若見狀就道：“我先進去看看公主吧。”

  　　貴妃自然不會不同意。

  　　魏若便轉身去了東側殿。

  　　平寧公主在聽到父皇和母妃從殿裏出來時便已經吩咐宮人們收拾好點心。

  　　魏若進來後就看到她正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這是在做什麽？”魏若笑著問她。

  　　平寧公主聽見是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轉身起來。

  　　魏若這才看到她在練字，她忍不住失笑出聲。

  　　平日裏母親催幼妹練字，催的跟什麽似的，她總是不肯主動練。

  　　這會兒竟然坐在那裏練起字來，想必是擔心待會兒會被母親訓斥吧。

  　　平寧公主已經走到她身邊來了，她往外看了一眼後問魏若：“母妃在做什麽？”

  　　魏若就道：“她去後殿找五皇子了。”說完魏若就問平寧公主：“你們怎麽打起來了？”

  　　平寧公主就和她抱怨說什麽文寧公主脾氣大之類的，魏若倒也沒懷疑，主要是皇後為難她的事情過去的有些久了，她沒想到平寧公主竟還記得此事。

  　　她聽完平寧公主說的話後便告訴她：“陛下應該會設法周全此事，你這段時間再見到文寧公主和儀苑郡主，勿要和她們再起爭執。”

  　　平寧公主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鬧的有些大了，聞言便笑道：“姐姐放心，反正這次打架我沒吃虧。”

  　　魏若聞言就拉她的手，指著她手上的小傷口道：“這叫沒吃虧？”

  　　平寧公主聞言嗬嗬笑了起來。

  　　“我把她打的更慘。”這就是平寧公主判定自己沒吃虧的標準。

  　　魏若：“……”

  　　不同於一聽到打架消息就要懲罰平寧公主的貴妃，太後和皇後都覺得自己家孩子沒錯，錯的是別人。

  　　兩人知道啟和帝下朝後便去了貴妃那裏後便想等他怎麽處理這件事。

  　　哪想到啟和帝不僅不懲罰平寧公主還攔著貴妃不讓她懲罰。

  　　太後聽了倒覺得還好，畢竟和儀明郡主打架的那個是文寧公主不是平寧公主。

  　　但皇後就覺得不滿了，要知道她近年來可是無事都能生非的人，更別說現在她女兒和侄女外甥女們都吃了這麽大的虧，她能輕易的讓此事翻篇才怪。

  　　皇後聽說啟和帝從景仁宮出來後就轉身去了慈寧宮，便帶著文寧公主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