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姍姍來遲的陸南
作者:筆下春秋      更新:2022-06-10 03:19      字數:2518
  話說死後,大洋子也沒磨蹭,直接去樓上接來了那個叫杏兒的小姑娘。

  但是至於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那樓下的向永海此時是不清楚的,如果知道的話,大洋子和大耳朵今天必死無疑。

  “是這丫頭嗎?”陳良扭過頭來看這向永海。

  向永海帶著哭腔點了點頭,使勁保住了杏兒,嗷嚎大哭。

  陳良淡淡的瞄了一眼隨即衝著阿福擺了擺手:“別擺架了,咱走吧,明天在來。”

  阿福不可思議的看向陳良,十分不解的咬牙問道:“這就把人接走了?”

  “陳良兩個字,就夠嚇死他們這幫鼠輩的了。”

  “你小點聲。”阿福腦門冒汗的勸了一句。

  陳良冷哼一聲,完全不在意,隨即跨步又走上了賭桌,然後當著四五十名亡命徒的解開了褲子。

  “呲呲呲。”

  一泡熱尿在眾目睽睽之下撒完了,很順暢。

  完事後,陳良扛著長矛,摟過阿福的脖子:“走吧,回去歇息,老子都有點困了。”

  “你真是一個神人。”阿福憋了半天,回了這麽一句話。

  四人出了賭坊門口後,正巧碰上了帶著家丁趕來的陸南,別說,陸南的舉動還是讓阿福和陳良心裏很暖和的。

  情急之下,陸南連鞋子都沒穿,光著腳丫子呢,衣衫不整的。

  啥是袍澤,這就是袍澤。

  “你娘的,臭阿福,老子還以為你被綁了呢,怎麽向先生也在啊!”

  “嘻嘻,回去說吧,事有點複雜。”陳良適當的插了一句,隨即一筆帶過的說道:“我用下你的馬車,你騎馬回去吧,老爺子來,咱倆坐馬車回去。”

  陸南還要詢問幾句,卻被阿福拉住了,隻能目送著陳良和向永海還有杏兒上馬車。

  馬車內。

  “剛才人太多,我不方便說。”陳良話語輕柔,很有感染力的說道:“我跟你說了不下三次,遇見難事了要張嘴,可你沒當回事,現在挨了打,沒了銀子,心裏舒服了嗎?”

  麵對小輩的訓斥,向永海此刻也臊得慌,臉色通紅。

  “你兒子的過失,其實就是你的過失,子不教父之過,你孫女有今日之禍,你就沒想過因為什麽嗎?”

  向永海重重的點了點頭:“是老夫的疏忽,是老夫的過錯。”

  “我沒有家人,可如果有的話,我會小心翼翼的保護,而不會圖一時的麵子就拋棄至親,哪怕他們做錯了事,闖了彌天大禍。”

  說完,陳良重重的拍了拍向永海的肩膀歎息一聲:“你還有個孫女在,銀子我不要了,帶著孫女好好過日子吧!”

  “你不要去找那群人了,你還年輕,你不知道哪個叫尤樂天是什麽來頭,我可聽說過他……”

  “三年前,江湖上沒有人認識陳良,但是三年後,江湖上沒有人不認識陳良。”陳良歪著脖子,眉毛很玩世不恭的挑起:“京城沒有第二座江湖,人間也沒有第二個陳良,明日一戰,我要尤樂天身首異處。”

  狂傲到了骨子裏麵,向永海還能在說什麽?還敢再說什麽?陳良的手段他可是親眼看見的,人家既然有這個底氣,就隨人家去唄。

  “對,殺光他們。”一路沒說話的杏兒大眼睛癡癡的看向陳良,隨即突然插了這麽一句,戾氣無比的話。

  陳良一愣,隨即訓斥道:“小丫頭,殺什麽殺,人命是兒戲嗎?”

  “他們欺負我,就該殺!”杏兒壯這膽子回了一句。

  話音落,向永海摟著杏兒的手臂都顫抖了,本來已經收回的眼淚再次流出。

  哭聲越來越大,讓人心煩無比,而陳良則沒有勸阻,而是閉目養神的靠在馬車墊子上,輕輕自喃了一句。

  “年少未封侯掛印,腰下常懸帶血刀,這是老天爺逼這我大開殺戒啊……”

  醫館內。

  向永海今夜就帶著杏兒在這裏過夜了,住的是阿福的房間。

  蘇府的護院也都讓陸南趕走了,因為人太多,說起話來也很不方便。

  三人圍坐在一起,就聊起了今天的事,陳良開口講的,這也是陸南要求的,如果換了阿福,估計要講到明天早上。

  “就這麽一點點小事,為什麽就不能跟我說呢?我真的是……”陸南麵漏痛苦的抓著頭發,幾乎要崩潰了,他實在是搞不懂向永海這老子是怎麽想的。

  阿福輕聲插了一句:“醫館內的夥計和下人都不知道您是蘇府的姑爺,當初是您囑咐我這麽幹的,我也是這麽吩咐下麵人的,要是向老爺子知道的話,估計也會跟你說的。”

  “行吧,那就這樣吧,我剛跟珊兒躺下,夥計就找來了,嚇死我了,回去我必須給那小子掌嘴,說話也太誇大了。”

  “嗬嗬,也是我囑咐的,我怕事說小了,姑爺您不管我。”

  陸南歎了口氣,沒辦法,他對阿福真是的一點招沒有,畢竟是共患難過的兄弟。

  “這個尤樂天也真不是東西,明天我跟老爺子嘮叨一句,然後在跑一趟沈府,晚上我就帶五百官兵去,我看他咋收場,行了,都歇息吧!”陸南站起身來,很隨意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

  正常思維來說,陸南的這個辦法絕對是最正確的,尤樂天跟韓東升的關係在密切,那也絕對跟蘇府比不了。

  蘇萬鵬在京城內橫行霸道多少年了,也就魏忠賢能力壓蘇萬鵬一頭吧,韓東升之流那就是靠邊站的。

  再者說了,一個是手下的下人,一個是親姑爺。

  就輪這關係,韓東升也絕對不敢保尤樂天啊,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等等。”而就再這時,陳良出口攔了一句。

  “怎麽了?”陸南一隻腳都踏出門口了,茫然的轉過頭來。

  陳良皺著眉毛說道:“約是我定下的,我的赴約,帶官兵去,我還怎麽露麵?我要是不露麵,那日後京城內外在江湖上吃飯的兄弟怎麽看我陳良?”

  “這麽較真幹什麽,那我明天晌午就帶人去抓尤樂天,這樣你的麵子也能照顧到,這行了吧?”

  “不用你插手了,江湖事江湖了。”陳良擲地有聲的又補充道:“我陳良能走到今天,什麽都值了,既然我說了要讓尤樂天跪下受死,那麽這事就得我親自來,誰都不能參合。”

  “你是不是瘋子,跟這樣的人爭個長短有什麽意義?”

  “我就是吃這口飯的,我要不爭,飯都吃不上。”陳良據理力爭:“陸南你要當我是兄弟,這事你就別插手了,你要是不非插手不可,我現在就回永安賭檔找他們去,明天的事,我今日就辦。”

  陸南看著鬼神不怵的陳良恨的牙都直癢癢,他此刻覺得阿福說的對,陳良就是個物理超群的瘋子,一旦發瘋那誰也管不住。

  最終,陸南還是妥協了。

  這也算是一份尊重,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的活法,不能說因為陸南覺得事情該這麽辦就都聽他的。

  那就是不袍澤關係了,而是主仆關係。

  顯然,陳良這輩子都不會在當仆人了,所以他壓根也不會去聽誰的令。

  “明天你放開手腳做吧,韓東升這邊你不用考慮,我會親自跑一趟。”

  陳良聽聞後抿嘴一笑,重重的拍了拍陸南的肩膀:“這才像我陳良的兄弟,明天你瞧好吧,京城內外,將都會是我陳良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