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尾聲
作者:
火裏行舟 更新:2022-06-20 13:39 字數:2073
可是,騎兵平常用的是什麽?練的是什麽?他們又怎麽能從這些步兵們進行著槍對槍刺對刺的拚刺刀呢。
戰爭,已然快要結束。
所有的士兵,無論是鬼子的還是512團的,都已經殺紅了眼,以至於,當陳衛戍高聲喊著讓弟兄們讓開路的時候。
沒人聽到他的聲音,所有的人眼中隻有那戰團當中被圍了起來的幾十個鬼子。
看的是陳衛戍一陣心急啊,剛剛混戰的時候,他們或許拿這些鬼子沒法子,可現在,又何必要繼續的拚刺刀呢?
自己這邊已經倒下了那麽多弟兄,如今再繼續下去,那起碼也要再繼續倒下幾十個弟兄才行,才能結束掉戰鬥。
陳衛戍心急啊,剛剛纏鬥在一團的時候,他或許是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徒勞的圍著這裏轉圈,可現在?隻消一輪的手榴彈,兩挺機槍的突突,或者放開道路,讓自己衝上去一陣碾壓,這些鬼子騎兵就會死傷殆盡。
士兵們是已經聽不懂他的命令,他們已經殺紅了眼睛,眼中隻有這些仇恨化身的鬼子。
陳衛戍隻好從戰車上的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們幾個,便下了戰車。
坦克上的4人連同陳衛戍,總共五個人,抄起了家夥,便衝到了前麵。
小鬼子的騎兵們,僅剩下五六十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呈防禦姿勢,他們並沒有急於同這些士兵們發起戰鬥。
敵我雙方,一個將對方團團圍住,一個縮在戰團中央,鬼子兵們手中端著馬刀,半蹲著,以防禦的姿勢,看著這些即將攻上來的步兵們。
雙方倒是沒有立刻的發起戰鬥,而是就這麽看著對方,相距四五米,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雙方的士兵們都已經累得夠嗆,趁著敵我雙方界限已經分明的時刻,他們都在進行著戰團裏短暫的休息。
啪啪兩聲,陳衛戍走到了擁擠著的,渾身沾滿了鮮血的國軍士兵當中,高舉起手中的駁殼槍,朝天空打了兩槍。
兩聲槍響過後,無論是鬼子,還是國軍戰士,陡然之間,注意力都被槍聲給吸引了過去。
趁著這些士兵們清醒的間隙,陳衛戍連同那些從東南西北,各個方向摸去的,自己的坦克成員裏麵的士兵們。
同時大喊一聲,“還愣著幹嘛,扔手榴彈,開火。”
然後,陳衛戍手中端著的,那請從戰團當中,好不容易尋來的捷克機槍,便開了火。
陡然之間,5道火舌吐出,鬼子的騎兵頃刻之間便被掃倒一大片,餘下的哇哇叫的,朝他們衝了過來。
但是旋即,便被512團步兵們的槍尖給挑倒在了地上,當最後一個鬼子騎兵被陳衛戍用駁殼槍連發三槍給打倒在地之後。
戰場上,恢複了一片的寂靜。
突然之間,那些剛剛經曆過一場苦戰們的士兵,好似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癱坐在已經泥濘不堪的血紅色土壤裏。
他們,早已經精疲力盡了。
有幾個渾身遍布傷痕,鮮血如涓涓的流水,一般不住的流出的聲音,在戰鬥結束的那一刹那,一直緊繃著那根神經,放鬆了下來之後,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不複一點的生息。
夜幕降臨之後,十幾分鍾過後,休息了一陣,這些士兵們,才漸漸的從地麵上爬起,然後,被陳衛戍他們幾個沒有參加戰鬥的人,給攙扶到一旁的幹燥地麵上。
那裏,已經點起了十幾堆的篝火,篝火上麵,放著一個個盛著融化的雪水,煮著馬肉的頭盔。
那裏,被鋪上了騎兵大衣的地麵,已經躺著了20多個,重傷了的傷員們。
昨天,早上的時候,還擁有著近600人的隊伍的512團,此刻,僅剩下180多人,昨天剛剛編成的三個連,今天,又隻剩下了一個連隊。
賀州東沒了,屍體堆裏麵,陳衛戍他們好不容易,才翻找出了這個家夥,手裏麵緊緊的攥著一把馬刀,馬刀的刀刃,穿在了他的體內。
馬刀的主人是一個小鬼子的軍官,看樣子,是一個少佐,而這個少佐,也被賀州東,緊緊的勒住了脖子,窒息而死。
整片戰場之上,散布者正在一片血水,一片血紅色的原野上麵的,有著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有這,交錯縱橫的刀槍。
以及,幾十匹,還在倒下的主人旁來回緩步走動的戰馬。
當這一百多個經曆過血戰,渾身血紅,盡是傷口的512團士兵們,簡單的吃過一些血水,煮的馬肉,喝了熱滾滾的肉湯之後。
他們大致的恢複了一些體力,然後,頭一歪,便睡在了篝火旁。
陳衛戍以及沒有參加戰鬥的狗蛋李二牛等人,把他們一一地拖在篝火一旁,他們的鼾聲如雷,這是累壞了的原因。
散布在戰場上的屍體,被他們拖到了一旁,中日兩軍的,在相隔100多米的地方分得開,鬼子的被隨意的堆積了起來,而自己人的,則被細細的排成了一排排。
如同他們活著的時候,接受檢閱時所列成的整齊方陣一樣,是那樣的整整齊齊,如刀劈斧削出來的一般。
鬼子身上的大衣都被扒了下來,厚實的很,他們被劈在了那些已經睡去的國軍戰士的身上,一人身上底下,都鋪著一兩件。
繳獲的各種武器,馬刀,在篝火旁,堆起了一座座的小山,顯得是蔚為壯觀。
每一個士兵的身旁,都被擺上了一些槍支彈藥,正好是夠裝備一個士兵的量,他們,隻要再有敵人敢來,隨時都能抄起家夥,進入到戰鬥當中。
陳衛戍是會騎馬的,特種兵的他,曾經在內蒙古進行過一段時間的集訓,在那裏,漫天草原上,碧綠的草場裏,他曾經學會過騎馬。
將那些戰馬給收攏起來的時候,地麵上,出現了一群聚被用繩子,給串在一起的馬群,一個個的鼻孔裏吐著白氣,在地麵上,刨著硬硬的土壤,期待從下麵挖出一些青草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