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戰爭前
作者:海風兒      更新:2022-05-30 11:26      字數:3135
  韋扶風邪火升起,欲要再次雄風馳騁。

  琥珀理智的阻止,又打岔道:“老爺去往荊門,婢妾覺得途中化名便利,婢妾準備了軍牌和文書。”

  “哦,我看看。”韋扶風笑語,領受愛妾的關心。

  琥珀下榻走去,取來軍牌和文書。

  韋扶風接過看一下,軍職兵馬使,名字楚瑜,他滿意點頭,當初結緣田雯兒,就是化名楚瑜。

  韋扶風微笑的手指摩挲軍牌,溫情脈脈憶往昔,思州的難忘愛情,一晃六年多了。

  次日一早,琥珀服侍韋扶風起身。

  韋扶風出去晨練,林清雪,錦繡,段紅錦和兩個媵奴,來到琥珀居處,一起早膳。

  “郎君要不要拜望十二叔?”林清雪詢問。

  韋扶風想一下,搖頭道:“沒心情應酬,我今日巡視城防。”

  林清雪點頭,早膳後,一起去往雲水閣公事。

  抵達雲水閣外,看見一身緋衣的長順,自從韋扶風抵達江陵府,長順多日跑來侍候。

  韋扶風已然習慣宦官存在,但對於宦官保持警惕心態,不讓接觸大局軍政事務,隻是各管一攤的重用。

  “侯爺,大夫人。”長順畢恭畢敬的彎腰問候。

  韋扶風輕嗯點頭,一走而過,林清雪和琥珀視如不見的走過。

  琥珀一向不喜長順,隻對長福有些好感。

  待得韋扶風一行走入雲水閣,長順直起腰,邁步從容不迫的離開大將軍府。

  韋扶風在雲水閣,瀏覽公務和信息。

  最新軍情,鄂嶽軍的兩萬兵力抵達襄樊集結,加上宣武軍五萬,忠義軍五萬,共計十二萬聯軍。

  根據探報,鄂嶽軍在江夏對麵的武昌城,屯駐四萬精銳隔江對峙,去往襄樊的兩萬鄂嶽軍,大部分是戰力不強的團練兵。

  鄂嶽軍的兵力調動,沒有達到韋扶風的預期,想要趁虛奪取嶽州鄂州的戰略想法,實現起來難度很大,主要是鄂州屯駐精銳重兵。

  思索後,韋扶風決定,調動四千東川軍精銳鎮守江陵府城,集結更多兵力奪取嶽州鄂州。

  隻是調動東川軍,易引起顧彥暉恐懼心理,或許破釜沉舟的造反。

  但另一麵,金州治下戰事發生之後,顧彥暉也有可能造反。

  三日後,韋扶風啟程去往荊門軍中,長順跟隨去往,充當軍中文書。

  長順主動的請求跟隨做事,韋扶風不好顯得疏遠,也確實需要親信輔佐文書。

  臨行,愛侶們關心的囑咐,茶仙給韋扶風戴上佛寺加持的平安符。

  段紅錦交給洱海帶來的‘神藥’,囑咐韋扶風萬不可弄丟或給別人用掉。

  韋扶風從容不迫的啟程,率領一千將士去往荊山前線。

  次日,段紅錦啟程,回歸夜郎南府。

  韋扶風抵達荊門軍中,六日後,去往鎮南軍的使者趕來請示。

  韋扶風意外,鎮南軍居然提出聯姻友好,鍾傳的嫡孫女許配給韋扶風。

  韋扶風遲疑不決,答應聯姻,對於未來進奪江西不利,而且聯姻或許是詭計策略,存在出爾反爾的趁虛下刀子。

  良久,韋扶風啞然失笑,他需要解決眼前的戰爭危機,拒絕聯姻,豈不是招惹鎮南軍師出有名。

  韋扶風打開婚書,大略走一眼,不怎麽在心的取筆簽押,加蓋大印。

  使者拿走婚書離開,韋扶風又不解的琢磨,莫非高估了鎮南軍的實力?鎮南軍巴不得互不侵犯?

  聽說江西鍾傳崇文敬佛,重文或許輕武。

  韋扶風搖搖頭不想了,鎮南軍就算戰鬥力不強,出動八萬大軍參與群攻,足以令他疲於應付,顧此失彼。

  .......

  金州城,彌漫著恐慌氣氛,很多人口畏懼戰亂,舉家搬遷南下。

  官府指導兩個去向,長沙府或成都,一路有官府和軍隊護送,戰爭結束,還可以回來。

  金州兵馬使韋守金,突兀接到一封密信,告訴他的去留隨意,請阻止他的兄弟韋守銀,不得離開金州,留下參戰。

  韋守金皺著眉頭,這是一封警告信,源於以往韋守銀招惹過扶風軍,如今秋後算賬,報複性的強製留下參戰。

  韋守金猜度,這或許是韋扶風的來信,他不能忽視,使人去喚了兄弟過來。

  韋守銀來見大兄,他一身幹練的武士服,圓臉富態,一進門,急問道:“大兄,喚我何事?”

  “你不能離開金州,留下守城。”韋守金直白回答。

  “什麽?祖父大人讓我留守?”韋守銀意外道。

  “不是祖父,扶風兄弟讓你留下參戰,不得離開金州。”韋守金直白解釋。

  “什麽?他什麽意思?”韋守銀驚恐,已然準備隨同祖父離開金州南下。

  “為了穩定軍心。”韋守金輕語。

  “穩定軍心關我屁事,我要護送祖父,他無權留我。”韋守銀惱火叫嚷。

  “如今戰時,別自己尋死,你敢走出金州城,扶風兄弟必然殺你,祖父不會為了你,抵製扶風的殺令。”韋守金淡然輕語。

  韋守銀臉色難看,韋守金起身,輕語:“留下吧,金州城易守難攻,你留下,日後能夠獲得軍功。”

  韋守銀猶豫一下,低語:“我不會武藝,守不得城牆。”

  “我也不會武藝,莫要做個孬種,若是逃避參戰,後果也會被殺。”韋守金冷道。

  韋守銀頓時惱怒:“我不過是喝酒鬧過,至於歹毒的報複我嗎?”

  “你離開,軍心難免牢騷,大戰之時容易演變背離投敵。”韋守金冷道,內心不喜兄弟的繡花枕頭。

  韋守銀不悅道:“大兄能夠離開,滿口大道理。”

  韋守金冷哼一聲,道:“祖父不願我留守。”

  “大兄若是請留,祖父豈能不願,我看是韋扶風不允。”韋守銀惡意猜度。

  韋守金搖頭道:“扶風兄弟允許我留守。”

  韋守銀愣怔,問道:“祖父為何不願?”

  韋守金笑了笑,輕語:“祖父害怕被架空,金州是祖父的地盤,桂管是十叔的地盤,我若是留守掌兵,日子久了,祖父在金州的權威不如我,懂了嗎?”

  韋守銀愣怔,忽又道:“韋扶風也是不願大兄留在金州坐大。”

  韋守金搖頭道:“大不同,扶風兄弟統治廣闊,不在乎金州權柄,隻重視戰略地位。”

  韋守銀皺眉,說道:“聽說敵軍十幾萬,金州真的能夠守住?”

  韋守金回答:“金州和均州有漢水和大山地利,最難守的是江陵府地域,過了襄樊隻有荊門一道險阻,敵軍必然主攻江陵府。”

  韋守銀放鬆的點頭,不想又聽道:“鳳翔軍或許進攻金州。”

  啊?韋守銀失聲,繼而急問:“鳳翔軍能來多少軍力?”

  “管他來多少,隻管閉門堅守,當年漢中軍六萬進攻金州,那時候的城池破敗,如今的金州城,稱得上固若金湯,除非內應投敵,不然休想破城。”韋守金給兄弟打氣。

  韋守銀點頭,遲疑一下,道:“大兄,我既然留下,能不能任職兵馬使。”

  “祖父不會答應。”韋守金推托,兄弟畏敵如虎,任職兵馬使的後果,說不定投敵。

  韋守銀失望,厭厭道:“我走了。”

  望著兄弟的背影,韋守金搖搖頭,又拿出密信看一下,內心無奈鬱悶,他向祖父請求過留守,祖父說南下需要他統軍護衛,信不過別人。

  祖父的伎倆,韋守金心知肚明,自知不是祖父最信任的武官,祖父最信任那些潑皮出身的屬下,有意的限製韋守金的兵權。

  韋守金邁步外出,既然南下,他要帶走多年培養的親信部下,四百多將士,不能折損在這場戰事。

  事實上,韋守金統領三千團練,隻是所部將官,多數是祖父任職,與他隔著心,平日裏公事公辦的不親近。

  ......

  金州城東門,出走的人口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城門兵將有條不紊的盤查過往,隻是看一下路引就放行。

  “你們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許我出城?”一名坐車的貴公子憤怒叫嚷。

  “奉上命,你曾經辱罵扶風軍滾出金州,必須留下參戰。”門將冷語解釋。

  “我是長安韋氏嫡出,回去長安歸家,你不能阻攔,讓開。”貴公子自居尊貴的發話。

  門將冷笑一聲,喝令:“臨陣脫逃,拿下,梟首示眾。”

  城門軍洪諾,呼啦啦衝過去,推開家奴護衛,抓扯貴公子離開車裏。

  “我不走啦,我回去。”貴公子驚恐嚎叫。

  城門軍不由分說,當場反剪手臂按在地上,一個士兵抓扯貴公子頭發,另一個士兵抽刀斬下。

  哢嚓!頭顱與身體分家,血濺當場,恐怖之極,周遭一片驚叫,退離大亂。

  “此乃臨陣脫逃的罪人,軍法從事,與平民無關,繼續出城。”門將高喊安撫,城門軍弄走屍體。

  .....

  韋守銀氣惱回到家中,盤算怎麽離開金州城,忽而外麵衝進三個家奴。

  “守銀大人,我家公子被無辜殺了。”一個家奴哭號。

  韋守銀驚心,問過之後,知道與自己親近的一個族弟被殺,頓時驚恐的魂不附體,再也不敢生出偷離的念頭,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