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漆雙手環著黎茉的後背，力道有些緊。

  緊到像是害怕失去。

  實驗班的男生成績都很好，可以和黎茉討論各科題目，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不像他，隻能讓黎茉單方麵輸出。

  似乎他除了這張臉，沒有別的用處。

  這種感覺，讓他第一次體會到花瓶的無奈。

  顧澤漆輕歎，嗓音有些低：“我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天天……給你看，讓你養眼。”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但黎茉說：“我讚同。”

  “不行的，美色會耽誤學習。”

  “我不會！”

  “我會。”

  “……”

  顧澤漆稍稍鬆開黎茉，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修長的指尖帶了點涼意。

  可觸碰到女孩的肌膚，卻使她臉上的溫度越發熾烈。

  什麽都看不見的視野，讓黎茉手心微微緊張地握起。

  卻忘了，她正掐著顧澤漆的腰。

  顧澤漆腰間一滯，呼吸加快。

  隨後他一撈，把黎茉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前，抵住。

  “別總是動手動腳。”他喉嚨猶如含著石子，有些沙啞，似乎還流露出一絲委屈。

  黎茉更委屈：“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都是我的錯。”

  話音剛落，一片溫熱覆蓋到唇上。

  視線一片黑暗，黎茉卻仿佛看見了煙花，劈裏啪啦地在腦海中炸開。

  顧澤漆像上次一樣，動作很快，輕輕地啄了一下就分開。

  黎茉還沒夠，抓著顧澤漆胸前的衣料，跟上去。

  要不是顧澤漆還蒙著她的眼睛，恐怕真的會被她得逞。

  黎茉親不到，張嘴：“反正已經違規了，就不能貫徹到底嗎？”

  顧澤漆的手依然覆蓋在她眼睛上，漸漸染上了熱度。

  過了會兒，黎茉才聽到他開口。

  聲音低沉而沙啞，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緒。

  “我會忍不住……”

  等顧澤漆把手鬆開後，黎茉睜開眼，看見他低著頭，“嘩”的一聲把書包拉鏈拉上。

  接著語氣平淡地丟出一句話：“回去吧。”

  黎茉心中千回百轉。

  男生和女生親親之後，是這麽冷淡的嗎？

  她還以為會像敢刷係統科普的那樣，迅速天雷勾動地火。

  不過這樣才對。

  他們現在還不能天雷勾動地火。

  等到黎茉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了一堆，和顧澤漆分別之後，坐上家裏的車，她才猛地發現一個問題。

  分班的事她還沒跟顧澤漆解決呢！

  —

  —

  老城區夜總會。

  一個膀子上紋著虎豹的男人，將一遝照片扔在擺滿煙酒的桌上。

  “老大，查清楚了，那女的是黎家的千金小姐，每個星期總有那麽幾天會去少年宮，這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

  程如看著照片上的少女，照片不太清楚，多是從背後和側麵拍的，不過感覺和那天的紅裙女子沒差。

  最主要的是，她坐的車和他們調查到的是一樣的，八九不離十。

  “盡快動手！”

  “是！”

  寒假的一個早上。

  黎杜若像往常一樣，坐車前往少年宮補習課程。

  下午放學，她離開少年宮，坐進家裏的車，司機站在旁邊，正要替她關上車門。

  突然，周圍一群人衝了進來，把司機摁住，強行闖上車。

  “啊啊啊！！你們是誰？下去！”黎杜若尖叫，卻被側門衝上來的男人用麻袋罩住了頭。

  司機則被甩出了車。

  隨後，那群人開車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

  黎茉來到當地最大的書城，挑選合適的複習資料。

  正看著，一種不安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

  她放下手中覺得不太好的複習資料，轉過身，隻見一個身著西裝的混血男人、站在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

  許是國內少見，好幾個路人經過這裏的時候，都打量了混血男人一眼。

  而他巋然不動，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黎茉身上。

  黎茉捧著手裏的三本書，走向收銀台。

  混血男人隨手抓起一本，跟了上去。

  等到結賬的時候，混血男人把書往前一放，和黎茉的堆在一起，道：“多少錢，我來付。”

  收銀員以為他們認識，便一起掃碼，算了總賬。

  “93。”

  混血男人掏出錢包，付了現金。

  黎茉倒也沒拒絕，而是提起那四本書，往外走。

  出了書城，混血男人道：“黎小姐，找個地方坐坐？”

  “前麵有家咖啡廳，走吧。”黎茉率先邁開腳步。

  混血男人反倒愣了一下。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不簡單，恐怕連他是誰、為了什麽而來都不知道，卻一點也不還怕……

  兩人來到咖啡廳。

  混血男人自我介紹道：“黎小姐，我來自國際知名安全公司SQGary，這是我的名片，不用多說，相信你也知道SQGary在黑客圈的影響力，我這次來，是想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們SQGary。”

  說著，混血男人把一張卡片放在桌上，移至黎茉麵前。

  黎茉掃了一眼。

  “y國。”

  “是的，我們公司總部位於全球最發達的y國，為了公司的發展，我們公司成立了新的部門，在全球範圍內招聘黑客高手。黎小姐在黑客大賽的表現我也看了，以您的實力，我們願意給出年薪五百萬的待遇，同時配以一套豪華別墅、一輛賓利，工作三年即可拿到y國綠卡，全球90℅以上的國家為y國國籍免簽！……”

  混血男人滔滔不絕，言語中透出幾分自得。

  可反觀對麵的女孩，卻始終波瀾不驚。

  混血男人停頓了一下：“黎小姐，您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目前沒有。”

  混血男人鬆了口氣。

  他就說嘛，怎麽會有人受得了這樣的誘惑，況且還是一個未成年小女生。

  服務員出現，放下兩杯咖啡。

  看見女生麵前放著高考複習資料，還以為他們是外教和學生。

  殊不知，這兩人在討論年薪百萬的工作。

  等服務員走後，黎茉又問：“工作內容呢？”

  混血男人避而不談，隻是道：“我們這份工作要求不高，隻要您熟悉貴國的黑客圈、以及他們的攻擊手法、手段就行了。”

  黎茉忽然笑了一下：“哦～漢奸是吧。”

  難怪連y國綠卡都願意給。

  混血男人一頓，笑容有些僵。

  因為是混血，他兒時在國內呆過一段時間，所以知道“漢奸”兩個字意味著什麽。

  “黎小姐，話不能這麽說，在國內您很難找到年薪五百萬的工作，公司還願意送房送車，這樣算下來，年薪直逼千萬，而且工作滿三年就能拿到y國綠卡，那裏集中了全球最發達的經濟、最民主的政治、最先進的醫療和最受歡迎的文化，簡直是人間天堂！那裏才是精英該去的地方！”

  黎茉點了一下頭：“聽起來很不錯，你說的我都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