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進入敵占區24
作者:地效飛行      更新:2022-05-09 15:12      字數:2467
  (人民公仆——弓長(公章)如滿月

  國家財產——箭去(減去)似流星

  好像沒有人願意猜啊。那麽今天給大家一個順口溜:

  瞧一瞧,看一看,上等軍火很劃算,

  不要擠,不要亂,敞開供應不稀罕,

  當年為了打三戰,兔子狂造五六半,

  一氣造了兩千萬,外加十億手榴彈,

  美帝看了臉發青,蘇修臉色也難看,

  今天拿來打鬼子,買一(支槍)送十(手榴彈)咱也幹,

  大家都來打鬼子,揍他一個稀巴爛。

  最後,地效的q*q是115963991,群號是163069294)

  ————

  匆匆完成檢查工作,肖環山來到了鎮長家。見到長官過來,鎮長急忙迎了上去,詢問糧款事宜——就是要多少糧款才能把這支隊伍打發走。

  “兄弟們隻是在這裏過一夜,明天就要去長汀城,所以款就免了——不過兄弟們趕路辛苦,這個‘糧’不能少也不能差,鎮長大人你看著辦吧。”肖環山急著去找魏承恭,懶得跟這家夥斤斤計較,隨口幾句打發了他。

  聽了這話,鎮長幾乎不敢相信,沒想到這一次這麽容易過關,於是急忙一邊說著奉承,一邊退了下去。

  “肖營長軍紀不錯嘛。”這一幕正好被四處亂轉的魏承恭見到,於是由衷地讚歎道。

  麵對魏承恭的稱讚,肖環山隻能苦笑。曾幾何時,他對於軍隊這樣的行為也是深惡痛絕,報考黃埔軍校的時候,也曾經暗暗下定決心,就算不能扭轉整個軍隊的這種陋習,至少也要做到潔身自好。

  可是真正進入軍隊這個係統了,他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所謂和光同塵,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你表現得太過廉潔了,你也就別指望能融入群體了,甚至,廉潔本身就是一種罪過,特別是在這片紅黨曾經“肆虐”過的土地上。

  自汙同時也是自保。

  “傅先生就不要取笑了。我此來,是想要向傅先生請教的。”

  “請教?”

  “對!日間一席閑話,勝兄弟十年苦讀。也足見先生對於中日之戰,見解獨到,胸有溝壑。兄弟不才,想要請傅先生指教,今日中國要如何才能打敗日本,如何才能自立自強?”

  魏承恭愣了一下,為難起來:麵前這個人如果是小梁,他就能搬出《論持久戰》,可是這種明顯出自於馬列黨人手中的東西,能對一個國軍軍官說明嗎?

  “還望先生不吝賜教。”看魏承恭發愣(為難),肖環山又道。

  “這個……怎麽說呢?”愣了這麽一會兒之後,魏承恭倒是想出來說辭了,“肖營長,你從進入軍隊爬到今天的位置,花了多少時間?”

  “……大約兩年。”

  “兩年?”魏承恭又愣了一下,兩年時間從一個被強拉來的壯丁升職成為營長,這個速度當然不算慢,事實上,應該算非常快,起碼在和平的情況下——比如21世紀的中國——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魏承恭詫異的是這位肖營長的年紀:之前他曾經認為,這位肖營長麵相四十,年齡大約在三十——可如果他三十歲,那就是說他在二十八歲入伍,也就是說他二十八歲有誌投軍,這個……二十八歲才熱血起來,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冒昧問一下,肖營長貴庚?”

  “虛度三十有二。”雖然不明白魏承恭問這個要幹什麽,肖環山還是老實回答道。

  咦?這個年齡對不上啊。

  “肖營長,您入伍有多久了?”

  “八年。”說到這裏,肖環山大約也聽明白了魏承恭的疑惑,於是道:“民國十六年,兄弟從湖南去往南京,結果在半路上被何健抓了差,曆任班長,排長,代連長,連長;民國十八年,兄弟被桂軍所擒,以後在桂軍中幹了一段時間;民國十九年,兄弟到了中央係,參加對赤匪的圍剿,因功一路提升,最高當過團長,不過後來又被人陷害,一擼到底,直到現在,才又升為營長。”

  原來如此——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夥的人生經曆,倒是足夠精彩啊。

  “肖營長,如果再給你八年,你能爬到足夠高的位置,比如委員長——好吧,這個有點兒強人所難了,我們退一步。能爬到薛嶽,胡宗南的位置嗎?”

  “……不能。”

  肖環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他倒不是懷疑自己的能力,而是知道,像自己這樣的非嫡係,想要在國軍裏平步青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對啊,”魏承恭笑道:“我就算有滿腹機謀,那也是基於國家層麵的東西。肖營長爬不到相應的位置,拿了我的辦法,又有什麽用?”

  “……”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無論你們的政府是繼續施行現在這些坐以待斃的政策,還是想要有所改變,以救亡圖存,對於肖營長你而言,所要做的事情,大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在麵對日寇的戰場上,奮勇殺敵,以身報國,對不對?”

  肖環山不覺微微點頭。

  “所以,肖營長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努力練兵,提高麾下的作戰能力,以保證將來能夠更好地執行報國殺敵的重任。”

  “……”沉默了片刻,肖環山緩緩道:“拿破侖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我記得他說得是‘不想當廚子的裁縫,不是好司機。’”魏承恭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肖環山一愣,忍不住失笑,轉頭看向魏承恭。魏承恭笑了笑,“別那麽沉重,放輕鬆點兒,一切都會好的。”

  肖環山營長點點頭。他有些享受這樣的談話,白天的時候,大約就是這樣的輕鬆和樂觀,讓他感受到魏承恭的信心。

  “好吧,話題轉回來,拿破侖這話聽起來確實不錯,不過,想要當將軍的士兵就一定是好士兵嗎?如果一個士兵不練射擊,不練行軍,不練投彈刺殺,成天都在想,我當了將軍後如何如何……這樣的士兵,肖營長你會提拔他麽?”

  肖環山再次失笑,“我會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不過已經快了。這個時代這麽個小鎮當然不用指望有電燈照明,所以想要吃晚飯就隻有趁著現在。

  事實上,這時代吃晚飯是很奢侈的事情,也就是軍隊還能“基本保證”一日三餐,除此而外的其它行業,哪怕是碼頭工人這樣的重體力勞動者,也隻能是“為了兩頓吃不飽的飯,搬哪,搬哪”。

  作為一軍之長和‘歸國華僑’,肖營長和魏承恭當然不用去跟大頭兵擠大灶。鎮長家裏,擺了三桌,肖營長和他的副營長,還有幾個連長副連長一起,高坐主位,鎮長和幾個頭麵士紳客座作陪(其實這不合禮儀,兩邊坐反了。不過軍隊嘛……大家懂的),雞鴨魚肉流水一樣端上桌子——人家都說不要錢了,還不得吃點兒好的啊。

  順便一提,小梁不在座,作為“征召來的夫子”,他眼下正跟隊伍裏的大頭兵們一起,胡吃海塞(白黨請客,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