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到根據地
作者:地效飛行      更新:2022-05-09 15:11      字數:4607
  (先大p.s一下,算是這個故事總的題記吧。

  這個故事不過是個人一時遊戲之作,並無仔細構思,也沒有前期準備,算是倉促上陣。再加上本人不是曆史專業,曆史小白,軍事小白(好吧,比小白白多了,算是大白),因此很多細節描寫肯定都會有很大偏差,隻能請方家一笑了。

  那麽有人問了:既然如此,你還寫幹嘛?

  無非是對於那個雖然烽火連天,但卻燃燒著激情的歲月的緬懷,並表達一下對那些偉大人物的敬仰而已。

  總之,大的曆史脈絡不會有偏差(百度百科很坑爹,隻能查到一些大略的內容,讓習慣了細節精細描寫的我很不適應),小的差錯就會很多了。大錯盡量不犯,小錯肯定不斷。大家就不要深究了,接下來,就請和地效一起,在本書中,走進種花革命中那段最危險,最是前途未卜,但卻又是最讓人心潮澎湃,最讓人熱血沸騰的歲月吧)

  1934年4月6日,種花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所在地,紅都瑞金。

  時間已經指向了夜中十一點,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未來的共和國總理的房間,依然亮著燈。

  從去年9、10月間開始的第五次反圍剿,到現在已經打了半年了。前方形勢不好,戰線一退再退,這也就罷了;之前的曆次反圍剿中,放棄一線陣地主動撤退,這是家常便飯

  區別就在於,之前的反圍剿作戰中,赤軍的撤退是主動的,陣地雖然放棄了,主動權依然掌握在赤軍手裏;而現在的撤退,是在堅持不住之後,被迫後退的,既然是被迫,也就談不上主動權的歸屬問題了。

  形勢雖然緊張,但還不到凶險的地步。常凱申這一次的圍剿采用的一線平推戰術堅實,但同時也進展緩慢,某點突破後,必須等待友鄰部隊的全線跟進,這樣保證了部隊安全的同時,也給了赤軍組織新防線的時間。

  所以打到現在,赤軍依然保存著相當的有生力量,蘇維埃政府也還有較為充足的回旋餘地。

  隻是物資卻是在對峙中極大的消耗了。

  想到消耗的物資,總理輕歎了口氣。根據地從創立開始之日起,就一直麵臨著物資緊缺(不是“不足”,是“緊缺”)的問題,國府打仗不行,設封鎖線禁止物資流入根據地倒真是有一套——這也難怪,設置路卡,盤剝過往百姓,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看著賬麵上不多的各類物資,想起正在艱苦作戰,缺衣少食,缺槍少彈,缺醫少藥,缺……少……的赤軍,總理這個巧媳婦也是真心沒辦法了。

  更不用說,根據地的普通民眾們。他們的衣食拉撒睡,這些也都要管起來。

  說起來,自己是軍事委員會副主席,應該主管軍事工作才對,而現在,自己從事的工作貌似跟軍事沒什麽關係。

  軍事工作……總理又歎了口氣,感覺一陣無力。那幾個共產國際派來的欽差大臣死硬地堅持“正確主張”,容不得半點不同意見;自己這個副主席,也隻能夠在一些具體的戰鬥布置上提出一些小的調整而已。

  如果,現在能汲取前四次反圍剿作戰的成功經驗,幡然悔悟,改變赤軍現在的打法……

  先別想那麽多了,現在還是再算一算,看看能不能從哪裏再“找”一些東西出來,供應部隊吧,自己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報告!”

  埋頭於賬薄中的總理頭也沒抬,開口道:“進來。”

  警衛員步入房間,敬禮:“報告,鄧局長(政保局,全稱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國家政治保衛局,局長鄧發)請您過去一下。”

  “鄧局長?什麽事?他沒有說嗎?”總理抬起頭來。

  警衛員搖頭:“不清楚,來的人沒有明說,好像是有關一個特務的問題。”

  “特務?”總理又愣了一下。

  眼下是戰爭時期,加上嚴格(在欽差大臣們到來之後,更可以說是加倍嚴格)的盤查,瑞金這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抓獲特務了。

  這也就罷了,有關特務的工作,一直都是鄧發同誌在負責,而鄧局長也一直都完成得很好,這跟自己現在的工作不沾邊兒啊。

  “好的,我就去。”總理答應了一聲,仔細地收拾好桌子上的賬薄,紙筆,算盤等物。鎖好,把油燈吹滅,這才跟這個戰士出了門。

  門外已經等著一個小戰士了,應該是鄧局長派來傳信的。見到副主席後,這個小戰士敬禮,把剛才那個警衛員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意味著並沒有更多的信息。

  不得要領的總理不得不跟著小戰士來到了政保局。

  由於特殊的工作性質,政保局所在地跟其它部門不在一處。政府一般行政部門設在謝氏祠堂,而政保局在葉坪廟背村(即將遷往沙洲壩)。很快,總理就和這個小小的內保戰士還有警衛員一起來到了這個可以說是黨內最神秘的機關所在。

  看樣子局長鄧發正在和手下的四大金剛——偵察部部長胡底,總務處處長歐陽毅,政治保衛大隊大隊長吳烈,執行部部長李尅農(戴笠字雨農,難怪幹不過tg的某“克農”^_^;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這裏用“尅”代替“克”,妨礙之意還要更厲害一點。其他名字沒有什麽禁忌,就不改了)——開會。

  “怎麽回事?什麽特務來頭這麽大,大半夜的把你們幾個都驚動起來了?”看到這個陣勢,饒是總理見慣了大風浪,也有些吃驚。

  “抓到一個……”李尅農輕按額頭,似乎是在思索該怎麽給對方下一個定義,然而想了好一會兒,也隻憋出來兩個字:“怪人。”

  不過總理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李尅農的用語:“這麽說,尅農認為他不是特務?”

  “沒有哪個特務會笨到在瑞金這樣重兵布防的地方,大半夜的還打著個手電到處亂晃亂照吧?”李尅農一頭黑線——內保的同誌到底是怎麽給副主席傳話的?

  “說到手電,這個怪人拿的手電也非常奇怪。”說著話,鄧發拿過一個薄薄的,看上去很精美的東西(手機)遞給了總理,“哪,就是這個了。”

  “你說這個……是手電?”總理接過手機,納悶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電,“沒看到燈泡啊,從哪裏發光,前麵這片玻璃嗎?”

  “除了這‘塊’手電(手電居然論‘塊’^_^),還有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請看。”說著話,鄧發又遞過去兩樣東西——一遝子各種麵額的鈔票,以及一張中華人民共和國二代居民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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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書友的要求,“赤軍”改為“朱軍”,保留“紅”的本意,又可以算是“朱毛紅軍”留頭留尾,有意思吧。另,書友“cj蔡江蔡江”為本書建了一個群,群號碼:521114470,非常感謝。我不怎麽上qq(大家見過申請了十年,隻有一個月亮的q號麽?我就是了^_^),我的qq號115963991,這個是實用的,基本上好些天才會打開一次——看看有沒有留言,以後倒是可以經常掛上了)

  比起手機,後麵兩樣東西攜帶的信息量就有點大了。

  一些簡體字看不懂,不過大致上能猜得出是什麽意思,於是,眾人知道了很多信息。

  以下是那個人的簡略個人信息:魏承恭,男,漢族,1992年出生,祖籍四川。

  拋開這些東西,還能看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首先,就是居民身份證背麵的國名……

  “這個國名跟中華民國很相像,甚至可以說就是民國國名的注解擴充——或許是未來出了什麽變故,比如孫夫人牽頭組建政府,恢複中山先生‘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和我黨聯合執政——”鄧發向總理說出猜測的結果。

  “那也不到需要更改國名的地步。”總理斷然道。

  鄧發點點頭,卻又道:“但這也代表著,現時的白黨能夠在80年後都依然存在,並在政府中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他的語氣非常沉重,不用說,肯定是在為tg的未來在擔憂。

  總理點點頭,有些沉重地放下了手裏薄薄的卡片,一轉手,又拿起了那遝鈔票。

  拋開幾張以“角”為單位的輔幣,所有大麵額(指以“圓”為單位的鈔票。在當時的中國,“壹圓”可是很值錢的)的票麵形製都基本一致……

  “我覺得……我們覺得,這個姓毛的,很有可能是主席(主席當時的一般稱呼似乎是“毛委員”——不過他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第一任主席,所以稱為主席應該沒什麽不對)。”鄧發又向總理道,“長相,出生年月都對得上。”

  “很有可能。”總理麵色沉重,“但這麽一來,問題就大了……”

  “是啊,問題就大了。”鄧發歎了口氣,“能夠被印在鈔票票麵上,而且是100圓這樣的大麵額票麵上,這說明這個毛某人對當時的政府做出了極為突出的,乃至於無人能比的功績。”

  主席給國黨立下大功績?這個推論非常的嚇人。

  “而且,你們注意沒有?這張票麵上的發行日期是2015,而這個票麵上的毛……某人逝世日期是1976,這說明即使在這些人都作古以後40年,當時的政府仍然認為,毛某人的功績要超過時下的常某人。”總理提醒道。

  某些國家的獨裁者可能會在本人還在世的時候,強行把自己的頭像印製在鈔票上,但是這種鈔票一旦在鈔票上的人去世或者倒台後,立刻就會被擯棄不用——比如伊拉克的第納爾。

  此外,在鈔票票麵上印刷本國的傑出人物有兩種分類,一種類似美元和日元,在不同麵額的貨幣上印製不同傑出人物頭像;另一種則是在所有麵額上印製統一的頭像,如時下的人民幣;如果是後一種,基本上都是該國政府的開國領袖。

  毛某人到底給國府立下了怎麽樣的功勳,才能讓在他逝世40年之後的2015年的政府仍然無視於開國領袖孫某人,而印製了他的頭像啊?

  “會不會,這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華民國隻是國名相似,壓根兒就是兩碼事呢?”李尅農道。

  “不可能。”胡底道,不過臉色很嚴肅:“這個國名裏麵沒有蘇維埃,也沒有社會主義,這個怎麽都不像是馬列黨建立的國家。”

  此時由馬列黨建立的國家,國名裏必定有蘇維埃字樣——好吧,隻有一個蘇聯。但是別忘了,蘇聯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這個聯盟本身就是由很多國家組成的。此外,像tg時下建立的這個“國家”,國名也包括了蘇維埃。

  ————

  爭論之下不得要領,總理忽然一拍腦袋:“怎麽這麽笨哪,直接問那個人本人,不是就都有答案了麽?”

  “這個……”李尅農等人互相看了看。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總理奇怪道。

  “那個人現在還在昏迷中。”

  “昏迷?”總理愣了一下,“你們到底把人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哨兵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過去了。”李尅農急忙分辨,“當時哨兵發現遠處有手電光在亂晃,急忙過去看,結果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這人已經昏倒在路邊了,看情況應該是一腳踩空,後腦著地,摔暈了過去。哨兵本來是想要把人往傅院長那邊送的,不過因為那個手電的關係,他們認為是特務,就給我們送過來了。”說著話,端起油燈,向裏間走去,“副主席你跟我們過來看看吧。”

  片刻後,總理就來到了李尅農他們說的怪人前。

  以這時候的標準,這個人身材很高,大約有1.75米,不過麵相看上去很嫩,大約隻有二十歲的樣子。油燈下看不清臉色,不過應該很白,因為蘇區裏麵沒有一個人的臉色在油燈下能有那樣的反光。

  往身上看,這人穿著的短袖和褲子不單一個補丁都沒有,而且料子好得出奇,至少看上去非常的光滑平整。腳上套了一雙看起來是皮質的涼鞋,做工非常精致。

  從短袖裏伸出的胳膊圓滾滾的,沒有絲毫的肌肉,顯示這人很缺乏鍛煉。

  總理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總理,你怎麽看?”鄧發問道。

  “衝著這身穿戴長相,再加上手裏價值不菲的手電,以及隨身攜帶的巨款(不了解現代幣值的總理他們,把麵額上的圓等同於銀元了。如此一來,僅從麵額上看,麵前這人隨身攜帶的千多元自然是一筆巨款),這應該是個資本家子弟,而且還是大資本家的子弟(如果小魏知道總理“欽封”自己為“資本家子弟”,怕是會哭出來——有我這樣一個月掙不了三千塊的資本家子弟嗎?)——不是工農後代啊。”

  “我們也這麽認為。”鄧發點頭:“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這個人確實是來自未來的話,毫無疑問他的價值就大得超出我們的想象了——恐怕就是共產國際那邊,也不一定能處理這個問題。”

  “那……你們叫我過來,是……”總理稍微有些明白了。

  “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特別是因為那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