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新朝(3)
作者:雨落未敢愁      更新:2022-07-06 10:07      字數:2380
  此時的華恒,正一臉帶笑的看著王生,點頭哈腰的,別說有多謙卑了。

  華恒屬於是中間派,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是無法獨當一麵的,因此就沒想要搞事情,隻是想要在動亂的時局中找尋到他的容身之處。

  換句話說...

  誰贏他幫誰。

  現在的勝利者,很明顯就是王生了,所以華恒馬上就到王生麵前,並且解除司馬門的武裝。

  這個攔住王衍數日而不得進的司馬門,此刻正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王生麵前。

  就像是搔首弄姿的美人一般,隻要王生想要,他一腳就可以踏進去。

  當然...

  對於王生來說,即便是沒有華恒,以他手上的精銳士卒,想要打下皇宮,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情罷了。

  華恒這家夥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是故,王生對他的態度也非常玩味。

  “先前我曾經去拜訪過長公主,原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站在陛下這一邊的,未曾想到,你居然與賊王東海王勾結在一起,甚至害死了陛下,你說,你要我如何處置你?”

  聽到王生這番話,華恒一個激靈,連忙跪伏在王生麵前,頭磕得跟打字機一樣。

  “君侯,便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謀害君上啊!這都是東海王一個人幹的,與我無關啊!”

  華恒確實沒有做,但他卻是看著東海王做了。

  在這個時候,不做便是罪過了。

  不過王生也沒有對華恒趕盡殺絕。

  “你回長公主府上罷,想一想,自己到底有什麽憑借,讓我能夠饒你一命?”

  “這...”

  華恒被王生搞迷糊了。

  然而王生並沒有放過他華恒,華恒心中那是一個著急啊!

  “君侯,饒我一命,日後做牛做馬,我自當奉陪。”

  然而,王生已經沒有理這華恒了。

  “入宮罷。”

  其實在王生說話的這段時間內,戴淵陸機卞粹等人便帶著人進去掌控宮中各個要害之處了。

  畢竟這深宮之中,猶如牢獄,其中危機四伏的地方不在少數。

  王生還沒有傻到身先士卒的闖入宮中。

  待宮中都被戴淵他們控製好了之後,王生便緩緩的走入其中了。

  皇宮之中,四處都充滿這血液,血腥味更是濃烈。

  曾經的皇宮,現在變成真正的人間地獄。

  走到太極殿。

  太極殿的模樣,與王生之前來的已經有很大的變化了。

  主要的變化,便是太極殿都染上縞素了。

  在太極殿前麵,有一群人被五花大綁著,為首的一個低沉著頭,他身穿皇帝才能穿的衣服,低著頭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不是東海王司馬越又是誰?

  “廣元侯,你贏了,但你贏得不光彩,你是小人,十足的小人,你不過賤人出身,是我司馬家一手抬舉了你,然而你現在卻做了什麽事情,小人,廣元侯,你是小人!”

  東海王司馬越見到王生來了,當即發起狂來了,即便是他被五花大綁了,仍舊像一條毛毛蟲一般,朝著王生蠕動而來。

  王生看向東海王,臉上卻滿是不屑。

  “東海王,成王敗寇的道理你應該是懂得的,況且...陛下對我有恩,然而你卻殺了陛下,我是為了給陛下報仇,至於你,身穿龍袍,你謀逆之心,恐怕已經是蓄謀已久了,今日之後,你東海王的名聲,恐怕會傳遍九州大地。”

  當然...

  這個名聲肯定就不是什麽好名聲了。

  “廣元侯,你敢與我決鬥嗎?”

  決鬥?

  可笑!

  王生都懶得再看東海王一眼了。

  這家夥已經是失了神智了。

  不過他既然起事,應該想到這一天了才是。

  王生再往裏走,茂王司馬雅在這個時候出身了。

  “君侯,我並未謀害陛下,也沒有與東海王同流合汙,北營受我掌管,如今也在君侯麾下,足以見我前麵所言非虛了,還請廣元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饒了我這一次,日後有所吩咐,但絕對遵從,別無二話。”

  王生看了一眼茂王司馬雅。

  但也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

  司馬雅想要脫掉關係,確實是在王生的一念之間。

  畢竟司馬雅掌握的北營,現在就在王生手上。

  如果王生願意,可以說司馬雅打入東海王內部。

  但是...

  他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對他王生有什麽好處?

  人情?

  這種東西是最不值錢的。

  而且...

  茂王司馬雅長期掌控北營,如此一來,王生便更不能讓司馬雅活著了。

  不用王生開口,癲狂的東海王馬上就嗤笑出聲了。

  “你是清白,親眼看著我將陛下殺害了,而且北營你已經派人前去聯絡了,不過是被廣元侯這個小人搶先了罷,如今怕死了?想要脫掉關係,沒門!”

  至於東贏公司馬騰,則是鼻涕眼淚一起流,再向王生求情,至於高密王司馬略,則是變成了木頭人,一動不動。

  王生不再管太極殿外的人了。

  他走入太極殿中,皇帝的屍體還停在其中。

  天氣雖然燥熱,但殿中並沒有屍體的臭味,顯然皇帝死得不久。

  在大殿中,一身縞素的羊獻容便站在皇帝的靈床邊上。

  但羊獻容的縞素,也隻是在濃妝之上披麻戴孝而已。

  羊獻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外披麻戴孝,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她的這一身孝衣,更像是情趣服裝,而不是悼念皇帝。

  實際上...

  在羊獻容知道王生要入宮的時候,她便明白,她的未來,便隻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討好...

  隻是女人天生具有的本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