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家晏晏喜歡錢
作者:磬歌      更新:2022-04-24 07:58      字數:3888
  第124章 我家晏晏喜歡錢

    景紹辭簡直愛死了他這副宣示主權的模樣,忍不住攬住晏子修的腰,飛快的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沒想到這次晏子修竟然屈起手指,然後在他眉心處彈了一下。

    但這看似輕輕的一下,但景紹辭整個人就像被關在了一口千斤掛鍾裏,外麵的人在用巨型木杵撞鍾,裏麵的他被震的腦袋嗡嗡作響。

    “如何,下次還敢這般做嗎?”晏子修垂著雙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景紹辭一時半會還說不出話來,疼他絕對可以忍住,但現下實在是頭暈目眩,一雙薄唇閉的死緊。

    不知過了多久,景紹辭緩緩抬起頭看著他道:“要不然你再彈我一下,這次我好好親你。”

    他覺得既然要挨,那就痛痛快快的挨一下,畢竟這份難受跟接吻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晏子修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這份執著,剛才那一下響的跟拍熟西瓜一樣,這人如何就不知痛呢。

    他扯開景紹辭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冷聲道:“你休想。”

    “隻要是你,我就不能不想。”

    隔天起床,景封易就看見了自家兒子的二郎神造型。

    眉心一條紅印,就差牽條狗了。

    此時,大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領神會,直接跑到了景紹辭腳下,歡快的搖起了尾巴。

    謝莞歆默默忍笑,還看了小夫夫幾眼。

    景紹辭站在那裏倒是一派坦然,絲毫沒覺得被老婆罰是什麽丟人事。

    但反觀晏子修卻手足無措,一把拉住景紹辭的手腕道:“爸,媽,我們先出去了,請二位慢些出來。”

    等景紹辭把從車從車庫開出來後,晏子修解開安全帶道:“你且靠近過來。”

    這還是他第一發出這樣的邀請,景紹辭連問都沒問,直接把身體傾了過去。

    晏子修抬起修長的手指,將丹田靈氣凝於指尖,然後用食指在他眉心處抹了一下。

    消去紅印後,他坐直身體道:“好了,你坐過去吧。”

    但景紹辭這次卻沒有依言照做,而是握住他的手指道:“還有內傷。”

    晏子修將手指掙脫而出,微蹙著眉道:“何至於有內傷,我下手向來有分寸。”

    景紹辭聽了這話,卻眉峰一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忍心打我。”

    “你,”晏子修眉心的痕跡倏地加深,“你休要斷章取義。”

    景紹辭眼底劃過一抹笑意,然後看著他道:“真的有內傷,你忘了,前一陣我可是腦震蕩過。”

    他這麽一說,晏子修忽然有些不確定起來。

    若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保不齊就會變得嚴重。

    “那我替你把脈。”

    就在他將手探過去時,景紹辭卻直接一把握住。

    “沒有你想的那麽厲害,你幫我揉揉就行了。”

    晏子修想了想,然後道:“好。”

    他抬起手,在景紹辭前額上的穴位按壓了起來。

    兩個人臉對著臉,景紹辭這樣近距離看著,眸色變得極度溫柔起來。

    這個人,明明做什麽事都很厲害,偏偏又這麽單純,他說什麽就信什麽。

    果然,他的小道士隻有留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晏子修一下一下的給他揉著,正在這時,景封易忽然打開車門讓謝莞歆上車。

    兩人現下的姿勢太過曖昧,晏子修一陣慌亂,下意識就朝景紹辭的額頭推了一把。

    ‘咚’。

    景紹辭沒防備的一個後仰,直接撞在了窗戶玻璃上。

    謝莞歆剛上車,還沒坐好就聽到了這聲悶響。

    “怎麽了?”她疑惑的朝前麵看了一眼。

    晏子修欲言又止的看著景紹辭,而景紹辭捂著後腦勺,咬牙忍著道:“媽,沒事。”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談戀愛,非讓晏子修弄得他們兩個像在偷情一樣。

    等景封易上車坐好後,景紹辭抬手按下啟動鍵。

    開到半路,車子停在紅燈前時,晏子修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景紹辭知道他在用這種方式道歉,於是屈指在他手心輕輕的撓了撓。

    半個多小時後,管家走進來道:“先生,景先生他們到了。”

    薑傳海立刻道:“快請他們進來。”

    等管家轉身後,他就笑著對一旁的中年男人道:“柏大師,這次就麻煩你了。”

    柏圖南淡淡的點了點頭,語氣不緊不慢的道:“薑先生客氣了。”

    等景封易他們進來後,薑傳海馬上為雙方引薦。

    “這位是雲昇集團董事長景封易先生,這位是他的夫人謝莞歆女士。”說完,他的手又劃向兩人身後道:“這二位是景先生的兒子。”

    薑傳海並沒有詳細介紹他們,因為這是晏子修提前交代過的。

    說完,他就向景封易:“這位就是港城最著名的風水大師,柏圖南,柏大師。”

    柏圖南以為景封易帶著一家人這麽興師動眾的來,至少態度上也會主動一點,沒想到景封易隻是冷淡的點了下頭,然後就跟謝莞歆一起坐下了。

    場麵頓時有點尷尬,薑傳海笑了笑,趕緊讓管家上茶。

    幾分鍾後,他擺了擺手讓傭人們都出去了。

    前麵該寒暄的也寒暄過了,柏圖南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道:“聽聞景先生最近家宅不寧,想托薑先生找我改一改風水?”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端著架子的,哪怕是麵對景封易,柏圖南也不想露出什麽曲意奉承的樣子。

    景封易的態度依舊冷淡,他甚至連柏圖南看都沒看,隻是道:“沒錯。”

    柏圖南在風水界也算的上是南派泰鬥,雖然景家在華國商界的地位極為顯赫,但他也不想受這份冷待。

    “既然景先生沒有詳談的誠意。”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我看彼此也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說完,柏圖南就示意的看了薑傳海一眼,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就在他徒弟抬手準備推門的瞬間,晏子修終於開了口,“你今日若踏出薑宅,下月初八的六十壽宴你也就不必籌備了。”

    這話裏的威脅之意太過明顯,聽的柏圖南整個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轉身看向晏子修,開口道:“你年紀輕輕,恐怕是沒有聽過一句話。”

    晏子修漠然的道:“願聞其詳。”

    柏圖南抬腳向他走了過來,嗓音威嚴的道:“寧招惹一方權貴,也不可得罪玄門中人。”

    沒想到話音剛落,晏子修竟認同的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柏圖南擺出姿態,不再開口,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徒弟說道:“我師父一向寬大為懷,你如果向他斟茶認錯,那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景紹辭瞬間麵如寒霜,正要開口卻被晏子修按住了手背。

    他起身拿起茶壺,滿滿的倒了一杯熱茶,然後拿到了柏圖南麵前。

    “柏大師,喝茶。”

    柏圖南沒有接的意思,晏子修加了個‘請’字,又說了一遍。

    這次他沒有繼續為難,而是清了清嗓子,緩緩抬起了手。

    可就當柏圖南的指尖碰到杯子的瞬間,晏子修抬眸看著他道:“你本可以活到壽辰那日,但喝了我敬的茶,你今日必死無疑。”

    話音落下,景封易和謝莞歆神情未變,而景紹辭則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晏子修,而薑傳海心裏卻莫名有點爽。

    終於不是他一個人承受這種打擊了,柏圖南比他更慘。

    徒弟上前一步,厲聲道:“你敢下毒?”

    晏子修收回手,眸色清冷的看著他道:“對你師父這種人,不用那般費事。”

    他轉身將茶杯放回桌麵,“不過是閻王叫他三更死,我將他朝一更送兩步罷了。”

    聽到這句話,景紹辭的心裏忽然甜了一下。

    晏子修曾經說過,閻王讓他三更死,他倒是可以幫他拖到五更。

    果然,他的晏晏從一開始就對他與眾不同。

    景紹辭明顯已經忘了一個多小時前,晏子修才讓他撞過頭。

    自從柏圖南在風水界顯露頭角,已經很久沒人敢這麽羞辱他了。

    他眼中劃過一抹陰狠,死死的盯著晏子修道:“景二少,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擅長青烏堪輿之術,原本可以踏踏實實的憑本事吃飯,可你偏要助紂為虐,雖未沾人命,但已是陰德損盡,命不久長。”

    柏圖南一聽他的話,就立刻明白過來,“你也是玄門中人。”

    “不錯。”

    柏圖南又問,“何術何派?”

    道家分五術,山,醫,命,卜,相各司其職,像柏圖南會看風水,就屬於地相一脈。

    “除醫之一途略懂皮毛,其餘四術全精。”晏子修泰然自若的道。

    柏圖南直接發出一聲嗤笑,嘲意十足,“四術全精?這麽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敢這麽說。”

    晏子修淡然的道:“那是你活的太短。”

    柏圖南被噎的一口氣堵在胸口,徒弟見狀,立刻道:“就算你厲害,那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從哪看出我師父助紂為虐的?”

    “你不是不好意思,你是不要臉皮。”晏子修看了他片刻,然後道:“你師父做了何事,你與他皆是心知肚明,為何還來問我。”

    他字字句句說的嚴肅認真,但薑傳海卻覺得自己在看電視劇,劇名叫《開口既致命》。

    柏圖南這時換過了勁,開口道:“好,你景家財大勢大,我柏圖南配不上,但我是薑先生請來的,他家中的風水我布的可是帝王局,什麽錯處也沒有!”

    說到這裏,晏子修臉上現出一分笑意,“你布下的是三重龍虎之局,一陽鼎立於乾位,八陰鼎護其四周,九五之尊,帝王氣數,的確挑不出毛病。”

    柏圖南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既然沒問題,那五千萬我就拿的堂堂正正,你又有什麽好說的?”

    一聽薑傳海竟然出了五千萬,晏子修看過去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他用力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道:“帝王之局雖至高至上,但薑傳海不過是傷官配印之命,富貴可以,若想稱尊卻是白日做夢,此局,他配不上。”

    薑傳海沒想到自己坐著都能中一刀,隻能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柏圖南露出冷笑,看著他道:“你既然覺得不好,又自稱四術全精,那你就親自出手幫他改。”

    他布下的這局精妙無比,晏子修的確可以改,但隻要動了陽鼎,就必定會折損壽命

    晏子修聽了這話,轉身回到了景紹辭身邊。

    他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就目光灼灼的看著景紹辭。

    景紹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但這無奈之中卻暗藏著八分寵溺。

    “薑伯伯,我有話想跟你說。”

    突然被叫到的薑傳海愣了一下,然後就和景紹辭起身去到了一個房間。

    “晏晏讓我來跟你談服務費。”

    “服、服務費?”薑傳海滿臉疑惑。

    如果是為他自己,以兩家人的關係而言景紹辭肯定不會要,但一想到自家小道士彎起雙眸的財迷樣,他就覺得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我家晏晏喜歡錢,希望薑伯伯你能多給一點。”

    景紹辭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又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