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
心上紅 更新:2020-03-29 18:40 字數:2198
除非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穿越者!
一想到這,肖月白不僅沒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感,反倒平白地驚出一身汗來。
係統之前就說過,一方世界隻能承認一人,不論此話是真還是假,若當真出現其他穿越者,怕是來者不善!
“兄台?”見肖月白暗自出神,書生又喚了他幾聲,“我並非懷疑你,隻是此詩的心境著實,著實不像你這般年齡能擁有的。”
肖月白歎口氣,“自古作詩各人感悟各有不同,今日你僅憑我的穿著打扮便質疑這詩非我所做,他日是否也能僅憑司老先生一句有失公允之話懷疑先生多年宗師之風不過是徒有其表,故作高風亮節實則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甚至懷疑當今聖上治理能力?
這話一出,那書生當即麵色凝重,一麵說著,一麵向著司憲的方向行了個歉禮,“先生之風,舉國皆知,聖人之治更是不敢妄言,我斷不敢有此想法。”
隨即他上前幾步來到肖月白麵前,“若是先前我言語之間有何冒犯兄台,我向你賠個不是。”說完,對著肖月白拱手鞠躬,算作道歉,“但兄台先前也曾說過,作詩者各有感悟,即使再做一首,想必也因是風格相近,兄台之前也言之鑿鑿此詩是你所作,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兄台再做幾首,也就不必再多費口舌解釋了。”書生認真看向肖月白,麵上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好一顆七竅玲瓏心,隻可惜沒用到正途上。”
這書生當真是好算計,如此好詩能得一首已是不易,卻還要幾首,且還是如此短時間內,若是尋常人,隻怕就算真有七步成詩的才氣,今日也要被他逼的身敗名裂,至此棄文也不無可能。
肖月白也不與他爭論,隻是看向書生認真道:“這詩我既作的一首,自然有第二首,第三首,隻是我若作出來了,你當如何?”
“你若作出來…”書生麵色為難,似是在想如何拿出一個令肖月白滿意的答複。
“我若作出來了,你便當著閣內眾人的麵,向我賠禮道歉,並且承諾今後凡是我出現的地方,你都要繞道而行,我若入朝為官,你便不得與我同朝,我若從事商賈之道,你便不得與我相爭,我若為販夫走卒,你便不得與我正麵相逢。”說完,肖月白伸出食指指向頭頂,“賭上你全部榮譽,蒼天為證,你敢是不敢?”
“自然敢。”說著,書生伸出右手,指向高台,“現在,就請兄台讓我們大開眼界吧”
“19,不對勁”肖月白腳上未曾放鬆,幾個跨步便已登上高台,腦海裏卻在和係統討論書生的行為。
“先前我懷疑他是出於文人的相爭,如今看來倒像是早有布局,就等我進去了。”
不用擔心,比詩,他們贏不了。
係統的金屬聲響起,倒是抹平了幾分肖月白心頭的擔憂。
…
…
係統這時倒是沒有如先前一般坑肖月白,眾人喝盞茶的功夫,便已寫好一首,有好事者爭先恐後擠到前麵,想一睹為快,卻苦於司憲拿著,不敢上台,於是紛紛在台下起哄到“先生,快讀啊,是好是壞也要給個答複吧!”
說話間肖月白已然作完第二首,起身拿給司憲看,便率先走下台,坐到一旁休息的椅子上。
旁人見此,麵麵相覷,實在不懂眼前之人究竟是胸有成竹還是破罐子破摔,但也有一部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聚到肖月白聲旁追問。
台上司憲看了許久也不能給出個結果,台下眾人於是紛紛竊竊私語討論究竟是太好還是太差,以至於司老先生如此長時間還不能下定斷。
“此詩,實乃佳作,老夫,望塵莫及啊!”
司憲放下手中的宣紙,低頭歎息著,台下湊的近的,聽見了紛紛將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肖月白。
“寫詩之人老夫著實愧對,更是無顏讀。”說完便負手轉身離開。
眾人見此,也不顧司憲,紛紛上台爭閱。
隻是可憐那司憲,一生教書育人,桃李天下,如今卻栽在一個半大小子手上。
眾人低頭一看,皆是一驚,更有沉迷其中的不自覺地吟了出來: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麻姑垂兩鬢,一半已成霜。天公見玉女,大笑億千場。”
…
…
“願賭服輸,兄台先前所說我都答應,諸位在此,也都可為我做個見證。”眼見事情已成埃落定,書生倒也是爽快,直接就認了下來。
“之前我口出狂言,多有冒犯,還望兄台原諒。”說罷,又對著肖月白行了個禮,“我乃司家嫡子司隱,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肖月白:“剛剛那個司憲是你什麽人?”
司隱:“正是家父。”
肖月白:“…”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局了。
肖月白擺手告訴了自己的名字,隨即便打算離開,不料被司隱一把抓住,“相逢即是緣,肖兄今日出了如此大的風頭,怕是沒那麽容易走出去,不如與我上樓敘話一番,也正好可以多交流交流。”
肖月白皺眉看著眼前的青年,眼前之人麵龐端正,體型胖瘦適中,此時雖是笑著爭取他的意見,但手上勁道確是不小。
“看來這是場鴻門宴了。”肖月白對係統說道。
隨即又擺出了一副笑臉,“自然,我與司兄一見如故,還正愁不能多說會話呢!”
眾人見此,也不自討沒趣,紛紛散開,任由司隱拉著肖月白上樓而去。
…
…
司隱拉著肖月白一路直奔頂樓,不知為何,隨著樓層的增高,人卻是越來越少,到了頂樓之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到了,肖兄,你先進去,我去吩咐樓下備份酒菜上來。”
還未等肖月白製止,司隱便如同脫籠之兔,倏地就不見了人影,徒留肖月白一人站在門前。
看來今日是躲不掉了,這般想著,肖月白倒是輕鬆不少,也就直接推門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