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說完對經理說：“你認真的告訴他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許有一句假話。”

  經理立即保證：“我對天發誓，我接下來所說的一切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明曼姝和程白對視了一眼，程白點了一下頭。

  經理這才說：“在我細說那天的事情之前，我先請你們看一段監控。”

  她說完拿出隨身帶著的ＰＡＤ，點開一個視頻軟件說：“請看。”

  視頻是從曲央央和明子儀進餐廳開始的，兩人有說有笑的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進了餐廳，來到早就等在那裏的施正倫的對麵坐下。

  然後他們似乎是在閑聊，而在這個過程中，曲央央和施正倫沒有任何接觸，一直都透著疏離，並沒有一分越界。

  他們似乎一直在說著話，一邊吃聊，看起來相處的非常淡定。

  直到明子儀中間起來去洗手間，幾乎她才一走，服務員王佳就走了過來，從視頻的角度能看得出來王佳是故意把水淋在曲央央的身上的。

  曲央央身上濕了之後就開始拿紙巾擦，施正倫拿了好幾張紙巾過來幫忙，然後明曼姝就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沒說幾句話就打了曲央央一巴掌，隨後匆匆離開。

  看到這一段，明曼姝心裏莫名有些不安，因為在她看來，她打曲央央的樣子多少透著凶悍之氣，和她平時的氣場完全不同。

  視頻裏的明曼姝離開後，江南煙卻留了下來，一臉的得意在對曲央央說著什麽，然後明子儀從後麵走了過來，拿起水壺澆了江南煙一身的水。

  明曼姝的眸光變了變，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江南煙一身是水的下來的時候，是說她身上的水是曲央央的澆的。

  鏡頭停了下來，經理說：“對於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視頻裏應該表現的相當明白了，在這裏，我還有一份東西請兩位看看。”

  明曼姝知道今天程月笙是要解決那天的事情了，視頻裏看到的一切她知道都是真的，而她此時看來，她那天的行為也實在是偏激了點。

  而那天的江南煙，也是明顯撒了謊的。

  她不由得想，那天的事情該不會是江南煙做的局吧？

  經理接下來的話完全印證了她的猜想：“這是那天故意把水潑在曲小姐身上那位員工的錄的視頻，本來是想請她親自過來給二位解釋的，但是她臨時有點事來不了，就錄了這個視頻。”

  視頻打開，王佳有些拘束的站在鏡頭前，怯怯地說：“那天曲小姐他們進來後，我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江小姐過來找我，給了我一萬塊，讓我往曲小姐的身上倒水，我當時是不願意答應的，因為這件事情有違職業道德。但是我沒能經得住江小姐的再三勸說，再加上家裏也確實缺錢，我就答應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明曼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的臉頓時陰沉的可怕，她一直都對自己有很大的信心，覺得沒有什麽人能耍得了她，可是這一次她卻被江南煙耍得團團轉。

  經理看了她一眼說：“這件事情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曲小姐當時是陪她的朋友一起過來用餐的，她和那位先生的肢體接觸隻是那位先生在幫她，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明曼姝咬著牙說：“江南煙！”

  程月笙對經理擺了一下手，經理微微躬著身說：“這一次是我沒有教育好餐廳的員工這才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在這裏向二位鄭重道歉！”

  她說完起直起身說：“二位如果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任何疑問的話，可以隨時到餐廳來找我。”

  她走之後，明曼姝咬著牙說：“我還真是小看了江南煙的能耐，這小妮子現在真是越來越有心眼了。”

  其實明曼姝之所以一直沒有懷疑江南煙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手腳，那是因為那天吃飯的餐廳真的是隨便選的。

  現在看來，那天他們也的確隻是偶遇曲央央，而他們坐的位置是背對著曲央央的，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但是坐在他們對麵的江南煙卻能清楚的看見。

  那就是說江南煙在看見曲央央和施正倫坐在一起吃飯之後才開始算計這件事情，然後就很快的做出了周密的布置，不得不說，江南煙的反應很快，在那麽短的時間內，且還是在明曼姝和程白的眼皮子底下，就能做這麽多的事情，這戰鬥力絕對是暴有的。

  程白也歎氣：“真沒有想到江南煙的心思竟變得如此深沉可怕，倒是我們小瞧她了。”

  程月笙緩緩地說：“江南煙的心眼可能比你們相像中的還要可怕，我不知道她拿的是什麽資料給媽看，但是我可以確定她拿來的那些資料絕對是假的。”

  他說完拿出一疊資料擺在明曼姝和程白的麵前說：“央央的媽媽並沒有患精神類疾病，但是由於長期處於壓抑的精神狀態下生活，她患有抑鬱症。”

  抑鬱症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疾病，但是卻不會遺傳。

  明曼姝仔細看了看那堆資料，從本質上來講，程月笙給她的這份資料和江南煙給的那份資料是相差不多的，隻不過結論那裏有些變化。

  明曼姝有了剛才的事情，對於之前認為資料不可能做假的事情已經沒有那麽自信了。

  她伸手撫了撫額頭，輕聲說：“你這份資料可靠嗎？”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查。”程月笙的語氣冷了三分：“如果你這麽相信江南煙的話，也可以繼續相信下去，我沒有任何意見，因為到現在為止，不管你怎麽看這件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明曼姝聽到他這句話眼裏有些好奇，問：“為什麽？”

  程月笙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坐下來吃飯。

  明曼姝還想再問，程白用手肘輕輕搗了一下她，讓她不要再問了。

  程月笙的性格本來就很悶，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更悶了，從他拿起碗吃飯開始，全程他都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