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霍斯堯將她的手拉到膝頭時，展開，秦煙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剛才看著那個畫麵，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握拳，用力過猛之下，掌心已然出現了幾道血痕。

  她都沒有發現，並且一直握拳的狀態，霍斯堯是怎麽發現的？

  秦煙瞥了他一眼。

  他低頭不語，竟然也沒有怪罪，動作很慢很輕，像對待什麽珍寶一般。

  棉簽擦過的地方沒有半點痛感，反而是酥酥麻麻，讓秦煙自己都有些不適應，轉頭看向窗外。

  前方，衛四也梗著嗓子等著，時不時偷偷瞄一眼後視鏡。

  不是……處理個傷口，需要這麽久嗎？

  這這這……殺狗也不能不限時啊！

  他輕歎一聲。

  之前沒覺得自己孤寡，但是就從秦煙來了這裏之後，她和霍斯堯之間的每一幕，都在深深刺激著這些從小跟著霍斯堯一起長大的保鏢。

  這種感覺就像什麽呢？

  就像是……說好一起守戒的和尚，有人偷偷開了葷。

  他們以為某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做的事，他突然做了，還做得讓人眼紅。

  傷口處理完畢，霍斯堯把秦煙拉了過來。

  “你正經點！”她提前警告。

  霍斯堯動作一頓。

  “我沒打算不正經。”

  秦煙眯眼。

  你看我信嗎？

  ＂還是說，你在期待我不正經？＂霍斯堯又將她抱到腿上。

  秦煙立刻掙紮起來，小聲道：“有人！”

  話音一落，隔板緩緩升起，衛四十分有眼力勁地隔絕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同時，悶悶的話語聲在前方響起。

  “沒人，少奶奶，沒人，放心吧。”

  我怎麽是人呢。

  我平平無奇，一條單身狗罷了。

  秦煙：“……”

  她臉色爆紅，恨不得將霍斯堯千刀萬剮，可又不敢亂動，這男人眉頭隻要稍微皺一下，她就擔心是不是自己壓到什麽傷口。

  又能演，又無賴，她還能怎麽辦？

  最後，秦煙幹脆不掙紮了。

  累了兩天，她窩在霍斯堯的肩頭，竟然奇異地感受到了濃烈襲來的困倦感。

  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開慢點，去莫裏亞。”霍斯堯壓低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都快壓成了氣聲了。

  從來沒聽過這個腔調的衛四也覺得新奇，同樣用氣聲回答：“是。”

  一主一仆，倒是很有默契。

  車輛行駛到了莫裏亞大學的門外。

  秦煙還沒有醒。

  霍斯堯踢了踢前麵的座位。

  衛四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往車下一跳道：“我這就去查！”

  人離去之後，霍斯堯低頭看向了自己懷裏的秦煙。

  纖細的身子蜷縮在他的懷裏。

  她比之前更多了幾兩肉，抱在手裏的觸感也沒那麽瘦了。

  霍斯堯眯眼。

  一個月不見，她夥食不錯啊？還胖了？

  真是隻喂不熟的小野貓。

  他在這裏自我折磨，想想就心氣浮動。

  霍斯堯伸手想揪一揪她的耳朵，然而指節到了那個白嫩的耳廓旁邊，終究還是沒舍得下重手，輕輕用指尖觸了觸，轉而點了她的臉頰一下。

  滑膩的皮膚吹彈可破，帶著微粉，趴在他肩頭睡得正香，真的像隻貓兒似的。

  他勾唇，黑眸裏淡淡的笑意開始沉浮，捏住了小貓的爪子，往椅背上一靠，眯起眼睛。

  手很軟，心也跟著軟得一塌糊塗。

  他覺得而自己現在才是瘋了，前所未有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