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覺得自己體溫已經快要超過他的了，丟臉至極，但霍斯堯十分心機地用受傷的手臂將她圈住，又將她雙腿分開架在腰間，這姿勢完全動彈不了，除非她在他傷口上來一刀！

  她氣極，半晌隻能認命，默不作聲地偏頭，嘴唇倔強地抿著。

  霍斯堯將她拉過來，讓她麵向自己。

  “煙煙，今天你為我闖進來的時候，我很高興。”聲線是異於往常的溫柔。

  他從來不知道被人保護的感覺這麽好，好到讓他貪戀。

  隻要嚐過一次，就再也不可能放手。

  秦煙抿唇看他，“我說了，不是為你！”

  “好，不是為我。”他笑。

  秦煙一噎。

  他真的很有辦法讓她閉嘴！

  霍斯堯捏著她的小手，觸手柔嫩，反複把玩，抬眼道：“煙煙，你救我這一次，我賠你一輩子。”

  他的眼神太熾熱，緊緊攥著她，其飽含著占有，愛欲，瘋狂，如同采擷了萬千星辰，清亮冷冽，又絢麗勾人。

  低啞的嗓音仿佛在耳側回放。

  你救我這一次，我賠你一輩子……這是承諾嗎？

  秦煙愣了許久。

  有那麽一瞬間，她幾乎抵抗不了誘惑。

  她突然很理解喬蔓依為什麽像瘋了一樣粘著他三年，還不肯從自己的幻想中出來，被這樣的一雙眼睛注視，是真的很難抽身。

  “我不要你的一輩子。”秦煙將手抽回來，“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我消受不了你的一時興起！”

  霍斯堯按住她，“就這麽討厭我？”

  他想到下了直升機之後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眼神裏分明就有厭惡。

  這是一根刺，已然紮在他心底。

  “我……”秦煙抿唇。

  她確實討厭被人掌控的感覺！

  從小到大，她就知道要將所有主動權都捏在自己手裏，才能達成她想達到的目標！

  而他，就是那個唯一的變數！

  “算了，我現在不聽。”霍斯堯突然開口，阻止她即將脫口而出的答案。

  他心底發疼片刻，像針紮一般，唇角卻揚了起來。

  她是他強求來的，他也深知這狼崽子的脾性，開端就讓她厭惡和抗拒，能全身而退已經不錯了，又怎麽可能奢望她的喜歡？

  “這次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對吧？”秦煙突然問。

  霍斯堯看她，眸色深了幾分，眼底的狂風驟雨瞬間來襲。

  她每次開始算賬的時候，就是準備兩清的時候。

  這場景霍斯堯再熟悉不過。

  “所以，你準備拿這個人情做什麽？”他啞著嗓音問。

  “還你。”她抽回手，姿態警惕，“你為我出麵過多次，我秦煙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次就當我還你的，以後要是還有機會，我還是會……”

  霍斯堯驟然傾身，將她抵在床沿，吻上了秦煙。

  這個吻就是半啃半咬，絲毫和溫柔搭不上邊。

  秦煙很快就聞到唇邊的血腥味，立刻抵抗，手指毫不留情地掐上了他的傷口，然而他沒有半分停滯，轉而按著她的後腦勺，逐漸加深！

  秦煙奮力一推，同時甩了他一巴掌！

  啪！

  “霍寧！你是變態嗎？！”

  她怒目而視，大口喘息著。

  霍斯堯蒼白的膚色上染著鮮紅的血，凝視她片刻，眸底腥紅，再次欺身而上！

  “唔！”

  秦煙睜大了眼。

  她察覺到了霍斯堯的失控，滾燙的溫度告訴她，他這次是真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