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淵靜靜地凝視著她，眸光溫柔，滿是寵溺：“太子妃想知道的事，本太子如何能不告知。”

  鳳靈：“……”

  她知道，他在打趣自己，有些囧，還有些氣惱！

  “誰是你的太子妃，那是他們瞎叫的！”

  她可是光榮的單身貴族，誰要莫名其妙地做他的太子妃啊！

  就算是皇後，她也不稀罕！

  哼。

  楚墨淵笑道：“本王知道，就算許你皇後之位，你也未必看得上眼……”

  “那是！皇後之位哪兒比得上我如今的自由身！”鳳靈越發傲嬌了！

  楚墨淵收斂笑意，執起她的手，認真地說：“可本王還是想說，有朝一日，本王定會以江山為聘，萬裏紅妝，娶你為妻。”

  鳳靈：“……”

  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他為什麽要突然這麽說，自己該怎麽應對？可真是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啊！

  急了，真的急了。

  鳳靈渾身一震，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瞪過去！

  “江山為聘，萬裏紅妝，就能比得上我獨自美麗、逍遙恣意的生活？”她才不要呢！

  楚墨淵：“兩個人，更幸福。”

  鳳靈：“一個人，更自在。”

  楚墨淵：“……”

  他知道再跟這丫頭爭下去也沒有用，她太認死理了。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楚墨淵笑了笑，沒有再繼續爭辯的意思。

  鳳靈輕哼一聲：“那到也‘總有一天’再說。”

  “好。”楚墨淵笑著加上一句，“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鳳靈：“……”

  好吧，她無話可說了，總不能繼續懟他吧，那豈不是在打自己臉，說自己說什麽都是不對的。

  楚墨淵見她不說話，主動問道：“還想不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鳳靈雙眼一亮：“你當真願意說？”

  楚墨淵輕點了一下頭：“嗯。”

  鳳靈眨了眨眼睛：“沒有顧忌了？”

  楚墨淵搖頭。

  鳳靈挑了挑眉：“不怕我知道得越多，對我越不好了？”

  之前問他的時候，他不都是這麽搪塞自己的麽，怎麽現在就不擔心了麽。

  楚墨淵凝視著她，認真說道：“既然認定了是你，這一天遲早要經曆，與其等到將來你從旁人口中得知，怪我怨我，倒不如我主動告訴你。這樣至少我們都有一個心理準備。”

  這也是黑妖的出現，對他起到的警示。

  停頓一下。

  楚墨淵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神情溫柔地說：“鳳十一，相信我，我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哪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哪怕她光明正大走在自己身邊，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鳳靈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皮輕輕晃了晃，明明他撫摸的是她的臉，可她的心間好似有片羽毛滑過，癢癢的。

  這種感覺，她從未經曆過，不太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她有點兒害怕，往後縮了縮，故作鎮定地說道：“你說就說，不說就不說，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才不會怪他怨他，他們又沒有什麽關係，犯不著。

  她也不需要他保護，她自己足以保護自己！

  楚墨淵見她像刺蝟一樣紮著人，輕輕歎了一口氣。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到時候，她再怎麽嘴硬也沒用了。

  鳳靈：“……”

  哼，不要搶她台詞好不好！時間確實會證明一切！她相信，時間遲早會證明，她的單身之旅有多麽逍遙快活！

  “到底說不說！”鳳靈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