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靈動作一頓。

  張仵作上前一步，激動製止：“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丫頭怎可胡亂動她屍身！”

  鳳靈皺眉：“讓開。”

  她的聲音明明很輕，不知為何竟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張仵作怔了怔，固執道：“老夫不能讓你胡來！”

  鳳靈瞅著老頭兒一臉正氣的表情，心裏還是有些讚賞的：“張仵作，我且問你，隻觀死者外傷，於驗屍一道是否會有遺漏？”

  “這……”張仵作驗了這麽多年屍，自然知道，隻觀外形確實會有一些遺漏的地方，可要他打破常規去給屍體開腸破肚，他做不來，也不能看著旁人在自己麵前這麽做。

  鳳靈看出他的糾結，正色道：“解剖是為了更好的查明死者死因，替死者伸冤，同時避免生者發生類似的慘劇。”

  她多解釋一句，也是看在張仵作一臉正氣、值得尊重的份兒上。

  說完之後，再多一句話也不願意說了。

  她朝楚西宸看了一眼，給他一個“你自己搞定”的表情，就朝楚墨淵道：“繼續。”

  有了楚西宸的配合，就少了張仵作的打擾。

  在楚墨淵的協助下，半個時辰後，驗屍結束。

  鳳靈取出一套特製的針線，開始縫合。

  “你這又是在做什麽？”楚西宸已經沒了剛開始的反胃，好奇地問道。

  “縫合屍體，還她一個完整的身體。”鳳靈一邊回答，一邊穿針引線，如遊龍戲鳳般快速縫合。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不僅縫合好解剖的部分，還將原本隻是拚湊著擺放在一起的碎屍給還原成一具完整的屍體。

  本著對死者的敬畏，鳳靈縫合好之後，重新給她蓋上白布。

  “你安息吧，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出真凶，替你沉冤。”

  楚西宸驚訝臉：“她都對你說了什麽？本王怎麽沒聽到？”

  鳳靈：“……”

  楚墨淵：“……”

  真不知道這家夥是真傻還是裝傻。

  “一點兒也不好笑。”

  鳳靈接過楚墨淵替自己記錄的驗屍筆記，認真看了起來。

  “通過解剖死者胃部，除了查出死者生前吃過什麽東西，還查驗出一種未曾消散的特殊氣味，這種氣味應該就是何琳琳此前說的，將她迷暈的特殊氣味。”

  “此外，死者生前遭受過多次侵犯。”

  “初步判定，奸殺死者和意欲侵犯何琳琳的是同一人或同一團夥組織所為……”

  “團夥？”楚西宸微驚，“你的意思，不止一個采花大盜？”

  鳳靈皺眉：“這還需要做更進一步的確定。”

  她方才在死者下體采集了一些東西，隻待無人之時，偷入醫學實驗室做個化驗，就能確定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死者和何琳琳的共通之處就是，她們出事之時，都是身著綠衣。”鳳靈看向楚西宸，“不知宸王是否還記得另外幾個失蹤少女……”

  “記得。”這回楚西宸倒是秒懂她的意思，神情凝重道，“均是身著綠衣。”

  鳳靈雙眸一縮：“那就對上了。罪犯心理學上說，一般連環殺人犯尋找目標都會有一個共通點。綠衣少女，興許就是他或他們想要的……”

  鳳靈說著，忽然雙眸一亮：“我有法子引出凶手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