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名。”林芊蔚一塊沒咽下去，卻又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快速的低下了頭。

  霍雲縱點點頭，似乎這個敷衍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懂了，也不想說。但根據保密協議，你的出現已經超出了可以被解釋的範疇。因此不能上頭條了，就連李悠然和田雙也不會知道。”

  “奧。”林芊蔚應了一聲。

  這一點，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人跟她解釋過了。同時林芊蔚還被告知，情緒不會隨著記憶被抹去，田雙和李悠然應該會十分感激她，盡管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所以，兩個問題，你隻回答了一個。還欠一個問題。”

  “……”林芊蔚抬起頭看著他。

  真會算賬。不說真話難道就算沒有回答嗎？那他能一直問下去。

  “嗯，不說真話就算沒有回答，算答錯。”

  林芊蔚並沒有問出口，可是霍雲縱看著她的眼睛，卻做出了極為肯定的回答。

  林芊蔚忽然就有了一種被人讀心的錯覺，一瞬間表情就有點懵。

  “蘋果看起來很甜啊。”霍雲縱看著林芊蔚碗裏僅剩的幾塊蘋果，嘴角包藏不住的笑意在陽光下幾乎有些晃眼。

  “是啊，特別甜。”

  “看你吃的這麽香，我忽然也有點想嚐嚐了。”

  林芊蔚看了看碗裏唯一的一把小叉子，又看了看霍雲縱，一下子明白了霍雲縱的意思。

  隨口慌亂的應了一聲，剛想叫服務鈴再要一個叉子，可是卻被霍雲縱給攔住了。

  “等一會再吃吧。雖然我十分希望最後一個問題你能答對。”

  “嗯？”

  林芊蔚沒太聽懂，但霍雲縱卻已經開了口。

  “等到了二十歲法定結婚年齡的時候，你願意嫁給我嗎？”

  “……”

  林芊蔚呆呆的看著霍雲縱，好像突然被什麽高空墜物給砸了，一瞬間徹底卡殼。嘴巴裏嚼了一半的蘋果也凝固在了腮幫一側，一動不動了。

  嫁……給他？

  雖然這是林芊蔚遇到過的所有表白中，唯一讓她心動過速，大腦發昏的一次。

  但林芊蔚不確定這是不是因為霍雲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讓自己太過出乎意料的緣故。並且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表白，好像是跳過了什麽步驟。

  不是做女朋友……而是嫁給他？

  林芊蔚看著對麵表情認真到幾乎是虔誠的霍雲縱，直到胸口發悶，才恍然緩過一口氣來。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二十歲的想法。”

  “好，那這個問題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再問一次。現在我想吃一塊蘋果，可以嗎？”

  林芊蔚毫不猶豫的戳起了碗裏的一塊蘋果，塞進了霍雲縱的嘴裏，直到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叉子還有霍雲縱看似勉強滿足的神情，林芊蔚才恍然間反應過來。

  佟金梅曾經說過的話，忽然回映耳邊，“鱷魚本身是凶猛的，有侵略意味的，但是在這個場景下，它的危險性卻被前期的環境鋪墊所削弱了。所以他代表的不是危險，而是突然介入的不穩定性，隻代表了你思想中重視而又不確定的一段關係。這個設計就十分巧妙了，有可能對方也是個行家哦。”

  有可能！對方！是個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