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秦助理，你說得對。希望你能給我多提些整改意見，也要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袁珊珊感覺到自已總經理位置的危險，緊張得額角上冒起一層亮汗。

  她邊說邊翻著眼睛，想著保住總經理職務的辦法。她看著汪小雯，試探性地問：“你們是一對戀人吧？”

  秦小楓愣住，汪小雯臉紅。他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好，也知道袁珊珊問這話的用意。

  袁珊珊知道秦小楓是總裁助理後，盯著他的目光就變得發直發熱起來。秦小楓心想，她為了保總住經理位置，眼睛裏有了用身體封住他口的意思。

  剛才，她給劉育興打電話時笑得很媚惑，秦不鯤就暗想，她跟劉育興有沒有男女關係呢？她是不是靠身體坐上總經理位置的?

  這樣的總經理實在是太不稱職了，她就是把身子給我，我也不能幫她說好話。秦小楓這樣想著，就不再接納袁珊珊曖昧的目光，嘴上說：“袁總，我跟汪小雯，對服裝這塊並不內行，所以隻會發現問題，卻提不出切實可行的整改意見。”

  “你坐一會。”袁珊珊站起來走出去，忙著安排晚上招待他們的事情。

  她讓金秘書在高檔飯店訂包房，在他們定點的四星級賓館裏開兩個房間，每人挑兩件高檔的的衣服，一人給一個紅包。她吩咐說；“秦助理的紅包要大一點，呃，他兩萬，汪小雯一萬。”

  “好的，袁總，我知道了。”金秘書領命而去。但她剛走到門口，又回頭看著輕聲對袁珊珊說，“我怕秦助理不會要，看他的樣子，就是個清廉之人。”

  “你去辦吧，我自有辦法。”袁珊珊吩咐完，就走過來，笑著說對秦小楓說，“秦助理，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裏吃飯，然後住在這裏。我希望你們，特別是秦助理，再給我們提提意見和建議。”

  秦小楓看了汪小雯一眼說：“飯就不吃了，我們也不住在這裏，我們還要開車去下一站。”

  “不不，秦助理，汪小雯，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就不要客氣了。”袁珊珊有些著急地拚命挽留。

  秦小楓還是不肯，汪小雯見袁珊珊那麽熱情，真心悔改，就動了女人的惻隱之心，覺得茂情難卻，便對秦小楓說：“既然袁總這樣真誠，我們就住下，明天一早走，不影響行程的。”

  秦小楓見汪小雯不肯走，隻得同意。

  晚上，他們走進一個大飯店的豪茂包房，看著一大桌豐茂的酒菜，秦小楓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袁珊珊說：“袁總，要簡單點，不要鋪張浪費。”

  袁珊珊無所謂地說：“都是家常便飯，平時我們招待人，包括集團公司來人，都是這樣的規格，沒有特殊之處，秦助理，你就不要客氣。”

  秦小楓心想，這是在慷集體之慨啊。這樣的招待費，他們一年要化掉多少！難道沒有一個規定嗎？

  來作陪的除了下午三個女人外，袁珊珊又叫來兩個副總，一個車間主任，總共九個人，坐了一桌。

  桌上連秦小楓在內，隻有三個男人。秦小楓最年輕，卻成了一桌人圍繞的中心。其它兩個男人和所有美女，都輪番向秦小楓敬酒，弄得秦小楓很不適應，也羞於應付。

  最熱情的當然是袁珊珊，她舉起紅酒杯站起來，兩眼緊緊盯著秦小楓說：

  “來，我們茂隆服裝廠的人都站起來，以最大的熱情，對集團公司下來微服私訪的兩位年輕領導，表示熱烈歡迎和衷心感謝。同時，我們代表全廠幹部職工，向兩位集團高管表示誠懇檢討，深刻反省。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當然責任主要在我，讓兩位領導失望了，我們心裏感到很難過，很慚愧，很內疚。希望兩位領導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我們要下大力進行整改，爭取盡快把茂隆服裝廠搞上去。來，我們一起敬兩位領導一杯。”

  口口聲聲兩位領導，集團高管，弄得秦小楓心裏很難過。她還被袁珊珊多情的目光盯得臉紅心跳，有些不知所措。

  連汪小雯也被他們弄得臉紅如血，尷尬地笑著，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風氣怎麽行？可秦小楓不能出手打笑臉人。他隻好不說話，把這種話悶在肚子裏。

  桌子上除了袁珊珊，還是兩個漂亮女孩。一個是廠辦秘書金燕燕，一個是車間主任高玲玲。袁珊珊不停地讓她們敬秦小楓的酒，又讓英俊男人，副總經理陸路新敬汪小雯的酒。

  “金秘書，高主任，你們兩個美女，要熱情一點，多敬敬秦助理。他可是集團公司來的高管啊，總裁助理，當相於副總裁，能決定我們這裏所有人的命運。你們要想有更大的前途，就要讓秦助理喝得高興，覺得滿意。”

  這話說得太露骨，也有些肉麻，兩個漂亮女孩覺得很是尷尬。但她們不敢違拗頂頭上司的意思，隻得拿出自已最大的熱情，不斷地站起來敬秦小楓。

  “秦助理，你這麽年輕，就是集團公司副總裁，讓人敬佩。來，我敬你一杯。”金燕燕眼睛甜膩地盯著秦小楓說。

  秦小楓不敢接她深情的目光，嘴上敷衍說：“袁總，金秘書，你們這樣說，我真的要臉紅了。不要這樣說，也不要。”

  秦小楓第一次經曆這種被招待，被眾美女捧著哄著的場麵，真的有些窮於應付，羞於說話。

  “美女領導，來，我敬你一杯。”陸路新則盯住汪小雯不放。

  “我不是領導，我是隻陪秦助理出來湊熱鬧的，是個陪襯。”汪小雯紅著臉說。

  服裝廠的高管哪裏相信？在他們看來，從集團總部下來的人都是領導，都得熱情招待。桌子上所有女人都一個個地站起來，在敬完秦小楓後，再敬汪小雯。

  秦小楓和汪小雯被動地應付著，想堅持少喝酒，多吃菜。但在他們輪番上陣的狂轟濫炸下，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頭腦暈乎乎起來。

  最後，汪小雯是被兩個女人攙扶進賓館房間的。秦小楓還好，能自已走路，頭腦也比較清醒。他進入房間後，就與袁珊珊和兩個攙扶汪小雯的女人告辭，關門洗澡，準備休息。

  但從袁珊珊跟他握手時的曖昧眼神和動作看，秦小楓覺得袁珊珊今晚還會有所表現，就這麽走掉，她肯定不放心。難道她會殺個回馬槍？送貨上門，真的用身體來封我的口，保住她的總經理職位？

  秦小楓邊衝澡邊有些激動地想，一個服裝廠總經理位置，有很大的好處？是什麽好處呢？

  他衝完澡，聽隔壁汪小雯在“哦哦”地嘔吐，趕緊去叫門。但汪小雯隻難過地呻吟，不能出來開門。

  秦小楓就去叫來服務員，打開門走進去。汪小雯已經吐了一地，連身上都濺到了。他慌作一團，不知怎麽辦好。

  汪小雯昂起頭，又要嘔吐。秦小楓趕緊到衛生間裏拿來垃圾箱，放在她床前，再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端過來，等她吐完，就弄她漱口後，再喝下去。

  秦小楓又幫她清理髒物，拖地板，擦床鋪什麽的，都沒有問題。但替一個漂亮女孩擦身上的髒物，換衣服，他一個大男人就為難了。

  汪小雯醉得一塌糊塗，她吐完，仰天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呻吟不止。

  秦小楓想不明白，剛才兩個女人要留一下伺候汪小雯，袁珊珊為什麽把她們都叫走呢？

  “走走，我們走，讓兩位領導早點休息。”袁珊珊是這樣喊兩個女人走的。

  這是為什麽？秦小楓想不明白。現在，他隻好關上門，忍住那種難聞的氣味，放來一盆熱水，絞了一條熱毛巾，小心翼翼地去給汪小雯擦身上的髒物。

  他先擦她的脖子，再猶豫著去擦那個地方。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這樣接觸一個女孩，所以臉紅心跳，激動得難以自製。

  他也有趁人之危的激動，想立刻上去把她變成他的女人。要是他想的話，實在是太方便了，真是順手牽羊，舉手可得啊！

  汪小雯也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臉蛋清麗秀美，肌膚似凝脂，身材如魔鬼。現在，她渾身泛著瑪瑙紅，整個肌膚像透明的一樣，更是迷人極了。

  她已經不醒人事，就那樣誘惑性躺在他眼皮底下。秦小楓知道，他隻要有這個膽子，麵前這個漂亮女孩馬上就能成為他的女人，他也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可秦小楓激動得躍躍欲試，要投入行動時，眼前突然浮現出茂甜甜的身影。他嚇得一激淩，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想你這樣做，對得起甜甜嗎？

  可他轉而一想，又嘲笑自已道：“她已經明確地回絕你，有意把你往汪小雯的懷裏推，你還想她幹什麽？為什麽還要忌怕她，顧及她？”

  這不是天賜良機嗎？這麽漂亮苗條的一個女孩就躺你麵前，你為什麽不動心呢？錯過這樣難得的機會，你還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