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楓臉上充滿正義感：“所以我們要派人打進去，搜集他們違規操作，非法經營，不擇手段，與黑道勾結，巧取豪奪，欺行霸市等犯罪證據。”

  “這件事有些大，真的很重要。”於小娜臉露畏懼之色，“我一個弱女子，恐懼勝任不了。”

  “我們這樣做，既是自保，也是在為社會做好事。清除商場惡霸和社會毒瘤，難道不是我們年輕人的責任嗎？你要有正義心，也要有社會責任感。”

  於小娜好看的大眼睛慢慢眯起來，顯得既深沉，又甜媚。

  “最近，忻氏集團又在招聘，你去應聘集團總部的一個職位，隻要能接觸到一些機密信息就行。八大部門，隨便哪個職位都可以。”秦小楓想好了打動她的條件，“公司考慮給你工資照發外，再給你進行獎勵。獎勵的標準，根據你搜集到的信息重要性來確定。”

  “哦，有這麽好。”於小娜眼睛瞪大，興致更濃。

  義理雙收，她當然會動心。

  “譬如，你能搞到他們違規操作的房產開發項目的資料，公司會給你五十萬到一百萬不等的獎金。”

  “這麽高啊！”於小娜眼睛銳亮起來。

  “公司還會根據你貢獻大小，等你回來後，把你提拔為集團公司的中層幹部。”

  “真的？”於小娜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會騙我吧？”

  “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跟公司簽一個協議。”

  “行，我同意去做臥底，但這個協議一定要簽。”

  “好，一言為定，明天就簽協議，但必須絕對保密。”秦小楓神色嚴肅起來，“我要提醒你，作為一個美女，打進對方公司去做臥底，當間諜，也是有危險的。”

  “哦，什麽危險呢？”於小娜還沒有細想，神色就緊張起來。

  “茂隆集團這麽正氣一個公司，尚且還有這麽嚴重的色誘危險。忻氏集團這個有些邪惡的公司，烏煙瘴氣的色誘形象，會更加嚴重。”

  “啊？那我害怕。”

  “你在這裏有過這方麵的經曆，對你是有利的。這種警惕性，能防範和抑製色男的誘惑和侵害。”

  於小娜想起被色男的騷擾經曆，臉上愁雲密布。

  “另外一個危險，就是你的人身安全。”秦小楓的臉色更加嚴厲，“所以保密工作極為重要，你隻能跟我單純聯係。要是被他們發現，你是臥底和間諜，他們就可能殺人滅口。”

  “啊，那我不去了。”於小娜嚇得紅顏失色，搖著頭說，“命都保不住，要錢有什麽用？我不去，你請別人去吧。”

  “你也不要那麽怕。隻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讓他們知道你是臥底，不就沒事了嗎？戰爭年代，隨時都有殺頭的危險，還是這麽多人打進敵人內部，身份沒有暴露，又完成了任務。”

  於小娜又鎮靜下來。

  這時，秦小楓點的菜和飲料上來了，五菜一湯。秦小楓給於小娜倒飲料，給自已也倒了一杯，舉起來說：“來，於小娜，為我們合作成功，碰杯慶祝一下。”

  於小娜舉起杯子疑惑地問：“合作？怎麽是合作呢？”

  秦小楓說：“我是你上線，你是我下線，我們單純聯係，內外勾連，不是合作是什麽？我要在外麵配合你，必要時還要潛進來救你，就像上次一樣。我們誰也離不開誰，我沒有你，就得不到那些信息；你沒有我，就沒有保障，更加危險。所以說，我們是一種合作關係。”

  於小娜喝了一口飲料後，強調說：“其它的都可以，就是這個不行。”

  “什麽不行啊？”

  “你不能也趁是我上線之便，打我的主意。”

  “怎麽可能呢？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不僅不會趁人之危，還會在你危險時來救你。”秦小楓說到這裏，又開起玩笑來，“除非你自已撲進我懷裏，我才會。”

  “哦，你也好壞哦。”於小娜的聲音也有些發嗲。

  接下來，他們就邊吃邊聊些做臥底的注意事項。兩人越談越投機，越說越融洽，包房裏彌漫著隱蔽鬥爭的神秘緊張氣氛。

  第二天上午，秦小楓上班後，把於小娜叫到辦公室，關上門，拉上窗簾，跟她秘密簽證臥底協議。再讓她寫一份辭職報告，到集團辦公室去辦理離職手續。

  為了保密起見，在工資表上消掉於小娜拿工資的證據，她在臥底期間的工資，由秦小楓給她支付。

  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秦小楓也要提防茂隆集團裏有忻氏集團安插進來的眼線和臥底，才讓於小娜辦理離職手續。

  於小娜告辭時，秦小楓走出來送她。他把手伸給她說：“來，於小娜，我們握一下手，現在，我們就是一條戰壕裏的戰友了。”

  於小娜把玉手伸給他，秦小楓緊緊握住，叮囑說：“到了那裏，你一定要多留個心眼，要格外小心。有危險，你要及時給我發微信，我過來救你。”

  “嗯，你的專用手機號碼，要保持二十四小時暢通。聯係不上你，我會著急的。”於小娜激動得眼睛也紅了，“我辦好新的手機卡，馬上發給你，作為我們單線聯係的專用通道。”

  秦小楓安慰她說；“有我做你的堅強後盾，你不用害怕，我們一定會勝利的。因為我們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也是正義的。”

  送走於小娜，秦小楓去總裁室向茂甜甜匯報情況。

  走進總裁室，走近茂甜甜，秦小楓的感覺就又不同了。如果說，汪小雯和於小娜的美是清麗樸素的美，那麽茂甜甜的美是嬌豔逼人的美。

  “甜甜，這件事安排好了。”秦小楓坐到她辦公桌前的工作椅上說。

  “你派誰去的？”

  “容我暫時保密。”秦小楓嚴格遵守保密條款，“我想最多一二年，她就會完成任務回來的。”

  一般職員辭職，集團人力資源部和集團辦公室，都不用向總裁匯報請示，所以茂甜甜還不知道。

  “但有幾件事，我要向你匯報，備案，到時有個憑證。”秦小楓怕到時出口無憑，就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放在辦公桌上說，“第一，她的工資暫時由我給她代發，以我的微信轉賬記錄為準，公司要把這錢補給我。”

  “好，這個沒問題。”

  “另外，對她的獎勵政策和提拔承諾，我是這樣跟她說的。”秦小楓把這些內容重複了一遍，等茂甜甜表態後，他才關掉手機錄音。

  他們正談著，秦小楓的手機響了，是汪小雯打來的。為了證明自已的坦然，他當著茂甜甜的麵接聽起來：“你好，哦，你爸爸出院了，好。”

  茂甜甜眼睛垂著不看他，耳朵卻敏感地豎了起來。

  “銀行卡號，三十萬還給我？不用那麽急，好好，我馬上發給你。”秦小楓心無芥蒂地說著。

  接完電話，他馬上把銀行卡號發給汪小雯。

  “這是誰的電話？”茂甜甜盯著他說，她聽出手機那頭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秦小楓不想告訴她，卻一時想不出用誰來替代汪小雯，隻得如實說，“是汪小雯打給我的，我給她爸爸針療三次，他頭部的腫瘤消失了，不用開刀，今天出院了。”

  茂甜甜豎起眉毛問：“她怎麽要還你三十萬元錢，你哪來這麽多錢的？”

  秦小楓知道這事暴露了。他讓忻小波賠給他的五百萬元錢，他沒有跟茂甜甜說，一個人也沒有說。他想等這裏安穩一些後，用這錢去辦針所。

  再跟宋雅雯合作，在全球創辦連鎖針所。悄悄賺錢，改變自已的窮光蛋形象，以年輕富豪的形象，讓茂家人對他刮目相看，再向茂甜甜求婚。

  現在無意中暴露，但他還是不想告訴她，就說謊道：“是這樣的，汪小雯交不出三十萬元開刀費，急得不得了，我就幫他問我同學借了三十萬。”

  “問同學借的？”茂甜甜懷疑地盯著他，“已經畢業了，哪個同學能借給你？”

  秦小楓嘿嘿笑著說：“還有誰？隻是富三代秦英雄。”

  茂甜甜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不出聲，她想了一會，突然說：“嗯，你跟汪小雯倒是蠻適合的，我給你們作個媒吧。”

  秦小楓心想，她為了做官太太，急著要把我推到別人的懷抱。

  他好鬱悶，還在發呆，茂甜甜就從抽屜裏拿出一本集團內部通訊錄，尋找到汪小雯的名字，然後拿出座機就給她撥過去。

  秦小楓趕緊製止她：“喂喂，你幹什麽啊？不要亂點鴛鴦譜好不好？我，我根本就。”

  他要去搶她手裏的話筒，茂甜甜高舉著不讓他搶到，然後撥了汪小雯的分機號碼，對著話筒說：“汪小雯在嗎？哦，我是茂甜甜。你讓她回來後，馬上到總裁室來一下。”

  掛了電話，她對有些不安的秦小楓說：“給你找了對象後，我們就解除婚約，你就不要再來煩我。”

  秦小楓生氣地跺著腳說：“甜甜，你怎麽這樣啊？我的意中人，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