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病房裏其它兩個病人和三個家屬，都禁不住地驚叫起來，他們比汪同仁本人，和他女兒汪小雯還要驚喜和激動。

  “真是太神奇了，簡直難以置信。”

  “汪同仁，你運氣真好，碰到了一個神醫。”

  “魏醫生，那我爸爸不用開刀了，是嗎？”

  “腫瘤已經沒有了，當然不用開刀，你爸爸明天就可以出院。”魏醫生還沒有放掉秦小楓的手，他不停地搖著他的手說，“秦神醫，那天，我不相信你，粗暴對待你，我誠懇向你賠禮道歉。”

  秦小楓笑著說：“我能理解，沒關係的，用不著向我賠禮道歉。”

  打完招呼，魏醫生就走了。幾個病人家屬都圍在秦小楓周圍，說著讚歎的話，也有人懇切地求著秦小楓說：“秦神醫，幫我媽媽看一下吧，我們願意出些錢。”

  “我不是醫生，不能看病，更不能收錢，我也沒有時間，不好意思。”秦小楓跟汪同仁說了一聲，趕緊告別出來，帶著汪小雯開著車子往回趕。

  一路上，汪小雯不停地說著稱讚他，感激他的話。讓她激動的是，他爸爸不開刀，不吃這個苦頭外，還省了他們很多錢。

  “秦小楓，明天我就可以把三十萬元錢還給你。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了。”

  秦小楓開著玩笑說：“你怎麽感謝我呢？”

  汪小雯一愣，然後羞澀地垂下頭，咬著嘴唇，像個小新娘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沉默了一會，她囁嚅說：“你要我怎麽謝，我就怎麽謝。”

  秦小楓開心地笑了：“跟你開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讓人愛憐。”

  把汪小雯送到單位門口，秦小楓沒有進去，就調轉車頭往外開。他到街上找了個中等檔次的飯店，進去要了個包房，坐進去把飯店地址和包房名稱發給於小娜。

  過了半個多小時，於小娜背著挎包，推開包房門走進來。

  她跟汪小雯是兩個不同類型的美女，一人內向，一個外向；一個溫婉，一個奔放；一個是嫵媚的鵝蛋臉，一個是靚麗的蘋果臉。一個身材苗條，一個三圍超標。一個皮膚微黃，一個肌膚雪白。

  於小娜一走進來，包房就為之一亮，也有了活力。她臉上的青春痘充滿朝氣，身上律動著奔放的曲線。她因為多次遭遇男上司的騷擾，也顯得有些謹慎，對男人保持著警惕。

  她沒有關包房的門，就走到圓桌邊，在秦小楓對麵一個位置上坐下。

  秦小楓說：“把門關上。”

  於小娜敏感地說：“關門幹什麽？”

  她不肯去關門，秦小楓隻好自已去把門關了。他走回來，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還沒有開口說話，於小娜就性急地問：“秦小楓，你為什麽請我吃飯？要請也應該由我請你才對啊，我欠你一個情。”

  秦小楓隻神秘地笑，不說話。

  於小娜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你幹嗎這樣盯著人家看，多不好意思啊？”

  “你漂亮勇敢，也聰明靈活，合適做這個。”

  “你說什麽？”於小娜以為他也要跟她曖昧，就伶牙俐齒地說：“秦小楓，你不要學劉育興好不好？我本來對你印象不錯，你這樣做，就自毀形象了。”

  她垂下頭，又嘀咕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哈哈哈。”秦小楓想起上次她性急慌忙從劉育興辦公室裏撲出來，一下子撲入他懷抱的情景，就忍俊不禁笑起來，“性格不同，表現就不一樣。”

  於小娜抬頭瞪著他：“你什麽意思？”

  “於小娜，你打過我一個耳光，而我呢？又在狼爪下救過你一次。你說，對這一負一正兩件事，你準備怎麽辦？”秦小楓在想著說服她的理由和辦法

  “啊？你誘我出來，想幹什麽？”於小娜警惕地抓起放在身邊的包，準備逃跑。

  她被幾個男上司騷擾成了驚弓之鳥。

  秦小楓見她這樣，有些同情她。心想她這樣警惕和敏感，派她去臥底是合適的，起碼能自保。問題是她同意不同意去？怕她拒絕，秦小楓遲遲不敢開口說正題。

  “你要是學茂興茂和劉育興，我就向茂總反映，讓她開除你。”於小娜低下頭，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做第二個陸春霖。”

  嗯，她的品行比陸春霖好，這也是做臥底的重要條件。品行不好的美女臥底，就會有被對方利誘和策反的危險。

  “你知道陸春霖情況了？”秦小楓不動聲色地問。

  於小娜抬起頭，看著他說：“之前，我隻聽說，她跟李小明一起到深圳查賬，都被抓了起來。為什麽被抓，我不知道，她跟我一個宿舍，我們關係處得不錯，但她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她與李小明的關係。我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隻看到她穿得好，吃得好，很有錢，就有些羨慕。問她哪來這麽多錢，她說是家裏給的。”

  秦小楓靜靜地聽著，從她嘴裏捕捉著有用的信息。

  於小又說：“下午，你給我打過電話以後，辦公室的郭秘書走上來，我問她陸春霖情況，她才告訴我，陸春霖出事了。她說是跟李小明去深圳查賬，其實是卷款潛逃。我嚇了一跳。她還說，陸春霖早就成了李小明的金絲鳥，隻是沒有被我們發現。”

  秦小楓想起那天跟陸春霖搭識的情況，覺得她跟其它女孩是不太一樣。她看人的目光有些妖媚，說話放肆，言行輕浮，身上嬌氣太重。

  “好在集團高層發現得早，否則就被他們逃出去了。”秦小楓隻說這個情況，“他們是被警察在快要起飛的飛機上抓獲的，晚了幾分鍾，就被他們逃到國外去了。”

  “好奇怪，集團公司誰這麽及時，發現他們要逃跑？”於小娜懷疑地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秦小楓心想，其實這個發現，與你有關。那天你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讓我在茂玉剛的病房裏忽發奇想，堅持讓茂甜甜打報警電話，才抓住他們的。

  怪不得於小娜越發謹慎的，原來被陸春霖案嚇著了。

  見秦小楓吞吞吐吐地不說話，於小娜等不得：“秦小楓，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到底什麽事？沒有的話，我走了。我真的很害怕成為第二個陸春霖。我估計，陸春霜是被李小明誘惑過去的，隻是她不夠堅強，被色男拖下水，她這生被毀了。”

  她從椅子站起來，要轉身往外走。

  秦小楓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跟她不一樣，我沒有看錯你。”

  “你沒有看錯我？”於小娜以為他不隻是想騷亂她，跟她曖昧，而是想跟她談戀愛，就明確地說，“你想跟我談戀愛？秦小楓，我告訴你，你晚了一步，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哈哈。”

  “這個主是誰啊？”秦小楓好奇地追問。

  “容我暫時保密。”

  “在茂隆集團嗎？”

  “無可奉告。”

  “你坐下來，我跟你說正經事。”

  “什麽正經事啊？”於小娜還是不肯坐下來。

  “茂總讓我招你談一下，公司要重用你。”秦小楓還是帶著神秘色彩說。

  “重用我？不會吧？”於小娜依然不相信，站在那裏問，“是茂總讓你招我談話的？那為什麽不放在辦公室裏，而要到外麵的飯店裏來談啊？”

  “因為這事很重要，必須絕對保密。”

  “是嗎？”於小娜這才重新坐下來，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到底什麽事？搞得這麽神秘。”

  秦小楓覺得火候到了，就認真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公司要派你到忻氏集團去做臥底。”

  “啊？”於小娜驚叫起來，嘴巴和眼睛都張到最大。

  “公司看中你的人品和能力，當然還有美貌。”秦小楓知道要說服她，必須以公司和茂總的名義，用正當的理由才行，“這個工作很重要，公司在眾多美女中挑中你，可見對你的重視。”

  於小娜眼睛亮亮地盯著秦小楓，疑惑地問：“為什麽要去忻氏集團做臥底？忻氏集團是我市最大的民營企業。”

  “你去過忻氏集團總部嗎？”

  “從來沒有。”

  “那就好，她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茂隆集團呆過，你就可以通過應聘的方式打進去。”秦小楓想好了正當理由，“我們為什麽要派臥底？最近，公司發現，忻氏集團是靠不擇手段和非法途徑發家的。它壯大後，又想一家獨大，遏製和封堵競爭對手，包括我們茂隆。”

  於小娜附和說：“忻氏集團的員工，是有些傲慢。”

  秦小楓更加具體地說：“最近，他們出台一個規定，不允許茂隆集團參加他們的招投標。他們欠我們的工程款，也不肯支付。既要封殺我們，又想拖垮我們。”

  後麵這條他是猜測的，他知道忻小波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一定會這樣做。

  於小娜眉頭微蹙，邊聽邊思考。

  “麵對這種情況，我們茂隆集團再不反擊，就會被他們搞垮。另外，我們也不能看著他們損公肥私，胡作非為，大發不義之財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