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司機和保鏢，怎麽能不管你的事呢？”

  “我是說，感情和婚姻方麵的事，你不要管。”

  “你真的要拋棄我，跟那個官二代結婚？”秦小楓的臉色很難看。

  “秦小楓，你胡說什麽呀？”茂甜甜提高聲音說，“怎麽叫我拋棄你？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啦？我們茂家也從來都沒有同意過，是你自已自作多情的，再逼我領結婚證，能怪我們嗎？你再這樣說，我真的把你趕出去。”

  秦小楓冷笑一聲道：“你暫時還不能趕我走。”

  “哼，離開你，地球就不轉了。我爸爸明天就回來了，我不求你。”

  “好吧，等你爸爸回來再說。”

  “秦小楓，你就不要難過了，我允許你在公司裏，挑選一個漂亮女孩戀愛，賺了些錢，你在市裏買套房子，再結婚成家。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我們隻是下下級關係。汪小雯怎麽樣？你覺得她行，我叫人幫你們說個媒。”

  “我感情方麵的的事，你也不要煩。”

  兩人根本談不攏，一談就吵嘴，就不開心。

  到了公司，秦小楓決定沉下去，再到下麵的子公司去微服私訪。

  他走到總裁室跟茂甜甜說：“茂總，現在沒事幹，我到下麵的子公司去轉轉，了解一下情況，為後麵的整頓，掌握第一手資料。”

  他又把下午要做的兩件事，向她作了匯報。

  “你又搭上於小娜了？”茂甜甜對他的感情事，還是很敏感。

  “不是搭上，是巧遇。下午我去幫她，先抓出一個色鬼，正好作為我們這次整風運動的由頭。”

  “好，這樣的事，我支持你。”茂甜甜談到工作，就與他誌同道合，態度就變好，臉色也好看多了，“你下去微服私訪，要注意搜集證據，這樣才說服力。”

  “知道了，茂總。”秦小楓恭恭敬敬說了一聲，用目光去捕捉茂甜甜的目光，茂甜甜卻閃爍著不肯接納他。

  秦小楓轉身走出去，心裏還是想，看來對她隻能采取非正常的手段，想用出色的成績打動她，非凡的表現感化她，都不太可能。

  秦小楓手頭有集團所屬所有子公司和分支機構的名錄。根據今天的時間安排，下午兩點鍾左右，要去醫院給汪小雯的爸爸針療。

  五點鍾左右，他要去營救於小娜。隻有四個多小時，他決定到附近幾個單位去轉一轉。

  秦小楓先給汪小雯發了一條微信：

  你好，我上午出去有事，下午兩點鍾，我們直接到你爸的病房裏碰頭吧。

  一會兒，汪小雯就發來回複：

  好的，謝謝你！

  秦小楓把車子開出去，第一站到位於市中心的財富商城。他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停好車子出來，像顧客一樣在裏麵兜起來。

  商城規模很大，有十六萬多平米，是一座跟萬達廣場差不多的綜合性商城，集個商業，辦公，娛樂，住宿等為一體的多功能城市中心。

  但人氣不旺，商鋪的出租率不高。已經開張了一年多，竟然還有許多空房子沒有租出去。秦小楓走走看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他從資料上看，商城裏的這個大型超市——茂隆超市，是茂隆集團自已經營的。

  秦小楓像買東西一樣進去轉悠起來。轉了一圈，他發問題不少。超市規模很大，跟沃爾沃和茂聯超市差不多。但人氣不旺，冷冷清清的，沒有多少人。商品種類不豐富，員工都懶洋洋地站在那裏，有的甚至還坐在那裏休息。

  一些蔬菜和水果缺乏保養措施，蔬菜幹癟後降價出售，水果腐爛後丟在籮筐裏，魚蝦死亡後都作便宜處理。

  秦小楓看著非常痛心，這樣的超市能贏利嗎？他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超市裏任何促銷措施和營銷手段。

  他問一個營業員：“趕市辦公室在哪裏？”

  營業員愛理不理地說：“在三樓東南角。”

  秦小楓轉身乘電梯上去，走進趕市辦公室，裏麵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前，在悠閑地喝茶和上網。

  “你們誰是超市負責人？”秦小楓走進來，劈頭就問。

  染著棕色頭發的中年胖女人，頗有一些姿色，神情卻有些傲慢。

  “你有什麽事？”胖女人從電腦上移出頭，看著他問。

  秦小楓知道她就是負責人，就走到她麵前，態度溫和地問：“我問一下，你們超市這樣經營，能贏利嗎？”

  胖女人一愣，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有些不客氣地問：“你是哪裏的？怎麽問這個問題？”

  “能看一下你們的報表嗎？”秦小楓還是不動聲色地問。

  坐在左側的中年男人聽他這樣說，也從電腦上抬起頭來，看著他說：“你是誰呀？為什麽要看我們的報表？”

  集團總部尚且還有許多人不認識秦小楓，不要說下麵分支機構的人了。兩個超市負責人以為他吃了什麽虧，來找他們鬧事的，態度就有些惡劣。

  秦小楓也不量明自已的真實身份，隻是說：“看一下表報有什麽呢？這又用不著保密的。”

  “憑什麽給你看？你看它幹什麽？”胖女人連珠炮似地反問，“我們經營得好壞，跟你搭什麽架？”

  胖女人說得口沫橫飛，身上胖肉亂抖。

  秦小楓氣得不輕，卻不便發作，就依然不卑不亢地說：“你們是不是怕人知道，這裏的經營情況啊？”

  “有什麽好怕的？我們都是拿死工資的，經營得好壞，跟我們沒有關係。”胖女人忘乎所以地說，“我們是受實業管理部領導的，劉部長來看，我們才能給他看，別的人沒資格來看，請你走吧。”

  秦小楓實在憋不住，就提高聲音說：“你們的態度有問題，怪不得這裏人氣這麽冷落，經營狀態如此不盡人意的。”

  “你說什麽？你是老幾啊？”中年男人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拔高喉嚨說，“竟然敢批評我們，給我滾出去!”

  秦小楓沒想到這個超市的負責人沒有敬業精神不算，態度還這麽差，素質也很低，實在有損茂隆集團的形象，就氣得搖頭咂嘴，真想好好說他們幾句。

  中年男人上來推秦小楓，秦小楓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輕一擰就將的身體擰成麻花，痛得嚎叫起來：“哎唷唷，痛死我了，快放開我啊。”

  秦小楓太生氣了，堅持不放手。中年男人的頭低到地上，就對胖女人喊道：“林主任，快打110報警，就就這裏來了一個打劫的歹徒。”

  胖女人嚇得胖臉亂顫，拿出電話就要撥打110。

  秦小楓見事情要鬧大，影響他下麵的事情，就對胖女人說：“不要打110，你打集團公司新總裁的電話，問她有個叫秦小楓的年輕人是誰？”

  胖女人臉色頓變：“什麽？新總裁？我們沒有見過，我們隻見過集團公司最高領導茂興茂。但據說他現在調到國外去了，所以我們隻認識實業管理部的人。”

  “那你打集團辦公室主任張美茂的電話問吧。”

  胖女人感覺情況不對，胖手禁不住抖起來。她從手機裏翻出張?茂的手機號碼，撥通後打出笑容說：“張主任，我問一下，你知道一個叫秦小楓的年輕人嗎？”

  張美茂在手機裏說：“知道，他是我們公司總裁的司機和保鏢，現在又是總裁助理，職務相當於副總裁。怎麽啦？林群芳，你問他幹什麽？”

  “啊？”林群芳驚叫起來，神色尷尬地說，“哦，沒，沒什麽。他在我們超市，來看我們的報表。張主任，我掛了。”

  林群芳掛了電話，額頭上就滾下一層豆大的汗珠：“老包，快，快把報表拿給秦助理看。”

  她像變了個似地，剛才還橫肉亂扭的臉上，馬上綻開兩朵難看的胖菊花：“那個什麽，秦助理，不好意思。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多多原諒，多多包涵。”

  秦小楓這才放開老包，嚴肅地說：“你們的態度，太讓人失望了。像你們這種態度，超市的經營狀況能好到哪裏去？”

  老包也點頭哈腰說：“秦，秦助理，對不起，我們是不對，還望你能放我們一馬，我們一定改，改正。”

  他邊說邊拉開抽屜，拿出一張報表，笑著遞給秦小楓說：“這是我們超市，這半年的經營情況報表。”

  秦小楓接過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們看看，月月虧損，你們卻還悠閑地坐在這裏喝茶，上網。我真搞不懂，你們怎麽好意思拿公司工資的呢？”

  “秦助理，你不要生氣，你坐一會。”胖女人緊張得滿頭大汗，慌得不知所措，“老包，快給秦助理倒茶。我們給秦助理，反映一下我們的苦衷。”

  秦小楓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對他們說：“茶就不要泡了，我也不坐了，你們有什麽苦衷，簡單給我們說一下，我回去向新總裁匯報。”

  林群芳抹著額上的汗水說：“我們也一直想改變這種狀態，給副總裁茂興茂提過，也向劉育興部長反映過，可他們不是不同意，就是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