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喪心病狂
作者:年瑾      更新:2022-02-21 13:54      字數:2232
  顧亦辰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在看到顧亦辰的那瞬間,他想開口說些什麽,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倒是顧亦辰在看到他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來。那笑意就在嘴邊上,傳遞不到他的眼眸中。

  而他的眼眸,是一種像是極地冰川一般的冷意。

  顧亦辰就用這雙冰冷的眼眸望著顧北誓,似乎是鎖定了他一般,一動不動。

  “我親愛的哥哥來了啊。是來為你母親和情人解圍的,還是來悼念這個讓你逼死的可憐婦人的?”他終於開口,可是話語卻那樣的嘲諷。

  話音剛落下,他便看到蘇萌也跟著走了進來。她就站在顧北誓的身邊,雙眸帶著一種可憐的神色望著自己。

  這種接近於憐憫的眼神,讓顧亦辰心中痛的難以承受。

  曾幾何時,他一個堂堂男人,竟需要她的憐憫和同情了呢。

  顧北誓蹙眉看著他。“亦辰,我知道你母親過世你很難過。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偏激。她是自殺,與別人無關。”

  “無關?”顧亦辰看著他上前了兩步,冰冷的眸子看著他的黑眸,惡狠狠的說道:“顧北誓,我母親為什麽自殺,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設計奪了她的權利,她能自殺?”

  “如果我奪了她的權利,她就自殺的話,那她也實在不堪一擊。這樣的人,如何成為我顧氏財閥的掌舵人?”白言香一向盛氣淩人,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服軟。

  自己奪了她的權利,也曾經想過她是否能承受。可是畢竟白言香在商場十幾年的時間,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又怎麽可能因為沒了實權而出事。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考量,所以他才會放手去做。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種讓人詫異的事情。

  “你別拿這些說事。她究竟還是被你害死了。難道你還要在誹謗她受不住打擊嗎?顧北誓,不管怎麽樣,我母親也培養了你多年。就算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難道你就一點舊情也不念嗎?”

  顧亦辰悲痛的看著他,猙獰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口血肉來。“我們做兄弟已經二十多年了,我母親何曾阻止過我?就算她再不好,卻也不曾真的虧過你。”

  “至於你母親。”他眼神冰涼的看了看桑辛月,“那是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我母親如此對她,難道你ijiu認為她就一點錯沒有嗎?想必當年,也沒少禍害我母親吧。否則以我母親愛憎分明的性格來看,怕是不至於對她那般狠毒。”

  “你胡說!”桑辛月瞪大著眼睛看向他。“你母親誹謗我。我什麽時候禍害過她?”

  “是嗎?”顧亦辰嘴角輕揚,淡然說道:“那我弟弟是誰害死的?”

  他這話一出口,桑辛月便愣住了。下一刻,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躲避。“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而這是這抹躲避,卻讓顧亦辰看在了眼裏。

  “你不懂?十八年前,我弟弟剛出生不久,你也才聽到父親外麵有了我母親的傳聞。盛氣淩人的找到我母親家裏,當場摔死了我那剛出生還未過滿月的弟弟。是也不是?”顧亦辰神情有點激動的喝道。好似要將這麽多年來白言香的苦楚一下子倒出來一般。

  顧北誓震驚的站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桑辛月。

  隻見後者眸子清冷,似乎沒有一點在乎的表情。反而正色道:“那不過是個殘疾男嬰,摔死了算是幫了你母親大忙。”

  顧北誓胸口狠狠疼了一下子。那個往日裏溫柔慈祥的母親,竟然真的做出過摔死孩子的殘忍事情。這個認知讓他一下子難以承受。

  他一直恨著白言香殘害自己的母親,原來,母親竟也那般殘忍的對待過他們。

  “殘疾?不過就是在懷孕的時候隻消父親原來有家室,所以憂思成疾,才會造成弟弟唇齶裂。這種病完全可以通過手術來矯正,也根本算不得什麽大病。可是你卻選擇殺死他。桑辛月,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

  桑辛月回看著他,眼神裏依舊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根本沒有激起半點波紋來。

  顧亦辰看著冷漠的她,笑了笑。“顧北誓,你母親是冷血動物嗎?她對待你的弟弟可是毫不留情啊。再怎麽樣,那也是你的弟弟。而這,不過是其中的一件。至於我能活到現在,也虧了是上天抱有呢。”

  顧北誓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很驚訝嗎?有一就有二。你母親害死我弟弟之前,在就將她的魔爪伸向了隻有兩歲的我。”顧亦辰再次看向桑辛月,眼前的女人在他的眼裏,簡直就如同喪心病狂的惡魔一樣。

  “桑辛月,你自己說,在我兩歲生日的時候,是誰找到我母親非要將我帶回顧家?”

  他眯著眼睛瞪視著她,咬牙說道:“你在我母親麵前表現的像是慈祥的大姐姐。卻在背地裏將我差點掐死。如果不是我母親機警,如今怎麽可能有個人跟你在這裏說話。”

  “顧北誓。”他指名道姓的說道,“這就是你眼中的好母親。你問我母親為什麽這麽對她。那她又是怎麽對我和我母親的?我母親再不好,卻也沒想過要了你的命。”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旁的傭人便陷入了一片討論中。

  顧北誓寒著那張已經黑到了極點的臉,轉頭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他的一聲厲喝,頓時讓所有人噤了口。眾人嚇得連忙跑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大廳裏麵隻有他們幾個人在了。

  顧亦辰看著顧北誓,冷笑說道:“你也怕丟人了是嗎?就你母親做過的事情,足夠我母親這麽對她。她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你根本不清楚,所以你沒資格站在這裏指責這個指責那個。”

  “如今我母親去世了,你更沒有資格再說她什麽。顧北誓,做人總要留幾分情麵的,你們這樣不講情麵,就不怕外麵的人非議你們嗎?”

  蘇萌看著顧北誓的手慢慢開始收緊,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一樣。

  雖然白言香昨天已經跟她說了很多桑辛月的事情,可是卻不曾想,竟然還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發生。

  大人之間的事情,何苦要牽扯到孩子的身上呢。桑辛月這般做,無非是要將白言香母子逼入死地。

  怪不得這二十年來,白言香囚禁著她,雖不肯讓她痛快死去,卻隻是年年折磨一次,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