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遲琰沒說話，但宋錦胤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是以又歎口氣，道：“那些人一直糾纏小森也不是回事兒……他們到底想要什麽？我記得當初收拾桑折哥遺物的時候，根本就沒什麽特別的東西，總不至於。”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自嘲一笑：“總不至於人都死了，連他的幾件衣服都要燒了吧。”

  “你沒有找到，不代表沒有。”封遲琰淡聲道。

  “怎麽可能。”宋錦胤非常篤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餘家父母都去得早，餘桑折一個單身漢，又常年待在部隊裏，能有什麽東西找不出來？”

  封遲琰屈起食指，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道：“不是你沒有找到，是因為被藏起來了。”

  “……什麽？”宋錦胤低聲道：“你的意思是……小森？可是為什麽？她明明知道那就是群瘋子，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就連她哥哥都死在了他們手裏，她完全沒有必要……”

  封遲琰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道：“她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宋錦胤往後一靠，終究還是沒忍住，推開窗戶點了根煙，罵了一聲：“真他媽的陰魂不散。”

  ……

  第二天大晴，陽光穿過掛在葉片上的露水，更顯晶瑩剔透，操場上早早的就列好了方陣，進行例行訓練。

  中午吃飯的時候，阮芽沒去食堂，直接在宿管阿姨那裏拎了個保溫桶，裏麵裝了一份排骨海帶湯一份西紅柿雞蛋，還有一份炒青菜。

  林雨門和葛茗唯從食堂回來，看見她在啃排骨，葛茗唯頓時眼睛都紅了：“嗚嗚嗚排骨！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排骨了！快小芽，給我吃一塊兒。”

  她才剛湊過去呢，就被林雨門拉開了，道：“人現在是傷員，你缺這一口吃的？”

  葛茗唯想說缺，但是看看阮芽還有點發白的小臉，最終忍痛道：“算了，我忽然也沒有那麽想吃排骨了。”

  她拖過自己的椅子坐到了阮芽旁邊，道：“我今天聽見了一個八卦，你們要聽不？”

  林雨門興致缺缺：“你一天天到底哪裏打聽來的這麽多八卦？”

  “人脈懂不懂。”葛茗唯挑眉：“我先說一個你們肯定感興趣的，就是付楨，你們也知道她和付沁是表姐妹，這會兒付沁還在看守所裏，付沁的爹媽借著來收拾女兒東西的名義，跑去付楨的寢室大鬧了一場，據說還動手了，那可真是往死裏打，好幾個人才拉住，付楨今上午都沒出操。”

  林雨門：“下手重嗎？”

  “應該挺重吧？”葛茗唯道：“不然不至於上午的軍訓都沒參加。”

  林雨門手中的書翻過了一頁，道：“沒死就算輕。”

  “……”葛茗唯道：“姐們兒，狠還是你狠，還有個事兒，我不知道真假，但是聽好多人都在說。”

  “嗯？”阮芽喝了口湯，抬頭看著葛茗唯：“什麽事？”

  葛茗唯歎口氣：“就是蔡苓……她昨晚上自殺了。”